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来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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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灏君运气飞身,从这株树跨到丈许外的另一株树上,便似在平地跨步一般。与此同时,轰的一声,他方才所在的树轰然倒塌,竟被这群老鼠硬生生的啃断了。
一想到自己纵横沙场十年,端的是所向披靡,如今竟然被一群硕鼠欺负,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头恶气再也忍耐不住,啪啪啪啪四掌,东南西北打遍,掌风过处,血腥味弥漫。被掌风扫中的硕鼠,无一幸免。
但这些硕鼠也不知突然间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打死了一匹,更多的硕鼠纷涌而来,前赴后继,看得令人恶心欲吐。
“陛下先走一步。”梁慕大叫道,他剑术超群,硕鼠也是不敢欺得太近,但是奔波了一天两夜,每次都是生死搏斗,力气到底有限。而硕鼠又滔滔不绝,只怕长此下去,就算不累死,也会被这群硕鼠给淹死。
宫灏君向四周扫了一眼,情况非常不容乐观,不少将士被硕鼠咬中,一旦倒地,必有大量硕鼠一涌而上,吞噬将士的身体。更多的将士已经不顾一切地向外逃窜。他忽然想起向有福说的蛇群窥视,那么这些将士一旦离开这儿,必然落入蛇群。不由得心急如焚,高声叫道。“向爱卿呢?”
“臣在!”向有福的声音响了起来。
宫灏君放眼望去,向有福似乎正在洒一些药粉,这药粉应该很厉害,硕鼠一接触到药粉,立刻扑跌在地。
“可有良策对付硕鼠?”
向有福又洒了一把药粉,喘了口气道:“这些硕鼠似乎受了谁的指使,连命都不要了,很难对付。”他也看到了往外逃窜的将士,叫了一声“糟糕”。
“怎么了?”
“蛇群动了。”
“什么?”
“陛下赶紧离开此地,一旦蛇群开始袭击将士,他们的理智就会被将士的血腥瓦解,到时候他们会群涌而上,我们就真的逃不出去了。”
“陛下快走!”梁慕也嘶声大叫起来,“臣等一旦脱离险境,必来寻找陛下。陛下不要再管我们。”
嘶嘶嘶嘶,蛇群果然出动了,一时间,四面八方都陷入了蛇群的围困,竟不知道这密林中有多少毒蛇。
宫灏君目眦尽裂,满口钢牙都几乎咬碎。他又发了几掌,虽然所过之处,蛇鼠尽灭,但是更多的蛇鼠却不要命地涌了过来。
“叶子!”一个细弱的声音在宫灏君怀里响起。
宫灏君猛地低下头,他都几乎忘记自己还抱着白夜了。
“什么?”他吼道。
“给我一片叶子。”白夜提高了声音。
宫灏君正站在一棵树上,随手一摘,一把叶子被扯了下来:“干什么?”
白夜从他掌心内挑了张完整的,放到嘴里,用力吹了起来。
一种尖锐的古怪的声音在林中响了起来,不一会儿,快要接近宫灏君所立之树的那些蛇仿佛中了魔似的,凶狠地咬向那群硕鼠。
硕鼠受到攻击,吱吱尖叫着向林子外逃窜了出去。顷刻间潮水般的硕鼠就没了踪影。蛇群没了可以咬的对象,竟然相互之间噬咬起来。外围的蛇群则在拼命挣扎,似乎想要摆脱什么控制。
宫灏君愣住了,呆呆地望着白夜。
白夜吹得很吃力,嘴角边渗出了一缕淡淡的血痕。
“陛下,快走!”向有福眼尖,也瞧见了白夜的不对劲,大叫起来,“白公公快支持不住了。”
白公公?
宫灏君的嘴角都歪了,敢情这家伙浑身女里女气的,原来已经失去了男人那玩意儿了呀!想起方才自己竟对一个太监产生了非分之想,宫灏君就有了一种杀人的冲动。
可是匆忙间他已顾不得这些疑团,宫灏君怒气冲冲地抱着白夜迅速向外掠去,脱困的侍卫跟着提气向外疯狂逃窜。
声音还在继续,只是有些颤抖。
不管多么不愿意救助这家伙,大敌当前,白夜似乎是唯一一个克敌的能手,宫灏君还是毫不犹豫地一掌按在白夜后背,将真气送入她体内。
白夜振作了一点,一边继续吹着叶片,一边抬起左手,指着前方幽昧的丛林深处。
难道那儿就是出口?如果没有和白夜一起经历过这些,宫灏君或许不会轻易相信。但此刻他只是低声问了一句:“往那儿走?”
白夜点了点头,不过眼神很不友好,似乎在责怪宫灏君多此一问。
宫灏君瞪了他一眼,压制着怒火,率领众将士往白夜所指方向突围。
第六章 禽击(1)()
第六章禽击1
蛇群和鼠群渐销声匿迹,光线也慢慢亮了起来,又一个白天到了。
宫灏君松了口气,低头对白夜说道:“行了,不用吹了。”
话音刚落,白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喷到宫灏君身上和脸上。
宫灏君一怔,只觉得怀里的身躯软瘫委顿,蜷成一团,忙伸手去探他鼻息,白夜的呼吸若有若无,极是微弱,再去搭他脉搏,也是跳动极慢,看来立时便要断气。
他慌忙伸出右掌,抵在白夜后心,真气绵绵不绝地输入白夜后背心。其实他连夜奔波,早已疲累不堪,只想要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但此时情急之下,那种疲累感一扫而空,自己丹田中真气鼓荡,自腹至臂,自臂及掌,传入了白夜体内。
“向有福!”他高声叫道。
向有福一直未离他十步,闻声应道:“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朕不管你做什么,怎么做,总之他绝对不能有事。否则你也不用活了。”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向有福已经听得脸色青白,双手微抖,慌忙下跪:“臣遵旨!”
宫灏君回眸盯着白夜,白夜双目微闭,脸颊凹入,竟似死了一般,更可怕的是,白夜的口中不停地有鲜血流出来,血流的速度是不快,但是若是始终不停的话,白夜必将血竭而亡。
他一直未曾停止输送真气,可是却始终没有办法让白夜清醒过来,甚至稍微睁一睁眼睛。这一刹那,他才省起,他对于白夜这个人,到此刻为止,依然一无所知。他还有那么多的疑惑要向白夜问清楚,怎么能够允许白夜就这么死在他面前。
一时也难以分辨内心的情绪,是焦虑还是不甘,是愤怒还是懊恼,只觉得白夜这个人,他是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一死了之的。哪怕救回来的是个废物,他也要让他活着。
向有福已经诊断完毕,在白夜周身大穴落了几根银针后,颤着声音说道:“陛下,白公公方才吹响叶片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他这具身体所能驾驭的力量,所以,他的身体才会摧毁到这种程度……”
“朕不要听废话!”宫灏君打断了向有福的啰嗦,“朕只要知道,这个人能不能救活。”他口中说的是“能不能”,但是他杀气毕露的脸上却又分明只有一个字“能”,必须能!
向有福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现在他终于可以理解风无涯的意思了。
“待在陛下身边,须记住一件事,一定要恪尽人臣之力。陛下是宽厚仁慈之主,必不会为难你们。除非……”
“除非什么?”
风无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摇了摇头:“算了,若是发生,也是你们逃不去的劫。但愿不要发生才好!嗯,若是你们能够及时赶到阿瑟城,这事应该也不会发生。”
当时他对这番话云里雾里,本想再问,但风无涯已经挥了挥手。他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心里还一直琢磨着什么叫“及时”。现在他明白了,他们若不能及时赶到阿瑟城,及时救回白公公,那么他们都将跟着白公公共赴黄泉了。
“臣……臣已暂时为公公止住血流。但……但我们没有药物……”
“药在哪儿?”
“阿瑟城!”
阿瑟城!
宫灏君遥望远方,阿瑟城,现在又多了一个必须攻打你的理由了!
“陛下,公公醒了。”向有福说道。
宫灏君低下头,白夜正缓缓睁开眼睛。
四目对视,仿佛都在辨认对方的身份。
片刻,宫灏君怒道:“你是太监?”
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要问他,甚至当务之急应该是趁着他须臾的清醒,让他带他们找到阿瑟城,可是一出口,问的竟是一句无关重要的话语。
向有福的唇角抽搐了一下,慌忙躬身悄悄退了开去。梁慕一看向有福的动静,慌忙也跟了过去。
天亮了,他得好好清点一下,昨夜一役,军中还有多少人数。
一役,一想到这一役的对手不过是些蛇鼠,他的心里就别提有多窝囊了。
天汉朝的精兵良将,这一路交战的对手居然都只是些动物虫子!
他整顿了一下军队后,发现原本进入丛林的一万多人,眼下已减到八千人。若是再不能找到阿瑟城,以他们的这一点点人数,就算最后进入阿瑟城,也不过是去送死而已。正自惆怅,向有福向他走了过来。
“梁将军!”
“向太医。”梁慕连忙抱拳回应,他本来不怎么看得起风无涯的手下,但是向有福救了他父亲,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对向有福,自然也是礼让三分。尽管父亲仍未清醒,但至少有了希望,只要到了阿瑟城,得到蛊虫的解药,父亲就能活过来。
“不敢!梁将军。”向有福施了一礼,“我观四周有鸟的踪迹,只怕又有一番恶斗。”
“鸟?”梁慕失笑,“难道我们天汉朝的将士还怕区区鸟类?”
向有福定定地望着梁慕,目光中颇有深意:“梁将军,别忘了昨夜的硕鼠。”
梁慕的笑容僵硬了:“你的意思是,这些鸟也不是普通的鸟?”
向有福沉重地点了点头:“这林中的老鼠身形都有如此巨大,蛇类更是能够指挥老鼠,那么作为蛇的天敌,禽类,其作战力恐怕会远远超越我们的想象。我想,提早准备总是好的。”
“向太医说得没错,但不知我们该如何准备?”
向有福显然早已想过这个问题,立即答道:“伪装。”
“伪装?”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些鸟非鹰即雕,目光锐利,行动迅速。而此刻天光明亮,蛇鼠应该已经回窝,我们应该趁早隐蔽到林子里,来个守株待兔。”
“多谢向太医提点。”梁慕再次抱了抱拳,传令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
向有福站在一边,见他们从随身携带的装备中取出一些黑黝黝的物件,抖开一看,竟然都是一张张铁丝,上还缀着各种锋利的倒钩,显然是为了对付突厥兵的秘密武器。梁慕命令将士们将这些悬挂在树梢之上。一旦张开,从远处看毫无异状,但是一旦那些禽类不顾一切地俯冲下来,下场可想而知。即便有些禽类暂时未死,也必逃不过下待命的刀枪。
第六章 禽击(2)()
第六章禽击2
向有福点了点头,下意识往宫灏君的方向望了一眼,眼中顿时又充满了阴郁,陛下似乎对身边的白公公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这事儿要不要通知风公公呢?他又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宫灏君俯下身子,抱住了白夜,顿感眼皮剧烈跳动,慌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其实宫灏君做这个动作,是为了方便给白夜输送真气。
一股暖融融的热气从宫灏君的掌心传入白夜身体,白夜登时感到四肢百骸,处处感舒服。他振作了一下,虚弱地问道:“我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想睡觉?”
“不准睡!”宫灏君恶声恶气地说道,一手抱住白夜的腰身,一手紧紧贴住白夜的后背,手掌再不敢离开白夜的背心。
白夜想了想,忽然怔怔的流下泪来:“我要死了,是不是?”
宫灏君心下焦躁,怒道:“你当然会死,却不是现在!”
白夜的手就搁在宫灏君的胸前,他忽然拨开宫灏君的衣领,小嘴凑上去,贴近宫灏君的胸肌,狠狠咬了下去。但是他根本没有什么力气,这个动作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在亲吻更合适。
宫灏君的身躯陡地一震,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你……你在干什么?你……你这个死太监。”
这个动作也耗费了白夜本已不多的气力,他再也不能撑开自己的身体,只好任由自己的小脸紧贴在宫灏君的胸膛上,从鼻子嘴巴里呼出的热气自然也悉数喷在宫灏君的肌肤上。
宫灏君只觉得一阵阵麻酥酥的微痒在肌肤上蠕动,说不出的难受,可是又分明有一种奇妙的快感,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他想要一把将白夜拎开,扔出去。可是又怕他这么做,直接断送了白夜的性命。一时犹豫不决,心头怒气更是大炽,想他宫灏君行事作风,何曾这么优柔寡断,连推开一个太监都要委决难下!
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