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来袭-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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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饱饭么?”
“什么?”白夜莫名其妙,“吃饱了啊!”
宫灏君蓦然伸手,握住白夜的胳膊。握在掌心内的手臂真是纤细,好像他轻轻一用力,那条手臂就会折断。
“怎么这么瘦?”
白夜吓了一跳,慌忙用手去掰宫灏君的手指:“放开,痛死了。”
宫灏君莞尔,白夜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自己碰到她的身体,她就会慌慌张张,似乎觉得自己吃了什么天大的亏一样。
他知道自己若是继续握着那只手臂,白夜一定会更加慌张,甚至视他如洪水猛兽,恨不得钻到地洞里,一辈子不相见。
他松开了手,白夜立刻逮住机会向后退了几大步,和宫灏君保持一定的距离。
心脏还在慌慌地蹦踏,白夜不满地说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动手动脚?每次动手又都使那么大的劲?你知不知道你的手简直就像是铁爪?痛死人不赔命的!”这是她总结经验后才想出的托词——以痛为借口,至少不会显得她太奇怪。
果然,宫灏君唇角一翘,嘲弄道:“若你胖一点,就不会痛了。”
他当然分辨得出痛和慌的区别,问题是,他若追根究底,白夜会更加把自己变成一只蜗牛,缩进壳里掩藏起来。他不愿意变成白夜提防的对象,如果他是明月,那么白夜至少也该是离他最近的一颗星子。为此,他愿意假装相信白夜的说辞,配合着她演好这一场戏。
“胖乎乎的有什么好?像冯公公那样,走路都会喘得慌。我才不要理!”白夜冲着宫灏君做了个鬼脸,“你要是想变成他一样的胖子,只管去变,反正我不要。”
宫灏君哈哈笑了起来。
朗朗笑声飘散在夜风中,白夜的眉眼忍不住也弯了起来。
她喜欢看宫灏君的笑脸,喜欢听宫灏君的笑声,那么明快,那么爽朗,仿佛什么烦心事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天知道,眼前的局势有多么不妙,宫尚玉鸠占鹊巢,影响力越来越深远不说,更有一股看不清的力量在悄然滋长,随时准备闹一场宫变,让天下彻底易主。
第三十章 初吻(3)()
第三十章初吻3
宫灏君单枪匹马,凭什么一举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这种事情,真是不能想,白夜一想,就觉得心浮气躁,寝食不安。可是这个男人呢,偏偏吃饭嘛嘛香,睡觉嘛嘛甜,偷懒更是嘛嘛地溜!
想到这家伙偷懒的功夫,白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每天两人出工,当着别人的面,挨骂的一定是她。背着别人呢,做牛做马的一定也是她。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样是爹生娘养的,待遇咋就这么不同呢?
还有,宫灏君究竟是怎么糊弄住他们两人的领导的呢?
难道她真的比宫灏君笨一点?
越想越不甘心。
冷不防额头上被宫灏君的食指轻轻弹了一弹:“想什么呢?都变成苦瓜脸了。”
白夜按住额头,白了宫灏君一眼:“是苦大仇深。”
“哦,你哪来那么多的苦?那么大的仇?”宫灏君扬了扬锋锐的剑眉。
“你呀!”白夜哼了一声,“明明说好的,回到这里,你就赐我美女黄金,还有天汉楼。结果呢,却苦哈哈地在这里当牛做马。你说我气不气?恨不恨?”
“该气该恨!”宫灏君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我真不明白。你说你要黄金天汉楼也就罢了,你要美女有什么用?你那方面的能耐不是被咔嚓掉了么?你不会要那一刀没有咔嚓干净,你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吧?”宫灏君慢悠悠地说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白夜的反应。他确定白夜是个太监,一来是信任风无涯,二来是那张吹弹得破的脸蛋。若白夜是个男人,该有的男性特征也该显露出来了。他只是想要看看白夜生动的表情。
果然,白夜面红过耳,习惯性地垂下脑袋,轻拈衣带,标标准准的小儿女情态。
宫灏君也觉得奇怪,照理说,一个太监流露出这等扭扭捏捏的神态,那真是东施效颦,丑态百出。可是这些动作白夜做出来,却是娇憨可掬,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夜风徐来,白夜随意披散的长发随风儿飘扬起来,宫灏君站得近,白夜的秀发拂着自己的颈项,痒痒的好不舒服,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白夜只道他还在笑话自己那方面的无能,不由得又羞又急,跺脚道:“你再说这种无聊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宫灏君低头望去,但见皎洁的月色下,白夜的小脸似喜似嗔,不觉心神一荡,深深吸了口气:“奇怪。”
“什么奇怪?”
“你身上为什么总是那么香?难道你从宫女那里偷了香粉在擦吗?喂,你虽然是个太监,但毕竟也曾是个男人,过分女性化可不好!”
白夜大怒:“谁擦香粉了?你才擦呢!”
“我绝对没有!”宫灏君一把按住白夜的脑袋,直按到自己的胸膛上,“不信你闻闻。”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白夜顿时被困入一个散发着温热的男人气息的怀抱中,那气味清清爽爽的,甚至有点儿甜润,很好闻。只是,眼下可不是好闻不好闻的问题,而是,这个姿势太暧昧了。
她不敢挣扎,怕挣扎之后,两人的姿势越发狼狈;但是她又不能不挣扎,和宫灏君相距如此之近,鼻腔中满是他身上的气息,她羞得几乎又要晕过去。
“怎样?有没有香粉味道?”
若不是这般模样,白夜一定会说“有”,可是,此刻她哪敢继续开玩笑,嘀咕着说道:“没有。”顿了顿,她又低声道,“可以松手了么?”
宫灏君没有松手,只是低头深深嗅了嗅:“真的很香,到底是什么香粉,这么好闻?”
白夜见他依然纠缠于自己身上的香气,脸上又加了一层晕红,心念一动,想起自己曾经激将成功的一件事,轻声娇笑起来。
那是洗澡问题。
宫灏君本来一直缠着她要同去洗澡,但是被她一句挑逗的话“原来你喜欢看我的身体,早说嘛”,加以一些脱衣服的举动给逼退了。以宫灏君高傲的个性,岂肯背上这样的黑锅。从此,她每次洗澡都会独自溜出去,而宫灏君明知这一点,却从不过问,当然亦不可能偷窥。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让历史重演一次,再一次逼退眼前的宫灏君呢?
果然,宫灏君听到她的笑声透着缠绵之意,反倒有些奇怪,略微松开了手:“你笑什么?”
白夜深吸了口气,定下心神,强迫自己仰起头,嘴贴在他耳边,轻轻呵了口气,又紧挨着他耳朵腻声道:“原来你也喜欢太监,早点说嘛!”
宫灏君身子一僵,目光中的温情渐渐消失。
白夜恍若未见,继续轻笑道:“是不是也要我易弁而钗,罗衣美酒伺候你呢?”
宫灏君慢慢地推开她,静静地看着白夜。
白夜故作羞涩地一笑,事实上她也根本不用做作,因为她的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干嘛这样盯着人家嘛?人家会害羞的呀!”
宫灏君冷哼一声:“那日你也是这么跟他说话的?”
白夜飞了个媚眼:“你不是都瞧见了么?”
明知道白夜说的未必是实话,宫灏君却依然气得脸色铁青,想要一把推开白夜,但是手一动,却反而把她又带得更近。
白夜几乎吓得惊叫起来,但是她知道此时功亏一篑,以后不知道要怎么被宫灏君欺负呢!索性硬起心肠,脸上挂着几丝笑容,半挑着下巴,斜睨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媚态。
宫灏君盯了她半晌,忽地缓缓展开一个笑容。白夜只觉全身一个激灵,笑容瞬间被冻在脸上。宫灏君一面笑着,一面慢慢俯下头,凉凉的嘴唇轻轻地在白夜两边脸颊上各印了一下。
白夜身体后仰,却无法躲开,只觉得一股冷冷的寒意从他没有温度的唇上迅速传到她的心里,冻得她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刹那间只觉一片茫然,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脑海中空荡荡的一无所有。全身的气力却在慢慢地抽离,渐渐无力,四肢发软,奇怪的是身子反而越来越热,越来越难受。
她不知道的是,宫灏君也和她一样,仿佛置身于烘炉之中,可是心却又是拔凉拔凉的。
他本意只是捉弄白夜,然而当他的嘴唇碰到白夜的脸颊时,只感到心中快美,难以形容。
可是,这又怎么可以?
白夜是个太监!他怎么能对一个太监动心?
在他那么想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像有独立意识似的,刷过白夜的嘴唇。这一下接触,让两人同时像是触电一般,惊跳了起来。
一片混沌中,宫灏君抢先反应过来,猛地离开了白夜的唇,双手一用力,白夜一时反应不过来,一下子摔坐在地上。茫茫然中,突然想到,这是她自有生命以来,第一次被人亲了。如此宝贵的初吻,竟然还不是给她心仪的兰心,而是被一个臭男人给夺走了。
白夜坐在地上,双手撑住地面,五指痉挛,指甲抠着地上的泥土。
泛滥心头的,不是羞涩,不是胆怯,更不是热情澎湃!
而是愤怒!
一种可以与仇恨较劲的愤怒犹如海浪一样在胸口起伏、翻腾,渐渐汇成一股庞大的激流,沿着她身体的神经系统汹涌而来……
第三十章 一蛇影(1)()
第三十章一蛇影1
事隔很长时间,宫灏君都没能弄清楚,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记得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远离白夜。于是,他转过身,这时,月色忽然黯淡了下来,他抬头望天空,发现月亮被一大片迅速移来的乌云挡住了,漫天璀璨的星子也同时隐没。柔和的夜风变得强烈、阴冷,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要下雨了!
宫灏君心想,他想要招呼白夜赶紧回房避雨,
意外,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
他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仿佛是什么东西打了个唿哨。
没等他回头,就感觉到了一抹鬼魅的身影,像弹簧一样向他射了过来,瞬间就到了眼前。
那一刻,他不是不能闪避,但是心底涌上来的感觉太震惊了,以至于他竟呆呆地无法动弹。
蛇!
是的,脑海中腾起的就是那种可怕的印象!
丛林中的蛇群追来了。
向他扑来的身影就是其中一条巨蟒!
这是当时脑海中最真切的想法!
若是他没有到过丛林,没有见过蛇群,也没有和蛇作战过,他想必也不能把眼前的一幕与蛇联系起来。可是他恰好就经历过那一切,对于蛇类的攻击,印象太深刻了,恐惧感也太强烈了。
所以,当那抹黑影扑击过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蛇的报复!
没等他反应过来,事实上,也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双如寒冰般冰冷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脖子。天!这是种什么感觉。不能呼吸,而且他的脸感觉迅速胀了起来,他的眼睛也好像要被挤冒了出去。
这时候,他看见了一对眼睛!
至黑至纯,毫无瑕疵!
到此刻为止,他只看见过两双,一双是白夜的,另一双是夜杀的。
夜杀是个标准的男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容貌虽然俊美,却还是看得出阳刚之气。
而眼前这对眼睛,分明嵌在一张清秀绝伦的小脸上。
白夜!
扼住他脖子的,不是什么丛林蟒蛇,而是白夜!
宫灏君再次震惊了,他几乎不能思考,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夜怎么会幻化出蛇的模样?
不对,白夜怎么会有蛇一样的攻击力量?
就是这一迟疑,差点儿要了宫灏君的命!
因为此时的白夜简直不像是他认识的纤弱小太监,而是一个强大无比的对手。这个对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要置他于死地。
但是更恐怖的还不是白夜的手,而是白夜的嘴巴,当她弹射过来的时候,嘴巴已经跟着张开,这时候嘴巴张得最大,雪白的牙齿恍若毒蛇的獠牙,凶狠而迫切地想要扎入目标。
宫灏君见识过丛林毒蛇的攻击,知道毒蛇的毒牙不是咬进去的,而是借着冲力扎进去的。
就像此刻的白夜!
可是,白夜不是蛇,白夜是一个太监!
刹那之间,宫灏君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做梦怎么会眼冒金星,胸口发闷,反胃恶心,张嘴想呕吐?做梦怎么会有种血管都要爆裂、骨头快要折断的感觉?做梦怎么会感到身体要散架了,感到有什么东西好像从身体里飞了出去,感到身体变得像云絮般轻飘飘,感到火烧火燎的疼痛感奇怪地消逝了,感到眼皮发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