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来袭-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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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杀还是觉得不妥当:“不如你到我那里去。”
白夜摇摇头:“夜杀哥哥,我可不是到这里来玩的。”
“但你这样下去,也不见得能够得到他的心。”夜杀忍不住泼了冷水。
白夜垂下头去。
那样子由不得夜杀不产生内疚之意:“小夜,我不是要打击你。但这事,可从无先例。”
“所以我更要试一试。”白夜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却很坚定,“夜杀哥哥,你不用说了,我既然决定了走这条路,我就绝对不会回头。何况……”她忽然抬起头,深情地望着木屋,“我住在兰心姐姐住过的屋子里。夜杀哥哥,我真的很想念兰心姐姐。”两颗泪珠从她大大的眼睛里落了下来。
夜杀抬手摸了摸白夜的头发:“别哭了,小夜。想做,就做吧!”
夜已深,宫灏君的呼吸很平稳,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望向床上的白夜。白夜已经睡着了。
宫灏君站起来,躺在白夜的身侧。第一次他的确被白夜小指甲里弹出来的迷烟给迷晕了。有了第一次,就不会再有下一次,因为他体内的毒素消化了这种迷烟。只是,他愿意伪装成被白夜迷晕的样子,因为,当他“昏迷”之后,有些秘密就会暴露出来。而他,真的很想知道白夜的秘密!
“得到朕的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宫灏君望着白夜的侧脸喃喃道。睡着的白夜越发像个小孩子,睫毛长长的,小鼻子微微有点儿翘,还有两片粉红色的唇……
宫灏君猛地转过身,背对着白夜,什么都别想了,抓紧时间睡觉,他得趁白夜醒来之前,重新躺回到地面上去。
这段时间,就这么将就吧!
第三十章 初吻(1)()
第三十章初吻1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宫尚玉坐在皇帝宝座上,俯视着这个帝国的一切。
一个月前的夺嫡行动,宫尚玉采取的是和平演变策略,因为他要的不仅仅是江山,更是一个仁慈开明的君主,而不是一个暴戾的反贼,他要让自己的后代子孙堂堂正正地做皇帝。
除了软禁宫灏君,他几乎原谅了每一个人,甚至为了宫灏君对他出言不逊的风无涯,他也没有随意剥夺他的性命。
因为他要证明,他和宫灏君不是一类人。他要证明,一个帝王的强大,绝不是靠无休止的打仗树立的,更不是靠杀戮证明自己的无所不能的。
不干扰百姓们的生活,增加他们的负担,为其当为之事,治民若水,因势利导,这才是皇帝治国的最高境界。
他要做的,是清静养民,休养生息,以此来创建一个繁华盛世。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宫尚玉本以为,他的宽厚、真诚,应该为他赢得了明君的声望,相对于耗费了大量军资,葬送了无数军士性命却仍未打胜仗的宫灏君而言,他应该已是众望所归,大臣们向他顶礼膜拜,百姓们对他俯首陈臣,号令天下的快感是如此真实!如此强烈!
每一天,宫尚玉倚在龙椅上,看着下面跪拜着的大臣们,都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舒适——从此朕不再是摄政,这天下是属于朕的天下,朕是唯一的皇帝!
直到有一天,一封奏折破坏了宫尚玉这种愉悦的心情。
时任礼部侍郎的时勉之上书,就宫尚玉对待宫灏君的态度提出了几点看法,强烈建议宫尚玉应该奉宫灏君为太上皇,宜崇奉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宫尚玉虽然很想继续维持仁君的风范,但实在忍不住,把时勉之拉出去打了一顿。
事情就此闹大。
因为时勉之的行为并不是孤立,他代表着一群人,这群人就是天汉朝的文官集团。
文官集团座右铭是: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消灭他,可就是打不败他。
本着这种愈挫愈勇、视死如归的精神,文官集团向宫尚玉发出了前赴后继的进攻!
两天后,刑部侍郎江源上奏:南宫荒僻,太上皇沦落为囚犯,连普通人的生活都过不上,乃陛下之过失也!
江源没有说错,也没有过火,事实上,南宫的宫灏君的确过得很惨。因为他虽然侥幸从宫尚玉的屠刀下苟且偷生,然而他过的日子却连狗都不如。他不但失去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系,甚至连基本的日常生活必需品也不能保证。
可以这么说,长此以往,就算不饿死,也会抑郁而死。
但是,话虽没错,理却错了,因为,江源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是在靠谁吃饭,谁在给他发工资。
宫尚玉的反映非常正常,把江源拖出去打了一顿,官降三级。
这是他第一次对他的臣子采取了降级处理,而走出这一步后,他仁慈的君王形象再也无法继续维持下去。
七日后,御史佟重、郎中张导联合上书,力证江源所言,斥责宫尚玉暴行逆施。
宫尚玉暴跳如雷。当时天色已晚,君臣都已下班,按照规矩,什么事情都该移交到第二天再审议。但是,宫尚玉却坚持加班加点,连夜写了逮捕令,让锦衣卫夜抓两人,严加审讯。
锦衣卫的表现绝对可圈可点,逮捕两人后,严刑拷打,逼问两人幕后主使。但这两人很有骨气,本着“你可以打死我,但是你绝不能打败我”的精神,一个字也不吐。
毫无意外的,这两人的被捕几乎立刻引起轩然大波,一时间,大臣们纷纷上书,力挺江源、佟重、张导三人,甚至外地的地方官也插上一腿。
在宫尚玉统领下的太平盛世中,宫尚玉的生活一点也不太平。
现在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他哥哥宫灏君在政的时候,会如此冷酷、残忍,甚至六亲不认了!
因为,好人干不了皇帝这活!
只有学会权谋诡计,比最强横的恶霸更强横,比最无赖的流氓更无赖,才能胜任这份孤家寡人的工作!
第一次,宫尚玉打心眼里承认,哥哥是对的!
只不过,对与错,在这时候,已经毫无意义。因为,即便皇帝不好干,然而皇权的魔力是正常人无法抗拒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来争夺这个位置!
宫尚玉本心是善良的,他和宫灏君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这些都不是虚假的。他本来以为日子会这么一直走下去,他做他的闲散璟王,宫灏君做宫灏君的铁血帝皇,两人尽管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两人逢年过节走走亲戚,互致问候。
可惜,历史的巨手,偏偏要把他放在皇位之上,让他尝到了做皇帝的滋味。
从此,成瘾。
每一个敢于觊觎皇位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他唯一庆幸的是,哥哥已死!他不必面对最残忍的一刻。除此,他什么都可以去做。
所以,在文官集团的怂恿和激励下,宫尚玉体内暴君的因素终于被成功激发出来。为了打压这股风潮,宫尚玉动用了祖宗家法——廷杖。
你要说,我就打,打得你说不出来为止。
刹那间,金銮殿上血肉横飞,惨叫连天。
大臣们人人自危,终于,宫尚玉的耳根,清静了。
此后的半年内,宫尚玉用他疯狂的举动震惊朝野内外,从此再没有人敢提起“南宫”两字。
至于南宫的太上皇,很不幸的,他什么都没做,但是,什么责任都摊到了他身上。除了死亡,该得到的,他都得到了。
饥饿,那是经常来串门的客人。
可怜,真正的囚犯至少三餐还有供应,虽说有时候伙食确实差了点,但至少不会饿肚子。
太上皇却在挨饿。
因为他虽然是太上皇,却没有俸禄,而宫里的食物,是不给白食的。
刚开始,太上皇还有一些玉佩什么的,拿去抵押一下。
后来,有些太监、宫女见他可怜,也会稍微匀给他一点。
第三十章 初吻(2)()
第三十章初吻2
最后,大家都被宫尚玉的残暴吓怕了,毕竟比起自己的性命来,怜悯什么的都可以抛到爪哇国去。
如果不是太上皇展示了一门手艺,他真的要被活活饿死了。
这位太上皇居然会捏泥人,不仅会捏,而且还很有一手。他只须和人对面坐谈,搏土于手,不动声色,瞬息而成。面目径寸,不仅形神毕肖,且栩栩如生,须眉欲动。
这真是一个爆炸性新闻,即便这个太上皇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宫里的太监、宫女还是被吸引了过来,又可以看热闹,又可以廉价购买一个小泥人,何乐而不为。
这门手艺给太上皇缓解了南宫沉闷而压抑的气氛,更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吃上饭了。
当然,消息很快就传入宫尚玉的耳中,但是宫尚玉只是一笑了之。
如果不是发生文官上奏事件,也许太上皇可以凭着这门手艺在南宫混一辈子。
上奏事件发生后,宫尚玉本来也没有留意到南宫的太上皇。可是,他不留意,自然有人留意。
事情是这样的。
在观看和购买太上皇的泥人中,有一个叫雪竹的宫女,这名宫女长得很讨喜,嘴巴也很甜,太上皇当然特别喜欢她,就特别给她多捏了一个泥人,送给了她。恰好雪竹又有一个倾慕对象,而这个对象,恰好就是梁慕的副将马鸣。雪竹见自己的泥人捏得着实漂亮,就找了个机会把泥人送给了马鸣。
马鸣一看到这个泥人,拥有狗一样敏锐嗅觉的他立刻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的有心挖掘下,一个天大的黑幕被抖露出来了——阴谋复辟!太上皇企图以泥人为媒介,联系他的忠臣部下,已达到复辟的目的。
本来宫尚玉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但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大臣们的奏疏上来了。时机怎么能凑得如此巧妙呢?简直就像是事先说好的一样!
本就在有心等待谋逆者的宫尚玉立刻下令,严查此事,务必揪出幕后指使。
啥也不用说了!
一系列的严刑拷打、酷刑折磨,只为了得到一句话——太上皇有复辟企图。
只有坐实了这一点,才有可能从朝中大臣的脸上揭开幕后主使的面纱。
但是,雪竹真是不禁打,可能是被心上人折磨的绝望给压垮了,几板子下去,居然就咽了气。而其他得到过泥人的太监、宫女,涉及面又实在庞大,若是一个个打过去,宫里的生活谁来料理?
结果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太上皇经此一吓,泥人什么的,统统变回了烂泥,该挨饿还是挨饿,该抑郁照样抑郁,只求保住烂命一条。
宫尚玉很生气!
因为他发现,幕后的谋逆比他想象中要阴险得多,也要狡猾得多。这也意味着,他的位子并不稳。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些谋逆者会突然从背后捅他一刀,把他从这张还没有被屁股捂热的龙椅上赶下去。
宫尚玉只要想到这一点,就觉得自己的后脖子凉飕飕的。
于是午夜梦回,他会情不自禁望着虚空,喃喃道:“哥哥,皇帝真的是这样做的吗?”
宫尚玉不会知道,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的哥哥,正牌宫灏君,微笑着望着他寝宫的方向,“弟弟,你可如意?”
夜色如水,清清纯纯的,既没有清晨的雾气,也没有白日的灼热。星空如同水洗过一般清亮,近在咫尺,还偶尔晃动着,就像水面上风吹起的涟漪。月亮从树林边上升起来了,幽幽地注视着天地万物。
宫灏君仰起头,望着深蓝中的一轮明黄。在万点繁星的映衬下,明月显得越发孤高傲世。
这是月亮的宿命!也是他的!
曾经,他麻木地承受着这样的命运,可是,如今,他却想要改变呢!
“你回来了?”
黑暗中一抹鬼鬼祟祟的影子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白夜懊恼地直起腰,真是气死人了,明明他根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为什么宫灏君每次都会准确地知道她的靠近?刚开始她还以为这是宫灏君的试探,但是,三次之后,她就确定,不管她如何躲藏,如何放缓放轻,也不管她来得多晚,宫灏君是否在睡觉,总之宫灏君就是要喝破她才能罢休,连假装都不肯。
白夜气呼呼地走了过去:“你就不能让我成功一次么?”
宫灏君回眸望去,无论多黑的夜,他总是可以一眼看清楚白夜。
洗过澡的白夜没有戴帽子,也没有穿上那件灰蓝色的太监服,米白色的中衣套着她纤瘦的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宫灏君皱起眉,这孩子,个子倒是高了些,可身板怎么越长越瘦了?
“没吃饱饭么?”
“什么?”白夜莫名其妙,“吃饱了啊!”
宫灏君蓦然伸手,握住白夜的胳膊。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