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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血染牡丹宫-第26部分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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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听着,怎地这样奇怪?似乎话中有话,可又说不出来到底怪在哪里?靖苏暗笑自己多心,“承蒙王爷吉言,靖苏却没这个福分。”

    福泽深厚?简直可笑,若她是福泽深厚之人,此刻又怎会陷在后宫这个泥潭,怕也只有瑞亲王才会有这样的念头,靖苏无语失笑。

    偏头正见他盯着自己,目光灼灼,似极力克制着什么,她越发觉得古怪,不禁低头审视自己一身妆扮,却并未发现不妥之处。再抬头看去,他已挪开了视线,方才那一瞬的光华似只是她的错觉。

    “娘娘倾城之姿,何以言说如此泄气之语。”

    靖苏冷笑,“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宫里逝去的女子还少吗,不过一抔黄土掩风流,还能如何?”此话不免消极,却也实乃她心中实实在在的想法,这样轻易的说出口来,连她自己亦觉得惊讶。

    她今日仍是一袭素衣傍身,绾斜髻,并无佩戴任何珠钗,脸上更是脂粉未施,连日来的将养并未使她气色渐好,面上依然发白,却凭添一股娇弱婉约之美,娇美赛过西子。

    忽有微风阵阵,吹动她鬓间青丝飞舞,靖苏伸手去拂,削葱似的玉指淡扫,那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似一幅流动的画卷,美不胜收。

    令人望而生醉。

    双脚不听使唤的走上前,重煜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立在靖苏面前,右手伸出一半,正欲去拂她鬓边落发。

    风似乎静止了。

    他看见她黑亮的瞳仁里倒映的自己,和她眼里的惊讶,重煜怔住了。

    终是靖苏先回过神来,柳眉轻皱,堪堪退开几步,“瑞王爷,你怎么了?”加重了说话的口气,重煜惊醒,匆匆掩去情绪,歉意一笑,“唐突了俪妃,重煜赔罪了。”

    靖苏亦敛去心中惊思,笑道:“王爷毋须多礼。”

    这是俚末突然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娘娘,时候不早了,御花园,”

    靖苏正觉氛围微妙,感激的看了眼俚末,又向重煜道:“王爷见谅,本宫有事需去一趟御花园,您请回吧,此处毕竟是本宫居所,王爷多次造访,怕是多有不便,请!”

    重煜盯着她,忽而露了苦笑,作揖:“叨扰了俪妃是本王的不是,只是此处原是本王母妃的居处,所以,”

    靖苏原本已经走出几步,闻言脚步一滞,忽道:“既然王爷想缅怀亲人,不若去请皇上将此处宫殿清出来,王爷便能时时来此。”言毕,在不顾他仍立在庭中,翩然离开。

    重煜背对着她,嘴角泛起苦涩的笑,久久不息。黄昏的余光照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一身墨衣泛着冷光,竟生出一种寂寥之感,仿佛桑田沧海只有他孑然一身,踽踽独行。

    靖苏领着俚末在御花园东行西蹿,脚步极快,似乎迫切的寻求着什么,径直来到西北方向一处小园子,她吩咐俚末在外面守着,独自走入花丛中。

    夕阳西斜,一名老者佝偻着腰摆弄一株鹅黄色的花。

    靖苏便不走近,隔着半个花坛的距离欣赏眼前几朵星状紫色小花,状似不经意问着:“彼岸难寻,不知公公从何处寻来送给本宫?”

    老者双手不停,只道:“奴才愚钝,不曾寻得彼岸。”

    嗯?靖苏手下一沉,不当心折断一株花茎,紫色的花儿便垂了下去,“如此说来,你亦不曾派人送花至本宫宫里。”

    老者抬头觑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娘娘恕罪,您要的花奴才尚未寻到,还得请娘娘耐心等待些日子。”

    靖苏心下吃惊,想了想,又问:“那你可知这个时节何处可寻彼岸?”

    那老者似一怔,却道:“奴才不知。”

    靖苏心头微动,便道:“那你就得帮本宫做一件事。”

    “请娘娘吩咐。”

    花房。一干宫人站成一排,不安的看着面前素衣的女子,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他们全部聚在一起。

    靖苏笑了笑,开口:“本宫进宫前曾见过一种特别的花,花开似蝶翼,甚是喜欢,想寻几株移到寝宫里栽着,偏遍寻不着,便来花房问问你们,若是谁知道此花长在何处,本宫重重有赏。”她一面讲着话,一面不动声色地打量跟前几十个奴才。

    邓公公亦在一旁帮腔,“你们要是知道也别藏着,俪妃娘娘惯不会亏待了你们,”

    “奴才们不曾听过。”

    靖苏似极失望,声音也低了下去,“罢了,你们都退下吧。”

    待人退尽,邓公公亲自送了她出来,靖苏便只问了一句,“花房里的奴才可都在了?”

    “一个不少。”

    “嗯,”靖苏面色愈见凝重,悄声叮嘱,“那件事你务必快些办,本宫急用。”

    “是,娘娘好走!”

    俚末守在花房外,见主子一脸凝重的走来,担忧道:“发生了何事?娘娘您似乎心事重重。”

    靖苏抬头看她,扯了一抹浅笑,“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想寻一种花没寻到,走吧,咱们回宫。”

九一 警觉() 
阳光正好,剪月领了奴婢将靖苏平日不常穿的冬衣取出来晾晒,几个婢女聚在一起说说闹闹的,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这几日倒是没见瑞王爷,”

    无心的一句话,不知怎地一干人都噤了声,默默拾掇着一件件流光溢彩的锦衣,那人自知说错了话,哪里还敢再说,丢下一句“我去后院洗衣裳,”撒腿跑了。

    剪月拣了个功夫将这事禀了靖苏,靖苏放下手里捧着的一册书,斟酌片刻,“你且去告诉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只说是为了保住他们自己的命,让他们掂量着。”

    剪月颇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

    俚末从内室掀了帘子出来,嘟嚷:“娘娘您也该管管他们,这满宫上下,可有哪个宫里的奴才像他们一样自在。”

    靖苏浑不在意,“左右他们也不曾做下害人的勾当。”

    “娘娘!”俚末不依,“等他们真做了那档子事就来不及了。”

    靖苏摇头直笑,“难道本宫管着,他们就不敢了么。”

    俚末说不过她,气得别开脸去,鼓着面颊生闷气。

    “玉妃娘娘金安!”突然听到外间奴才的请安声,靖苏心下一喜,忙迎了出去。说来惭愧,玉妃于她有援手之恩,她还未登门致谢,反倒让她先过来。

    匆匆迎到外院,正见一袭青衣的玉妃亭亭玉立,似空谷幽兰,气质脱俗,擒了一抹笑看着靖苏。

    靖苏亦笑,却顾忌着不曾伸手去触她,“玉妃快请,说来倒是本宫疏忽,不曾登门致谢娘娘援手之恩。”

    玉妃欠身,“俪妃娘娘见外了,本宫不请自来,还望娘娘担待。”

    靖苏突然噗哧笑了,“瞧我们两个,你来我往的,尽讲些虚礼。”

    玉妃也笑开了,“玉婉不擅言辞,俪妃切莫计较。”

    两人对视片刻,皆从对方眼中读出赞赏,复又相视一笑,相携进了靖苏寝殿。

    芙蓉宫里少有人来,俚末也十分高兴,从小膳房搬了一桌子的糕点出来,又奉了茶,便退到靖苏身后立着。

    两人对坐着,生性都非热络众人,一时无话,倒有几分尴尬,玉妃便端起茶盏吃了口茶,入口清香,不由赞道:“好茶!”

    靖苏便道:“这是白梅晾干了用化了的雪水煮的,格外清香些,”言毕,也取了茶盏轻呡一口。

    玉妃又吃了一口,放了茶盏,静静凝视靖苏,半晌方道:“娘娘果然天人之姿,莫怪招来妒忌。”

    闻言,靖苏神色一黯,勉强道:“后宫本就是非之地,靖苏有心回避,却终不能如愿,细细想来也是可悲,便是她们只一心博得皇上宠爱便是,何苦处处算计,有道是:今年花胜去年红,焉知明年花更红?”

    玉妃微讶,随即释然,“娘娘心思通透,恐无人能及。”

    “那又如何,”靖苏自嘲的笑着,“在这深深宫门,纵心比天高亦只能断翅忝居,别无它法。”华丽的皇宫,不过只是一座牢笼,困住无数女子一世芳华。

    玉妃拈了片芙蓉宫慢慢吃着,似不经意说道:“人各有志,你之砒霜,焉知不是她人之琼浆。”

    靖苏却是一怔,于玉妃,不过见了几次,却不知她竟也是如此通透之人,莫怪自有一股子脱俗气度,乃其他女子所不能及。

    这样想着,对玉妃的赞赏又多了一分。

    玉妃只管说道:“玉婉知娘娘不喜宫庭深深,却也要斗胆奉劝娘娘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切莫两耳不闻窗外事,白白被人算计了去。”言罢,却也不等靖苏回应,顾自起身走了,实也性情之人。

    靖苏坐于椅上,细细琢磨着她的话,不禁浑身一凛。她只是不想同她们争斗,莫非这也错了吗?亦或是,身在宫廷,注定身不由己,不能不争?

    她不明白了,深宫之中,得宠之人大有人在,怎么排也轮不到她靖苏,为何她们偏要一次次设计陷害她。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生了一副出色的相貌?

    靖苏痴坐了一个下午,脑子里翻来覆去滚着一些念头,乱麻似的搅在一起,越想便越烦,果然是剪不断理还乱。

    正烦闷着,忽听外间一阵吵闹,很快剪月掀了门帘进屋,禀道:“娘娘您快出去瞧瞧,满公公带了圣旨过来。”

    这会子怎地突然来了圣旨?靖苏虽疑惑,兀自敛神镇定的出了寝殿,却见院子里满当当站着不少人,见她出来,都跪下给她请安,满眼的青蓝色的服制中,只一抹粉色格外惹眼。

    “嫔妾桑贵人给俪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靖苏冷眼瞧着,满盛便踏前一步,“回俪妃娘娘的话,这是新晋册封的桑贵人,皇上的意思是让她住在木樨阁。”眼巴巴望着她。

    靖苏暗道:住木樨阁便住呗,这样大的阵仗却又是为何?

    慵懒的扶了扶鬓间,“既是皇上的旨意,那便住进去吧,可是需要本宫做什么事?”

    “嫔妾不敢,”桑贵人听了一径跪下,连连告罪,“嫔妾不敢。”颤巍巍的模样倒似靖苏怎样欺负了她。

    靖苏看了只觉得生厌,懒散的摆摆手,“既然不需本宫出力,本宫便回屋了,桑贵人自便。”才抬了脚,不想那桑贵人呜咽着哭了起来,抽抽噎噎:“俪妃娘娘…恕罪,嫔妾…嫔妾并非有意…冒犯娘娘,嫔妾…嫔妾,是皇上…皇上命嫔妾住这处,”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她可有说不让她住?靖苏不耐的拧眉,一旋身进了寝殿,管她是哭是笑,同她何干。

    俚末跟了进来,瞅着她的神色,道:“皇上这是何意?怎么突然安排人住了进来。”

    靖苏正吃着一片软糕,随口道:“他是皇上,他要谁住哪便住哪,哪里轮得到咱们说话。”

    “可是,”俚末低声道:“奴婢总觉得这桑贵人来的蹊跷,宫里空着的宫室多了,怎的偏偏住到咱们这了,还是这么个娇滴滴的主儿,娘娘可得防着些。”

    靖苏自也明白这个道理,只默默应了,再不出声。

    当天夜里,靖苏用过晚膳,见窗外夜色正好,便想去院子里散会儿步,她本是贪恋这月夜寂静,图个清静氛围。

    才站了一会,冷不丁身后冒出个声音,“俪妃姐姐好兴致,”靖苏极不悦的皱眉,勉强应了声“嗯。”

    本以为这样冷淡的回应她该明白自己打扰了她,偏那人走近几步停在她身边,同样仰头望着天空一轮月亮,清清淡淡道:“皇上把嫔妾撇在这木樨阁,也不知还会不会想起嫔妾。”

    靖苏嘴角抽了抽,转了眼稍看她,虽也有几分姿色,在美人如云的后宫中实在算不得拔尖,也不知皇上看中她哪一点。

    “君心难测,皇上若想起了,自会来瞧你。”

    靖苏本是一片善心,不防她语出惊人,“嫔妾本想着分在一处主位受宠的宫室,许还能沾沾光,想不到,”说着,又抽抽搭搭哭了起来,活似眼泪缸子里泡大的,偏生说起话来还这样难听。

    靖苏更觉讨厌,不觉说了真话,“你若不喜欢这处,便去求皇上给你换一处,哭哭啼啼只会令人生厌,你觉着本宫不能让你沾光,本宫还觉着你碍事,巴不得你走远些。”

    她虽不得宠,好歹居妃位,竟被一个贵人出言讽刺,怎么也觉得气恼,话便说得重了些,换做平时,她也许会换个柔和的方式,许是今夜心绪烦杂,一时也没忍得住,虽有些懊恼,更多的却是畅快。

    桑贵人转了头过来看着她,月光下一双眼睛似水泡子,雾气蒙蒙,啪嗒啪嗒滚了泪珠子出来,“嫔妾就知道,娘娘…娘娘您…不喜欢嫔妾住在这里,嫔妾这…就去求皇上,”哭着奔了出去。

    靖苏气得啐骂一声,只觉得莫名其妙。

    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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