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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魔君来袭-第46部分

小说: 魔君来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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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夜羞得满脸通红,只好埋下头握紧扫把。心里气宫灏君气得要死,却又偏偏拿他毫无办法。

    夜,静极了,玉盘似的满月终于穿出了云层,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落在白夜的身上,她整个人都仿佛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银光。

    宫灏君的心忽的漏跳了一拍,有一幕熟悉的情景自他心底浮现上来——

    月光下,丛林中,白夜软软地俯卧在巨大的蛇头上,金蛇渐行渐高,脑袋猛地一拱,白夜被抛了上去,悬浮在空中。她依然昏迷着,但是她的头却自然而然地仰望着圆月的方向,长发自脑后倾泻下来,直至小腿,每一根都折射着银色的月光,看上去美极了。天空中的月亮似乎也有了回应,清亮的月光凝成一线,注入白夜的眉心之中。

    霎时之间,白夜整个人都光芒大胜,那光芒比晨间的霞光更为绚烂,也更为动人,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与此同时,白夜的手脚也微微张了开来,宽大衣袖鼓了起来,就如同在身后生出了一对羽翼,仿佛很快就要羽化而去……

    月光下的白夜,曾经有过那么奇特而诡异的经历,可是为什么?

    是白夜本身与那些蛇类有什么瓜葛?

    还是白夜的体内蕴藏着某种奇妙的力量?

    那么,若当夜没有他的干涉,白夜会怎么呢?那条金蛇又会如何呢?

    这些疑团在这个静谧的夜里,突然间变得无比清晰,拷问着宫灏君,使他那么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但是,白夜会乖乖回答么?

    宫灏君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白夜必是“我不知道”这四个字。

    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

    “你的身体又在发光了。”他装作惊奇地说道。

    白夜茫然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啊!她生气地盯了宫灏君一眼,这家伙又要拿她开涮?

    “真的。你站在月光下,身体就会发光。”宫灏君诚恳地说道,“我第一次瞧见这种异状,是在丛林深处,四条蛇围绕着你,中央的金蛇用脑袋顶着你,把你拱向月亮。”

    白夜的心突突乱跳起来,丛林深处时,她曾经设想过,宫灏君的疑问,但是那时候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宫灏君好像已经忘记了那一幕。没想到今夜,宫灏君却又提了出来。

    她很想像以前一样,漫不经心地编一个谎言糊弄过去,可是,不知为什么,变成了女孩子后,说谎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宫灏君走了过来,拿走了她紧紧握着的扫把,把点心往她手里一塞:“坐到石板上去,先填饱肚子吧!这里交给我了。”

    白夜的心跳得更乱了,宫灏君突然来到她身边,她下意识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不让宫灏君闻到身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不等宫灏君说第二遍,她就带着糕点逃一般地离开了宫灏君,来到石板上,轻轻坐了下来。

    宫灏君好笑地看着白夜的这些举动,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在他面前就变得特别不自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脑海中又浮现出金蛇拱着白夜的情景,难道那时,白夜其实已经受了金蛇的伤害?所以,才会有后来的种种不正常。

    嗯,他应该让乌赤那好好地彻底地检查一下白夜的身体。

    他很快收拾了那些可怜的落叶,将落叶装入袋中后,大理石地面变得干净洁白了。

    白夜见宫灏君不再注意自己了,才小心地放下手中的糕点,仔细地用帕子盖好糕点。做完这一切后,她站到了石板上,她个子娇小玲珑,站在石板上,才刚刚够得到那些树叶。她摘了几片后,重新坐到了石板上面。石板上放着一只水壶,也是宫灏君带来的。白夜打开水壶盖子,倒了一些水出来,洗了洗脏兮兮的小手,又冲了点水在树叶上,把几片树叶也洗得干干净净,水灵透绿。

第二十八章 夜谈(2)() 
第二十八章夜谈2

    手上的水甩干后,她才打开帕子,翘起兰花指,拈了一块酥饼出来,放到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小口。

    酥饼烤得油汪汪的,外面酥软可口,香极了。但是白夜依然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咬着,细细地嚼着,美美地品尝着。

    一个酥饼吃完后,她拿起三片绿叶,小心地折成了一只小巧可爱的杯子。她又拧开水壶盖,倒了些水在叶子做的杯子里面。大拇指和食指小心地端着杯子,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你什么时候吃东西都这么别扭了?”宫灏君的声音蓦然在耳畔响起,白夜吓得手一抖,杯子从手中掉落下来。

    宫灏君一伸手,接在掌心里。

    细细打量着这只杯子,他发现白夜折叠得相当细心,杯子的形状非常精致,叶与叶之间居然毫无缝隙,宛若天成。

    “现在连我都承认了,你不是女子,那真是老天没长眼睛。”

    白夜垂着头,双手抚弄着衣角。她很想从宫灏君身边逃开去,但是,她知道,只要她一动,宫灏君一定会贴得更紧。所以,她只能强忍着心头的怯意,让自己保持不动。

    宫灏君挨着她坐了下来:“如此良辰如此夜,咱们干点什么吧!”

    白夜惊叫了一声,再不能强作镇定,拔腿就逃。

    可是双脚明明是奔跑的状态,身体却硬是一动不动。

    白夜跑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被宫灏君拎在空中。

    白夜紧咬着下唇,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被她硬逼了回去,弱声道:“放开我。”

    “只要你答应我不跑。”宫灏君看着白夜欲哭无泪的小脸,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等了半晌,白夜的脑袋才几不可见地点了点。

    宫灏君笑了,把白夜放在石板上,他自己靠着白夜坐下,两人近距离地坐在一起,咫尺间呼吸可闻。

    白夜心头狂跳,只好尽量扭转了脑袋,闭紧嘴巴,免得一开口,宫灏君会闻到自己嘴里刚刚吃过东西的气息。

    冯公公训斥她的时候,喜欢贴到她面前,故而她曾经嗅到过冯公公嘴里难闻的气味。于是,便本能地觉得自己吃过东西后,嘴巴里也会喷出这样的气味。现在,宫灏君距离她这么近,她既担心宫灏君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又担心嘴里喷出的口臭味。

    一颗心忽上忽下,砰砰乱跳,以至于宫灏君在说什么,她刚开始根本没能听清楚。直到宫灏君突然抓住了手,她才如梦方醒,惊愕地望着宫灏君。

    宫灏君的神情透着古怪,似乎有些懊恼,又似乎有些气愤,但更多的还是疑惑:“我记得,在丛林中,你曾说过,你才是黑雕的猎物,后来,又成了蛇类的目标。为什么?”

    因为我是魔君!

    黑雕吃了我的灵丹,能增长万年功力,从此脱离妖族。

    金蛇若是吸了我的灵气,便可取而代之,成为新任魔君。

    但是,这些,白夜又怎么能坦诚相告?

    说了,宫灏君能信么?徒增更多的疑惑罢了。

    说了,她的计划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

    白夜垂下眼眸,闭紧嘴唇,摇了摇头。

    宫灏君苦笑,果然,这就是他预料中白夜的反应。

    更让他觉得丢脸的是,他从不主动质询什么,因为确信别人会主动告诉他,又或者,以他的洞察力,不用别人说,他就能自己找出答案。可是,今夜,他却在白夜面前打破了他的规则。

    而更叫他恼火的是,他的质询居然碰了壁。

    最最气不过的是,他明知道会碰壁,竟还要凑上去。

    这种行为,叫愚蠢!

    他当然不会继续愚蠢下去,于是闭了口。

    宁静的夜晚,两人偎依在一起,看着逐渐清朗的天空,天空的夜色很温柔,连带着两人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丝少见的温润之色,这样的夜晚好像一幅美丽又摄人魂魄的水墨画,定格后就可以装裱着挂起来,永远都不会褪色。

    然而事实绝非如此。

    什么宁静?什么温润?统统都是神马!

    宫灏君的心里溢满了焦躁,想要知道,可是偏偏不得而知,徒留猫爪般的折磨;已经发问,对方却沉默是金,被藐视的滋味更如火上浇油!

    “胆敢隐瞒朕,你就不怕满门抄斩吗?”

    这句话在舌尖来回打滚,就是不曾吐露出来,是因为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白说?

    宫灏君心中一动,这么说来,白夜还是不惧怕他了,也就是说,白夜在他面前的种种不自在并非因为她怕他,而是别的原因!

    可是,什么原因呢?

    该死的,问题又绕回到起点了。

    宫灏君侧头望了望白夜,白夜的小嘴抿成了一条线,一副打死不说的大义凛然,他恨得牙根痒痒的,真想掰住白夜的两片嘴唇,把真相给挖出来——如果这样行得通的话!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白夜的心跳也跟着折腾,静静的夜里,她自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砰砰砰的心跳声,那么响亮,宫灏君是不是也听到了?

    脸庞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紧,她想要逃走,再不逃走,她一定会晕过去的。可是,她若晕过去,宫灏君岂不是要抱着她回到房中——不行!

    她的衣服几度被汗水打湿,黏糊糊的,自己也感到十分难受。她怎能容许一身汗酸味的自己与宫灏君如此接近。

    她悄悄地向旁边蹭了蹭,尽可能远离宫灏君。

    “为什么不杀死宫灏君呢?”宫灏君喃喃自语。

    白夜一愣,回眸望去,不懂宫灏君此话是什么意思。

    宫灏君心中暗笑,白夜太容易上当了。他的表情越发疑惑不解:“把宫灏君关在南宫,看似没有危机,但事实上……”他摇了摇头,“宫尚玉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白夜的目光也变得疑惑了,她定定地望着宫灏君,不知不觉问了出来:“什么危机?”

    宫灏君本以为自己还要唱三四个回合的独角戏,没想到白夜这么快就入了毂,心里偷乐,脸上却一本正经:“还记得在阿瑟城中梁辕的阴谋吗?”

    白夜怎么会忘记?

    “记得。”

    “那你说说,梁辕一派的目的是什么?”宫灏君把球踢给了白夜。

    白夜脱口答道:“挟天子以令诸侯。”

    宫灏君颇有些意外地瞧了白夜一眼,似是想不到白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夜被他一瞧,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宫灏君知道,白夜羞涩的毛病又来了,连忙说道:“你说得很好,简直就是一语中的。这的确就是梁辕一派的阴谋。在他们看来,宫灏君已死,再无威胁。而林曦若是被他们掌控,等于是个傀儡皇帝,牵线之人,才是真正的帝国独裁。”

    这回白夜没有吭声,不过,她的双手不再继续拨弄自己的衣角了。

    宫灏君知道她内心的紧张已略微放松,心下也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但若是傀儡死了呢?”

    白夜想了想:“可以有一个,就可以有两个。”

    宫灏君的眼中多了些赞许之色:“你很聪明。”

    白夜的脸蛋又红了,不过眼中却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不等宫灏君说话,她就抢着说道:“所以宫尚玉没有犯错,他也一定想到了这一点,与其放任梁辕一派到外面再找一个傀儡,不若索性将计就计,用南宫里的宫灏君引蛇出洞,一打尽。”

    宫灏君拍了拍白夜的肩膀:“不错,不错。很好很好!”

    他说“不错”是肯定白夜的推测,说“很好”却是为自己能得到白夜这么一个智囊团而感到由衷地高兴。可惜白夜是个太监,不然,假以时日,他一定委以重任,让白夜成为朝中的首辅,为他处理国事。而他可以和洛初妍过逍遥日子。

    天下物无全美。

    白夜被连续表扬,心中越发开心,一双眼睛有如黑夜明星,闪闪发亮。

    “但最聪明的人却是你。”

    “哦,何以见得?”宫灏君故意很感兴趣地望着白夜,月光下的白夜美目含笑,宛如空谷幽兰,既清且艳,心中不由叹道:天下间竟有如此美艳的少年,老天真是暴餮天物!他一直认为洛初妍是天下绝色,但若白夜是个女孩子,那么这两人的美貌恐怕是难分轩轾。当然这个念头只是轻飘飘一闪而过,就抛到了脑后。

    “因为你是渔翁啊!”白夜调皮地眨着眼睛,“人家鹬蚌相争,你坐收渔翁之利。”

    “呵呵!”宫灏君笑了起来,“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收这利?”

    白夜谈话的兴趣被充分激发了出来,兴致勃勃地说道:“梁辕一派和宫尚玉一派斗个你死我活,不管谁胜谁负,到最后,只要你一出马,那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谁与争锋?他们两派所做的每一件事,不过是为你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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