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来袭-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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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小言也惊叫起来,一边挡在洛初妍面前试图保护她,一边指挥着宫女太监,“你们还不快点把那条蛇打死!”
第三十九章 宠物(3)()
第三十九章宠物3
宫女太监慌忙上前,想要抓住小白蛇。
“住手!”宫灏君大喝,“那是朕的宠物,谁敢动手?”
“宠物?”洛初妍惊愕地抬起头,望着宫灏君威严的脸容,“你不是最怕蛇么?怎么会养起蛇来?”
宫灏君脸一热,避开洛初妍的注视,淡淡道:“朕乃一国之君,普天之下,岂能有朕害怕的东西?”
“可是,你不是曾经被蛇咬过,现在又养蛇,万一又被蛇咬了,如何是好?”洛初妍担心地说道。
“你觉得朕是那种会一再犯错的男人?”宫灏君不悦地质问洛初妍。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洛初妍委屈地咬住了嘴唇。
“好啦!”宫灏君松开洛初妍,“皇后的心意朕明白了。不过,朕养蛇就是为了熟悉蛇的性情,让蛇为朕所用,皇后不必过分担忧。”他走到桌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白蛇狼吞虎咽的样子,“皇后,你看这条小白蛇,居然会喜欢你熬制的甜羹,真是有趣。”
洛初妍嫌恶地盯了小白蛇一眼,想要走到宫灏君身边,又实在怕蛇突然间向她扑过来,迟疑了一下,身子躲在宫灏君背后:“陛下,可那是臣妾给陛下的甜羹!”
“朕明白!”宫灏君头也不抬,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小白蛇,好像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小白蛇身上,“皇后若是有空,以后不妨多做几次,朕很喜欢。”
洛初妍嘴唇动了动,心里说,恐怕不是你喜欢,而是蛇喜欢吧!
一想到她居然要为一条蛇做甜羹,心中忍不住有些屈辱,眼眶一热,晶莹的泪水便夺眶而出。
“陛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娘娘?”小言慌忙拿了手绢,为洛初妍拭泪。
“朕怎么了?”宫灏君莫名其妙地转过头来,看见洛初妍伤心落泪的模样,不由得烦躁起来,“皇后,你好端端地哭什么?唉,朕最烦女人毫无缘由就哭哭啼啼,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宫灏君几乎不曾对洛初妍如此疾言厉色,非但宫女太监都怔住了,洛初妍也惊呆了。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皇后请回吧!”宫灏君下了逐客令。
自己的一番好意竟招来宫灏君如此的冷淡,洛初妍又是羞愧又是难堪,她望了望身边的太监宫女,那些随行的都低下了头,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但是她知道,只消走出乾明宫,她在这间房子里遭受的冷遇就会传遍整个后宫,到时候,各种谣言将不胫而走。尽管她并不担心从此被打入冷宫,但是,她性子高傲,哪怕是一丁点的风言风语都承受不起。
她紧紧咬住嘴唇,忽然跪了下来:“臣妾莽撞,请陛下降罪!”
这一下,宫灏君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皇后何罪之有?朕又要降什么罪?”
“臣妾无缘无故落泪,惹陛下心生不快,难道不是罪过?”
宫灏君啼笑皆非,连忙搀起洛初妍:“初妍,你真的,令朕无语了。朕怎么会生你的气?朕只是害怕女人的眼泪。好啦好啦,朕真的没有生气。”
“可是陛下急着赶走臣妾,难道不是生臣妾的气么?”
“朕哪有要赶走皇后?”
“陛下,你方才的确说请皇后回去。”风无涯唯恐天下不乱,上前提醒道。
“多嘴!”宫灏君叱责,“风无涯,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所以处处都要跟朕作对?”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陈述事实!”
“你还多嘴!”宫灏君故意沉下脸,“去,给我站一边面壁思过。”
“老奴遵旨!”风无涯迈着小步走到一边,乖乖面对着墙壁。
他这样子实在有些好笑,洛初妍禁不住莞尔。
“皇后笑了,那就是不气朕的出言无状了。”宫灏君笑嘻嘻地望着洛初妍。
洛初妍嫣红的脸上更添酡红艳色,平添了几分柔和和旖旎。
“皇后真美!”宫灏君情不自禁地赞道。
“陛下!”洛初妍垂下了螓首,露出白生生的一截后脖子。
任何男人,在瞥见这一抹秀色之后,都会舍不得松开手,偏偏宫灏君明明也瞧见了,却离开了洛初妍,走到桌边。
洛初妍又是失望又是难受,有些茫然的痛楚,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淹没,使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宫灏君,宫灏君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回避的她的情意。若说是无意,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是三次四次,甚至五次六次就伤人了。
若说是有意而为,宫灏君的目的又是什么?
洛初妍知道,尽管后宫佳丽三千,宫灏君身边却一直没有女人。有过两国皇后的经历,足以令她具备足够的驾驭后宫能力,后宫的太监、宫女,一半都是她的心腹,宫灏君在后宫的点点滴滴,她莫不一清二楚。宫灏君不近女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宫灏君为她所做的一切,也是天下男人做不到的。
宫灏君应该是爱她的。
可是,为什么,明明那么爱她,却偏偏不愿意亲近她呢?
从她入宫为后的那一天,一直到此刻,宫灏君还没有跟她同过房。若她是失宠的妃子,倒也罢了,可她是美色无双的皇后啊!
普天之下,每个人都知道,宫灏君有多么爱她!
为了她,十年内不曾立后!
为了她,不远千里亲征突厥!
为了她,衣带渐宽终不悔!
可是,她明明身体康复了,宫灏君为什么还是不肯做一个丈夫最应该做的事情?
宫灏君做着一切,到底在图什么?
她不懂,真的不懂!
今夜,她就是来赌一把的!
甜羹只是借口,夜宿乾明宫才是她的目的。
“既然陛下自己承认没有要赶走臣妾,那臣妾今晚就留下了。”她望着宫灏君宽厚的脊背,娇羞地说道。
“好啊!”宫灏君转过身,“皇后愿意留下陪朕,朕自是求之不得。”
他伸出手,洛初妍正要去握宫灏君的手,小言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娘娘,小心!”
“小言,退下!”洛初妍不高兴地瞥了小言一眼,这宫女,平时都善于察言观色,这会子怎么了?
“娘娘,陛下手腕上有蛇。”小言委屈地指了指宫灏君的手腕。
洛初妍顺着小言的目光望了过去,不由自主退了三步:“陛下,陛下,蛇!”
那条吃光了甜羹的小白蛇,缠绕在宫灏君的手腕上,仿佛一条雪白的手链。
“怎么?”宫灏君举起左手,“不好看么?朕觉得挺精致啊!”
精致?
洛初妍几乎要昏倒:“可那,是一条蛇啊!”
“就因为是蛇,所以才天下无双啊!你说普天之下,还有谁敢在手腕上缠着一条蛇呢?”
“陛下,蛇有毒牙!”洛初妍又退了一步,指着小白蛇提醒宫灏君。
“朕知道,不过她是朕的宠物,不会咬朕的。”宫灏君自得其乐地欣赏着小白蛇。
“可是陛下,如今天色已黑,陛下该休息了,难道陛下睡觉也要戴着它?”洛初妍憎恶地盯着宫灏君手腕上的小白蛇,恨不得把它剁成几段。
“皇后说对了。朕正是要戴着她一起睡觉。”宫灏君张开双臂,“风无涯,为朕宽衣。”
风无涯应声走了过来,为宫灏君脱下了龙袍。
“对了,皇后可要梳洗?”宫灏君向洛初妍走了过去,“不如让朕为皇后宽衣吧!”
这话若是在小白蛇缠绕在宫灏君手腕之前听到,洛初妍必定心花怒放求之不得。可是此刻面对着这条不时昂着脑袋吐着鲜红信子的畜生,洛初妍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又退了一步,避开宫灏君的手,强笑道:“陛下,臣妾还是回自己的慈宁宫休息吧!”
宫灏君愕然住手:“皇后反悔了?”
洛初妍又尴尬又惶恐:“臣妾,臣妾实在害怕……”
“哦!”宫灏君倒是颇为善解人意,“害怕是人之常情,朕也曾害怕过。”
洛初妍屏住呼吸,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希翼凝视着宫灏君,希望他能说出“那朕就取下小白蛇吧”。
宫灏君笑了笑,抬起右手抚了抚洛初妍的脸颊:“皇后回去后好好休息!风无涯,朕倦了,你替朕送送皇后!”
第四十章 丧志(1)()
第四十章丧志1
寂静的长廊,太监宫女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为皇后在前方开路。
风无涯陪伴在洛初妍身后两步之距,双手执着拂尘,谦恭地送着皇后。
他并没有刻意凝视洛初妍,但眼角的余光已足够领略到洛初妍的美。
洛初妍真的很美,浑然天成的绚烂,毫不做作的妖艳,那种出乎意料的诱惑叫人猝不及防。
这是一个美得语言无法形容、画笔无法描绘的女人,你只可用虚无缥缈的文字去描摹她的美态: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一愁,水为之荡漾;她一笑,山为之青碧。
“风公公!”洛初妍停步,转身,带着一脸轻柔的微笑,凝眸。红透香腮,眼波流转如星辰闪亮——那是寻常女子眼中不常见到的魅惑。
风无涯慌忙低下头:“老奴在。”
“公公严重了,公公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就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公公在本宫面前,不必多礼。”
“那是老奴的本分!”风无涯依然弓着身子。他弓身的角度恰到好处,不会太显得奴颜媚骨,又不至于礼数不周到。
这是一个成了精的太监!
洛初妍在心底里下了结论。
“风公公,你看本宫美么?”洛初妍忽然问道。
风无涯微微一笑:“皇后之美,冠绝天下。”
洛初妍抬起雪白的玉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随后,幽幽叹了口气:“恐怕不见得罢!”
“皇后何出此言?”风无涯故作不知。
“风公公太谦虚了。”洛初妍从腰间解下一块赤红色的玉佩,“这块玉石叫阿斯玛加波,是长寿之石,能给佩戴者带来愉快和自信。更奇妙的是,若是眼睛模糊看不清楚,将此石放入水中,以水洗目,疗效甚佳。据说此石产于火山口附近,极难获取。本宫在雍国之时,雍国国主无意中得到这一宝贝,赐给本宫。本宫佩戴至今,甚为喜爱。回到这里后,本宫一直思量着,想要赠送公公一件宝物。思来想去,唯有这一件恐怕稍微可以配得上公公。公公若不嫌弃,敬请笑纳。”
“老奴惶恐。”风无涯不敢接受,“皇后此物乃天下至宝,只能身份至高无上者佩戴,老奴岂敢儧越?”
“公公莫非瞧不上本宫的赠物?”
“老奴不敢!”
“既然如此,本宫就替公公戴上了。”洛初妍上前一步。
风无涯慌忙伸出手阻挡,洛初妍趁机松手,玉佩掉落,风无涯慌忙用手捧住。
洛初妍巧笑嫣然:“谢谢公公肯收本宫之物!”
既然接手,自然没有退还之礼。风无涯只好躬身行礼:“多谢娘娘厚爱。”
“前面就是本宫的慈宁宫,公公可请止步。”
风无涯也不勉强:“如此,老奴就不送了。娘娘请!”
洛初妍眼色示意小言,小言领会,带着太监宫女先行离去。
“公公,本宫有一事想请教公公。”洛初妍谦恭有礼地说道。
风无涯连忙又弯腰行礼:“请教不敢当,娘娘有话,但请吩咐。”
洛初妍苍凉一笑:“公公想必将方才一幕都看在眼里。不知公公怎么看?”
风无涯知道自己既然收了洛初妍的礼物,便再无置身事外的机会。沉吟了一下,道:“娘娘可记得当初是如何离开陛下的?”
洛初妍蹙眉:“公公为何有此一问?”
“若得到意味着失去,那不如不得到。”
“若得到意味着失去,那不如不得到。”洛初妍喃喃重复。
风无涯意味深长地一笑:“解铃还须系铃人,娘娘便是这系铃之人,只要想清楚了这因果关系,必然可以解开其中的困扰。老奴言尽于此,先走一步了。”
幽幽的风吹动了洛初妍华丽的衣衫,她俏丽长廊,沉思往事,回忆如名剑割破喉咙,珍贵凌厉。瞬间,俏丽容颜血色全无。
“原来如此!”洛初妍笑了,笑容如冬雪一般苍白,“宫灏君,原来你因为我的离开,而忌惮与我的亲热!呀,我是该庆幸你对我的执念呢?还是该懊恼你这种庸人自扰的心结呢?宫灏君,你该知道,今生今世,若非你赶我走,我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