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心一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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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琳一改往日的野蛮作风,塞了两颗毛豆入口,细嚼慢咽了几下才开口:“今天我公公婆婆来家里,等下我回去的时候要以最完美的状态出现。”
云舒儿“嗯”了一声,林琳连见公婆都以这么完美的姿态出现,她今天见到的可是男神啊,可是穿的是个什么鬼样子,怪不得顾浥尘不回自己信息,如果是她是顾浥尘,大概也会把自己自动屏蔽掉的。
“我们长话短说,”林琳依旧面色不该的往嘴里塞毛豆,且只塞毛豆:“顾浥尘为什么让你心情不好了?”
云舒儿就着桌上的烤鸡翅,羊肉串,花生米,金针菇把从和顾浥尘表白,到今天上午他的恶作剧,今天下午没有回短信等等恶性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说完,她似乎还觉得不够生动,重重的摔了一下被子,以显示自己现在真的真的真的很气愤。
林琳剥好一颗毛豆放到了面前的餐盘里:“就这样?”
就这样?这样很严重好不好,这样极大地打击了她追求顾浥尘的积极性,虽然她发誓自己是不会放弃,而且也表态一定会加油,可是人在面对亲近的人时总是更容易脆弱,她现在就很脆弱,非常需要闺蜜的安慰。
“这样很严重了好不好?”云舒儿不满的大声说道。
林琳也不管盘子里的毛豆,坐直了身子说:“以我多年的恋爱经验,顾浥尘这样做完全合情合理啊,你身为一个追求者就要随时做好被打击的准备,告白失败一次我们就前赴后继越挫越勇,他不回你一条短信,你就发个十条八条,照着三餐餐前餐后的时间线发,你要知道我第十七任男朋友可是坚持不懈的追求了我两年我才点头的。”
琳琳说完,将盘子软糯的毛豆咬的吱吱作响,云舒儿看的毛骨悚然。
追人这门学问太深奥,她这种恋爱白痴真的是一头雾水,全然不通。
“那他都是怎么追你的?”云舒儿决定吸取前人的经验。
“早起送餐,中午刷碗,晚上带我出去吃喝玩乐,外加玫瑰,百合,满天星,一个星期不重样,我喜欢大海,绝不带我去陆地;我喜欢星星,绝不带我看日出;我喜欢跑步,绝不陪我骑单车,等等等等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每天手捧鲜花去顾医生的办公室等着他?”云舒儿皱着眉头,一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林琳瞬间抓狂,云舒儿聪明的时候比谁都聪明,笨的时候也真是有够笨蛋,“我是让你投其所好啊,投其所好!宝典拿出来,我的情报网那么完整,你就不能好好总结一下吗?”
云舒儿被她吼的没了好脾气,竹签往桌子上一摔,“我怎么没有好好总结,你现在随便提问我,我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你谈过几次恋爱就可以这样对我吗?林小琳同学,等我和顾浥尘谈了恋爱,我就横着在你面前走来走去,还要牵着他的手不间断的横着走来走去。”
“好好好,小祖宗。”林琳赔上了笑脸,刚刚恨铁不成钢,确实语气有点重,她讨好似的将面前的毛豆推到云舒儿面前:“总结经验这种方法对你来说级别太高了,我们现在先做一件事情就好,让他习惯你的存在。”
云舒儿有些动摇,“那怎么才能让他习惯我的存在呢?”
林琳的“笨蛋”刚要说出口,看到云舒儿的眼睛,硬生生的拐弯换成了近义词:“亲爱的,第一医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职工食堂,门诊大厅,医生办公室,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去吃饭,随时可以挂门诊,随时可以假装生病去找顾浥尘。”
靠谱!关键时刻还是得靠闺蜜,云舒儿将林琳的话记在心上,决定明天就一条一条的开始实施,吃饭挂门诊都好说,有时间有钱就行,唯独最后一条,假装生病对云舒儿来说太难了。
她一个文科生,连人体有多少根骨头都数不清,更不用说装一个不被外科医生识破的病症了,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比西天取经还要困难,云舒儿可怜巴巴的看着林琳,只能寄希望于这根稻草身上了:“林琳,我要装什么病才能常常去找顾浥尘呢?”
林琳二话不说打开百度,洋洋洒洒的输入了外科疾病四个大字,大到癌症,小到气胸,每个都是需要动刀子开胸做手术的大病,即便云舒儿做出了豁出去的准备,这些病症也不是想得就得的,即使是最简单的急性阑尾炎,也因为她前两天刚刚被摘除了阑尾而失去了再次患病的机会。
看来真的是天要亡她,除了在食堂死等,她似乎找不到任何和顾浥尘的交集。
突然她眼前一亮,冷白的屏幕最下方,两个小字吸引了云舒儿的注意。“外伤”这个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她从小动手能力极差,削个苹果都能削到手指,所以在云家云舒儿成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禁止用管制刀具的小同志。
不用多想,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朝她招手,顾浥尘完美的侧脸沐浴在阳光里,心疼的看着她手上的伤口,温柔的动作,关切的话语,每一幕每一帧都让她的内心翻江倒海。云舒儿指了指手机:“我觉得这个病就挺好!”
“好,明天是顾浥尘的门诊,我在医院等你啊!”林琳说完,扭着小窄胯一步三晃的和她告别。
云舒儿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暗暗下定决心:手指啊手指,为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好了,不过也不能让你白白牺牲,我会补偿你的。
“老板,再来三串凤爪”
第17章 再晚来一分钟()
九月的天气已经不适合在穿裙子了,清晨的空气每一寸都集结着凉爽,云舒儿裸露脚踝在秋风的洗礼下不一会儿就冻的有些发红。
“早啊!”白朝南将单车停到了云舒儿的面前,灰色的帽衫,浅色的牛仔裤,标准的入秋装备。
“早!”她一刻也不想呆在室外,脚步匆匆的朝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浑浊的气息并没有因为一夜的沉淀而变得消退多少,云舒儿强忍着恶心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明明就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她小声的嘀咕一声。
学校明令禁止所有的学生不允许携带削笔刀进校门,她昨天才没收了一把红色的小刀,就随手扔在了桌子上,这会儿却死活找不到了。
“你在找什么?”白朝南不声不响的站在她身后,吓了她一大跳。
云舒儿一顿,吱吱呜呜的说:“小刀,我想削铅笔。”她现在说瞎话都已经到了信口就来的地步了,她真的是有负人民教师这个神圣的称呼。
白朝南打开自己桌子的抽屉,随手拿出一把小刀和两根铅笔:“顺便帮我也削一根。”
云舒儿看着自己手里突然多出的物件,被动的点了点头,铅笔是很普通的2b铅笔,这种铅笔质地坚硬,云舒儿曾经无数次用它来涂答题卡的答案,所以并不陌生,可是另一只手里的小刀对她来说,则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朋友。
红色的塑料包裹着一层刀片,云舒儿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手指划过那片冰冷之后留下的同样的色彩,她迟疑着,颤颤巍巍地将小刀打开,又重新合上,不是很着急,这个时间点顾浥尘还没有上班呢,不可以做无谓的牺牲。
还可以再等等
谁知道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三节课,期间云舒儿为同学们上了一节课,喝了三杯水,打开了一包奥利奥,还精致的搭配了牛奶。被冷落的小刀和铅笔安静的趴在桌子上,云舒儿的眼睛一会儿撇一眼小刀,一会儿看一眼医院,终于在吃完最后一片饼干之后,狠心拿起了它们。
一片木屑掉落,铅笔完美的消失了一角,很好,还没有削到手指,又一片木屑掉落,很好,依旧没有削到手指,紧接着,一片一片的木屑从铅笔上缓缓掉落,云舒儿刚才没有削到手的庆幸慢慢被懊恼替代。
再这样下去一根铅笔都要削完了,命运真是爱捉弄人,平时不想受伤的时候走路都能摔跤,这次好不容易下了放血的决心,却比任何一次削铅笔都削的完美。
“云舒儿”
“哎”
血!源源不断的红色液体从她的手指渗出,她举着手指站在原地,好疼真的好疼!她的眼泪比鲜血更快的低落下来,吓得身边喊人的始作俑者目瞪口呆。
白朝南一急忙抽出几张纸巾,说着就往云舒儿手上的手指上招呼,不料却被她一把推开:“你干什么啊?”
“帮你止血啊”被推的白朝南一头雾水,急救的方法虽然不正规,不过一定可以达到止血的目的的。
止什么血。她好不容易才割破的手指为什么要止血,血止住了还怎么去找顾浥尘诊治?这么严重的外伤得尽快让他治疗才行!谁知道那把小刀在她削铅笔之前都接触过什么东西,而且留了这么多的血,会不会缝针啊?
云舒儿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为自己制定了好几套治疗方案,每一套都有一位固定的演出人员,打针的是顾浥尘,缝针的是顾浥尘,他的白大褂和蓝色口罩慢慢从对面的白色大楼里跳出来,跳到了云舒儿的眼前。
“帮我请假,我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撂下这句话,云舒儿飞快的朝医院跑去。
白朝南张大嘴巴看着离开的云舒儿,他没有看错吧,那么小的一道伤口也需要到医院处理?云老师的娇气还真是他们这些男老师无法想象的程度啊!
不止是男老师无法想象云舒儿的娇气,就连医院里医务人员也无法想象有人尽然会因为割伤手指就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跑,云舒儿一边跑一边将受伤的手指高高举起,暗红色的血液滑到第二个指节便停住了脚步,不过云舒儿全程盯着二楼的目的地,浑然不知。
顾浥尘在第一医院的名声虽然不如主任的响亮,不过毕竟是公认的青年才俊,半个专家,所以挂他门诊的自然不在少数,临近中午,办公室门口的队伍不算长,大家都在安静的等着叫号。
“嘭”的一声,办公室的大门被撞开:“外面的患者请排队,等下就到你了。”顾浥尘低着头说,大家等的不耐烦,偶尔推门进来询问的情况也是经常发生的,不过他等了很久都没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不免抬头一探究竟。
这一抬头不要就,云舒儿眼眶里不知何时蓄满了新的泪水,她举着划伤的食指,泪眼婆娑的说:“顾医生,你快救救我吧!”
顾浥尘只看着她被血水染了一大片的手指,放下死人恩怨,他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她是跑来求医的患者,白衣天使的使命迫使他起身朝她走去:“急诊在楼下,谢谢!”说完,淡定的朝门外喊道:“34号,进来一下。”
云舒儿举着手指尴尬的站在顾浥尘和所谓的34号中间,门外的患者脸色铁青,一看就是生了重病的样子,不管他是什么病,今天她云舒儿让顾浥尘诊治定了,她生气的把大门一关,34号被硬生生的隔绝了出去。
“顾浥尘,我受伤了,外伤,归普外管的啊!”云舒儿将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顾浥尘也不恼,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蛋,不住摇晃的手指,缓缓开口:“是吗?那你的号码是多少,我看看什么时候轮到你。”
“我我”她哪里来的号码牌,“我”“我”“我”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顾浥尘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想到这才一天的功夫,她就自己送上了门,昨天在学校因为恶作剧而吃的亏顾浥尘决心要在自己的场子里找回来,门外的病人就先放一放好了,反正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安排手术。
眼前这位患者则不同,他再不诊治,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过来我看看!”顾浥尘朝云舒儿招了招手,她乖乖的朝他走来。
他宽厚的手掌托着云舒儿的手掌,女孩子纤细的手指被他的手指随意摆弄,顾浥尘左看看又看看,从盒子里取出一块酒精棉球轻轻的将她手指上的血污擦净,冰凉的酒精下是他炙热的温度,云舒儿一呼一吸间都是害羞的味道,和爸爸拉着自己的感觉不同,顾浥尘给她的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全新的触感。
顾浥尘认真的看着她的伤口,她认真的看着顾浥尘。
“真的划破了啊”顾浥尘把她的手指清理,不过依旧左看右看的在手里摆弄:“什么利器划的?”
“小刀。”云舒儿赶紧接话。
“啧啧啧?”顾浥尘故弄玄虚,一边说还一边摇头。
这是什么表情,云舒儿瞬间紧张了起来,不就是划破手指了吗?她在来的路上仔细看过了,真的只是细细的一道口子,不仔细看甚至都发现不了,可是顾浥尘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凝重?
“顾医生,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