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来袭-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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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跳地出现,那么,说明这什么鬼魅之类的神秘物体,其实也只是无聊之后出来吓唬吓唬人而已。
宫灏君突然转身坐了起来,双目灼灼如华,盯着床前的黑影。
那黑影想不到宫灏君不但清醒着,居然还有胆量坐起来,一时间反而被震慑住,凝然不动。
黑暗中,宫灏君看见了黑影的脸,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脸,长发委地,面孔雪白,血红色的舌头伸出来。一对白惨惨的眼珠子下面,渗出了黑乎乎的血。
任何人,在看到这样的一张脸后,都会吓得魂不附体。但是,宫灏君却偏偏伸出手,一把将那“鬼”给搂在了怀里。
“鬼”比他还要吓得魂不附体,尖声叫了起来。
“就这德行,也敢装鬼?”宫灏君冷笑,忽然往那鬼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鬼”再次叫了起来,一边叫一边急着去擦自己脸上的口水:“你干什么?你怎么这么恶心?”这声音分明就是白夜的声音。
宫灏君叹了口气:“为了赶走我,你就只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白夜恨恨地望着宫灏君:“我告诉你,这里真的有鬼?这里冤死过不少人呢!”
“好啊,你让那些冤死鬼都出来吧!”
白夜咬了咬嘴唇:“你是皇帝,她们不敢。要是寻常人,她们早就出现了。”
宫灏君哈哈笑了起来:“这么说,她们都是你的好朋友了。”
他是调侃,不料白夜却认真地点了点头:“这寒气就是她们聚集起来的。难道你不觉得这寒气会麻痹你的神经?”
宫灏君反问:“你看呢?”
白夜泄气地摇了摇头,嘟囔道:“为什么你没有?”
宫灏君笑了笑:“刚刚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一国之君吗?一国之君身上总会有祥云笼罩,紫气弥漫。对了,你看得见朕的英勇神武么?”他挺了挺胸膛,一副傲慢自大的模样。
白夜又好气又好笑,忽然伸出手,托起宫灏君的下巴:“嗯,好像真的有点儿,让我仔细瞧一瞧。”
宫灏君扬了扬眉毛:“那你可得仔细瞧着,不过,瞧瞧可以,别流口水啊!”
“明白!”白夜笑嘻嘻地回答,小手指忽然向上一挑,一抹橙色的烟雾从她的指甲缝里飘了出来,正好进入宫灏君的鼻子。
宫灏君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正想问是什么,猛然觉得一阵头晕,浑身的力气顿时瓦解,软绵绵地躺了下去。
白夜咯咯一笑:“我可不止装鬼这一招哦!”
天亮了,白夜梳洗完毕,横卧在地上的宫灏君却还没有醒来。白夜从床边的梳妆台前站起来,走到宫灏君身边蹲在,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宫灏君的脸颊边,想了想,又转移到宫灏君的脖子上,在想了想,最后还是落在宫灏君的手臂上,死劲一拧。
绷紧了肌肉没有任何变形。
白夜再使劲,除了自己手指酸得要命,宫灏君毫发无损。
她还待下手,宫灏君反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你做什么?”
白夜抬眼看去,宫灏君的眼睛黑森森的,正瞪视着她呢!她嘻嘻一笑:“你可醒了,小德子。你再不醒,我们就要迟到了。”
宫灏君翻身坐起,打量着自己的睡觉环境,一张脸顿时就沉了下来:“我怎么会睡在这儿?”
白夜吐吐舌头:“没办法,只能怪你睡相太差。喂,我不等你了。”她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向外走去。
宫灏君望着她的背影,又扭头望着那张床,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是躺在床上的呀!木屋外响起了白夜悠闲的小曲,宫灏君恨恨咬牙,一定是白夜这家伙搞的鬼。好吧,今天晚上他要是不能好好睡在这张床上,他就不叫宫灏君了。
仿佛是为了实现他的心愿,这一天的太阳脚步也格外紧凑,呼啦一下,东边升起的太阳,就走到了西边。晚饭一过,宫灏君懒得和白夜废话,就赶往冷宫。
白夜也不叫也不嚷,慢吞吞地跟在宫灏君身后,也向梅林方向走去。
倒是有两名小太监看见去往冷宫的路上多了一个小德子,好奇地跑上来打听,被宫灏君木然的大饼脸给吓回去了。
两人先后梳洗完毕,宫灏君抢先一步躺到了床上,眼睛却大喇喇地瞧着白夜,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模样。
白夜慢条斯理地找出一件东西,两端是绳子,中间却是一张。她走出门外,绕到屋后的梅林中,在宫灏君的窗前选了两棵树,绳子的两端分别系在这两棵树上,自己仰面躺了上去。
“今夜星光灿烂。”白夜在床上伸出双臂,仿佛想去摘那漫天的星星。
宫灏君躺在黑沉沉的屋子里发出得意的笑声:“识时务者为俊杰。”
“喂,你不热吗?”白夜问道。
天气的确有些燠热,房间里又是密不透风的,宫灏君只觉得自己刚刚洗过澡的身体又变得黏糊糊的,都是汗,好不难受。
他起身,推开了窗子,窗外凉风习习,顿时吹走了他身上的暑气。
“这样就凉快多了。”宫灏君又躺了回去,“床也舒服,风更清凉,人生得意,莫过于此。”
白夜“嗯”了一声,靠近窗子的左手搭上了窗棱:“其实外面更舒服。你不想出来试试吗?”
“然后呢?”宫灏君笑吟吟地翻了个身,正好面对着白夜亮晶晶的眼眸。
“然后?”白夜皱了皱眉,“自然是我和你交换一下啊!你总该稍微照顾照顾我的,我可是你的恩人。而且你躺的那张床是我的。”白夜无辜地强调着。
“是吗?可是我记得,我救过你的次数也不少。要是硬要一笔账一笔账的算起来,说不定就变成我是你的恩人了。给恩人让一下床,不应该吗?”
“好吧!”白夜点了点头,“或许你也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今晚这张床就让给你了,不过,你睡觉最好老实点,别又躺到地上去了。”
“哼,有人不做手脚,我自然会好好地在床上睡一觉。”宫灏君的唇角微微上扬,“倒是你,睡在这么一张床上,可要千万小心了,你要是跌下去,那地上可不平整哦!”
“谢谢你的提醒,晚安!”白夜收回了她的手。
夜,静悄悄!
宫灏君忽然睁大了眼睛,他听到了什么动静,嗡嗡嗡,嗡嗡嗡……
啪!
他向自己裸露的脖子上重重敲落,一泡蚊子血。
可恶的蚊子,敢来咬他!
嗡嗡嗡,嗡嗡嗡……
啪!
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
……
窗外,白夜高枕而卧,貌似睡得正香。
宫灏君恼怒地坐起身,探出身子拉住绳子摇了摇。
“干……干什么你?”白夜含糊不清地问道,看见宫灏君,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为什么你还不睡?”
“有蚊子。”宫灏君闷闷道。
“哦!”白夜应了一声,“关窗啊!”
是哦,怎么他没想到呢!
宫灏君关上窗子,躺回到床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他猛地又坐了起来,推开窗子:“为什么你没有蚊子?”
白夜嘻嘻笑道:“因为我是蚊子的好朋友啊!”
好朋友?
宫灏君瞪着白夜,依稀记起白夜似乎的确可以听得懂小动物的话,难道……
“喂,是不是你指使蚊子来咬我?”
白夜夸张地笑了起来:“你的想象力还真好啊!”
“听着,命令你的蚊子朋友,不许再来咬我。”
白夜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是这样的,你身上的血香特别招蚊子,所以,蚊子都跑到里面去啦,自然就不会咬我了。”
“是吗?”宫灏君拧起眉毛。
“要不你出来睡,试试看啊!”
噗通一声,白夜被宫灏君拉进了窗子,他自己躺到了白夜的床上。
白夜偷偷地一笑,爬起来关上窗子:“那我要睡了,晚安!”
宫灏君眼睁睁地瞧着白夜关好窗子,明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偏偏说不出来。
天亮了!
白夜睁开眼睛,面前是两只血丝密布的眸子。
“你,没睡吗?”她同情地望着宫灏君。
宫灏君咬紧牙关:“那种地方可以睡人么?”前半夜的确没有蚊子,可是天快亮的时候,蚊子又嗡嗡嗡飞了过来,没命地向他袭击。
这种夜,怎么睡?
白夜耸了耸肩膀,摊开手道:“没办法,谁叫你的血那么香呢!”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走了,上工去了。”
宫灏君瞪着白夜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两个大洞。回过头,他盯着那张只能躺一个人的单人床,要怪,只能怪床太小,只能躺一个人。
不管了,今晚上,他一定要睡在这张床上。他宫灏君还没有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又是一个晚上,白夜走进木屋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床!”
宫灏君笑吟吟地坐在床边:“这张床够大了吧,这下子我们两个人都可以睡了。”其实宫灏君也不习惯和别人同睡,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不得不将就了。
“同睡?”白夜向后退了一步,“你有这种不良嗜好啊?”
梆的一下,脑袋上吃了一记重重的爆栗。“你胡说什么?朕就算有这种嗜好,也轮不到你这根干瘪萝卜菜!”
“切!”白夜的自尊心受伤了,她转过身,望着窗外。
刚刚变成女性身份,她是愤怒和震惊。如今慢慢习惯,她也发现,自己在女子群中,确实算不得出色。屁股小小的,胸前平平的,尽管这样才能更好地遮掩身份,但她也是女孩儿啊!
啪!
后脑勺被宫灏君拍了一下:“你不睡觉啊?”
白夜闷闷地转过身:“你都没洗过啊,就这么睡?你也太……”
“谁不洗了?去端水来。”宫灏君命令。
“为什么?”白夜的不满情绪爆发了,“我们都是太监,凭什么要我服侍你?”
“凭什么?”宫灏君的眉毛危险地竖了起来,忽然一把拎住白夜的衣领,把她拎到了半空中,“凭这个!”
白夜双脚乱踢,但宫灏君岂能被她踢到,只是笑嘻嘻地欣赏这她恼羞成怒的模样。他忽然发觉,白夜生气的样子,一点都不难看。非但不难看,反而有那么些妩媚的姿态。
等等,他在想什么?
白夜可是一个太监!
见鬼,自己绝对没有与太监欢好的陋习,绝对没有!
他放下白夜,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对白夜绝对没有那种好感,喝道:“还不快去!”
白夜怒视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白夜端着脸盆,拿着毛巾进屋了。她走到宫灏君面前,把脸盆往桌上重重一放。
宫灏君看了看脸盆里的水,怀疑地问道:“你不会吐了口水吧?”
白夜的俏脸顿时涨得通红:“谁像你这么无聊?你洗不洗?我可要睡了。”她上了床,本想躺在外边,想了想,还是识趣地蜷缩到了里面,省得待会儿宫灏君进来时碰到她。
宫灏君笑了笑,低头洗了起来。
“今晚应该不会有蚊子了吧?”宫灏君躺了下来,转过头望向白夜的脸,灯光下,那张脸蛋白里透红,说不出的娇嫩。
“不知道。”白夜没好气地答道。
“如果蚊子再来骚扰我,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宫灏君笑道。
“是吗?”白夜不屑地撇撇嘴。
宫灏君忽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了白夜。白夜吃了一惊,正待挣扎,只听得宫灏君道:“抱着你睡觉虽然是自讨苦吃,但这么一来,蚊子来了,咱们谁也逃不开。”
“松开!”白夜冷冷道。
宫灏君松开了手臂,真是奇怪,白夜看上去瘦弱不堪,抱在怀里的感觉却是柔若无骨,仿佛浑身肌骨是水做的一般。他脸上一热,不敢多想,闭上了眼睛。
双眼一闭上,那种沉沉的睡意顿时袭击了过来。陷入沉睡的宫灏君,完全没有意识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夜杀,夜杀把他轻轻搬到床边的地上:“每天这样子,真的行吗?”夜杀不无担忧地望向白夜。
“可以的,夜杀哥哥。”白夜点点头,小脸上不乏得意之情,“让他每天都睡得不舒服,他自然就会走了。”
夜杀皱了皱眉头:“万一他不肯走呢?”
“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啊!”白夜道,“反正这张床总归是我睡的。”
夜杀还是觉得不妥当:“不如你到我那里去。”
白夜摇摇头:“夜杀哥哥,我可不是到这里来玩的。”
“但你这样下去,也不见得能够得到他的心。”夜杀忍不住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