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来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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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有福!
梁慕没有看到向有福脸上的表情,但是,宫灏君却看得清清楚楚!
这真是一个让人蠢蠢欲动的表情啊!
然后,是梁慕!
二话不说,就率军前往,是准备不折不扣地完成他的作战计划呢?还是要趁着他消失的瞬间另有所图?
很好!
那就拭目以待吧!
宫灏君站起身,正要飞掠过去,目光被天空中的暗影吸引住了——那是黑雕,雕群又出现了!
但是,诡异的是,雕群的方向并不是朝着梁慕率领的军队而去——以黑雕的优秀视力,绝不可能在这样的距离看不清林中正行动着的人类!
那么,情况只有一种,雕群另有目标,那个目标比三千人类更有诱惑力!
“他们的目标是我。只要把我留在这儿,你们就能出去了。”
白夜!
雕群的目标只能是白夜!
宫灏君脚尖一点,腾身飞起,身子犹如飞鸟般往黑雕飞行的方向激射而去。这一下完全不在他预设范围之内,但是不知怎的,一旦知晓白夜的行踪,脑子里的构思、方案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白夜!
黑雕本是天空的王者,飞行速度之快,无有其他禽类可以比超,更何况是区区人类。宫灏君虽然使出平生之力,但是他体内功力只剩一半,哪里及得上雕群的速度,顷刻间,他就被黑雕远远地落下。
眼看黑雕的影子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宫灏君情急之下,目光瞥见缠绕在树木上的藤蔓,这些食人蔓,宫灏君本来是避之犹恐不及的,这时候却忽然一把扯住,身子一荡,犹如猿猴攀越,一下子到了几丈之远。但与此同时,藤蔓的倒刺立刻扎入他的皮肤之中,想要将他重新勾引回来。宫灏君体内真气流荡,噼啪几声,藤蔓顿时被震得四分五裂。他极目望去,发现黑雕的速度居然慢了下来,而且渐渐汇聚在一处,显然已经发现了目标。
宫灏君不由大喜,连忙趁势逼近。不过他不敢继续在树梢上施展轻功,身子一矮,已经遁入林中,贴地滑行。林中虽然藤蔓纠结,举步维艰,但是宫灏君掌风扫处,藤蔓莫不碎裂,他脚下运劲,如一艘吃饱了风的帆船,顺流激驶,依然捷如飞鸟。
第十三章 对手(2)()
第十三章对手2
不久,头顶一片乌云,他已来到雕群的下方。
从茂密的林叶中望上去,只见雕群纷纷降落在树枝上,目光都望着他前方左侧一棵老树虎视眈眈。
宫灏君心中一动,定睛望去,那棵老树树干粗大,需数十人方能合抱,树冠更是遮天蔽日,白夜若是隐匿其中,那就难怪他们寻找一夜都没有所获了。
但是,按理说,雕群就算视力再强,也不可能发现藏在老树之中的白夜。那么,雕群到底是怎么循迹而来的呢?难道白夜身上还有其他的东西,能够吸引雕群?
忽然又想起,同样是人类,为何雕群独独对白夜感兴趣?难道也是因为白夜身上所携带的能力?
宫灏君屏住呼吸,行动越发小心翼翼。已经来到雕群的搏击范围之内,他稍有不慎,就会成为雕群的猎物。不管雕群对他是不是同样感兴趣,但到了嘴边的猎物,他不信雕群会放任不顾?白夜再有诱惑,也不能大到超越他宫灏君的地步吧?
脑海中出现了白夜瘦小的身躯,宫灏君不屑地撇了撇嘴,至少他就看不出来,那个死气活样的死太监能有什么诱惑力!
他一点点接近,应该是绝无动静,但是雕群还是发现了他的存在!突然群雕展翼,一齐扇动,顿时,平地犹如刮起一阵飓风,宫昊天躲避的大树竟然拔地而起,呼的一下向宫灏君重重击来。
此时躲避根本来不及,宫灏君运气护身,力贯掌心,一跃而前,一掌击在树身之上,大树横扫的方向突然变了,巨大的树身向天空飞了上去,一些黑雕躲闪不及,顿时被树身戳中,哀鸣着栽落下来。
一时间,黑羽与绿叶共舞,煞是好看。
这一下真是应了偷鸡不着蚀把米,黑雕首战失利,为首的黑雕一声长鸣,十几只黑雕竟然收起雕羽,猛地向宫灏君俯冲下来。巨大红色雕眼闪烁着凶狠恶毒的光芒,灼灼地盯着宫灏君,尖锐的利爪蓄势待发。看样子,竟是和宫灏君同归于尽地打法。
宫灏君双掌一带,倏然间两股大力都向黑雕推去,轰的一声,十几只黑雕无一幸免。
忽听得空中响起刺耳的鸣叫,分明是那只领头的黑雕发出,宫灏君仰头望去,只见那黑雕气势汹汹,瞪着他的眼睛依稀有人类的歹毒和憎恨,情知事态不妙。果然,雕影重重,数不清的黑雕纷纷效仿星星坠落的姿势,向宫灏君扑击而来。
宫灏君大喝一声,右掌击出,嘭的一声响,身边一棵大树应声折断。宫灏君一把抓住树身,向着雕群横扫过去,大树枝繁叶茂,树身又颇为巨大,加上宫灏君的掌力。这一扫之下,犹如千军万马,声势浩大。黑雕本身收了雕羽,此时哪里能够及时应变,顿时被扫落一大片。
这时候宫灏君已杀得性起,不等其余雕群有所变动,立刻吸一口气,第二掌又如排山倒海般击了过去。
黑雕纷纷中掌,掉落不计其数。
空中又响起了黑雕首领的长鸣声。宫灏君仰头一望,那只首领恰好盘旋在他的头顶,他作战无数,深谙“千军万马之中,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此时时机正好,哪里还容错过,立刻挥掌凌空拍出,掌力疾吐,便如有一道无形的兵刃,击在那只首领黑雕身上。
黑雕陡然间发出凄厉的长鸣,身子一斜,向下坠落。
宫灏君正待补发一掌,早有无数黑雕织成一张黑,负了首领振翅疾飞,向西南方向匆匆逃去了。
雕群一撤,林中顿时恢复静谧。
宫灏君喝道:“还不赶紧滚出来!”
却见十步远那棵老树的树身中居然钻出一颗脑袋来,一张小脸脏兮兮的,但眼珠漆黑,甚是灵动,可不正是失踪了一天一夜的白夜。他冲着宫灏君高高地翘起大拇指,嘻嘻笑道:“陛下,你好厉害啊!”
宫灏君哭笑不得,正要说话,忽感一阵昏迷,摇摇欲坠。
“陛下,你怎么了?”白夜一惊,慌忙跳了出来,跑到宫灏君身边扶住他的手臂。
宫灏君喉咙一甜,哇地一声,口中鲜血喷出。他本已受伤,刚才又不要命地与雕群恶斗,身体早就承受不住。紧张时,他无暇顾及。此刻松懈下来,才觉得全身骨节犹如要纷纷散开一般,双脚的力气也渐渐消散,身子软绵绵地靠着白夜。
“陛下!”白夜吓得几乎一跤跌倒,只好拼尽全力站稳脚跟。但宫灏君个子高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陛下,麻烦你再走几步,几步就到了。”
若不是宫灏君元气大伤,他又要破口大喝起来。但他亦心知肚明,白夜就是这个德性,跟他较真,非但不能解气,反而更添气恼。只好努力提了口气,希望可以支撑自己走完白夜口中的“几步而已”。岂料他努力运气,手脚还没怎么获益,浊气却被逼了出来。
只听得“噗——嗤”的一声响,一股恶臭在两人身边蔓延开来。
两人同时僵住。
宫灏君目视前方,脸色未变,耳根子却分明红了起来。
“你放屁!好臭啊!”白夜终于反应过来,双手本能地松开宫灏君,右手捂住鼻子,瘦小的身子灵活地窜了出去。
宫灏君大惊,一声“不要”憋在嗓子眼,身体失去了扶持,顿时像个木头似的,直挺挺向前栽倒,摔了个狗啃泥。这林子里的落叶无人清理,自行落下,自行腐烂,周而复始。久而久之,林子里积了一层厚厚的淤泥,而且淤泥之中,散发着恶臭。站着时,还不怎么觉得;但若是像宫灏君这样趴在地上,眼耳口鼻皆浸没在淤泥之中,那般恶秽当真忍无可忍。
一想到自己各种狼狈都因白夜而起,宫灏君禁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能将白夜杀之而后快。
可惜,他此刻自身难保,更哪有余力杀人?他只盼在自己被薰晕之前,他面前那个迟钝的、愚昧的、该死的死太监能够清醒一点,正常一点,把他扶起来。也许,他还会考虑一下,叫他死得稍微痛快点儿。
“陛下!”来了,白夜过来了。但是下一句话又让他气得半死,“你得答应我,不能再放屁了。不然,我……可不敢扶你了。”
见鬼,为什么这个太监不立刻一死谢罪?就冲他这一句话,他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抵消他对一个至高无上的君王犯下的罪孽。
脑海中咆哮奔腾,身子却动弹不得,这种滋味,叫做生不如死。
幸好,白夜已经努力地把他翻转了过来。呼——吸——尽管还有残留的恶臭,但是,林中的空气已经及时地飘过来,为他补充新鲜气流了。只是淤泥糊满了他的脸,令他很不舒服。该死,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给他擦擦脸吗?
“陛下,你没事吧?”白夜的声音充满了犹豫,犹豫?居然不是担心、牵挂之类的。
“不会是死了吧?”就听得这个应该去死一万次的家伙喃喃地念叨着,“糟糕,真是糟糕!”
很好,至少还懂得关心他!那就减少一次死亡,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第十三章 对手(3)()
第十三章对手3
“死人留在这里,一定会找来蛇虫鼠蚁。天哪,那我岂不是会更不安全?”
宫灏君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口中充满了咳出来的腥甜之物——那是他的血!这个死太监,这个死太监……他改变主意了,在他有生之年,决不让这个死太监去死,他要让他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
“你还没死啊!”白夜欢叫起来,但是宫灏君已经清醒地认识到,这欢乐绝对只是关心这个死太监自己的生死,而绝不是因为他!
只要他还能够动一动,他一定要让他……
忽然感觉有什么在轻抚他的脸颊,一下一下极尽温柔。淤泥从他眼皮上抹去,宫灏君睁开眼睛,却是白夜喜悦的小脸:“陛下,稍微忍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一时恍惚,时光仿佛倒置,宫灏君仿佛又来到城墙之上,那时候,风儿微微地吹,撩起白夜的长发,轻抚着他的脸……
正想得出神,背臀上骤然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陛下,你……忍忍啊!”白夜死命地拽着宫灏君的双臂,把他拖向前方。他人小力微,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宫灏君却只移动了一点点。
就知道这个死太监没安好心,有这么忍的么?想起他的身下尽是一些恶臭的污秽之物,宫灏君就要吐了。
几步的路程,两人折腾了好长时间。等到白夜终于死拉活拽地把宫灏君拖进老树的洞中时,白夜已经汗如雨下,力尽虚脱了。
而宫灏君更是惨不忍睹,他的衣衫,因为摩擦已经破裂,不知是错觉呢,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皮肤,只觉得后背痒得厉害。
他本想让白夜瞧瞧到底有什么东西,胆敢侵犯他尊贵的身体。但是看看白夜那乏力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住了没说。
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洞中只有两人沉重的喘气声。
“你怎么这么死沉死沉啊?”
终于,洞中重新有了说话声,但是宫灏君宁可没有这个声音,因为,实在太气人了。
什么叫“死沉死沉”?到底他是为了谁才搞成这么狼狈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白夜,他这会儿可能已经到达青木城,逮到军队中的异类,逼问出幕后主使了。如果不是白夜,他能引发旧伤,元气受损,以至于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么?
可是,这个死太监却还在抱怨他的体重?他的体重怎么了?他那样的身高,若无那样的体重匹配,又怎能够得上天汉朝第一美男子?
罢罢罢,眼下不是跟这家伙计较这个的时候!且等他恢复力气,再与他一一清算旧账。
“朕背上痒!”宫灏君困难地开口,他的嗓子眼就像被黏起来似的,每说一个字,都会带动撕裂般的痛楚。
“不痒才不正常!”白夜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在这个树洞里躲了一天一夜,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痒得不得了。”
宫灏君深深呼吸,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真是活见鬼了,谁和他探讨“为什么痒”的问题了,他是叫他为他看看,背上到底怎么回事?或是为他清洗一下。即便无法清洗,挠挠痒总可以吧!
他从未怀疑过风无涯,特别是风无涯的精明。可是,遇上了白夜后,他真的无法遏止疑虑的蔓草!风无涯到底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