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荷官那些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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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袁晓暖此刻是愤怒的生气的,那我毫不犹豫就转头就走,可此时她却这么和颜悦色的和我说话。我知道她心里是有我的,我淡淡的笑笑:“你要怎么样才肯跟我走?”
她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白色玫瑰递给了新郎:“你想让我跟你去哪?居无定所?像阿祥那样,最终连死都不瞑目?”
我的心猛的抽搐起来,这是袁晓暖说的话吗?或者说,这是袁晓暖吗?
“姐!”袁凯走过来一脸愤怒:“姐!你忘了当初可是六哥去把你救出来的,你忘了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六哥帮助了我们!你怎么能这样?”
“小凯!”袁晓暖皱眉喝道。
新郎似乎再也沉不住气了,作为今天的主角,他似乎有些沉默了。这一刻他终于爆发了,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凭什么就这样想带走我老婆?呵……”
说着他冷笑:“你就是那个刘硕吧,听说当年你可是贩。毒坐牢了,现在出来了就想来抢我老婆了?你们之间的事,我都知道。你来是不是想要钱?你要多少?我给你,不过你给我马上消失!”
小北马上上前扯开新郎:“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可能在监狱里待的太久,我已经渐渐的忘记了人情世故,也渐渐忘记了金钱的重要性。
“刘硕,你成熟一点行吗?如果你真的需要钱,在我能力范围之类我都能给你……我承认当年你是对我有恩,在我和我弟弟最困难的时候你是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可我希望你不要这样……”袁晓暖眼睛微闭,泪珠从眼角滑落。
混乱之中一个老妇人走到了她身边,她转头叫了一声:“妈。”
我知道袁晓暖有个神志不清的妈妈,当初我说要陪她一起去看望她妈,她都不给我去。没想到却在这个场合之下见到了,老妇人看了看我,眼神中写满了沧桑与无奈。
新郎见到是自己岳母来了,也喊了一声“妈”,接着转头看着我:“听说你是靠赌博为生的?你觉得你凭什么能让晓暖幸福?”
赌博这个词犹如一把利刃直插进我的心脏,对啊,我是以赌为生的。和我死去的父亲一样,我比他强的只是我是一个老千,他是一个赌徒……
袁晓暖的母亲似乎也很反感这个词,转头死死的瞪着我,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很响,犹如一阵雷声,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袁母恶狠狠的瞪着我,指着大门:“滚!!”
说完她拉过新郎和袁晓暖的手,将他们两人的手牵在了一起。袁凯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六哥,我妈嫉赌如仇……”
还没说完,袁母就朝袁凯叫道:“小凯!过来!”
这时我才明白,或许袁晓暖嫁给我面前那个陌生男子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没钱,也不是因为我坐过牢,或许只是因为我混迹在蓝道……
混迹在一条看不到明天,不知出口在何处的蓝色大道上。
想想还真是讽刺,我和她因为赌而认识,也因为赌而分开……
我这一生,因为赌,失去了很多东西,也得到了很多东西。可能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赌,既然摆脱不了,那我就只能掌控它!
……
袁晓暖结婚后的两周,我开始规划起我的人生。在监狱那段时间,我将我的千术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每天练习手指的柔软度,我用信纸做了54张纸片,整天把纸片当做扑克,无论练习什么都是枯燥的。
这几年我却熬过来了,肉。体上的折磨远远比不上心灵上的折磨。
这些年对黑子和袁晓暖的思念,很多时候却把我折磨的快疯了,如今袁晓暖也离开了我,选择了她想要的生活。诺大的城市我孑然一身,我只能为我之前做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我不想退缩,如今也由不得我退缩,我在监狱受罪的时候,害我的人可能还在哪享受。炮哥,他觉得我是一枚棋子,那我就让他看看他当年丢弃的弃子的能耐!
抛开了袁晓暖的事情,我在小北的酒吧安顿下来帮他做事。等待的时间往往比战斗的时间长的多,如今我没有炮哥的消息,没有黑子的消息,我不能盲目的去追查什么,也查不到什么。
如今我只能想办法把一个人给弄出来!
她肯定和我一样痛恨炮哥,我相信被自己最爱的人出卖,那种痛是会让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
之前我一直以为东哥和小北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后来才知道,原来东哥是小北父亲战友的儿子。小北的父亲当年和东哥的父亲在一个营,之后东哥父亲留在了部队,小北的父亲退伍了。
两人个老人的关系很铁,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我就说当初东哥为什么会那么帮我,想必是小北去让他父亲去帮我说好话了。
想要把若棠弄出来,那只能从东哥下手了,我不知道把握有多大,但是可以去试一试……
东哥好赌,这一点会将成为我的突破口。只是要想办法引君入瓮,这还要好好的计划一下。而且我也不能让东哥为难,他怎么说也帮过我,也是小北的朋友,我只能让他欠我人情,自愿来偿还我。
为了不白吃白住,我在小北的酒吧打打杂,什么事都做,偶然也去舞台上吼两嗓子。这天客人有些少,我正在擦桌子,小北走过来扯住了我:“小六,你这干嘛呢?”
我转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不是和你说了么,这些事不用你做,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待着……”
看小北着急的样子,我不忍有些想逗他,把毛巾丢给了他:“喏,那你来擦吧。”
小北接过毛巾,顺手丢到了一旁拉着我坐到了一张桌子前:“我不是和你说么,有什么事你就交给那些服务员去做,我又不是没请人,你怎么整天把自己搞得……要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小北就这么对朋友的。”
“不就擦个桌子吗?至于吗你?”我苦笑。
“好了好了,下次这些事你可千万别做了。”说着小北问:“对了,你让我约东子干嘛呢?是不是想感谢他?要是这样的话,用不着,他家老爷子和我家老爷子熟着呢。要不是我们都是男的,估计那两老爷子都得让我们完婚了。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家老爷子还有这么牛逼的一个战友……当年自己太贪玩了,对家里的事情了解太少。”
虽然小北说话还是那么没边,可我发现他比以前懂事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经历一些事情永远都不会长大。
“也算不算感谢吧,我就想约他出来聚一聚。你说在里面,东哥对我的照顾可不少,出来了怎么也得和他打个招呼吧。”我说。
“那行,那明天我就把他给约出来,到时候我们好好喝个痛快!”小北说着站起来:“我有点事要出去下,你可别在做服务员做的事了啊!”
我点头笑着说:“行,知道了,有事你就去忙吧。”
看着小北准备走了,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酒吧取这么个名字……”
小北转头咧嘴笑了起来指着我:“6!”说着又指着他自己:“8!”
6?8?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6(我)9(救了)8(小北),一生何求……
第94章 机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和东哥混在一起。基本上也越来越熟,经常有事没事他都会来酒吧坐坐。我现在要等的只是一个机会……
我知道等待下去,总会有机会的。
东哥这天神秘兮兮的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空。我问他怎么了?
“我来接你,路上说。”东哥火急火燎的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东哥的那辆丰田PRADO停在了酒吧门口。东哥的个头有一米八几人也壮,这辆车和他的性格和外貌都很搭配。
上车之后,他丢给我一包中华:“小六,等下带你去的那个地方,你进去之后什么话都别说就只是看就行了。”
“看什么?”我疑问。
东哥神色有些不安:“这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到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那东哥你准备要我做什么呢?”我心里已经有些眉目了。
“帮我看看那地方有没有人捣鬼。”
原来如此,看来东哥是想让我去帮他抓千。沉寂了这么久,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局都是什么样了,我有些迫不及待。
很快车就停在了一个钓鱼山庄门口,下车之后我们进到了山庄。
走进院子,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排复古的平房,古现代的建筑,让人乍看上去有种亭台楼阁的感觉。在屋子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鱼塘,鱼塘里有很多荷花,空气中还能闻到一丝淡香。
东哥带着我走到了鱼塘侧边的一栋较大的屋子前,进屋之后,里面坐了好些人。有男有女,男的差不多都在四十多岁以上,女的却差不多在二十岁左右。
我大概数了一下有七个男人,八个女人。
他们此刻正围在一张桌子上似乎在玩牌,有说有笑的,屋子里很是嘈杂。
“小东,你可算来了。”一个微胖的男子挺着一个啤酒肚走了过来,和我们打招呼:“这位……”
男子说了一半便冲东哥使眼色,我马上反应过来,看来是这个人让东哥把我找来的。看这架势,我便知道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了,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男子握了握手。
“别客气,小东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自便。”
“不知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我笑道。
“你就叫我老胡好了。”
简单的寒暄完之后,东哥就给我递过来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去看看那张桌子有没有问题。
我装作好奇的样子凑了过去,发现桌上的人正在玩牛牛,也就是斗牛。他们玩的都很起劲,每个人桌面上都放着很多一块钱的纸币,而且都是新的。
这让我有些奇怪,难不成这些人赌的这么小?看他们也不像缺钱的人吧?
不过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或许只是障眼法而已,那些虽然看上去是一块钱,可能代表的价值不止一块。我看了一会,便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和东哥他们聊天,喝了两杯茶之后老胡问我要不要上去玩玩,让我别客气。
我摆了摆手说,不了先看看。
看了十几分钟我都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难不成是我的眼力下降了?
东哥走了过来给我递了支烟,故意将烟嘴指着一个很瘦的中年男子,那个男子带着一块劳力士,中指和食指上还有两个翡翠戒指,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老千。
我有些奇怪了,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老千呢?再说了,在坐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这么一个局怎么能让一个老千混进来的?
我不动声色就站在一旁看着,那个瘦子没一会就赢了好些钱。赢了之后,他又把钱借给别人,说是没零钱他这拿就好了。
看着他这样,我忽然想到了当年和袁晓暖设的那个局……
当时那张总不就是搞的这套把戏吗?赢别人的钱,再借给别人,空手套白狼最终让别人欠他人情。想到这我把东哥叫到了一旁,我就问他那个人是干嘛的。
“大家都叫他皮特,是个华侨,弄了个外资企业。怎么了?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这东哥还真跟小孩子似得,我告诉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看看。
“小六,你给东哥托个底,那人到底有没有搞鬼?”东哥说。
“不好说,还得看一下。先看看再说吧。”说完我就又走了过去。
半个小时观察下来,我发现那家伙有个毛病,就是喜欢搓牌。将两张牌合拢,然后慢慢的搓开来,这家伙每次搓牌都搞得跟赌神一样的,得搓半天。
我见桌上好几个人都学他这样,以为这样能够就能把自己要的牌搓来了。我也是好笑,这无论什么样的人,上了赌桌都变的跟小孩似得。
第一天我看到他们散场了我都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最后东哥问我是不是那个人没问题,要是没问题就和他说,他好回去交差。
我摇头说不太确定,得再看看。
“再看看?小六啊,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我在那些人眼里不过就是个跑腿的,要么你就告诉我看不出来,我就回去和老胡说,到时候也不会怎么样你……”
听着东哥的口气,我心想那个老胡难不成就是东哥的顶头上司?想到这,我不由想到了一个办法。
“东哥,你也别把我当外人,你和我实话实说吧,那个老胡是不是你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