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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血染牡丹宫-第13部分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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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还犟得跟头牛似的。

    “靖苏!”

    他气得发颤,她倒好,睁着一双雾蒙蒙的星眸看他,“奴才在。”浑不觉自己犯了什么错。

    他瞪着她,她便回视他,说出口的话几乎能气死人,“皇上可是想好怎么处置奴才了,您下旨吧,奴才心甘情愿领受,决无异议,”

    重墨气得两片薄唇轻颤,“住嘴!”

    靖苏乖乖噤声,仍是那样缩成小小的一团,双臂圈着膝头,头埋在膝上,也不看他。

    重墨有滔天的怒气也发作不出来,冷着脸呵斥,“朕今夜歇在这里,至于你,睡地上。”

    靖苏愕然,他已甩袖而去,丢下一句,“朕先回崇德殿批折子,晚些时候再来。”

    夜里,重墨果然出现,见床前像模像样铺了褥子,脸色登时铁青,随手扯了外袍,跃到床上睡了,浑不看靖苏一眼。

    靖苏舒了口气,哪里真敢睡在地上,扯了早就备好的薄被盖上,兀自歪在榻上过了一夜。

    醒来,却是在自己床上,俚末听到动静进来,担忧的望着她,她笑着摇头,“没事。”

    俚末安了心,一面侍奉她起身,一面解释着,“皇上早起上朝,吩咐奴婢不用叫醒娘娘。”

    “嗯,”靖苏应着,并不言语。

    俚末忙又问:“娘娘今日可要去皇后宫里省安?”

    靖苏努努嘴,“不去。”

    俚末暗笑,着实没想到主子也有俏皮的一面。

四七 恩宠(3)() 
风寒终有痊愈的一日。搬入芙蓉宫已经五个日头,皇上即便不歇在此处,每日定也要拨空往芙蓉宫走一遭,嘘寒问暖,内务府里尽拣了一等一的好物流水似的往芙蓉搬,此般风头正盛,实在罕有。

    偏靖苏却在芙蓉宫躲了整整五日,连宫门也不曾迈出一步。即便有人求见,亦以身体不适为由挡了回去,旁人哪敢造次,只得悻悻而回。

    如此,宫里便起了风言风语,倒是俪妃恃宠而骄,浑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嚣张跋扈,无为妃之尊,不配居妃位,掌一宫事宜。

    俚末素知她心性,自不会将那些污糟的流言说给她听,只是拨来侍候的奴婢中不免有多嘴的,叽叽喳喳议论听来的闲言碎语,被俚末逮着,训了几次,才稍稍收敛些。

    到得第六日,靖苏伤寒痊愈,请安已是推脱不得,再无理由不去。大早起来,被俚末按在镜台,描妆画钿,梳髻簪花,折腾了半个时辰。

    剪月捧着杏粉樱花裙角滚银丝拽地儒裙备选,靖苏一眼望去只觉得满眼粉嫩,遂摇摇头,“换件素色的。”剪月应声退下,再回来时左手托了件月白镶翠色烟纹窄袖儒裙,右手则捧着一件广袖苍色拽地外袍,靖苏瞧着色彩清雅,点头道:“就这件。”

    妆扮妥当,扶了俚末的手,乘上轿撵,往牡丹宫行去。

    进宫一年有余,往牡丹宫省安倒是头一遭,概因侍女身份卑微,无资格往牡丹宫拜见。靖苏虽无心争宠,却也不敢怠慢,她固然不怕死,却终想着能有一日可以走出这深宅高墙,纵使萧郎不在,亦还自己一方自由的天空。

    靖苏来得早了些,牡丹宫门外,只一青衣嫔妃带着近身侍奉的婢女候着,这人靖苏却是不识,俚末适时侧身,压低了声音道:“那位是玉棠宫的玉妃。”

    玉妃?靖苏凝眉细想,似乎有那么些印象,只是对不上人面。

    待轿撵走近了,玉妃听到动静,转了身来向着她,靖苏这才看清她的相貌,眉若远黛,唇若粉樱,目若星辰,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穿一袭青衣,风动潇潇,站着便是一道婉约的风景。

    下了轿撵,走近,玉妃冲她浅浅一笑,嫣然灵动,靖苏回以微笑,两人同时朝对方福了福身,又各自退开,各站一处,候着皇后通传。

    不多时,各宫妃嫔陆陆续续到了,乍见肃然立着的靖苏似吃惊不小,又忙不迭请安。宫中除了牡丹宫皇后便以妃位为尊,眼下除了靖苏和玉妃,另有芙蕖宫静妃和菡萏宫庄妃二人,其余便是低等的嫔和贵人。而四妃当中,唯有靖苏是皇上赐了封号“俪”,所以四妃又以她为首。

    如是,待一众嫔妃向她行完礼,牡丹宫宫门大开,香泠出来传话,皇后娘娘请各位主子进殿,靖苏留意着,似是没见夏嫔,倒也没多想,由着众妃礼让率先抬步跨进牡丹宫。

四八 恩宠(4)() 
皇后扶着香泠的手从内间走出,正红的广袖云纹长裙,领口袖口滚着金边,梳凌云高髻,佩凤凰振翅金步摇。

    “皇后娘娘金安。”众人忙起身恭迎皇后。

    皇后平缓坐定,吩咐众人起身,沉静的目光一一自众妃身上掠过,停在了靖苏这儿,“俪妃身子可好些了。”

    靖苏笑着起身朝皇后福礼,道:“劳皇后记挂,臣妾已痊愈。”

    皇后虚扶一把,脸上露出笑意,“痊愈了好,往后多出来走动走动,各宫姐妹可都十分记挂俪妃。”

    “臣妾惶恐。”靖苏半垂着头,掩去眼底冷芒。

    突然听得对面一袭有人轻嗤,“惯会做样子的。”听音色口吻像是琴嫔。

    靖苏轻扯嘴角一笑带过,视线落在眼前的地面,到底是牡丹宫,铺在地上的砖俱是刻了凤凰的图样,又浇上金水,那金凤便完整的露出来,贵气逼人。

    众妃因着琴嫔的挑衅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待要看看初次露脸的俪妃当如何“立威”,不想她云淡风轻,理也懒得理,众人倒有几分错愕,俱藏着不敢表露,一时也无人说话,气氛便有些微妙。

    琴嫔颇尴尬,恨恨瞪了靖苏一眼,欲再挑衅,被皇后横了一眼,“琴嫔,没规没矩成何体统,俪妃乃妃位,你乃嫔位,怎可以下犯上,冒犯俪妃。”

    皇后本就宝相尊荣,说话时又带了几分气势,琴嫔被吓住,不敢再造次。

    “皇上驾到!”

    陡然一声通报,众妃俱是一愣,随着皇后一道行礼恭迎皇上。

    进来的却是两个人,众人皆拘着礼,眼见着一双明黄缎鞋并一双紫樱色蝴蝶缎面绣鞋入了眼帘,到底惊讶。

    “都起来吧,”

    “谢皇上。”靖苏跟在皇后身侧欲缓一步起身,不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出现在眼前,袖管一抹明黄几乎刺痛她的眼,犹豫间,听得身后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那只手已径自捉住她掩在袖管里的手,温润的声音自头顶传开,“身子才好些,也不留意着,地上多凉,快起来。”亲自将她扶起来。

    靖苏一脸的无奈,“谢皇上关心。”到底半垂着头,避开他慑人的目光。她可没有忘记,这位皇上有多会演戏!

    皇后宽和的看着,偏头目光触到立在皇上身边珠钗满头的夏嫔时闪了闪,殷切道:“皇上这会子怎会过来?”

    重墨始终爱怜的望着靖苏,当下更伸手亲昵的替她拢了拢鬓角并不散乱的碎发:“早朝散得早,朕估摸着皇后宫里也该散了,便过来看看,顺道接靖儿回宫。”

    众妃噤声,皇后干笑一声,“臣妾这左右也无事,既然皇上一心来看俪妃,便散了吧,”

    靖苏借此抽手,朝皇后福礼,“臣妾告退。”话音将将落下,葱白的手复又被重墨紧紧攥在手里,牵着向外走。

    大好的日光透过大开的门扉洒进来,给相携的二人周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不烈,却轻易灼伤了殿内众人的眼。

    此般盛宠,此般维护!

    满殿寂然。

四九 跋扈(1)() 
流言如风暴一样在后宫席卷,俪妃之得宠前所未有,羡煞旁人。

    清冷的夜,又有宫人弹起那幽怨的筝,哀戚的调,凄凄惨惨戚戚,勾起人无限心殇。

    日子淡淡的淌过,细细数来,竟已是十一月下旬,天气越发凉了,内务府早早给各个宫里分了过宫的衣料,裁制冬衣。宫里的人心眼最多,也惯是见风使舵的,给芙蓉宫里送来的自是一等一的好货,比皇后宫里却也差不了几分。

    屋里铺了一地的光鲜的料子,俚末侍候着主子挑选制冬衣的料子,指着一块流光溢彩盈紫色锦缎,“娘娘,这块料子好看。”

    靖苏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光陡然一黯,紫色,蝶姐姐最爱紫色,也不知她现在如何,私自出宫一事终归是有愧于她,虽皇上不计较,也不知孤将军会否怪责?

    这样想来,便没了兴致,随手指了几款素净的花样,带了宫人往御花园去。

    天气渐冷,御花园里可赏的花减了不少,一路行来,越发觉得悲凉。穿过一条小径,转出,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盛开的菊花铺展在眼前,红的瑰丽,黄的嫩娇,最是那稀奇的绿色,倒是头一次见到。

    俚末也沉浸在惊讶中,未留意主子神情,倒是剪月眼尖,窥得她目露喜爱,殷勤道:“奴婢去采几朵,带回宫里用水养着。”

    “不用,”靖苏喝住她。

    剪月颇有几分不解,俚末伸手拉了她回来,轻轻摇头,跟了主子这样久,多少还是了解主子的脾性,被困深宫已是十分无奈,她又怎会去剥夺花的自由生长。

    主子,到底还是不喜这繁华深宫。

    “臣妾替这些菊花多谢俪妃娘娘不折之恩。”青衣的娇人儿从矮木丛中转出,向着靖苏盈盈一拜,动作间自带一股婉约,不甚柔美。

    好个温柔多情的女子!靖苏赞叹,亦认出她乃是玉棠宫主位玉妃,青玉婉。

    “玉妃果然爱花之人,本宫自叹不如。”

    玉妃嫣然一笑,似春风拂面,“娘娘缪赞,”

    靖苏回以浅笑。

    四目相对,又各自撇开眼,本就无甚交情,面对面立着,总有风情如画,也是徒生尴尬。

    恰有一队巡查的御林军经过,铿锵齐整的脚步声适时缓解微妙的尴尬。

    “你瞧,那两个女子好美!”依稀有清越的男声透过树丛传来,两人俱是一怔,随即听到另一个沉稳的声音,“你小子不要命了,专心点!”

    先前的男子似不服,嘟囔念叨着什么,隐约间似听见,“邢大”一词。

    “本宫不打扰俪妃雅兴,先回宫了。”玉妃福了福身,转身离开,飘渺的青衣没入花丛中,很快不见。

    靖苏随即折回,还未及到芙蓉宫宫门,小路子急匆匆迎了上来,“娘娘您可回来了,庄妃在里头有一会了。”

    庄妃?靖苏有些意外,这合宫上下嫔妃众多,她虽居妃位,却早已无宠,倒不知她怎会造访这芙蓉宫。

五十 跋扈(2)() 
庄妃入宫较早,早年也颇得宠,这才被封了妃,只是宫里新人多,乱花迷眼渐渐便失了宠,虽居妃位,实在也没什么地位,偏又因姓庄而封了庄妃,平日里言行不免庄重得体些,不喜嬉笑怒骂,整日端着一副架子,同各宫妃嫔也不免疏远。

    靖苏进殿,便见庄妃正坐堂中,着一袭湖绿色团花绣袍,戴翡翠玉簪,面容肃宁,实实在在应了“庄”一字。

    见靖苏走近,庄妃不紧不慢起身,两人各自欠身福了平礼,靖苏行至主位坐下,“本宫不知庄妃娘娘前来,招呼不周,还忘庄妃娘娘海涵。”说着站起欠身致歉。

    本也是客气,眼见庄妃生生受她一拜,靖苏不禁眉峰一挑,借喝茶掩去眼中异色。

    那厢,庄妃受了她的礼仍坐得稳当当,直直看着她,肃声道:“本宫虚长俪妃几岁,入宫也比俪妃早几年,有些话倒是想同俪妃说上一说。”

    “请庄妃娘娘赐教。”为表尊重,靖苏忙放下茶盏,正色回望她。

    见俪妃客气,庄妃面容上闪过一丝得意,说起话来越发大胆,“自俪妃从寂园迁出,皇上有泰半的时间歇在你处,不知俪妃是否觉得这样不妥?”

    原来也是为了这事?想不到这无宠的庄妃竟会抢先出头,不过么,这样倨傲的态度着实令人生厌。靖苏敛去心中所想,柔声道:“请娘娘明示。”

    “后宫之道,讲求雨露均沾,俪妃一人霸住皇上不放,又置其她姐妹于何处?”庄妃一番话义正辞严,倒显得靖苏如何不懂规矩,似那狐媚妖娥,媚上惑乱一般。

    靖苏粲然一笑,那庄妃许是未料到她竟有此反应,也是愣住,眼睛里冒了火星子,薄怒,“俪妃可是觉得本宫说的话不对?”

    靖苏无趣的笑笑,“庄妃口口声声训责本宫,你又可记得,本宫闺名‘靖苏’,皇上赐号‘俪’,而你,并未得皇上赐下封号,论位分,本宫比你尚高出少许,有些话,想必不是你能同本宫讲的。”

    她依然在笑,庄妃却觉得那笑格外的刺眼,攥着锦帕的手紧了又紧,倏地站起,转身就走。

    靖苏看着她扭曲的步伐,忍不住笑出声,庄妃是么,也不过如此,瞧那愤怒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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