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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魔君来袭-第26部分

小说: 魔君来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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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天,面对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太监,为什么他又有一种落泪的冲动呢?

    “咕咚”一声,他眼睁睁瞧着白夜像根木头似的,一头栽倒在他的旁边,他却无能为力。

    胸中就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捶了一下,一种钝钝的痛楚,瞬间从心脏传到指尖,又迅速倒回心脏,心脏仿佛化成了一块坚硬冷涩的铁块,将整个胸腹都硌得生疼。

    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他最想要保护的人,却偏偏保护不了?

    一缕辛酸混合着绝望,拖着他整颗心脏往下坠。一直坠,一直坠,到底有多深,一直坠不到底。

    他努力地斜着眼睛,却只能看到白夜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草丛上。不论他怎么转动着眼珠子,始终无法看到白夜的脸——白夜的脸,像那一夜的他,埋进了泥土里。那时候,他憋屈到极点,愤怒到极点,满心里想着就是如何报仇,如何有一天也让白夜尝一尝眼耳口鼻被淤泥堵塞的滋味。

    可是这一刻终于到了,他的心却丝毫没有畅快的感觉,他的心,很疼!很怕!

    他怕白夜会被泥土生生地闷死,所以,他必须恢复!

    手指忽然动了动,紧接着是麻痹了的手臂、脖子、脑袋……

    宫灏君猛地坐了起来,伸出双手,一把抱起白夜。白夜手腕上的血已经凝结,不再继续流出来。他从草地上扯过自己的衣服,扯下衣袍的一角,飞快地缠绕在白夜的手腕上。

    伤口是包扎好了,但白夜依然毫无知觉地闭着眼睛,而且他的身体冷得像块冰——此刻太阳仍在空中,气温很高,风吹在脸上,都是热乎乎的感觉,可是白夜的身体怎么会冷到这样的地步?

    刹那间,宫灏君又想起了那条小冰蛇,当他拾起小冰蛇的时候,他的掌心感觉到的也是这样的冰寒。

    可是,白夜不是蛇,白夜是一个人啊!

    仓皇中,宫灏君本能地用手掌贴住白夜的后背,向他输送真气。可是他的真气淡淡的,根本发不出那种灼热的力量。

    “该死!”一时间真是无力到了极点,只觉得天地苍茫,无从可依。

    难道他只能这么冷眼瞧着这孩子肌肤冰冷,沉睡不醒的样子,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难道这孩子会这样子、这样子……

    “不!”宫灏君吼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他一把抱紧了白夜,把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全身心地祈祷,醒来,醒来!

    怀里的白夜睫毛忽然轻轻动了动,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地刷过宫灏君胸前的肌肤。宫灏君的身子陡地一颤,低下头去,白夜的肤色还是冰晶般的色泽,但是他的眼睛却在慢慢地睁开来,眸子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所有的绝望、狂躁、晦涩消失得无影无踪,宫灏君剑眉飞扬,脸上似笑非笑,又变回到那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帝皇。

    “你这家伙终于肯醒过来了么?”

    白夜迷茫地望着宫灏君:“我怎么了?”

    “你救了朕一命!”宫灏君纡尊降贵地俯视着他,“朕会好好嘉奖你的。”

    “嘉奖?”白夜眨了眨眼睛,记忆慢慢倒回到他的脑海,这么说,他的血液还是管用的,身为魔君的血液,对付区区毒液还是绰绰有余的。太好了,他还是有点用武之地的,一丝喜色飞上眉梢,他的劲头上来了:“怎么嘉奖?”

    “你想要什么,朕都会给你。”宫灏君傲慢地答道,“金钱、地位、宝马、香车、美人……只要你说得出口,朕就给得起。”

    白夜皱起了纤眉,好像在仔细地掂量宫灏君话里的分量。想了一会儿,他笑嘻嘻地开口:“神马都是浮云,哪比得上眼前的实际利益?”

    宫灏君拎了拎眉毛,正想问他什么意思。白夜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那么紧,几乎要把他自己嵌入宫灏君的身体里面去。

    宫灏君身体陡然间紧绷了一下,脑子里空空的,手指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轻轻地,抚上白夜的脊背——光滑,细腻、柔软……让人想不顾一切地陷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他的头微微低下去……低下去……莫名的香气绕在鼻尖,牵引着他……他想用唇去感觉,那肌肤到底可以多甜美……

    “好温暖啊!”白夜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带着张扬的快乐和满足,“真的好温暖啊!”

    这声音陡然间拉回了宫灏君的清明理智,他猛地一仰头,用劲之大,差点扭伤了脖子。

    老天,他在做什么?

    难道真的是饥不择食,连太监都可以上了么?

    他知道历代帝王之中,多的是宠幸娈童、狎昵太监的昏君,但他不是啊!他从未有过这种丑陋而怪异的嗜好,甚至对女人,他都是可有可无。他好的是战争,而非女色,更非男色!

    但,又如何解释方才泛滥而起的猥琐旖念呢?

    大热的天里,宫灏君的后背硬生生逼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好了!”白夜离开了宫灏君,“陛下的这个嘉奖,我很满意。”他笑眯眯的模样仿佛不是在谢恩,而是对宫灏君的恩赐,“陛下,咱们澡也洗过了,是不是该快快动身?要不然,天一黑,可就又得迷路了。”

    宫灏君回过神来,“嗯”了一声,也不去看白夜穿衣的样子,顾自己披上衣袍、系好腰带。

    两人各自穿戴完毕,白夜跳过去,抱住宫灏君的胳膊:“起驾!”

    “放开!”宫灏君冷冷道。

    白夜一怔,不明白为何宫灏君变脸如此迅速。

    宫灏君手臂一挣,摆脱了白夜,迈开大步顾自己走了。

    白夜望着他修长挺直的背影,撇了撇嘴:“都说女人情绪化,我看这人的情绪才是变化莫测。难不成这家伙每个月也会有那么几天受苦的日子,所以才会一脸便秘的样子?”他越猜越觉得自己猜得**不离十,小脑袋重重地点了两下,“没错,兰心只告诉我女人那些事儿,夜杀这个闷葫芦,又不肯像兰心那样告诉我男人那档子事儿。嗯,夜杀不肯说,一定是他觉得男人每个月也像女人那样那地方会流血是一件很要命、很丢脸的事,所以,他才不肯说。一定是那样的!”想起宫灏君每个月居然也会那么狼狈、那么痛苦,他忽然捂着嘴吃吃笑了,这家伙居然也会有那种报应!从现在开始,他一定要仔细观察,努力发现宫灏君的那几天。嗯,那地方若是流血了,不知道宫灏君的衣服一天要换几套?但也许,那地方只有在如厕时才会尿血呢……

    “你还不跟过来?”一声怒喝在头顶响起。

    白夜抬起头,看见宫灏君就站在他面前,黑着脸,压着眉,那张脸,就是标准的拉不出大便的脸!

    白夜哈哈大笑起来,身子向上一纵,一跳一跳地跳到宫灏君前面去了。

第十六章 死战(1)() 
第十六章死战1

    这一片地带空气清爽异常,茂盛的藤蔓从一个树冠爬到另一个树冠,纠缠盘扭,漫无边际,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绿色丝绒披覆在这片森林之上,沉甸甸地垂下来,树干都几乎看不见了。绿荫下,隐隐约约地可见令人硕大艳丽的花朵和蝴蝶。

    事实上,在这里,一切植物都在毫无控制地、蓬蓬勃勃地生长着。那些树比天汉朝内的所有树种都要高大,都要挺拔,树叶在深远的、令人目眩的蓝天下摆动着;这里没有棕灰色的土地,每一种树似乎都花朵累累——紫红、橙黄、鲜红、浅粉、莹蓝、雪白。

    白夜站在一棵树下面,仰头凝视着一朵脸盆大小的白色花朵,他看得那样入神,丝毫不曾觉察到宫灏君已经走远。

    当然他也用不着担心,因为宫灏君很快就发现了白夜的掉队,这一发现让他窝火到了极点,眼看天就快黑了,阳光一旦消失,这里就会变成蛇虫鼠蚁的天下。一想到昨天晚上背臀上爬满的虫子,宫灏君就不寒而栗。也许,他回身望着一动不动的白夜,也许他应该一声不吭地继续前行,把这个碍事的家伙扔在这儿。

    “你走不走?”宫灏君的破口大喝惊动了白夜,白夜茫然地抬起头,吃惊地望着宫灏君那双黑如深潭的眼睛,他看到那双眼睛中反映出了自己的身影,象是两个身量极小的侏儒。

    白夜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依然没有长大?”

    “什么?”宫灏君莫名其妙。

    白夜指了指头顶的那朵白花:“你看,连一朵普通的花儿都长得那么大,这说明这里的空气、土壤非常适宜生物的成长。为什么独独对我例外?”

    这就是他耽误两人行程的原因?宫灏君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得掉出来。

    但是白夜沉浸在自己的失落和沮丧之中,压根没有注意到宫灏君的面色。

    “我至少该像你这么高大!”白夜比划着两人的身高等差,他的脑袋只能达到宫灏君的肩膀,“第一劫已经度过,到底为什么我还是没有变化呢?”他苦恼地喃喃自语着,陡然间身子一轻,腰身已被宫灏君挟住,足不点地地向前方飞掠而去。

    “喂,你干嘛?”白夜终于回过神来,又气又急地冲着宫灏君叫道,“你这么乱闯,会出乱子的。”

    身形骤然停顿,双脚也踏到了地面上。宫灏君冷冷的目光射落到白夜的脸上:“往哪里走?你说!”

    “我怎么知道?”白夜摊了摊手,“我只是提醒你,不知道路就乱闯,是一定闯不出去的。”

    宫灏君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那么你的意思是,不走了?”

    “当然不是!”白夜白了宫灏君一眼,“不走的话,我们一定会死在这里。”

    宫灏君再吸气:“走,不对;不走,也不对。你告诉朕,该怎么做?”

    “我刚刚就在想办法啊!”白夜的眼白面积更大了,“你以为我没事盯着那朵花干嘛啊?”

    “那是朕打扰你了?”宫灏君的嗓门一下子大了起来。

    白夜捂住耳朵:“就我们两人,你喉咙嘎响有病啊!”

    他有病?

    宫灏君发现自己也许真的有病了,因为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哈哈大笑,还是该怒声咒骂,还是直接抓住面前这个矮小的身子撕成碎片?

    正自犹豫间,白夜忽然眼睛一亮,揪住宫灏君的衣服叫道:“我有办法了。”

    树木上空,宫灏君背着白夜,黑沉沉一张俊脸,从这株树跨到丈许外的另一株树上,便似在平地跨步一般。

    这就是白夜的办法,置身树梢的漫步,视野广阔,看得清远方动向,说不定就能找到青木城了。但白夜不懂武功,只好麻烦功力稍稍恢复的宫灏君当他的坐骑了。

    白夜伏在宫灏君的背上,迎风张开双臂,宛若在半空中御风而行一般,不由兴奋得连连大叫:“怎么样,我的办法是不是一级棒?”

    宫灏君正想呵斥,忽然心下一沉,低声道:“不好。”

    “怎么不好了?”白夜嘴角一撇,伸手向前方一指,“你瞧那个方向,好像是房子呢!”

    宫灏君苦笑:“只怕我们到不了那里了。”

    白夜一怔,正想问为什么,忽然看见天边出现了几个小黑点,他的心也跟着重重下坠,两只手一下子揪紧了宫灏君的衣领:“糟了。”

    那些黑点很快就变大靠近了,巨大的黑影遮天蔽日,风中夹杂着呼啸。当它们黑压压地、有节奏地鼓动着翅膀,铺天盖地地掠过来时,白夜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那是黑雕!阴魂不散的黑雕!

    它们在上空盘旋,黑色的双翼居然有十米以上,就像一张巨大的黑,将宫灏君和白夜困在下面。

    “怎么办?”白夜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宫灏君身子一沉,笔直地从树梢上坠落下去,躲避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之下。

    但黑雕显然并不打算放过他们,领头的黑雕双目发射出凌厉而仇恨的凶光,用它有力的双翼猛扫大树,竟然将他们躲避的大树连根拔起,扔向远方。这只黑雕并非昨夜的领头雕,不过看它狰狞凶狠的样子,似乎是昨夜的黑雕已然遭遇不测,而它竟是来报仇的。

    栖身的大树凭空消失,宫灏君只好带着白夜闪避到另一棵大树之下。

    “它们是来找你的。”白夜在宫灏君耳边低声道,“你杀死了它们的首领,这只黑雕来报仇了。”

    “你胡说什么?”

    “是真的。”白夜急了,“这黑雕是雌的,是雕群的皇后。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可以有多恶毒?这一次我们真的死定了。”

    宫灏君抬头望了望上空,又是一棵树拔地而起,被几只黑雕用嘴叼着,扔向远方。按照这样的拔树速度,不出一炷香时间,他们就再无可以躲避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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