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来袭-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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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朝一日,她生下的儿子必须成为帝君。怎么,你也觉得不可能?没错,刚开始,朕也是当成笑话来听的。可是,当事情一步步实现,朕才知道,所有的一切真的是可以事先策划的。包括朕的降生。你信不信,薛如松有本事控制母后肚子里的婴儿是男是女。你不信?但这是真的。可惜的是,朕的成长出了点状况,你不知道,朕年少时,最爱的就是自由。朕讨厌皇宫里的教条,更讨厌这一辈子都要被关在这个富贵囚笼之中。朕向往的是和心爱的女子浪迹江湖,行侠仗义。当母后发现朕偏离了她最初的目的之后,洛初妍出现了。”宫灏君的嘴角浮现出了深深的苦涩,“世上最可悲之事,莫过于我们都只是某人手中的棋子,而这人,偏偏又是我们无法也无力去反抗的。洛初妍为了激发朕的斗志,故意委身于朕后远嫁雍国。然后,母后如愿以偿了,朕终于君临天下。朕征服了雍国,见到了洛初妍,那时候,她身为罪国国君的皇后,为朕跳了一支舞。舞毕,人亡!什么原因?初妍说她是残花败柳,无颜面对朕。但朕却知道,那些年她嫁与庸国国君,庸国国君对她真心付出,她虽然不爱那个男人,却不能不被感动。结局来临,她亦愧对那个痴心男人。故事结束了,好听吗?不好听?你是对的,朕也觉得这个故事乏味极了。”
宫灏君长长地舒了口气,从来不知道,说话会让人心情如此舒畅!
他看了一眼在他手臂上酣睡的小白蛇,对着蛇说话最妙的一点就是,就算是蛇全部听到并且听懂了,但又有何妨?蛇不会说话!
他笑了笑,指腹轻轻滑过小白蛇三角形的尖尖脑袋:“可是现在你总该知道了吧,洛初妍是朕不得不救的人!朕欠她很多。”
闭上眼,那些他不愿意看见的往事纷涌而来,他成为天汉朝帝君之后,母后病逝,不久之后,薛如松也忽然撒手人寰。所有禁锢他的力量完全消失后,他的陈年激怒再也控制不住,尽管母后临终之前拜托他善待薛家,但是,从种种蛛丝马迹来看,当时的他完全有理由确定,母后和薛如松是有暧昧关系的。
但愤怒归愤怒,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问题是,皇帝可以不计较,大臣们却不可能不踩上一脚。何况,皇帝身边的人,多的是火眼金睛之辈,皇帝对薛如松什么样的态度,大臣们心里面多少还是能够知道一点的。最重要的是,大臣们的记忆力都非常彪悍,每个人都深深记得,太后活着的时候,薛如松是如何在朝廷中呼风唤雨、唯我独尊的!
可是,你一御医出生的薛姓官员,凭什么?
不就是凭着和太后师兄妹的暧昧关系么?
好,太后活着的时候,或许宫灏君会碍于母后之面,对薛如松礼让三分。但是,太后薨,靠山轰然倒塌,薛如松你还有什么本事敢在朝廷之上耀武扬威?
这种不满的情绪一直蠢蠢欲动。直到七月,薛如松死。
不满的情绪大爆炸!八月,有人冒死上奏,告薛如松十大罪!
宫灏君将参奏之人打了一百大板,再赠送一纸贬令。
笑话,薛如松尸骨未寒,就敢出来叫嚣,如果这时候皇上果真听从,岂不是自我揭露以前的欲盖弥彰?如此这般,叫宫灏君置皇族颜面于何存?
愚蠢!
但惯于用杀人解决问题的皇上居然只是如此仁慈地放过了参奏之人,这一行为极大地鼓励了言官们。
九月,河南道御史谭思之再次发难,上疏弹劾薛如松二十大罪。就如同预先彩排过一样,原先忠心耿耿、言听计从的大臣一拥而上,把薛如松的事儿兜底翻了出来,天天骂,日日骂,大有将骂声进行到底的态势。
眼见自己的臣子如此配合,宫灏君知道,机不可失,立刻下令:剥夺薛如松曾经的各种称号,同时,抄家!发配!
薛家人几乎死绝,唯一留下来的是薛如松最小的儿子,当时只有十岁的薛谌!
因为薛谌的命特别硬,薛家人被发配边疆时,薛谌被薛如松的师傅救走了。
后来没有赶尽杀绝,是因为洛初妍死了。
所谓的无巧不成书,也就是这样了。
往事如烟,到如今,总该告一段落了。
薛如松睁开眼睛,望着小白蛇笑了笑:“晚安,小白!”说了这么多,想了这么多,他还真的有点累了。他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变得轻而漫长。他睡着了。
小白蛇动了动身子,慢慢地从宫灏君的手臂上游向他的脖子,继而又往下钻入宫灏君的衣领,趴在宫灏君的胸膛上,这才不动了。
啊,小白蛇惬意地舒展开了身子,这儿最温暖,最安全了。
小白蛇闭上了眼睛,安心地睡着了。
第四十一章 罢朝(1)()
第四十一章罢朝1
天汉朝的臣子们第一次被放了鸽子。
当今天子居然不上早朝。
恭恭敬敬等了一个时辰后,大臣们各种凌乱了。
那么,他们可亲可敬可畏的陛下为什么破天荒都不上早朝呢?
生病了?
以昨日陛下那么生猛鲜活的身体,一个晚上突然疾病缠身,乃至起不了床的概率几乎接近零。
出现了谋逆之臣?
根据上次宫尚玉事件的漂亮收场,什么样的谋逆之臣能够阻挠宫灏君上早朝呢?这样的人,八成还没生出来呢!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陛下终于开了窍,和皇后这个嗯嗯那个啊啊然后龙体疲劳,以至于无力上早朝?
部分臣子一边点头一边捏着下巴上的胡须露出猥琐的笑脸。
“不是这样的!”一个尖尖的嗓音打断了大伙儿的遐思。
“那是怎样的?”天汉朝的臣子们眼睛都露出了贼亮亮的光芒,嘿,谁说臣子不八卦?
“是这样的!”白脸小太监一脸神秘,压低嗓音,正待徐徐道来。
“小平子!”一道温和舒缓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倾诉**。
“风公公!”小平子乖乖都走到风无涯面前,垂首听命。
风无涯斜斜都睨了小平子一眼:“宫里的规矩难道你还不懂?”
小平子的脸色都吓白了,紧紧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说三道四。
只是这一下,臣子们的好奇心被彻底撩起,每个人都用一种迫切的热烈的灼烫的目光凝视着风无涯。
“风公公,早啊!”礼部尚书甄如辉巴结地走到风无涯身边,举起衣袖为他扇着风。
风无涯微微一避让:“甄大人礼重了,老奴不敢当。”
“应该的应该的。”权吾德笑眯眯地开口,不失时机地冲着自己的学生甄如辉使了个眼色。
甄如辉点点头,表示明白。
“风公公,不知道陛下今日为何不上早朝?”
风无涯微微抬着下巴,只拿眼角余光瞟着甄如辉:“陛下不上早朝,自有他不上的理由。咱们做奴才的怎么会知道?”
“风公公真是谦虚了,风公公可是陛下的师傅,陛下对公公,那是言听计从……”
“甄大人!”风无涯脸色一沉,声音突然拔高,一下子打断了甄如辉的话,他举起双手,捧住拂尘向上拱了拱,“甄大人,朝廷之上,谁才是主事者,大人可要心知肚明才好。否则……”
否则如何,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已不必说下去,甄如辉颊边冷汗涔涔而下,他尴尬而惶恐都举袖拭了拭额头的汗水,自嘲地说道:“这天可真够热的。”
这天的确很热,大臣们聚在这一间等候室里,越发都闷热,不少臣子都已经汗透衣衫,苦不堪言。
“天的确热,有人要是等不及,大可回去。”邹晟冷冷说道。
他贵为相爷,一直占据在最大的位子上闭目养神。别人狼狈不堪,他却气定神闲。
权吾德本来已经看他不顺眼,见他这副样子,心头更是来气,也冷冷道:“怎么,邹大人得到陛下吩咐了么?居然可以屏退陛下的臣子?”
邹晟哼了一声,复又闭上眼睛,显然不屑于与权吾德舌战。
权吾德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本来也想闭目养神。但这姿势既然被邹晟抢先做了去,他再做,未免有东施效颦之嫌疑。索性扭过头,又与风无涯说话。
“公公,不知陛下何时会来?”
这个问题是在场所有大臣们都想知道的,连邹晟也情不自禁都睁开眼睛,瞧向风无涯。
风无涯清了清嗓子:“这正是老奴要说的。陛下今日不早朝,请各位明早再来。”
“什么?”邹晟忍不住站了起来,“为什么?”
风无涯笑吟吟地向邹晟转过身:“这一点,大人明早可自向陛下请教。”
见自己的死对头碰了个钉子,权吾德不由得心花怒放,笑嘻嘻地火上浇油:“老夫还道邹大人知晓情况所以才如此气定神闲,原来也不过是装个样子而已。”
邹晟大怒,横眉冷对:“权吾德,老夫知道不知道,你又来放什么屁?”
“谁放屁?”权吾德故意举袖在鼻子前面扇了扇,“臭不可闻!”
“权吾德,你满嘴喷粪,自然臭不可闻!”邹晟阴险地一笑,针锋相对。
权吾德气得老脸紫胀,捋起袖子就要向邹晟冲过去。甄如辉就在权吾德身旁,慌忙伸臂抱住老师:“老师息怒!君子动手,恐有辱斯文。”
“哈!”邹晟仰天冷笑,“本来无斯文,何来辱斯文?”
“气杀老夫也!”权吾德挣脱了甄如辉的手臂,像颗炮弹一样向邹晟冲过来。咚的一下,他的脑袋撞在邹晟的前胸,邹晟没有料到权吾德真会动手,一时立足不稳,顿时向后栽倒。幸好他身后就是一把椅子,不至于摔个四脚朝天。但即便如此,这脸也丢大发了。他恼羞成怒地挣扎着站起来,一拳头向权吾德的面门招呼过去。
砰的一声,正中权吾德右眼眶,眼角边缘立时乌青一片。幸好邹晟是文官出身,除了随宫灏君亲征突厥一行,基本上养尊处优。不然,这一拳下去,得把权吾德的眼睛都废掉。
但饶是如此,权吾德也疼得够呛,踉跄着倒退几步,身边一个影子一掠而过,他的好学生甄如辉拔拳就向邹晟打了过去。
左右众臣慌忙倾力拉住。
“胡闹!”风无涯一甩拂尘,“陛下一日不来早朝,你们就都目中无君!哼哼,你们究竟心中有无陛下?”
问句倒也罢了,这两声“哼哼”让所有的人都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每个人的心中都盘旋着一个可怕的猜测:难道陛下根本就是故意不来早朝,只是派了风无涯来查看臣子们的反应?若果真如此,那么,自己的言行是否已经逾距,陛下是否已经打算降罪?
呼啦啦一下,等候室内,跪倒一片。
第四十一章 罢朝(2)()
第四十一章罢朝2
“请陛下降罪!”
风无涯又是一挥拂尘:“降罪与否,且看诸位是否自重。老奴话已带到,告辞。”
拂尘一甩,风无涯扬长而去,落在诸位臣子眼中,是何等的耀武扬威!
谁也不会知道,此刻的风无涯,内心有多苦涩,神经有多压抑,气场有多微弱!
因为只有他真正明白,宫灏君不上早朝的原因!
“风公公!奴才文栋有礼了。”迎面一个年轻俊美的太监挡住了风无涯的去路。
风无涯一看,认得这名叫文栋的太监是新近服侍皇后娘娘的,据说很得宠。对于得宠之人,风无涯的态度是,不摆架子不得罪。并不是为了笼络,而是出于尊重。只有在后宫混的,才会知道为了得宠这一日,需要付出多么巨大的艰辛。当下还了一礼,笑着问道:“不知文公公找老奴有何要事?
文栋掩着不染自红的嘴唇扭捏地笑了笑:“哎哟,公公说哪里话?在公公面前,奴才怎么敢自称公公啊?”
风无涯笑笑。
“对了,公公,奴才此来,是娘娘有请。”
“娘娘?”风无涯一愣,随即苦笑,这宫里面的消息传得可真够快的,他都还来不及回去向宫灏君汇报情况,娘娘的鸿门宴都到了。
“老奴还要向陛下回复呢!”风无涯为难地皱着眉头。
“哎哟!”文栋手里的帕子向风无涯挥了挥,“耽误不了公公多少时间,走吧!”他一拉风无涯,向慈宁宫走去。
风无涯不动声色地咳嗽一声,借着擦嘴的动作,自然地摆脱了文栋的牵手。虽说太监缺乏阳刚之气,可是文栋这男孩子,长得一表人才,应该也不至于落得个娘娘腔啊!咳,这孩子长此依靠美色,恐怕宠幸不能久已!
慈宁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