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请矜持-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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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朗熙笑着捉住她的手吻了吻:“嗯,我就是太阴险了,阴险的我算计了世界上最傻的姑娘!”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恣意瓢泼,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盛朗熙的手机信号已经被人控制,电话已经打不出去,他试着用苏宴的手机打了一个,也是打不出去。
看来外面的人已经知道了他与苏宴的关系。
酒店的座机早就被人控制,就算能打通,他说的话都被敌方一清二楚的听了去,有什么用?
形势如此紧迫,苏宴竟然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为了找到盛朗熙,她连日奔波,也是辛苦,跟盛朗熙说着就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中安静的小脸,以及她均匀的呼吸声,盛朗熙实在不忍心把她叫醒,告诉她现在处境有多危险。
能睡是福,他希望苏宴能一直都有这种福气!
苏宴是被一阵枪声惊醒的。
她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就碰上盛朗熙黑漆漆的眸:“外面的人攻进来了?”她紧张的问。
盛朗熙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抚慰似的揉按了一下:“应该是我们的人到了,与外面的人发生了对抗!”
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朝外漆黑的夜看了一眼,盛朗熙把椅背上的外套拿起来给苏宴披上,郑重的说:“苏宴你记住,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我让你只走的时候你再走。”
从他冷肃的表情中,苏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慎重的点点头:“我不会离开你,因为我还想当总统夫人!”
苏宴轻松的一句话像是春风吹散了盛朗熙眼底厚重的阴霾,他轻勾了唇角,握着他的手,拍了拍:“对,你还做总统夫人,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他的话音刚落,套房的门被撞开,一个扛着冲锋枪的男人闯进来,急急的说:“阁下,快跟我走!”
盛朗熙看苏宴一眼,把她身上的外套裹紧了一些,拉了她的手:“不要怕,苏宴,有我在,我定会护你周全!”
提早有个心理准备的苏宴,被盛朗熙拉着穿梭在枪林弹雨中时,她还是没有骨气的尖叫起来。
这特么的也刺激了,枪子擦着她的耳边飞过去,稍一偏离,她就有性命之忧。
天下还下着雨,倾盆大雨让苏宴跟盛朗熙的衣服没一会儿就湿透,几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掩护着他们两个,苏宴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个士兵倒在血泊里,她却不能上前施救,别提心里多难受。
她虽然不能纵观全局,但也感觉出他们这一方出于劣势,因为盛朗熙带着她一直在逃,
无数的子弹带着浓重的火药味,穿过冰凉的雨幕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射过来,刚开始,苏宴会害怕的尖叫,后来她发现尖叫除了更加暴露自己,没有其他作用后,她便麻木了。
人固有一死,在总统夫人的位置上死去,也算死得其所。
在这么纷乱的形势下,苏宴竟然还有心思想其他事,苏望成为植物人期间,盛朗熙给过她一笔钱,那笔钱除了苏望的治疗费用,还剩下不少,她是留给达达还是留给苏望,或者两个人平分?
留给达达吧,她在他生命里缺失了那么多年,权当是个补偿。
“苏宴,愣着干嘛,快上车!”
盛朗熙急切的在身后催促。
说时迟那时快,一发子弹夹杂着人雨水的凉意飞快的射过来,苏宴躲闪不及,子弹正中的她的左肩。
她感觉一阵麻木,然后是剧烈的疼痛贯穿她身体的四肢百骸,她的身体惯性的前倒,一下子磕在发动机引擎盖上,苏宴咬牙骂了一声靠,想要双手撑着引擎盖站起来,盛朗熙突然大叫一声“小心”,冲过来紧抱住她,在枪林弹雨中紧紧翻几个个滚,抱着苏宴躲到车身后面。
“苏宴,你怎么样了?”盛朗熙抱着苏宴,紧张的问。
雨水哗哗的落到苏宴的身上,肩头的血顺着雨水稀释流下来,她不停的倒吸着气,倔强的笑着:“我如果就这么死了,算不算为国捐躯?”
盛朗熙眸色一沉:“别乱说!”
在两名士兵的掩护下,他费力的打开车门,本想把苏宴弄上去,敌方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的身后抄路过来,对着他所在的方向就是一阵机枪扫射。
枪声不绝,火光迸溅!
伴随着瓢泼的大雨,几辆警车从从远而近,盛朗熙眸光一闪,要等的人来了。
迪吧国警方一介入,他这个h国的总统就安全了。
可,姗姗来迟的迪吧警方并不像盛朗熙想的那样,与他的人一体加入战斗,在漆黑夜里明闪着的警车在喧嚣了几分钟后,向来时的里驶去,鸣笛声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靠,迪吧警方搞什么?”
有个士兵愤愤的骂了一句。
盛朗熙顾不上那么多,打开车门,把衣服上沾满血的苏宴推倒车上,他从一侧后门进入,然后敏捷的进入驾驶室。
沉寂了没几分钟的雨夜上空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
“这里交个你们!”
盛朗熙冲着外面为首的士兵喊了一声,士兵回头颔首示意,他的目光正视着前方,发动车子,猛踩了油门,车子如一只猛烈的兽朝着前方驶去。
紧接着,敌方的几个人也上了车,紧随其后。
车上有三名人员,一名负责开车,两名穿着作战服,蒙着脸的敌人把身子从车窗里探出,一边一个,对着盛朗熙的车身进行猛烈袭击。
盛朗熙一边紧握着方向盘控加速前行,一边时刻注意着苏宴的伤势,看她是否丧失了意识。
在他第六次侧头看苏宴的时候,靠着椅背虚弱至极的苏宴瞪他一眼,冲他低吼:“好好开车,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没命!”
苏宴说得对,盛朗熙这个时候不能一心二用。
一心二用只会让他们的境地更加危险,他们两人都可能随时没命。
盛朗熙不敢再分心,集中精力开车,躲过车后面一发接一发,如雨点一般密集的子弹。
看身后的车如同狗皮膏药似的,粘得特别厉害,无论盛朗熙加速多少,总在距离他十五六米的地方跟着。
盛朗熙开着车冲破瓢泼的大雨,驶出主干道,驶入小道,他不知道车开到了哪里,只是凭着感觉向前开。
要避开敌人的视线,他把车尽量往地势险峻,有利于隐蔽,不利于追击的地方开。
后面的枪声一阵紧接着一阵,距离几年前的象州之战后,盛朗熙从没有像现在疲于奔命过。
累,也紧张。又不敢放松警惕。
车子在开了半个小时后,进入密集的树林,四周高大的灌木丛,成为天然的屏障,紧锣密鼓的枪声渐渐的缓了下来。
就在盛朗熙觉得有望逃脱,松一口气的时候,他蓦地发现车子行驶到了一个悬崖边,已不能再向前行驶。
悬崖下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漆黑的夜里,海浪拍打着礁石,像是一只庞大的黑色翅膀想要吞没一切。
天上的雨还在哗哗的下着,盛朗熙把车子熄了火,绕过车头来到苏宴这边,弯腰把她抱下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盛朗熙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话,苏宴却还是敏感的嗅出绝望的意味,她挣扎着身体向前看了一眼,前方除了像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前面是不是没路了?”苏宴的紧张的问。
第170章:确定死了么()
盛朗熙把苏宴抱到一棵高大的树木下,脱下外套,“刺啦”一下把外套撕成条,把其中一条从腋下缠绕至苏宴受伤的肩膀,绕了两圈后,轻轻的打了一个结。
他凝视着她,眼神温暖专注,像是在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欣赏了几秒,蓦地伸出大手,把她贴在两侧的发丝别到耳后,用最轻柔的动作环住她。
“怕不怕?”他问。
本来十分紧张的苏宴,在听到他的问话后,反而平静下来,人固有一死,能跟盛朗熙死在一起,也算死得其所。
她笑着摇摇头。
雨水把她的脸庞冲刷的格外苍白,她的笑容在漆黑里的夜里犹如一朵风雨中妖艳的花,显得格外凄美。
“有你陪着我,我就不怕!”
苏宴躺在盛朗熙的怀里,大起大落之后是返璞归真的淡然,她嘴角噙着笑,是面对死亡时的从容与坦然。
她爱这个男人,虽然她嘴上硬着不说,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
当日她误解他,用利器一把插入他的腹部,她是医生,心脏的位置闭着眼睛,她也能找到。
刀子接近他的身体,她却在最后一秒偏了锋。
她爱这个男人,即使在误以为他杀害了她母亲的情况下,她也舍不得置他于死地。
在她吞毒药的那一刻,她想的不是终于为杜凤莲报了仇,而是,呀,我跟盛朗熙生不能同穴,却能死在一起,黄泉路上相伴,应该不会太寂寞。
意识开始变得混沌,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她爱他,情不知所起,就那么糊里糊涂的爱上。
她爱他,以潜移默化的方式。
她是最会伪装的猎物,说着最言不由衷的话。
盛朗熙微微一笑,把她搂紧了一些,冰凉的唇轻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是你唯一对我说的情话。”
苏宴伸出手,手指描绘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眼底有些许落寞在闪烁:“我还有一句更动听的话想说,你想不想听?”
盛朗熙点点头,眼中盛满深情:“你说。”
“记住我现在的样子,下辈子还来找我!”
盛朗熙怔了怔,用力的点头:“我会的!”
苏宴还想说些什么,纷乱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的由远而近,最后十几个穿着作战服的敌人一字排开站着,把出去的路拦住。
身后是浪花滔天的黑色悬崖,前面是冷血无情的真枪实弹,一路披荆斩棘坐上总统宝座的盛朗熙已无路可走。
即使是这样,他仍用那种聛睨一切的王者目光审视了前面的一排人,朗朗的对他们说:“不管将来谁当政,都希望你们能热爱祖国,热爱人民,把国家与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怀里的苏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勾住他的脖子,伤口明明很疼,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眉眼均是平时的飞扬跋扈的神采:“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如会听你的,就不会成为地方的狗腿,你呀,看着挺聪明挺能耐的,确实骨子里就是个老教条,幸亏达达不像你,否则将来连媳妇都娶不到!”
盛朗熙轻松的一笑:“嗯,多亏你,达达才有这么好的基因!”
苏宴旁若无人的得意的笑。
盛朗熙抱着她冲那些穿着作战服的冷血杀手微微一笑,一个帅气的转身,抱着苏宴跳下无底洞一般的悬崖。
一个黑影在凄风冷雨的半空中坠落,几秒钟便归于沉寂。
汹涌浪花无情的拍打着暗礁,疯狂的冷雨从天而降,站在悬崖边的成一字型的敌人如石雕般沉默。
他们谁也不曾想到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一架直升机在如同鬼魅的天空盘旋,拿着夜视望远镜的易珂好大一会儿没有动作,一向红润美艳的脸庞,此时却苍白如纸。
她简直难以置信。
透过窄小的机窗,她呆愣的看着盛朗熙抱着苏宴跳下去的悬崖,好久好久都没回过神。
四周静悄悄的,这个世界好像都陷入了一种哀默状态。
只有大雨还在无所畏惧的下着,像个倔强执拗的孩子。
h国总统连同其夫人受恐怖袭击跳崖的消息不胫而走,消息经过报道传到h国,举国震惊。
h国把这笔账算到迪吧国头上,h国与迪吧国的战争一触即发,i形势相当严峻。
深夜,盛子清府邸。
盛子清站在一排书架前,大夏天里,身上披着一件羊绒外套。
他左手指间夹一根香烟,香烟燃烧很久,聚积了很长一截烟灰,他蹙眉深吸,蓦地转过身,手指一动,大段的烟灰从烟头抖落,飘落到华美的地毯上。
“确定已经死了么?”
他压低声音问。
前来报告的杀手头子眯了眯眼,镇静的说:“我们至今还没打捞到尸体,但从悬崖陡势以及高度来说,绝无生还的可能!”
如鹰鹫一般的眼直射过去,盛子清走到杀手头子的面前,冷肃的问:“你肯定?”
杀手头子眼底有一秒的迟疑,碰上盛子清冰冷的眼神,马上垂头抱拳道:“属下肯定!”
“好,很好!”盛子清赞赏的拍拍他的肩膀:“这次行动你们小组是头号功臣,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下去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