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来袭-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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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灏君伸出手,温柔地理了理洛初妍凌乱的发丝:“朕正在想办法。”
洛初妍想了想,眼前突然一亮:“难道那条蛇……”
宫灏君点了点头:“朕远征突厥,就是听闻突厥那边存在着神秘的羽月部落,部落里的人据说掌握了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破解各种剧毒。卿罗就是羽月部落的神女,朕就是要借她的力量,为朕解除体内的剧毒,使朕可以摆脱这种苦不堪言的折磨,变回一个正常男人。到时候,初妍任重而道远啊!”
他的话意味深长,洛初妍不禁羞红了双颊。身子依向宫灏君,洛初妍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朦胧的眼波,她眼睛并没有去瞧宫灏君,只是梦呓般轻语着道:“臣妾只盼陛下早日摆脱那种折磨。臣妾一定完成陛下交付的任务,让这锦绣河山在臣妾和陛下的子嗣里代代延传下去。”
宫灏君亲了亲洛初妍的额头:“朕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在这之前,朕只能独自回味十年前花树下的美妙一刻。”
洛初妍幸福地闭上了双眸,这一刻她深深相信,她在宫灏君心里,始终是独一无二的。她唯一需要的,是信任和等待!
可惜,她没有抬头,没有睁开眼睛,否则,她一定会看到宫灏君眼中毫无激情的,过分清冷的目光,那目光会让她胆寒,也会让她绝望!
十年前,宫灏君的人生的确是为她而活,然而经历了这十年之后,特别是洛初妍复活前后的一年,宫灏君心中的爱人,已经不再是洛初妍。
这是天意,也是传说中的缘分!
然而,这一刻,不要说洛初妍,就连宫灏君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
第四十七章 巨蟒(1)()
第四十七章巨蟒1
十月的皇城,一层秋雨一层凉,笼罩在蒙蒙烟雨中的天汉城,冷酷生硬中平添了几分温柔妩媚。只是雨水太多,不是细雨迷蒙就是瓢泼大雨。
这样的天气,自然只是滞留在宫中。
宫灏君懒洋洋地倚在龙椅上,一边望着窗外斜飞的雨势,一边轻柔地抚摸着小白蛇:“小白,又是一个留客天,咱们不能去了。”
小白如今已是大白蛇,但宫灏君还是更喜欢叫她“小白”。
小白蛇直起身子,愣愣地盯着窗外。
“喂,别打什么歪主意,雨停了,朕自然会带你去那个君夜湖。”他已经自发地给那湖取了个名字,“君”摘自他的名,“夜”摘自白夜的名。当然这个名字,天知地知宫灏君知小白知。
小白蛇看了他一眼,蛇眼晶莹透亮,似乎在告诉他什么。
“雨快停了?”宫灏君惊讶地反问,“可是雨这么大!”
小白蛇吃了玉丹后,宫灏君已经无需仰仗卿罗的蛇语,而能够从小白蛇的眼中知道她的想法。
小白蛇愈发坚定地望着宫灏君。
“好吧,朕信你一次!出发!”宫灏君长身而起。
“陛下!”风无涯跪倒在宫灏君面前,“外面雨大,请陛下保重龙体。”
“风无涯,你觉得朕的身体不够强壮么?”
宫灏君在金蛇体内脱胎换骨,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的身体更胜从前,状态佳的时候,宫灏君浑身上下的几乎会发出一层淡淡的莹光,恍若天神下凡一般,威武之极。
风无涯却还是固执地跪着不动:“陛下,外面雨大,请陛下保重龙体。”
“风无涯,你明知阻挡不了朕,又何必多此一举。”宫灏君淡然道,话音刚落,他的身子已嗖的一声穿窗而出,风无涯只来得及看到一道影子闪过。
沉沉地叹了口气,风无涯慢慢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大雨,喃喃道:“陛下,你整日里带着一条巨蟒,已经惊世骇俗,百官都另眼相待。如今却又罔顾一切朝纲制度,任意妄为。唉,陛下啊陛下,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正常呢?”
“皇后娘娘驾到!”
风无涯不由苦笑,这皇后娘娘到的还真不是时候,若是再稍微早那么一丁点,恐怕陛下也会被留住了。
“老奴叩见娘娘!”风无涯走到门口迎接。
“平身!”洛初妍望着风无涯身后,“陛下呢?”
“陛下带着他的宠物刚刚出门。”
“出门?”洛初妍惊愕地望着窗外,“这么大的雨!公公怎么不拦着陛下?”
风无涯委屈得眼泪都溢出来了:“娘娘,老奴何尝没有阻拦,可是,老奴也得拦得住陛下呀!”
洛初妍语塞,没错,如今的宫灏君,身手神鬼莫测,举止更是神鬼莫测,朝中上下,还有谁能拦得住他?
不过,也许还有一个人!
洛初妍的唇角绽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美眸流转,望向窗外,却发现,那倾盆大雨,竟突然间停了下来,窗外的桂花树经过一场雨,叶子稀疏了不少。叶上挂着的雨珠仍然断断续续地滴落着,似乎是叶片的泪水,正在哀恸着离自己而去的伙伴。
宫灏君提气跃出窗口,身子并不受地面重力牵引,而是冉冉向上升去,高过墙头丈余,升势兀自不止。他自金蛇一役,体内真气就绵绵不绝,运转自如。当下倏地一晃,没入了宫墙外的树林中,一出皇宫,在雨中又是几下纵跃,奔了一会,到了城墙脚下,他一提气便上了城头,翻城而过,城头上守卒只眼睛一花,什么东西也没看见。奔出离城十余里外之后,草盆已遥遥在望。
忽觉天地一清明,那大雨竟然停了下来。
宫灏君哈哈笑道:“小白,没想到你还通晓天文。”
白蛇向他得意地一睨,挣脱了他的束缚,往空中窜了出去。白蛇食了玉丹,行动急如闪电,宫灏君若不奋起直追,当真还追不上这曾经孱弱无力的小白蛇呢!
“喂,等等朕!”宫灏君大吼一声,提气追了过去。
白蛇并不游远,不久便在一簇耀目大花丛边停了下来。
“花真的开了。”宫灏君讶然道。
大青石石畔,依然是那三四十丛野花,开得无比烂漫。茂密的花叶上开满了几十朵碗口大小的巨大花朵,各种颜色都有。每一朵花都是重瓣,层层叠叠地聚在一起,那场巨大的雨也不曾损坏花瓣,反而令花瓣更加饱含水分,娇嫩欲滴。
白蛇沿着粗壮的花径,蜿蜒地游了上去,垂着头吮吸着花蕊中的蜜。
“真是馋鬼啊!”宫灏君跃上了大青石,好笑地望着白蛇吃蜜。
不一会儿,那些巨型的花朵就全都进了白蛇的腹中。
白蛇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蜷绕着大青石睡了下来。宫灏君躺在白蛇中央,仿佛躺在一张天然的躺椅上。
雨霁天晴朗,十月的阳光虽然不热烈,晒在身上却也能带来丝丝暖意。宫灏君卧在绵软滑腻的白蛇上面,忍不住一阵睡意袭来,竟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白色纹丝不动,似乎也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忽然,“呜”的一声,远远的,传来一道古怪的笛音。
白蛇的脑袋一下子昂了起来,顺着笛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她仰头甚是突兀,宫灏君猝不及防,差点被她甩下蛇背。
“做什么?”宫灏君不悦地拍了拍白蛇脑袋。
白蛇吃痛,恼怒地向他转过头来,龇着牙齿怒视着他。
“没见过你这样的蛇!”宫灏君抱怨,“你看看你的身体,都赶上我的手臂那么粗了,怎么还是那么怕疼。真是娇贵!”
白蛇吐了吐信子,血红的舌尖拂过宫灏君的脸颊,带来一阵痒丝丝的感觉,宫灏君忍不住“咕”的一声笑了出来。
又是一道古怪的笛声,破空而来。笛声幽幽,妙音天下,本是说不出的轻灵动人,然而,这笛声却似含蕴一种说不出的古怪之意,似乎满怀悲愤难解,又似受欺被侮,呜呜咽咽地哭得毫不难受。笛声响起,天地间便似充满一种苍凉凄冷之意,天上的太阳,都仿佛黯然无光,名湖风物,也为之失色。
第四十七章 巨蟒(2)()
第四十七章巨蟒2
白蛇陡然一甩蛇身,将宫灏君甩得腾空而起。白蛇也不管不顾,蛇尾一扬,顿时向笛声发出的地方迅速游了过去。
“喂,等等我!”宫灏君大叫,他从蛇背上跌落下来时,脑袋朝下,眼看就要重重磕到青石上。他双手一撑,身子已然倒转,足尖在青石上借势一点,人已如离弦之箭,射向白蛇。
顷刻之间,宫灏君就落在白蛇的身上,不过,他并不用力,只是轻轻站着。
白蛇毫不受阻,继续向前疾游而去。
笛声越来越明显,宫灏君皱了皱眉头,这声音,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乌赤那召唤蛇类的唿哨。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是乌赤那没有离开?还是另有他人也懂得召唤蛇的方法?
果然,只是片刻之间,草坪上横空出现了不少颜色的蛇,从四面八方向笛声游去。
白蛇速度最快,不久就游到了君夜湖边。她没有迟疑,就钻入湖水中。宫灏君无奈,只好在湖面上蜻蜓点水,一边游目四顾,想要找出那个吹笛子的家伙。
湖水蜿蜒而行,两边的芦苇依然茂密。秋天的湖水,越发的平静,晚风轻轻吹拂,带着一种少女新浴后的芬芳,浅金色的阳光,温柔得像是情人的眼波,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凶兆。
然而宫灏君却一点也不敢放松。
突然间,一叶扁舟自湖心荡了过来。
舟头立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年轻人,双手放在唇边,正在忘情地吹奏。
看见宫灏君,他的手离开了嘴巴,朗声说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在这里也能与陛下见面。不若上船来和在下痛饮几杯?”
宫灏君眨了眨眼睛,一跃上船,拿起碗酒,就一饮而尽,冷冷道:“薛谌,你不要告诉朕,这只是巧合。”
白蛇也游到了船上,缠绕到了宫灏君的脖子上,奇怪的是,她居然好奇地盯着薛谌,似乎在辨认着什么。
薛谌也用同样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白蛇,接触到白蛇的目光,拎拎两条犹如描画而出的俊朗剑眉,做了个鬼脸。
白蛇居然也学着他的动作做了个鬼脸。只是同样的鬼脸,薛谌做出来就十分英俊潇洒;而白蛇却真的是狰狞的鬼脸了。
宫灏君不悦地伸出手指,弹了弹白蛇的脑袋:“不长人脸,学什么鬼表情?”
白蛇怒视宫灏君,血红的信子刷的一下扫过宫灏君的脸。这一下变化,看得薛谌脸色发白,宫灏君却毫不在意。
定了定神,薛谌才笑道:“久闻陛下身边有一道神奇的护身符,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陛下的护身符甚通灵性,若是在下拥有,必然也视若宝物!”
他话音刚落,白蛇忽的一闪,瞬间游到了他的脖子上,缠绕了几圈,其形状,与缠在宫灏君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那种冰冷湿滑的感觉刺激着薛谌的皮肤,薛谌浑身的寒毛都林立了起来。不过,当他意识到白蛇只是理解他的话,而不是对他有什么歹意的时候,顿时心花怒放,犹如孩子般笑了起来:“它懂我的话,它懂我的话!”
“小白,回来!”宫灏君喝道,白蛇向来认生,不肯轻易接近别人,在整个皇宫里,白蛇只认他和卿罗。没想到在这湖上,白蛇对薛谌居然也不认生,想起白夜对薛谌的推崇,宫灏君满心不是滋味。
幸好白蛇很快就游回到宫灏君的脖子上,只是那对亮晶晶的眸子,却依然好奇地盯着薛谌。
“它喜欢我!”薛谌乐滋滋地说道,伸出手想去抚摸白蛇的脑袋。
啪的一下,薛谌的手背被宫灏君指尖弹了一下,薛谌痛得缩回了手,一边抚摸,一边埋怨:“陛下至于这么小气么?陛下不是说过,只要是薛家人要求的,除了皇位,陛下都会赐予么?若在下向陛下索要小白,陛下可否割爱?”
宫灏君冷冷地逼视着薛谌:“你这话,朕可以当没听见。”
他声音清冷,神色不动,但是,薛谌却知道,宫灏君已然动了杀气,只要自己再说一遍,这湖面上只怕立刻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他耸了耸肩膀,薛家虽然有两块丹书铁券,一块是先皇所赐,另一块就是宫灏君赐予,但一旦皇上震怒,管他什么丹书铁券,还不是通往黄泉的通行证?怪不得人人都要抢夺皇帝的宝座!还不是因为做皇帝的可以为所欲为!
“把那些蛇驱散了吧!”宫灏君冷冷道,受笛声召唤而来的蛇群,有些已经没入湖中,向小船游来,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宫灏君可以容忍白蛇缠绕在他脖子上,却不代表他能够接受其他的蛇群。相反,见了其他的蛇,他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恐惧依然存在。
薛谌望了望小船附近徘徊不去的密密麻麻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