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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血染牡丹宫-第10部分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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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上方,一张金光闪闪的凤椅,铺着正红色绣凤缎子,便是皇后接受各宫妃嫔参拜之处,象征着无与伦比的权利与尊贵。

    此时,礼侍官高声唱道:“下面进行封后大典最后一项,各宫妃嫔向皇后请安!”

    皇上此时已离开,而等候在牡丹宫宫门外贵人极以上妃嫔除靖苏外共11位随后方可踏进牡丹宫,正式向新皇后请安。

    众妃嫔于是按位次高低及入宫年限长短依次排做两列,井然有序入凤仪殿拜见皇后,下跪请安,行大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平身!”

    如此,众妃嫔方可起身,并按位次入座。

    “封后大典,礼成——”礼侍官高唱一声,朝皇后行礼,“下官告退!”

    皇后颔首应准,礼侍官退下。封后大典礼成,众妃方才退下。

    恰是阳光正好,庭院飘香之际,新皇后孟如在凤座之上怔坐许久,直到香泠轻声唤她,“娘娘,您累了半日,奴婢备了糕点,您可要用一些?”

    皇后似如梦初醒,起身环顾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眼里现出令人难以揣摩之色,似喜似愁,似悲似忧,良久,她突然提步向外走。

    香泠不解,忙跟上,“娘娘,您是要去哪个宫里,外头太阳烈,还是乘凤辇稳妥。”

    疾走的脚步一顿,皇后怔了怔,复又向外走去。香泠赶紧跟上,身后一帮丫鬟奴才呼啦啦跟上,浩浩荡荡出了牡丹宫。

    穿过御花园,绕过莲池,走过一座石桥,便踏上一条小径,小路的尽头就是寂园,白墙黑瓦有大片的默林环绕,宁静若世外桃源。

    靖苏从屋内缓缓步出,白衣飘飘,墨发轻绾,那样随意的迈着步伐,自有一股别样的风情,似白莲清雅,兼有梅之傲骨。

    只看着,已是赏心悦目!

    皇后站定,凝神望着那屋那人,似深思。

    良久,她令众奴才留下,带了香泠往前一路进了寂园。

    院中有一架秋千,靖苏便坐在那架秋千上轻轻晃着,两扇蝶翼般的羽睫安静的合着,静谧平和,听到脚步声循声抬头,点漆般的瞳眸看向来人,目光一滞,随即起身。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皇后右手微抬,“俪妃不必多礼。”

    “谢娘娘。”靖苏起身,见皇后立着,便也安静的立在一旁,微微垂着头,目光落在凤服栩栩如生的凤凰之上,眼底起了波澜。

    如果,穿上这件凤袍的是蝶姐姐,一切又该怎样完满。

    “俪妃可知这寂园由来?”皇后突然问道,目光在四周逡巡一圈,似无限感概。

    靖苏本就不知,便如实答道:“臣妾不知。”

    “先帝独宠余氏梅妃,因其爱梅,便命人在御花园西北角辟出一块地遍植梅树,余氏乃江南人,先帝又仿造江南风格建了这座小院,专供其赏梅用,旁人都不许进,余氏十分喜爱这处院子,十日里有六七日住在此处,先帝便也陪着她,慢慢的就冷落了宫里旁的嫔妃。”

    “后来,梅妃产下一子后离世,先帝悲痛欲绝之下下旨封了此处,直到皇上登基,才将这处院子改了名,却没再赐给任何一位嫔妃住。”

    “俪妃可知当年余氏产下之子现在何处?”

    靖苏静静听完,声色未动,“靖苏不知,也不欲知。”

    皇后侧过头来看她,突兀道:“即便是天上的一朵云,遇风吹乃散,不能自由肆意,俪妃真的认为可以置身事外?”

    靖苏莞尔,“正因为结局已是注定,过程才显得重要,靖苏不才,无甚追求,在寂园了此一生也罢,获罪处死也罢,并无差别。”

    靖苏十分平静的道出心中所愿,皇后看着一脸坚定的她,心中明了她是铁了心不参与任何纷争,暗暗叹息之余,她亦知再劝无用。

    “既然俪妃心意已定,本宫不好相逼,若他日有不便之处,俪妃不必隐瞒,本宫自当尽力相助。”

    “多谢娘娘美意。”

    送走皇后,靖苏仍是坐到秋千上,双手攀着秋千两头粗实的麻绳,微抬起头,静静望着天上流动的白云。她们怎会明白,那天上的云彩,看过千山万水,无限风景,便是被风吹散,消逝,也是值得的。

三六 平静() 
寂园的日子是平静而祥和又带着些些清苦的。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边云卷云舒。

    时至今朝,身处偏僻的寂园,无人声鼎沸,满目秋景盎然,她方有了些许体悟。

    如厮美丽风景,她有多久不曾静心细赏。放下一直以来背负的情感,很痛,痛彻心扉,即便午夜梦回,亦会潸然泪下。

    可现在,她静静望着天空,心里却是平静的,她已配不上他,放手是为了他好,让他自由翱翔,终有一日他能寻到属于他真正的幸福,这样多好!

    至于她,依然心存希望,有一日能走出这深墙高瓦,再看一看宫外的蓝天白云,看一看幸福的他。

    “娘娘,御膳房送来的吃食越发不像样了,您瞧瞧,清汤寡水的,一点油沫子都没有,怎么吃?”俚末拎着食盒回来,边走边埋怨,愤愤不平。

    靖苏笑着安慰她,“没事,能吃就行。”起身走到石桌旁,看到桌上摆着的三个瓷盆时也是一愣,一盘没油的炒青菜,一碗飘着几块肥肉的汤,一大碗发黄的米饭。

    “这…”她着实没料到送来的膳食竟然差到这样,一时也下不去筷子。

    “他们未免欺人太甚,主子您好歹是妃位,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您?”俚末委屈道。

    妃位又如何,不过是失了宠禁足的人,宫里的人一向趋炎附势,又怎会把一个禁足被贬的娘娘放在眼里。

    靖苏心里跟明镜似的,不免唏嘘,想到来日方长,缓了语气道:“罢了,咱们就先将就几日,待过些日子,再想办法托人从外面稍些新鲜的食材进来自己煮。”

    俚末盯着几只碗碟,黯然道:“奴婢无用,”

    靖苏摇头,抓了她的手,“你毋须自责,是我无能,让你跟着我吃苦。”

    “娘娘别这么说,”俚末惊恐的推却,“奴婢知道娘娘待奴婢好。”

    靖苏望着天,突然噗哧笑了,“好了,我们别再互相道谢了,饭菜可都凉了,快吃吧。”

    两人草草吃了些白饭,俚末收了碗碟进屋,靖苏便在院子里随处走走。

    寂园是安静的,只有风过树叶扬起的刷刷声,偶有几只鸟儿懒懒发出几声翠鸣。

    寒梅古树枯残,偶有几枝冒寒吐出嫩绿,墨林如海,不难想象当年万梅绽放之盛景,想必先帝的梅妃定是爱极了这片墨林,才会日夜宿在此处,与梅为伴。

    她也爱梅,却并不不痴。

    除了他,她大概再没有执着过一样物什,娘曾经说过,她打小性子便淡淡的,对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嬷嬷则道,小姐这样的性子,若遇到真心爱慕之物,定会十分执着。

    现如今想来,竟是一语成谶。

    无奈往事如过眼烟云,只能随着记忆一道沉入心里最深处,想极了,才能小心翼翼的翻出来,缅怀。

    靖苏轻笑,信步走入梅林深处。

    若能在寂园了此一生,远离尘世喧嚣,宫中险恶,却也不错,彼时,望着成片的梅林,她一度这样想着。

三七 赐浴(1)() 
这一日的天格外晴朗,秋风送爽,夹带着桂花的香甜隔风飘来,靖苏埋首案前作画,不觉时间流逝,待画完放下画笔,已是正午。

    在院里兜了一圈不见俚末,她略蹙了一下眉,暗道:“怎的半天不见俚末?”才这么想着,远远瞧见一抹翠影踏桥而来,双臂交缠,紧紧护着怀里一个灰色小布包。

    俚末也瞧见了她,疾步跑来,献宝似把包袱碰到她面前,“娘娘,祝您生辰快乐。”

    嗯?靖苏明显一愣,今日竟是她的生辰么?她自己倒也忘了。

    俚末小心翼翼解开布包,一个油纸包出现在靖苏眼前,她不明白,以眼神询问,俚末羞赧的笑笑,“这是祥福斋的‘长寿饼’,奴婢特意托人从宫外稍进来的,娘娘您尝尝。”

    她从未刻意善待于她,不料她竟这般维护她,靖苏感激的看着她,捻起一块饼送到嘴里,“嗯,很好吃。”

    俚末顿时笑开,喜滋滋道:“娘娘吃了长寿饼,可是要长命百岁,奴婢就能一直跟着娘娘。”

    “你这丫头,”靖苏佯怒,曲指轻敲她的额头,“跟着我有什么好。”

    “奴婢就是觉着很好。”俚末笑着辩解。

    两人正说笑着,忽有蓝衣内监躬身在院门口请安,“奴才给俪妃娘娘请安。”

    宫里的内监侍婢靖苏不识得几个,随意瞅了他一眼,道了声起,自站定等着他回话。

    那太监甚是机灵,谨慎的朝四周望了一圈,这才从袖管里抽出一封信递与靖苏,低声道:“蝶主子让奴才把这封信交给俪妃。”

    蝶姐姐?!!靖苏吃惊不小,一把接过信拢起,朝俚末道:“取一锭银子给这位公公。”俚末应了,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那公公并不拒绝,只将银子收好,躬身道:“奴才告退。”

    靖苏随即进屋,拆了信细细看着,倒并无大事,蝶夫人记挂着她的生辰,特意写了信祝贺,只信中大半的篇幅乃是一反常态的劝她莫要太固执,当以自身性命为重,其字里行间关心之意溢于言表,令靖苏十分动容。

    午膳的时候,膳房里送来的午膳竟然多了一碗长寿面,虽非绝味,胜在应景,靖苏主仆二人颇意外,那送膳的小太监似也觉着怪异,把食盒交给俚末之时,还嘀咕了一句,“你家主子都进了冷宫,竟然还有人为她煮面庆生,真是奇谈。”

    屋里,俚末把食盒里的几样菜一一取出来摆好,看见主子伸了筷子夹面条,忙伸手拉住,“娘娘,当心有异,宫里知道娘娘生辰之人怕是不多,这碗面来的诡异,还是奴婢先尝过。”

    靖苏无畏一笑,“若真有人要害我,又怎是你我二人当心就能防得了。”挣脱俚末,自盛了一小碟面条吃下,笑道:“想不到我今日虽身在冷宫,仍有人记着我的生辰,这面应当吃。”

    俚末紧张的盯着她,待确定她无碍,才舒口气,直叹道:“娘娘,您胆儿太大。”

    靖苏宛然,竟难得的放声大笑。

    然而,意外并未结束。

    午后,靖苏照例在屋内读一卷书,庭院内忽有轻盈脚步声,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听闻今日乃俪妃生辰,意娘特来道贺。”

    意娘到访,靖苏喜大于惊,搁下笔迎了出去。但见葱绿庭院中,意娘一袭红衣胜火,艳而不媚,含笑看着她。

    “意娘见过俪妃娘娘,娘娘吉祥。”

    她欣然施礼,靖苏已走上前去,扶了她起身,“靖苏久闻意娘舞艺无双,怎奈无缘亲见,不想在这深宫之中竟有幸得见,靖苏不甚欢喜。”亲自领着她进屋。

    “俪妃客气的紧。”

三八 赐浴(2)() 
意娘,凭一舞倾城,曾在京城红极一时,名号响彻大江南北,无数达官贵人、文人雅士争相邀约,她偏偏看上一名贫寒书生,两人交好,她相赠金银供其念书赶考,书生一朝高中,朝廷委派其至江南杭州府为官。

    意娘欣喜,散尽家财赎得自由身,意欲随那书生同往杭州,岂料书生拒而不见,只命书童传达口信,“他乃文人正士,岂能同歌舞女子共结连理,请姑娘自重。”

    意娘气极,盛怒之下闯入客栈,拽住书生衣领将其拖至大街,敲锣打鼓召来无数百姓为证,言明,她一不要求其娶自己,二不要求书生偿还金银,她只要书生的一片唇。

    书生不肯,她发了狠困住他,亲自动手搁下书生上嘴唇,“你既是凭了这张嘴舌灿莲花,骗得同情,怪我自己笨,轻易信了你,我便割了你一半的唇,看你往后如何如何还敢满口谎言。”听说,有人报了官,意娘被差役带走了,往后再没人看到过她。

    这些,都是坊间盛传关于意娘的传说,每每靖苏从他人口中听到,势必嗟叹一番,佩服意娘的果敢与勇气,更想见一见她。此番如愿,她也不问其缘何知晓自己生辰并来道贺,反是毫无顾忌的追问意娘事实如何?

    好在意娘并不计较她的唐突,敛神轻嗤,道:“民间传言大半为真,我的确割下他的唇,也因此被关进牢里,这事不知怎地惊动了皇上,他下密旨将我放了出来并召进宫里。”

    如今听着意娘亲口承认其所为,靖苏似了了一桩心事般通畅,意娘瞧着她舒缓的样,不禁一笑,“俪妃娘娘难道不觉得意娘所为过于狠毒?”

    靖苏直摇头,“怎么会,本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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