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来袭-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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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妍,朕答应过你,一定要让你重生!朕很快就要做到了!”
第三十六章 交易(1)()
第三十六章交易1
皇宫,白夜并不陌生。在她还是小小太监的时候,她就熟悉了皇宫的每一条路。探路对于白夜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只是那时候,她能够居住的,只是几间简陋的小房子。皇帝的寝宫,以及后宫佳丽的香闺,她只是知道,而鲜少涉足。
现在,她居然成了其中一间香闺的主人。
白夜倚窗而立,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碧绿。
她知道这里叫做荷香居,房子建在湖水中央,四面都是层层叠叠的荷叶。这时节,蝶飞燕舞,花开草长,山水含笑,生机勃勃!更有那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只觉得鼻端,一丝丝的荷叶清香,随着呼吸慢慢沁入心脾。身子亦彷佛置身云端。四周一片寂静,让她惶恐不安的心也渐渐沉静了下来。水面上的凉气和太阳的温暖交错在一起,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好像好久已经没有这样的悠闲,看着湖中无限碧绿中冒出来的粉红色花朵,怡然自得地含苞待放;看着天空中悠悠飘过的白云,自由的旋转在天边的山脉里。看看蜻蜓在花叶丛中穿梭而过,留下一道迷人的影子。
怔忡间,一些柔软的心事,淡淡地浮上心头,终被泪水穿越,像凋谢的花瓣一样,点点划落。
最终,她还是没能隐藏住自己的秘密,在宫灏君面前,柔弱地流泻了出来。
她微微地仰起头,阳光明亮而温暖,只是多了几分情愫。心底依旧清殇,只是多了几分微漾,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宫灏君,为什么不来见她?
是讨厌她女性的身份么?
还是恼怒她对他的刻意隐瞒?
比起这样的冷落疏离,她宁可宫灏君像以前一样欺负她,嘲笑她!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时又悚然惊觉,为什么要叹气?因为宫灏君的避而不见么?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宫灏君对她的看法?
她来这人世,只为一颗心,哪里会牵绊了这么多恼人的情愫?
白夜使劲晃了晃脑袋,回过头,顿时惊得叫了一声。冷不防脑门上吃了个暴栗:“傻瓜,朕站在你面前这么久了,你才发现啊?”
白夜捂着额头,一种甜蜜的熟悉顺着手臂细细密密地爬了上来。她低声咕哝道:“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不理你?哼,朕倒是想不理你。”宫灏君鼓起了腮帮子,“你老实告诉朕,是不是乌赤那不说出实情,你就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朕?”
白夜偷偷看了一眼宫灏君气恼的神色,忽然吃吃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笑你像一只大青蛙!”
宫灏君板起脸:“青蛙有朕这么帅吗?”
“有的有的,比你更帅的是青蛙王子。”白夜笑得更欢了。
宫灏君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空清澈蔚蓝,色彩纯净而轻透,好似清新的水彩画一般。风在空中回旋游荡,时能听到它在林间游玩时与新叶嬉戏的轻柔笑声。湖中刚吐未久的新叶,在阳光下泛着清翠的光泽,翠得让你眼前一亮,翠得好似能点亮你的心。
白夜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景色是如此美妙动人。
“好美!”耳畔听到宫灏君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地靠近自己,白夜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子忽然热了。
宫灏君低声笑了起来:“朕夸赞眼前景色,你脸红什么?难道你以为朕在夸赞你么?”
白夜大羞,跺脚道:“我哪有?我本来就认为你在夸眼前景色啊!”
眼前的白夜,不仅耳根子红了,连裸露在衣领外面的脖子都是一片红艳艳的,看上去特别好玩。宫灏君忍住笑:“朕明白你的意思。朕眼前的景色不就是你白夜么?原来你真的认定朕是在夸你美啊!”
这真是,这真是——无赖的言论了。
白夜猛地一转身,双手用力向宫灏君重重推去,口中嚷道:“叫你胡扯!叫你胡扯!”可是宫灏君岂是她的小小力气可以撼动得了的,她用足了气力,宫灏君却纹丝不动。反倒是她用力过猛,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小汗珠。
“别动!”宫灏君伸出手,用自己的袖子轻柔地拂拭白夜额头的汗珠。
白夜不敢动。
她的双手依然推拒在宫灏君的胸膛上,她的双腿一前一后,呈弓步站立着,她的身子微微倾斜着,与宫灏君保持了一个三角形的姿态。若是她一直用力,身体的稳定性倒也支撑住了。可是此刻一停顿,她就觉得双臂发麻,腿脚也站立不稳,身子一晃,顿时栽入宫灏君的怀中。
一种难以描摹的暗香萦绕在宫灏君的鼻间,久久不能散去。手臂可笑地张开着,竟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而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正从骨子里沁透出来,渐渐地传遍全身,仿佛整个人都要酥软开来……
是夏天的空气中酝酿着酒醉的芬芳么?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轻轻地,抚上白夜的脸,极细极腻极光滑……他的头微微低下去……低下去……淡淡花香绕在鼻尖,牵引着他……他想用唇去感觉,那肌肤到底可以多甜美……
身子被重重地推了开去,这一次白夜终于成功了,她得意地望着宫灏君踉跄的步伐和吃惊的脸色,咯咯地笑了起来:“叫你老是欺负我!”
可是不久之前,她不正在怀念着宫灏君的欺负么?
一丝淡淡的红晕在白夜的两颊洇染开来,无比妖娆。
宫灏君不敢多看,事实上,当他发现自己想做什么,脊背上硬生生逼出了一身冷汗。他在干什么?他想对白夜做什么?他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洛初妍?
洛初妍!
这三个字犹如一根细细的银针,从他头顶的百汇穴****狠狠插入,一种致命的疼痛贯穿了他的神经末梢。
这样才对!
这样的冷静才是他需要的。
他的脸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凝重,白夜不由得有些惊讶,伸出手肘撞了撞宫灏君的胳膊:“喂,你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
第三十六章 交易(2)()
第三十六章交易2
宫灏君一怔,伸手抹了把脸,做出了一张笑脸:“没什么。对了,你今天想到哪里去玩?”
“玩?”白夜想了想,忽然狡黠地一笑,“你现在是不是想兑现你曾经许下的承诺?”
宫灏君倒没想过这个,不过白夜既然问了,他乐得答应:“没错。朕记得你想做天汉楼的老板,是不是?”
“答对了。”
假山,长廊,小桥,湖。
湖边遍植垂柳,长长的枝条直坠湖面,与自己的倒影相接。旁边一座小小的拱桥,连着高低起伏的假山,山上引水而下,击打在湖面上,叮叮咚咚,水花飞溅。
假山,柳树,拱桥的环绕,隔绝了外面的视线,这里自成一方小天地。
置身其中,仿佛置身山外世界,天地间只剩下了两人。静静的,此时无声!
白夜偷偷地觑了一眼宫灏君,宫灏君坐在湖边的白石上,正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夜小脸一红,慌忙收回目光,问道:“这里好像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漂亮了些。”
宫灏君“嗯”了一声,随意地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天汉楼是天汉朝第一楼,自然是要年年翻新的。”
白夜好奇心起:“不知道这天汉楼的老板是谁?”
“白夜。”
“嗯?”白夜以为宫灏君要问她什么话,下意识地对视过去,却见宫灏君脸上笑盈盈的,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这样的目光让白夜忍不住又脸热心跳起来:“什么事?”
“没什么事。”
“没事你叫我干什么?有病啊!”白夜嗔怪道,啪的一下,白夜的脑门上又挨了宫灏君一记爆栗。
白夜懊恼地用双手捂住脑门,不高兴地叫道:“喂,你做什么?老是弹我的额头,我会变笨的啦!”
“你才知道你很笨么?”宫灏君喟然叹道,“这世道真是捉弄人,好端端的让一头猪长这么漂亮干什么?”
“谁是猪了?”白夜气得跳脚,“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若不是猪,怎么会听不懂朕的话?”
“我哪有听不懂你的话?”白夜叫屈。
“咦,你不是问朕谁是天汉楼的老板么?”宫灏君故作惊奇地问。
“是啊!问题是你没有回答我啊!”白夜气愤地指责。
“朕回答啦!”宫灏君气定神闲。
“你哪有回答?”
“白夜!”
“干什么?”
白夜瞪着宫灏君,却发现他只是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回念间,顿时明白了,这家伙的确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因为白夜就是天汉楼的老板!
可是,她问的是以前的老板!真是鸡同鸭讲啊!
一时也不知该气或是该笑,咬了咬嘴唇,道:“拜托,我问的是以前的老板!”
宫灏君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问的是薛谌啊!”
“薛谌?”白夜轻轻念了一声,“该是怎样的人,才能把天汉楼打理得这么好呢?”
突然身后有人轻轻一笑,白夜转过头去,水声响动,一叶扁舟从湖畔茂密的绿树丛中飘了出来。船尾站着一名男子,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右手轻摇折扇,意态潇洒之极。
白夜想不到这一方静谧天地间,竟有这样的人物,一时看得呆了。
那船明明无人划桨,却似箭一般,荡开湖心水波,慢慢靠近岸边。却见那男子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容颜俊逸,气质高华,竟是世间少有的美色。
白夜下意识地往宫灏君脸上看去,明黄色的长袍裹着峻拔挺秀的身躯,白玉腰带勾勒出窄窄腰身,宽大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这两人的俊美,竟是旗鼓相当。
不同的是,这少年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气质温文尔雅中透出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而宫灏君,却是帅气中透出一种狂傲与霸气,神情英锐,任何时候都挺峻如出鞘名剑,厉烈光华。
白夜的脸禁不住又微微发红,不由自主地垂下了螓首。
宫灏君忽然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薛谌微微一笑,双足轻轻一点,身子便如白雕腾空而起,轻巧地落足岸边,谦谦一弯腰:“草民薛谌参见陛下!”
“你就是薛谌?”白夜睁大眼睛,“老天,我还以为薛谌是个老头子。”
薛谌转过身来,向白夜施了一礼,笑道:“原来在下竟这么老相!”
他说话实在有趣,白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若你老相,天下就都是丑人了。”
这真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了,宫灏君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薛谌一笑:“陛下在此,在下不过是米粒之珠罢了!”
白夜抿了抿唇:“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你明明长得比他俊美,人又比他朝气蓬勃,怎么会是米粒之珠呢?嗯,当然了,陛下是天汉朝的太阳,但你至少也是夜晚的明月,绝对不会逊色的。”
“姑娘谬赞了。不知在下可否请问姑娘芳名?”
白夜正要回答,宫灏君忽然一扯白夜,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了薛谌的目光。
“你可以滚了!”他冷冷说道,“朕并未召你前来。”
如此冷淡,薛谌却丝毫不以为意,温文一笑:“草民的确是听到陛下召唤,才会摇船出来的。”
“没错,他刚才是提到你的名字了。”白夜连忙探出脑袋,“对了,我叫……”
“很好。”宫灏君抢过白夜的话,“既然来过了,那么现在朕命令你滚回去。”
薛谌双手执扇,恭敬地弯了弯腰,也不回身,身子腾空,稳稳地落于船上。小船又像箭一般,往后迅速倒行而去,顷刻间就消失在绿荫丛中了。
白夜看得矫舌难下:“这人莫非是个隐士高人?”
“怎么,你对他很感兴趣?”宫灏君阴阳怪气地问道。
“嗯。”白夜点了点头,“这个人风雅有趣,要是和我们一起喝酒聊天,应该是挺不错的。”
“可是你莫忘了,你刚刚夺了他的天汉楼。”
“啊!”白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如果天汉楼的老板是他的话,那我不夺了。”
“为什么?”宫灏君愠怒。
“君子不夺人所好。”
“可你是女子。”
“巾帼不让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