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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血染牡丹宫-第114部分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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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妃唤了嬷嬷下去准备了,靖苏抬头看了看皇上,似是征求他的主意,重墨点点头,她谢了恩,抱着小皇子进了内室。

    一会儿的功夫,几人又将小皇子抱了出来,换了一件襁褓,他果然也不哭了,安静的躺在靖苏怀里,乌溜黑的眼珠盯着她,咯咯笑着,格外惹人喜欢。

    靖苏抱了好一会儿,才交给玉妃。

    小皇子既然没事了,重墨和靖苏又一道回了芙蓉宫。

一七五 离宫(1)() 
而此时,已是酉时三刻,距离靖苏和楚萧约定的时间不过只有一个时辰。

    重墨依然固执的逗留芙蓉宫,目光似有若无一溜停在靖苏身上,眷恋不安。

    靖苏苦笑,可心里到底是慢慢冷静下来,圆润削葱般的指尖,饱满的指甲,凤仙花汁涂抹出的淡淡红,掩在宽大的袖摆中,隐隐绞着。

    夕阳西下,泛黄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没有了温度,微微有些诡异的氛围,安静的令人心惊。

    满盛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沉寂,“皇上,该传晚膳了。”

    重墨若大梦初醒,愣了好一会,才应了。

    还是那样丰盛的一桌菜,一壶甘醇的酒,各自安静的用膳。

    及至用的差不多了,时间也过去了半个时辰,自然有人进来收拾了。

    靖苏起身,亲自给重墨倒了一杯茶,“皇上,喝口茶去去膻味。”她潋滟的眸子直直看着他,一片水波荡漾。

    重墨笑着接过,喝了一口就搁下了。

    靖苏便也在软榻上坐下,垂眸想着事。

    烛光暖暖,照着她线条优美的侧脸,一串玛瑙石的碎玉流苏垂在鬓间,越发衬得她肤若凝脂,光洁细腻,垂下的羽睫纤长似蝶翼翩翩,明明是这样纤弱美丽的人儿,哪里来的恁多勇气,竟然敢一次次忤逆他。

    重墨也觉得不可思议。

    靖苏始终没有抬头。

    慢慢的,跳跃的烛火变得朦胧了,连她…也朦胧了,浓浓的困意袭来。

    “朕,是怎么了?”

    他皱了皱眉,伸手揉着太阳穴。

    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她。

    靖苏终于也偏过头来,潋滟星眸生波,流露出一种惜别的情绪。

    糟了,她要逃!

    重墨最后一闪而过的念头便是如此,然后,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头一垂,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靖苏骤然紧张起来,低唤了几声,“皇上,皇上,”见他没有反应,便放下心来,下了榻,将他扶平躺好,又取了一床锦被替他盖着。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朝外头唤了一句,“俚末,取个锦盒进来。”

    “哎,”俚末答应着,很快捧着一个漆红的锦盒进来了,门在身后合上,俚末赶紧低唤着,“娘娘,”将锦盒往桌上一放,赶紧打开,里头正是搁着一身太监的服制。

    “你做得很好。”

    时间已经不多了,靖苏想了想,迅速脱了外衣,将太监的那身蓝色袍子穿上,又将外衣穿上,她近来消瘦,外衣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落,即便里头多穿了一件袍子也并不显得臃肿。

    她左右上下看了,见没有什么问题,赶紧又让俚末到立橱里把她打包好的包袱取出来,塞进锦盒里。

    俚末一应照着办了,她只当娘娘是终于想清楚,要逃出宫去了,心里酸涩,到底强忍着不肯表露出来,娘娘心里头苦,她都知道,这种时候,她绝不能拖累娘娘。

    “俚末,你要保重。”靖苏也有些不舍,嘱咐着。

    “娘娘放心,”俚末强忍着泪意。

    “嗯,”靖苏颔首,凑近耳语几句,俚末直点头。

    寝室门开,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满盛同瑶惜忙作揖福身,只听得靖苏不冷不淡自带着一股子威严的声音响在头顶,“皇上操劳国事,龙体劳累,这会子睡了,你们都不许进去打扰,本宫去一趟皇后宫里,很快回来。”

    “是,奴才明白。”两人应着。

    靖苏便带着俚末去了。

    目送着二人走远,瑶惜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事似乎有些怪异,俚末捧了个硕大的锦盒,娘娘的身形似乎也有些古怪,何况娘娘甚少踏足牡丹宫,怎么这会子突然要去?

    在在是奇怪。

    满盛却没想那么多,近来皇上忧思繁重,龙体消瘦,夜里睡得也不安稳,到底是俪妃有法子,竟能令皇上安睡,甚好甚好。

    两人便都没有进殿一看。

    另一头,靖苏领着俚末踏着夜色一路西行,脚步看似沉稳,实则匆匆。

    远远见着西角门那里并无人影,靖苏有些急,眼瞅着约定的时辰已经差不多了,莫不是楚萧有事脱不开身,还是,他变了想法。却也并不能知道真相。

    她前后看着并无人迹,便和俚末一道往门墙隐蔽的地方站着,焦急的等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过了戌时三刻,仍是不见楚萧出现。

    靖苏便想着他说的话,若他不出现,要她立即回去。

    莫非,皇上已经洞知了他的想法,将他困住了?

    这样一想,又觉得遗憾。

    “娘娘,您可是在等什么人?”俚末屏息良久,慢慢也急了。

    靖苏颔首,又四下看了看,虽心有不甘,却是无可奈何,没有楚萧帮忙,她是决计出不了宫门的,看来,只能暂时作罢了。

    正想着要先回去。

    “咚”的一声,站在她身后的俚末缓缓倒地,锦盒落在地上,滚出一个包袱来。

    “谁?”靖苏低喝。

    墙后转出一个人来,月牙白的衣裳,俊秀的面容,正是楚萧,他似笑非笑看着靖苏,“俪妃果然好本事,”皇上一早就去了芙蓉宫没出来,想不到她竟真的有本领从皇上眼皮子底下逃出来。

    靖苏只当没听明白他话中讥讽,赶紧去看俚末,“娘娘放心,她只是昏了过去,这样在皇上面前,她也不会太难交待。”

    靖苏安了心,立即动手把锦盒里的筒靴拿出来,又打散了头发。

    楚萧默不作声的看着她,信手丢给她一件衣服,“穿这个。”便转过身去。

    是一套男子的长袍,靖苏接过,脱了外袍直接穿上,又换了绣鞋,墨发如瀑,挑起几缕束在头顶,用锦缎绑住,赶紧收拾了换下的衣饰塞回锦盒中,一把拎起包袱挎在身上。

    “好了,咱们赶紧走吧。”

    “嗯,”楚萧应着,率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靖苏跟着他的脚步,路上偶遇巡逻的侍卫,见是楚萧,并不敢阻拦。而楚萧走得极快,又突然停了下来。

    靖苏猝不及防,险些撞上他的后背,抬头,只见他懊恼的转过来,皱眉看着她,忽然说了声:“得罪了,”猛的伸手揽住她的腰身,提气,径直在宫里使了轻功飞跃起来。

    “时间紧迫,属下得罪了。”他这样解释着,拼了一身的修为在夜色中疾掠。

一七六 离宫(2)() 
亥时整,宫门下钥。

    北干门。

    此处为皇宫北面宫门,原出入者甚少,被安排值守此门的侍卫活轻松,俸禄也少,多少会有些懈怠,加之平日无事,精神头惯常绷得松一些。

    这不,眼看着就要到亥时了,便琢磨着赶紧准备落锁关门,正当几名侍卫合力推着宫门,宫门即将合上之际,隔空传来一声叱喝:“休要关门!”

    只见白衣飘飘凌空腾来,急急落在一尺开来,这才看清,原是御前的楚侍卫,众人赶紧行礼,楚萧松开靖苏,肃身而立。

    “我奉皇命出宫办事,尔等速速让路。”

    “属下遵命!”几人答应着,纷纷退开,便有当中一人狐疑的盯着靖苏,想了想,开口问着:“属下冒犯,不知这位公子是?”

    靖苏有些紧张,却丝毫不显惊慌,抬起头任由他打量着,方才楚萧抓了一把泥往她脸上抹了抹,又是作男子的装扮,想来他们即便见过她也认不出来了。

    那人又走近看了看,楚萧伸臂挡在靖苏身前,一声斥责,“放肆,我的人你也敢造次。”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那侍卫打着千儿连连道不敢,仍是狐疑的打量着靖苏。

    楚萧剑眉一横,“我赶时间,耽误了皇上的差事,你们可愿承担。”

    “请,您请,”其余人上来拉开那侍卫,忙让开了道。

    楚萧看了眼靖苏,两人同时迈步,堂而皇之出了宫门。

    “奇怪,”身后,那侍卫犹自嘀咕着,被旁边一人狠狠削了一记,“你个不长眼的,楚大人也敢拦,不要命了。”

    那人没吭声,换班的人过来了,他们交待了几句,骂骂咧咧走了。

    方才那侍卫借口腹痛,独自去了茅房,转了出来,一溜烟往内宫跑了。

    芙蓉宫,瑶惜和满盛一直在寝宫外守着,眼见着过去了个把时辰,依然不见俪妃回来,里头也没有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便也觉着有些古怪,夜色愈深,瑶惜招来小路子,差他往牡丹宫走一遭,迎一迎主子,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小路子答应着撒腿跑远了。

    满盛迟疑着该不该进去看一看皇上,为难的紧。

    “俪妃,”听得里头一声轻唤,满盛赶紧推门进去了,“皇上,”

    重墨躺在榻上,身上盖着的锦被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滑落,拧眉看了看四周,揉着太阳穴,似乎有些迷糊,看见满盛,随口问了句,“怎么是你,俪妃呢?”

    满盛打了个千,赶紧答话:“俪妃一个多时辰前带着俚末去皇后宫里了,这会子还没回来。”

    重墨仍有些迷糊,揉着发胀的头,反应了片刻,猛的从榻上跃起来,神色骤变,“不好!”

    这一下,倒是满盛糊涂了,好端端的皇上说什么不好呢。

    再观皇上面容,竟似暴风雨来临前天空的颜色,眼睛里就向凝着闪电,一旦劈下,决计是要地动山河的,满盛吓得不敢说话。

    重墨已经大步冲了出去,虎虎生风,望着“传令,封锁宫门,所有人不许出宫。”

    立即就有奴才领命飞奔而去,又被他喝止:“慢着——”

    重墨想着,一个时辰之前她就离开了,这时候怎么可能还会在宫里,又急声命令,“去各处宫门详细询问,俪妃是否出宫,满盛,你亲自去!”

    满盛见他盛怒模样,吓得一刻不敢耽搁,飞奔着跑了,一溜没了人影。

    芙蓉宫前院跪了满当当的奴才。

    眼见着皇上盛怒,而娘娘迟迟未归,瑶惜心中俨然有了猜测,一时面色凝重,也不知当如何是好,她惯是知道娘娘有出宫的那份心,却也着实没有料到她竟真的会那样做,更不知道她是如何逃出去。

    重墨面色沉的似乎能拧出黑水来。他不顾一切,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救她,她竟然…竟然不知图报,一心还是想着要逃。

    额上青筋暴起,握拳的手关节嘎嘎作响,怒火不可抑止噌噌燃烧,可心里一处小小的角落,却仍是不由自主的替她申辩着,她一早闯进了楚萧房里,会不会她知道了雪芙蕖之事,她并不是想逃跑,而是……替他去取雪芙蕖。

    她…会吗?

    重墨并不敢确信。

    “瑶惜姑姑,娘娘她,她没有去牡丹宫。”小路子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一路喊着冲进宫门,待看清皇上沉着面立在台阶上,吓得噗通跪下,住了口一个字也不敢说。

    重墨横了他一眼,大概知晓他说的事,也不问,兀自拧眉沉思着。

    “速传杨腾清见驾,”

    又有内监领命飞奔而去。

    夜已经深了,阴沉的夜空,星月全无,夜风飕飕,添了几分凉意。

    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沉闷,惊恐,谁都在害怕,生怕一个不留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倒霉的就是自己。这么些日子下来,御前侍奉的人泰半已经明白,凡事关俪妃,势必格外留神,绝不能掉以轻心。

    重墨也不说话,半抬头望着天,黑漆漆的一片,他却似出了神,无法窥探他内心的想法。

    “瑶惜姑姑,你们宫里的俚末昏倒在宫道西角门,奴才可给您送回来了。”门外,不知是哪个宫里的奴才吆喝着,两名太监扶着俚末进来,似乎也没料到芙蓉宫里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唬得不轻,又扶着俚末,跪也不是,不跪又不敬,一时僵在那里。

    瑶惜偷偷觑着皇上神色,见他并无任何不快,赶紧站了起来,亲自接过俚末,“有劳两位公公,”

    “奴才不敢,”两人忙道不敢,又向皇后请安。

    重墨仍是无话,二人琢磨着,偷偷对望一眼,赶紧退下了。

    瑶惜将俚末扶回房,重墨也只是一言未发。直到宫门外有脚步声匆匆而来,他立刻惊醒,目光深深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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