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极品美女特卫:中南海保镖-第6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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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局长的面色稍一舒缓:“梦梦,这跟你没关系!自从你跟赵龙谈朋友,我们家一直就没顺过!我承认,赵龙是个人才,他为特卫局做出了很多贡献。但是,但是他三番五次地大闹天宫,连着两次把曼本瑞给打了,他在施威给谁看?”
由梦道:“可能是,可能是他喝多了吧,我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儿。”
由局长道:“喝了酒是理由吗?”
听着由局长的兴师问罪,我并没有再说什么。
也许,他这也是一种伪装。在这种场合之下,他故意与我激化矛盾,无疑也是一种高明的策略。
由局长和由梦争辩了几句后,由局长轻启几步,在我面前伫立,道:“赵龙,如果你以后还想进我这个门,就给我收敛一点!”
我挠了挠头皮,轻声道:“我已经够收敛了!”
由局长皱眉:“你说什么?”
我重复道:“我已经很收敛了!如果不是看了您的面子,今天,他们两个,谁也别想爬起来!”
由局长凝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我:“你,你啊,嚣张。太嚣张。”
由梦重新凑到我身边,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她的眼泪已经干涸,楚楚动人的神色当中,蕴藏着些许埋怨,些许委屈。
由梦说:“赵龙,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看了会,会很心痛的!你是不是,是不是在自暴自弃?”
我望着由梦道:“像吗?我没自暴自弃。”
由梦道:“那你跟我过来,过来!”她的手上加了加力。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朝外走去。
由局长略显焦急地冲由梦喊道:“由梦,由梦,你给我站住!”
由梦头也不回地道:“不。我要跟他,跟他说说话。”
由梦拉着我到了我的凯美瑞跟前,道:“打开车门!”
我犹豫:“干什么?”
由梦重复:“打开车门!”
我没再拒绝,遥控开锁,拉开了一扇车门。
由梦毫不犹豫地钻了上去。
我绕到驾驶座位置,上车,见由梦正若有所思地望向前方,目不斜视地道:“出发。”
我试问:“去哪儿?”
由梦道:“走到哪儿算哪儿!”
虽然满腹狐疑,但我还是启动了车子,莫名其妙地驶了出去。
我沿着行车道缓慢行驶,由梦始终盯着前方,双手交叉在一起。
我不失时机地问:“在哪儿停?”
由梦简捷地道:“前走!”
我继续前行,直到车子驶到了前申广场旁边,由梦才又开口道:“停车!”
我刹车,靠边停下。
由梦这才扭头望着我,嘴角处绷发出一阵复杂的笑意:“去广场上坐坐。”
我皱眉道:“有必要么?”
由梦兀自地推开车门,留下一句话:“你可以不来!”
我疑惑地望着她的身影,绕过绿植,径直朝广场上的小花园走去。
我犹豫了一下,正要下车,手机铃声响起。
打开一瞧,是由局长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只有几个字:别欺负由梦!
我苦笑,心想这父女俩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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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我推开车门,走下车,小跑几步,跟上由梦。
由梦在一处竹椅上坐了下来,将双手伏在膝盖上,也不看我,而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
我跟坐了下来,心中的怨愤仍然难以平息。我轻咳了一声,顺势叼起一支烟,烟气上漾,促使由梦呛的咳嗽了两声。
由梦扭头望我,道:“你怎么还抽烟呢?”
我皱眉道:“一直抽。从来都没戒过。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劝我戒烟?”
由梦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带你过来,不是为了跟你抬杠。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的确是做的有些,太,太过分了!你动不动就发火,发脾气,打人。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说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泡泡糖,叼进嘴里,很敷衍地咀嚼着,也没有吐泡泡的迹象。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反问道:“你还怪我发脾气打人?你都做了些什么?”
由梦俏眉轻皱,轻咬了一下嘴唇,道:“我没做什么!”
我冷哼道:“还没做什么?你都和那个,那个美国佬拉拉扯扯了,光天化日之下,他都挽你的胳膊,情侣,和情侣一样!还有,你总是骗我你在哪个同学家在办什么事,但结果你却跟曼本瑞在一起!你让我怎么想?”
由梦无奈地苦笑一声:“你还是不相信我!赵龙,我由梦向天发誓,我从来,一直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向天发誓!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我们之间,难道就不能互相信任一点吗?”
我道:“我是想相信你!但是你做的事,让我无法相信。我不知道最近你究竟是怎么了,好像是很不正常。我经常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或者你根本不接。我最气的,就是今天。我的两个…………两个情敌,我姑且叫他们情敌,他们一起出场!而且那曼本瑞还挽着你的胳膊!他算老几?他凭什么挽你胳膊?如果你和他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会挽胳膊?我没那么大方,没那么大度。我看了是什么感受,你知不知道?”
由梦似乎觉得理亏,她试探地抓住了我的手,道:“赵龙,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很多时候,也许是无意之间的搀扶,他没有恶意,我也没拿这个当成是,当成是暧昧的表现。他只是轻轻地扶了我一把,你至于这么冲动吗?还有张登强,他来向我爸汇报工作,你为什么还要打人家?就为了显示你的拳脚吗?你可以去拳台去参加比赛,你学武不是为了打架为了争强好胜,是为了理想,为了国家荣誉。但是你呢,你却用这个当成是惩罚别人的工具,动不动就打人,动不动就打架。你现在已经变得让我很陌生,很陌生。”
听着由梦这咄咄逼人的语气,我的心里感到了一阵凄凉。
她还好意思冲我兴师问罪?
我沉默了片刻,用更疯狂地吸收尼古丁来缓解自己内心的激愤。
由梦将双手合一,接着道:“你总是怀疑我对你的爱,那么现在我可以向你表态,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会坚贞不渝!”
如果是以前,由梦能说出这番话来,我会感到很振奋很激动。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道出,无疑显得过于苍白无力,没有丝毫说服力。
我淡然一笑:“请恕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你。”
由梦愕然。她呆坐着,沉默须臾,眼泪一下子从眶里涌了出来。
我一怔,实在不知由梦为何在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脆弱。
由梦轻轻地抽泣着,问:“那你怎样才肯信我?”
我想了一下,道:“让那个曼本瑞,滚蛋!我现在一天都不想看到他!他的存在,让我觉得,觉得像是养虎为患!”
由梦急促地握着我的手,道:“为什么非要让他走?赵龙,曼本瑞是无辜的!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你就不要再猜疑他了,好不好?”
我问:“这么说,没商量?”我想站起来,走人。
由梦拉住我的胳膊:“赵龙!”
我道:“如果你还在乎我,还在乎我们的感情,那就让美国佬滚蛋!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尝试忘记。否则,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一想到刚才他搀着你的样子,我就来气!”
由梦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使劲儿摇头:“赵龙你听我说!不能这样做!”
我冷笑:“你还是护着他!”
由梦辩解:“不是护着他,是我们根本没有理由赶他走,他没做错什么。相反,他还帮了我不少忙!”
我反问:“他帮你什么了?挽着你的胳膊,帮你走路?”
由梦轻拍了一下我的胸膛,骂道:“赵龙你想干什么呀?每句话里都带刺儿,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能不能?”她用噙满泪花的眼睛望着我,满是委屈。
但是在我看来,这种泪光,不值得我同情。在与由梦的这份感情上,我的眼睛里容不得半颗沙子,我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我期望着自己的爱人忠诚于我,但是现实赐予我的,却只有失望。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这句话,在此时此刻,得到了印证。
由梦从我怀里撤离,仍然是委屈地望着我,扯过我的只手在她双手间捏索,她轻柔地说:“很多事情,你以后就明白了。但是我不希望让你觉得,觉得我有什么污点。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难道你非要抓着这个不放,就因为曼本瑞挽了一下我的胳膊,就非要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冷笑:“即使有,你会承认吗?”
由梦道:“没有。如果有,我会承认。但是我们的确没有!”
我再问:“那为什么非要让我以后明白?这个以后,是指的什么时候?等我老了,还是一百年,一千年,以后?”
由梦伸手捏了一下额头,似乎对我的兴师问罪,有些力不从心。
她开始沉默,在原地轻轻移步。
我疯狂地吸烟,心乱如麻。
也不知是彼此沉默了多久,天开始渐渐变暗。
由梦开口道:“变天了,天气预报,可能会有冰雹。”
我敷衍道:“这个时候下冰雹,是孟姜女哭长城,还是窦娥冤?”
由梦道:“孟姜女不冤,窦娥也不冤。冤的是,我这么爱你,你却不相信我!”
她安静地望着我,没有了刚才那种近乎冲动的表情,神色反而坦然了许多。
但是在这种坦然遮掩之下,却是一种异样的悲情。
我真想将这个深爱的身体,轻拥在怀,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有多深。但是我没有勇气,一想起曼本瑞,所有的爱,都演化成深深的痛。我不是圣人,我对爱很挑剔,我的眼睛里,容不下爱人的半粒沙子。
我的心胸,在很多事情上,可以宽阔如海;但是在爱情上,却狭窄如发丝。由梦,这个梦幻般的名字,这个让我深爱的女人,曾经与我度过了美好的时光,与我有过美好的过往。我把她当成是守望我一生的爱情使者,呵护她牵挂她,期望着与她的爱情结出果实,期待着与她共享人生之乐。但是,爱的越深,心却越刺痛。一幕一幕,催人伤感。
我们彼此沉默,众多往事在心间荡漾,我被这份艰难的爱情,折磨的不知所措。
我要疯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果然不出由梦所言,没出几分钟,冰雹从天而降。
冰雹下的出奇的大,出奇的急。大如花生米,急如流星。
冰雹从天降下,获得了那么多势能,砸在脑袋上,挺疼。但这种疼痛,远远不如心里的疼痛,程度之深。
由梦焦急地说:“上车吧,是冰雹,挺大的冰雹。小心砸成脑震荡!”
她的幽默,我实在是笑不出来。我伸出一只手,接住了一颗冰雹,看它在手心中慢慢融化。我冷冷地笑道:“我不怕。脑震荡有什么可怕,倒不如直接把我砸成植物人,什么事都忘记,什么事都不再牵挂。”
由梦凑上前,用两只手护住我的头:“你头发短,直接砸在头皮上。疼。我头发长,有缓冲。咱们上车吧!”
她的一再幽默,却引不起我半点儿笑意。
我轻轻地拿开由梦护在我头上的双手,道:“砸砸更清醒。”
由梦一把抱住我,央求道:“别傻了,咱们上车好不好?”
我说:“你上!”我遥控开锁,指向凯美瑞。
由梦松开我,望着我道:“那好。你要淋,那我陪你。”
我将已经湿透的香烟丢到地上:“随便。”
爱情,有些时候,真的能让人变成傻子!此时此刻,我和由梦就这样傻乎乎地站着,彼此望着对方,各自怀揣心事。
我很担心她的身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勇气说出一句关心的话。我觉得,那是一种妥协。
公园里的人急匆匆地离开,也偶尔有情侣相互搀扶着逃离现场。急速的冰雹,像是上天丢下来的水晶,一颗一颗洒向人间。只可惜,这水晶,并不能代表永恒。
地上,渐渐湿透。那折射出的水花,融化着春意,释放着寒冷。
我感到自己的头皮,一阵阵酸痛,那种发麻的感觉,时重时轻。但它们毕竟都会化作雨水,清洗着我的脸庞,潮湿着我的心灵。
而由梦,在我面前伫立不动。她的身上,渐渐湿透,发出阵阵白亮。
如果不是她的眼睛在眨,简直是静如雕塑。
我望着她,同样是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