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请矜持-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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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经常会想,以前跟现在,恶魔与天使,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想得多他便会陷入恐慌,觉得自己是双重性格障碍。
两种性格,两种人生,他太恐慌自己不知道哪一天会回到以前邪恶的样子。
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对苏宴的话更加言听计从。
他努力的做着一个人人眼中的乖孩子,努力的压抑着身体的另一个自己让他不迸发出来。
他活的真辛苦!
他跟乔翘分手一半出自真心一半不想害了她。
记忆越多,想的越透彻,他越清楚的明白他不爱乔翘。
他刚开始跟她在一起是因为一个叫乔乔的初恋,后来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她的付出,因为责任。
可他不能欺骗自己,他从来没有爱过乔翘。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甚至还跟易珂一起睡过。
一个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怎会轻而易举就背弃他们之间的感情,怎么会肯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
苏望那晚跟苏宴说的话也是出自真心,他烦透了乔翘父母把他当做乔翘的附属品一样呼来喝去,也烦透了苏宴动不动就拿“你要好好学习,否则谁也对不起”的话来压他。
他已经活的这么辛苦了,为什么周围的人还要给他压力?
他急需要倾诉,急需要发泄,他用“认识的一个朋友”为主角,给同学白雪讲诉自己的事情。
白雪真的很善解人意,苏望有时候讲着讲着就参入了自己的感情,把“一个朋友”的故事讲成了“我的”,白雪却不揭穿,在需要她发表意见的时候,前缀都是加上“你那个朋友”怎样怎样。
白雪成了苏望唯一可以吐露心事的人。
临死的前一天,苏望还十分忧虑的对她说:“白雪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没救了?其实植物人的那次我就该死去的,死了就干净了,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活着却不知道谁的人生。”
白雪轻轻的抱住了他,那是她第一次抱一个男生,却一点也不觉得的害羞,她像抱一个巨大的玩具一样把苏望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鼓励他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自己,你一定会战胜那个邪恶的自己的!”
全校师生甚至连苏宴都在为苏望的死感到震惊甚至不可思议的时候,只有白雪只是悲伤。
她鼓励了他那么久,他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在警察给出尸检报告之前,白雪不知道苍鹰的存在,也不知道苏望是被慑人了毒品产生了迷幻的感觉才从雨花台上的大楼上跳下来的。
她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得知苏望的秘密,这样的结果也在情理之中。
“你的意思是就算没有苍鹰那个坏人,苏望他他”苏宴像是听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真相太残酷了,他根本无法接受!
“你们对苏望的要求太高,他失忆后醒来,性格转变,你们就应留心的他的一切,可你们是怎么做的,让一个当时记不起任何东西宛如新生婴孩的人去承担一个女人后半辈子的幸福,他根本已经记不起了她,却还强迫苏望去爱她,对她负责。苏望的大脑受了两次重伤,不积极的让他修养放松神经,反而催他入学,还是学习强度那么大的加强大,别说一个病人,就是一个正常人面对这些也很难承担下来”
白雪吸了吸发酸的脖子,红着眼睛说:“你们对苏望太残忍了!”
苏宴抖动着双唇怔怔的看着白雪,蓦地发出一声哀嚎,在旁人注视的目光下,趴在咖啡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白雪看着她,替苏望出了一口恶气,本来应该高兴的,她却高兴不起来。
苏望是苏宴的弟弟,她才是最爱他的人,她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希望他更好罢了。
白雪轻叹了一口气,把苏宴冷掉的白水重新让服务员换上一杯温的,然后背了书包,出了根据地。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苏宴才回到总统府。
盛朗熙今天难道回家早,到了家却不见苏宴的影子,听司机说她去看望了乔翘,他驱车到了乔翘的医院,一问苏宴早走了。
想了一会儿以为她阳奉阴违的私下跟那个什么博士见面去了,派人查了元奇的联系方式,一打过去,人家正在研究所做实验呢。
这可真急坏了盛朗熙,环城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好回家等。
他也真是气苏宴,哪有人出门不带手机的?
“你到底去哪了?”
盛朗熙看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对着镜子洗脸的苏宴。
苏宴洗了一把脸,感觉脸色好了许多,从镜子里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我去哪还得跟你报告一声,我还有没有一点人身自由了?”
“我的意思是”
“行了行了,饭做好了没,我快饿死了!”
苏宴今晚的食量震惊了所有的人。当她打着饱嗝还拿着筷子要去夹狮子头的时候,盛朗熙给她挡了回去:“不许吃了!”
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这么快就养不起了?”
盛朗熙放下筷子,看向身侧早就吃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妈咪究竟能吃多少的达达:“你吃好了么?”
达达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拍拍圆滚滚的肚皮:“饱啦!”
盛朗熙把目光转向正对着狮子头跃跃欲试的样子,朝旁边的女佣递了一个眼色,淡淡的说:“撤席!”
“诶诶,我还没吃饱呢!”苏宴话虽如此,身体却诚实又不给面子的打一个饱嗝。
书房里,苏宴端着一杯管消化的中成药,没好气的抱怨:“没见过你这样没品的男人,饭都没让吃饱就撤席,养不起就直说,我也不会一直拖着了你,正好我们都还没复婚领证,一拍两散比上次离婚要容易的多!”
盛朗熙抬起黑漆漆的眼睛,里面带了些许寒意:“你一天不气我,是不是这一天就过不去?”
“怎么,我说错了吗?我们本来就离过婚”苏宴突然想起来什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我们如果结婚再离婚,你就三婚了啊!”
她这句话的后果是,盛朗熙什么也没说,直接甩脸走人,连每天例行晚上要看会儿公文文件的习惯也没沿袭,直接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323章:我好像做错了()
半夜里,盛朗熙刚刚了睡意,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黑暗里,他轻了一些唇角,还算聪明,留了门,知道自己回来睡觉。
“阿朗,我好像做错了!”苏宴的声音非常轻微,带着压抑的悲凉。
“错了就是错了,还什么好像?”
盛朗熙转过身来搂住他,轻叹一声:“你以为我就那么想跟你离婚,当初若不是形势所逼,我也不会”
感觉到胸前一阵湿意,盛朗熙低下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苏宴满脸泪痕,他吓了一跳,侧过身子扭亮台灯,板着苏宴的身体坐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苏宴真是哭也不说话,盛朗熙顶看她几秒,重新把她搂在怀里,像是哄孩子一般轻拍着她的后背:“我不是故意生你的气,而是”
“不是你!”苏宴张开双臂回抱住盛朗熙,哭的更伤心。
盛朗熙真是着急,但他知道苏宴的性格,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想说的早说了,不想说谁问也不会说。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别说苏宴,就是盛朗熙这么一个历经风雨的大男人也倍感疲惫。
哭一哭也好,总比压在心里强。
盛朗熙耐着性子等苏宴哭完,好在苏宴这次没有矫情,哭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但是她出现了新的别的症状。
她捂着肚子,脸上挂着还未被风干的泪水,仰头对盛朗熙可怜巴巴的说:“我心里堵。”
“那就再哭会儿。”盛朗熙建议说。
“不是。。我好像撑着了,消化不良。”晚上吃那么多,她消化良就怪了。
几分钟后,月黑风高的后院里,盛朗熙被苏宴拉出来消食。
“真是对不起,这么晚了拉你出来真是不好意思。”
盛朗熙边走边侧头看了旁边比自己低一头的女人一眼:“没事,你开心就好!”
“你工作这么忙这么累,还让你陪我,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黑暗里盛朗熙朝苏宴翻了翻眼皮,不过天太黑,苏宴没看见:“没话说,就不要说话。”这么虚伪,让他觉得真矫情。
如果盛朗熙真顺苏宴的话,苏宴指不定又要怎么说他没良心,不温柔,不体贴,相处这么久,他再不知道她吧!
果然,下一秒,苏宴就挽住盛朗熙的手臂,吸了吸被冻红的鼻子:“我给你生了那么可爱的一个儿子,你就算再忙再辛苦也是应该的!”
盛朗熙能说什么,当然是继续顺着她的意思:“嗯,对,咱们家你的贡献最大,我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
“你生气了?”
“没有。”
“可是我明明感觉你刚才在赌气!”
“真没有。”
“盛朗熙我可告诉你哦,我现在没了妈妈跟弟弟,只有你跟达达了,你可不能欺负我不能对我不好,我这么可怜,你忍心对我不好么,何况,我还替你生了一个儿子呀,那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儿子呀,这是对你多大的恩惠,你今生今世加上下下辈子下世都还不完”
苏宴挽着盛朗熙的胳膊,叨叨的说个不停,盛朗熙静静的听着,不发表意见也不反驳。
他知道她今晚心情不好,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心情好一点的话,随便她去吧。
随便她去吧的后果是,盛朗熙第二天上班迟到了,到达会议室的时候比平时晚了五分钟。
这对一向要求严格的盛朗熙说简直就是莫大的失误,等候他开会的一众下属也都好奇到了极点,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向严于律己的总统阁下迟到了五分钟?
盛朗熙很淡定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在所有人好奇目光的注视一下,他轻咳一下说:“最近嗓子有点发炎,来之前去看了下医生。”
解释完毕,开会。
开完会,他的办公桌上没有意外的多出了一盒治嗓子的冲剂,秘书严词看见了,笑着说:“我本来要准备的,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盛朗熙轻咳一下,有些无语。
天气越来越冷,苏宴畏寒,沉溺于安逸中的她想着要不要继续沉溺下去,工作的事情等来年开春天暖和再说的时候,她医生执照的解除令下来了。
这对现在她来说,半是欢喜半忧愁,欢喜自然不用说,忧愁的是她再也不能用“我的工作执照被你爸比吊销了所以才不能去工作”这种借口来搪塞达达了。
达达最近有点烦人,放学回来每每看见苏宴拿着一个喷水壶浇花或则牵着门卫的狗在院子里溜达,达达都会十分羡慕又十分嫉妒的问:“妈咪,为什么这里每个人都要工作,就你不用?”
“因为我的工作执照被你爸比吊销了呀!”苏宴丝毫没有寄生虫之感,反而欣欣很乐于过这种生活。
只要一想起来别人都早早的起来为生活所累,为梦想所追逐,晚上回来累的跟狗似的,她就感觉特别幸福。
这种对比让她生出一种“我终于实现人生梦想了哦也”的自豪感,可谁知,她还为被这种自豪感冲昏头脑,她的医生执照的禁令被解除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惆怅的喜讯。
接到这个消息后,她给盛朗熙打了一个电话,问是不是他又在中间捣鬼,盛朗熙答的坦然:“没有比我更希望一回家就能看见你的人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竟让苏宴红了脸。
盛朗熙最近得了一种不管何时何地,只要看见她,就想办了她的病。
苏宴直接怀疑他最近工作不忙了导致精力过剩,不然不会在早晨起床的时候要她一回,晨跑之后再要她一回,一个早上就要她两回。
这让苏宴苦不堪言,有苦说不出。
既然一声执照禁令解除了,就老老实实的去上班,一个大人总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撒谎也怪难为情的。
为了有个好的开始,苏宴特地挑了一个吉利数字的日期去医院报了到。
院长还是那个院长,对她的太多一如既往的热情,她热情的拉着苏宴的手说:“哎呀,你总算回来了,你一回来,咱们医院上新设备的事情就有着落了!”
苏宴突然有种想翘班回家再沉溺几天的冲动。
男性泌尿科还是原班人马,唯一不同的是,原来的主任退休了,从别的医院空降了一位大帅哥过来接任了正主任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