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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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敢当着墨离的面说,本姑娘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从来敢对墨离无礼的人,都早已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此时,这句话说了出来,听在众人耳里,不是侮辱,也不是挑衅,而是实实在在的震撼。
不会轻功,没有内力,却以奇特诡异的身手轻而易举打败了他们之中武功最好的墨离,这个目前对他们来说还算陌生的女子,如果是敌人,那绝对是个可怕的敌人。
一阵诡异的寂静之后,苏末所有情绪渐渐沉淀,一记轻笑,打破了沉默,笑意盈盈的星眸傲然看着苍昊,漫声道:“本姑娘饶了他一命,我欠你的人情应该可以算是先还一部分了?”
苍昊显然并不在意,云淡风轻地点头。
苏末看着即使在生死边缘已走过一遭表情却丝毫未曾变过的墨离,“输给我,其实你也不冤,不是你本身不够强,而是姑娘我魔高一丈,本姑娘从小到大学的就是杀人的招式,说起来你对我并没存杀意,否则谁死谁生还说不准呢。”苏末这番说的是实话,若不是对方身上并无杀意,她也不会手下留情,若是以命博命,最多也就是个两败俱伤。
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高手到底是怎样的,不过,墨离的身手在她这么多年所遇见的强者中,算是比较罕见的了。
“这把匕首我很喜欢,就当作本姑娘的战利品吧。”说着,也不管其他人什么表情,迳自走进大厅,方才冷酷嗜血的一面早已不见,又是众人常见的那副淡然甚至带着点清冷的模样。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反应,不由皆抬头看向他们的主子,只见苍昊唇间笑意是从没有过的愉悦,是真正开怀的笑容,这么多年跟在身边,几人第一次见着他露出如此不掺杂其他情绪的很纯粹的悦色。
为着这一抹难得的笑容,墨离一怔之后,终于心甘情愿让步,并低下高傲的头颅:“墨离方才鲁莽,愿自请军法处置,请主人成全。”
苍昊闻言,淡然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墨离薄唇微抿,低声应了句:“是。”
“此事到此为止,都起吧。”语调虽淡,却隐含不可违逆的气势。
众人起身,尾随苍昊身后进入大厅,见苏末正把玩指间匕首,眉稍一抹盈盈笑意,显然对这把匕首极为满意。
“这把匕首名唤‘琉璃’,是澜国皇室之物,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澜国皇帝为讨女儿欢心,特意命人在鞘柄处镶了一颗极品猫眼石,在她生辰那日当作礼物赐给了她,本王年前于澜国无意间所得,女子之物本王本也不大喜爱,不料你倒是慧眼识货。”
熟知内情的墨离没有吭声,十四却忍不住心下嘀咕,明明是人家澜国三公主为表达爱意送给你的礼物……
苏末闻言,一点也没觉得强占了别人的东西有什么不妥,反正她看上了,又是凭本事夺来的,有什么不对?
“利器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观赏的,镶这么名贵的宝石做什么?怕偷儿不上门?”见多识广的苏末,自然一眼认出,这宝石正是猫眼石中最为名贵的金绿猫眼。
“偷儿如果敢找上你,也算他祖上忘烧高香了。”苍昊低笑,“本王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
苏末懒懒问了一句:“你问了我什么?”
楚寒,舒桐,十四,南云今天个个都算是长了见识,迄今为止,这世上还没有谁敢不把主子说的话当回事,更没有人敢用这种漫不经心的口气跟他们的主子讲话,这女子,简直就是不怕死中的不怕死。
更让他们想叹气的是,为什么他们的主子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
果然,苍昊非常好脾气地重复了一次:“做本王的女人,如何?”
苏末终于抬起头,定定看着他:“做你的女人,有什么好处?”
苍昊略作思索,片刻便道:“首先,你需要一个合理留在本王身边的身份,你该知道,目前,除了跟着我,你无处可去。”
苏末点头,这倒是实话,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且身无分文,一个人确实无处可去,别到时候吃饭都成问题。
“其次,远的不说,就说眼前,做了本王的女人,你面前的这几个人包括在内室休息的月萧,全部可以听你指挥。要切磋武功,可以找墨离舒桐,要跑腿,可以找本王的侍卫南风南云,要打探消息可以找十四,想用钱或赚钱可以找月萧。想了解江湖上的事,本王还有雪月阁和凤衣楼可以效劳,这些好处,不知够不够?”
舒桐几人垂眼,努力盯着自己的脚尖,当作没听到他们的主子正在拿他们做交易。
以往多少绝色主动女子投怀送抱,包括澜国三公主都明目张胆送上定情之物,主子正眼都不瞧一下,此时居然用此等方法骗的人家心甘情愿。
不过,如苏末这般奇特又强势的女子,也只有主子有本事消受吧。
苏末含笑点头:“条件确实挺诱人,不过嘛……唔,还是容本姑娘再考虑考虑吧。”
几人顿觉心脏快负荷不了,这女子,也太难搞了吧。条件都开到这份上了,她还要考虑?
主子,您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苍昊不以为意,淡然点头:“可以,本王耐性还算不错,就给你三天时间。”顿了顿,又漫不经心加了两句:“楚寒给外人看伤,最低收费是十万两,苏姑娘今天午时喝的一碗药价值在两万两以上,你身上的衣裙,用的料子是最为名贵的紫绡,一年仅出几匹,各国皇后嫔妃争相欲求却不得,价值最少在十万两以上。其他的什么伙食费住宿费就算了,这处庄园除本王心腹,外人进来的后果不是断手断脚就是尸骨无存……嗯,再过三日,本王就要离开这里了,苏姑娘到时是要选择本王一起离开,还是准备还了本王十二万两银子,留在这里自生自灭,趁这三天,好好考虑考虑吧。”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娓娓叙述,如不闻内容,实是悦耳至极。
饶苏末的心脏已经过千锤百炼,此时也忍不住嘴角不停抽动,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恩威并施,多么老套的法子,却该死的有效。
她可没忘记,这里处处是机关阵法,没有熟人带路,一百个苏末也铁定死在这里。
说的多好听,给她三天时间考虑,妈的,这还需要考虑吗?
价值十万两银子的衣服,此时就穿在她身上,他也太大手笔了吧,还是早就算计好了,挖个坑在等着她跳。
很显然,身份地位所处位置不同,对同一件事的看法绝对不一样。
主子,还是您高啊……这是舒桐南云十四不约而同心里油然而升的一股敬意,楚寒在则心里不断回想,他自跟随主子以来,什么时候给外人诊过病或看过伤?还一次收费十万两银子,为什么他自己都不记得?
只有苍昊一人,愉悦地享用着桌上美食,压根不理会众人复杂的心态,即使经过这么一折腾,食物已经微凉,他却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好胃口。
唇畔的笑意,久久没有消散。
第14章 条件谈拢(。com)
自从那晚在临风苑用过晚饭,连续三天,苏末几乎一直待在梅园没有在出去过,肩上裂开的伤口经过重新上药处理,这几天在梅韵雪怜细心照顾下,也基本没有动到右手,加上每日换最好的伤药,伤口很快便结疤。
可能因为要离开的关系,这几日他们似乎都很忙。
没有人打扰,梅园就显得很安静,安静到苏末除了看看书,喝喝茶之外,尚有很多的空闲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番。
二十一世纪可能是再也回不去了,母亲死了也就谈不上什么伤心难过了,父亲倒可能会为了失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而消沉几天,但,也就几天而已吧。那个人也是个无情的人哪,夫妻,父女之情在他眼里从来什么也不是,他的事业王国永远是他生命最重要的东西。他今年也才四十出头,还很年轻,失去了一个苏末,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再去培养另外一个继承人,即使过继一个儿子或女儿,对他来说也是无所谓的吧。
逝去的已经无法挽回,告别了过去就当是一次新的重生,不管是意外还是命中注定,苏末从来不会去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
眼下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思考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其实想也是白想吧,因为有人已经给了她选择,想起那个人,苏末就忍不住有磨牙的冲动,以往无数次被人威胁,但没有一个成功的例子,那些胆敢威胁她的人,现在坟头的草已经长得很高了。
生平第一次,苏末被一个还不知道姓名的男人成功地要挟了。
做他的女人吗?苏末淡淡地笑开了,眸中掠过一抹邪肆的光芒,亮得叫人心惊。
没什么不可以的,她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将别人的命运握在掌心,突然间失去了一切,还真不习惯,纵然凭她的能力,想要在这落后了几千年的古代站稳脚跟,重新创建属于自己的势力,完全是易如反掌,但那需要时间不是?
现在,有一个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她为什么要拒绝?虽然被迫选择的感觉并不舒服,不过,她苏末,又岂会是个吃亏的主?
想到那人身边几个深藏不露的属下,想到那些梅园竹林里暗藏的高手,想到那人不动声色间隐隐流露的尊贵不可侵犯的气势,他的身份应该比想象中更不凡吧。
妖孽一般俊美的长相,兼具极尊极贵的身份地位,这个男人中的极品,当她的男人,倒也不会辱没了她。
想通了一些事,苏末心情稍微舒畅了些,打发了梅韵和雪帘去休息,准备回床上小憩片刻。
这两人似乎因为几天前的事被吓到了,这两天战战兢兢伺候,不敢有丝毫懈怠。晚上睡觉都是轮流守夜,不敢睡得太沉。苏末虽然性子冷,却不是个喜欢虐待人的主子,一般只要不冒犯她,不逆着她,在很多方面,她懒得去计较。
刚躺下,梅韵去而复返,进来禀告:“小姐,南侍卫求见。”
南云?苏末想起三天前让他帮忙办的事,便起身并吩咐道:“请他进来。”
“是。”
不大一会儿,一身素色长衫的南云稳步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黑匣子,见着端坐桌前的苏末,忙上前躬身行礼:“见过姑娘。”态度竟比上次愈加恭敬。
苏末心下明了却并不以为意,淡淡道:“无需多礼,匣子里是我要的东西吗?”
“请姑娘过目。”南云把匣子放在桌上并打开,“这是照着姑娘的图纸做的,若不满意,请姑娘稍做指点,属下再拿去改过。”
苏末惊讶看他:“这是你做的?”
南云微微一笑,摇头:“并不是,属下没有这么巧的手。是凤衣楼的一个堂主,他精通各种机关暗器。”没说的是,那人看到图纸时脸上难以置信的惊叹表情,好似遇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凤衣楼,苏末三天前听那人提起过,属于江湖势力,主管收集情报和暗杀。
苏末笑笑,也不作声。袖箭,在现代已是极为常见的暗器了,随身携带主要只是为了防身,它的射程太短,只能近距离射击,作为武器稍显薄弱,对于常年习惯用枪的苏末来说,古代的长剑完全使不上手,暂时只能先如此了,待日后有机会,再寻件衬手的兵器吧。
“修改是不用了,不过若是有机会,我倒想见一见这个人。”
南云恭声道:“姑娘想见他倒不是很困难,只需两个时辰属下便可将他带来。”
苏末摇头:“不急于一时。”待她有需要时再见也不迟。
南云低头看着地面,保持着绝对恭谨的姿态:“明日我们可能便会随主人离开此地,日后若想见,路程上便会麻烦一点。”
苏末想笑,也确实笑了:“南云,你家主人若一声令下,别说一个小小的堂主,就是九门提督,怕也得乖乖赶着来见。你若是想探口风,可以直接问我,无需拐弯抹角。”
南云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不变:“南云不敢。”
“说到这,”苏末突然想起一事,不由得想叹口气,“南云,我连你家主人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没人主动跟她说起,她也忘了问,而那人,显然从来没有自我介绍的习惯。
“扑通”一声,南云身躯矮了半截,脸色微微发白:“请姑娘恕罪,主人的名讳,属下不敢冒犯提及。”
苏末一怔,显然没料到他的反应如此大。随即释然,这几日通过些微观察发现,这些人如南云斯文,如墨离冰冷,如月萧温和,如舒桐稳重,对他们的主人竟都有着非一般的敬畏,似已根深蒂固,不敢存丝毫冒犯不敬之心。
由此更可知道,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