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多娇王妃快变身-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她竟比为官多年的老滑头还要精通为官之道,这是为何?
好像她和坊间传闻的有些不同。
像她这般常年在江湖上行走的,不是该一身侠气吗?
反观她,江湖上的侠气几乎看不见。
身上倒有一股子小混混似的痞气和读书人的儒雅。
按理说,这两种气质结合在一个人身上,总该很矛盾。
可两种气质同时出现在陶景然身上,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杨崇觉得自己是中了陶景然的毒了,竟要把她看做自己的目标。
或许,这就像她想告诉他们的道理一样:每个人身上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杨崇侧眸,看着陶景然缓缓道,“你还想告诉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我们学习的对象。对吗?”
第106章 时间不多了()
“对。就好比在江湖上,有人善用刀,有人剑,有人轻功好,有人内功深厚,各有所长。”
“对对付,就行我崇拜的盗公子一样,轻功好还侠肝义胆。”
“……”她这个当事人不想要迷弟啊喂,请不要随意说崇拜啊!
陶亦然看着杨崇一脸鄙夷,喜欢一个盗贼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吗?
“你爹要知道准打你!”成天炫耀盗公子,这家伙都没见过人家。
搞得跟亲眼见过似的。
两人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各种互看不顺眼。
陶景然随即扯开话题,“其实呢,生活中也都是这样,有人擅长打鱼,有人擅长狩猎,有人擅长养花,自然就有人擅长种菜。”
两人默默听着。
陶景然把话转向了杨崇,“战场上也是一样,领兵打仗,行兵布阵,不是一个人的事,那关乎着千千万万的战士。要学他人之长补己之短。”
陶景然挺看好杨崇的,杨崇是将门之后,以后进军营的可能最大。
她希望这两个少年都要好好的,她不希望看到他们像历史里命途多舛,受人残害那样。
她快没时间了,或许这京都再也不会有她陶景然这个人。
能帮的她只能现在尽量帮一帮。
以后还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而她也要考虑考虑离开的事了,她的事瞒不了多久的。
只要她十八岁生辰一过,她的女性特征就会慢慢凸显,男性特征就会慢慢弱化,直至消失。
本来陶景然还以为得吃药才能变回来,前几天她突然想起来不是那会儿事。
现在也不算晚,寄她生辰还有些日子。
她也该找母上大人好好商量商量了。
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漂亮哥哥,以后还带我们出来玩吗?感觉有趣,又能学到好多。”浅显易懂,跟夫子的晦涩难懂一比,真是幸福得想痛哭流涕。
“可以啊,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吧。”她还不知道还能带他们来几次。
听说还有机会出来玩,陶亦然也忍不住心底的雀跃,拉着杨崇就往河里走。
“哎呀,然然你干嘛?”杨崇被拉得不明所以。
“捉鱼。到时候带回去熬新鲜的鱼汤。”他怕再聊下去这家伙到时候抱着他大哥不肯回家。
幸好这家伙是个嘴馋的。
“好,那多捉几条。”
“……”吃不了难道要去卖吗?
陶景然也不管他们俩,自己一个人往小树林走去。
既然他们决定熬鱼汤,那她就为他们加点料。
野菜,蘑菇,佐料。
一点点就够了。
陶景然是碰到什么摘什么,所幸每一样都没摘太多。
陶景然想得很简单,摘的少好带,多了麻烦,吃不完还浪费。
待陶亦然和杨崇从河里出来,不见陶景然的身影。
正欲去寻,发现陶景然怀里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小树林里往外出。
陶亦然把手里的鱼给了杨崇,然后飞奔到陶景然跟前。
一把接过陶景然怀里的东西。
“大哥,这些都是什么啊?”望着自己怀里换七八糟的一团,陶亦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这,又是草,又是蘑菇,又是树叶的……
都是什么鬼?
出现幻觉了!
他为什么想不开去接一堆草?!
“吃的啊,比如这个是很好吃的野菜,这个是蘑菇,还有这个,是藿香。”
第107章 坦白()
“这用来干嘛的?”所以说,要这些干嘛,他表示不懂。
“咦?不是你们俩刚刚说要回去做鱼汤的吗?”不然她的吃饱撑得吗?
“这些放进去真的会好吃?”
“吃了不就知道了。”
好吧,貌似他大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只需要等着吃就好了。
三人收拾一番,回了丞相府。
杨崇打定主意要留下蹭饭,死活不说走。
陶景然倒是不管他,自己把鱼交给厨房,让人收拾干净。
做鱼,最重要的就是去腥气。
所以,葱姜蒜料酒必不可少。
陶景然不会做,但她知道怎么做,她就负责指挥而已。
杨崇拦着她不让她进厨房,“漂亮哥哥,君子远庖厨,你不能进。”
陶景然觉得好笑,她又不是君子。
“中午的鱼还是我烤的呢,吐出来吧。”
“啊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找然然还有事,等会儿我再过来。”窜得比兔子都快。
笑话,能不快吗?
人家自己都不在乎,他就等着吃好了。
不走不行,再待在这儿,就不能留下吃饭了。
他的脸皮也是很薄的。
陶景然其实也没在这儿待多久,交待好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陶景然是去了丞相院子里,找丞相夫人说事。
早点说可以早做安排,她怕丞相夫人忘了,她又忘记了说。
那麻烦就大了。
陶景然到的时候,丞相夫人正在修剪花枝。
“娘,我有话跟你说。”
丞相夫人抬眼看见站在她跟前对她说话的陶景然,心里微微有些讶异。
这孩子要说的事看来很重要,要知道陶景然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叫过她一声“娘”了。
六年前,陶景然因为不满扮作男儿,一气之下竟然离家出走。
寻了好久才把她寻到。
也不知陶景然到底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狼狈不堪。
吓得丞相夫人病了一场。
而从那时起,所有人都发现,少年变了,变得比以前开朗了。
听话又懂事。
可是她也是从那时起,再也没叫过丞相夫人一声“娘”。
她总是嬉皮笑脸地喊丞相夫人“母上大人”。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丞相夫人也从来不问,她也不敢问。
“来,进屋说。”丞相夫人放下手中的剪子,拉着陶景然的手,转身吩咐旁边的丫鬟,“其他人都退下吧,不要让任何人过来。”
丫鬟俯身,退下。
“阿然,怎么了?有何事?”丞相夫人有些担忧。
陶景然想了想觉得还是直说比较好,“娘,你有暗示过我爹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我的身份?”
丞相夫人幽幽一叹,似有无限忧愁,“娘何曾没有想过,娘不止一次两次地想,可娘怕啊,娘怕你爹怪罪于娘,怕写世人的眼光。”
陶景然侧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抹暗影,遮住眼底细碎的流光。
那抹失望一闪而逝,快得无从辨别。
“坦白吧,娘。这件事总要解决,瞒不了世人一世的,爹他有权知道。不要到了瞒不住的时候,弄得太过难看,您也知道,我十八岁生辰快到了。”
丞相夫人闻言手一抖,“哗啦”一声,把手边的杯子碰倒了。
第108章 动摇()
“不行的,不行的……”
不知她是说给陶景然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手抖的不成样子。
陶景然沉默不语,任由她一个人自说自话。
陶景然一直以为丞相夫人是爱她的,就连丞相夫人也这么认为。
可是,在这一刻,陶景然动摇了。
她爱她,但没陶景然想象中的那么爱。
丞相夫人所表现出来的爱,或许是因为心里的愧疚。
也是啊,因为所谓的爱情,置自己的骨肉,置整个陶府,于水深火热之中。
也或许丞相夫人是对的。
如果丞相夫人不这么做,陶景然和她后面的弟弟妹妹,都会活在后院的勾心斗角下。
孰是孰非,无法下定论。
活的痛苦的非“陶景然”莫属,所幸她是叶寻。
她不需要嫁人,也早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可若是真正的陶景然还活着呢?
在别的女孩子赏花扑蝶的时候,陶景然在习文练武。
在别的女孩子游船赏景的时候,陶景然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男子。
在别的女孩子情窦初开的时候,陶景然黯然地离开人群。
在别的女孩子嫁人生子的时候,陶景然连个朋友都没有。
她心疼那个叫“陶景然”的女孩子。
伤害既然已经发生,伤疤就血淋淋的在那儿,怎么可能当它没发生。
这也是为何她从没叫过丞相夫人一声“娘”。
受到过的伤害,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我是有苦衷的”就可以轻松揭过的。
丞相夫人哭哭啼啼地让陶景然心烦,她又没逼她去做选择。
“别哭了。不说也行,我要离开,十八岁生辰之后便走。”
丞相夫人抽抽搭搭,话也过不清,“走,走,走去哪?”
陶景然盯着杯子上的花纹,声音轻轻浅浅,“去哪里都好,反正这些年在外面也都习惯了,若是再留下,恐怕你我都会为难。”
“非走不可吗?若是我同你爹讲呢?”
“这件事跟我离开无关,不要放于心上。说若不说都无大碍,只不过多个人知道因果罢了。”
陶景然思前想后,都觉得离开是最好。
在众人视线里,多做多错。
去别的地方,做她想做的事。
陶景然为丞相夫人擦去眼角的泪,安慰她:“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到时我爹该问你发生何事了。还有,这件事不用跟我爹说了。”
“为,为何?”
“我想永远离开这里,哪怕再出现也不会是用‘陶景然’这个身份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的的办法就是让它长埋地下,到时谁还有闲心挖它。”
丞相夫人一思量,也觉得在理。
丞相前些日子说过,他二弟的调函已经送去。
过不久老夫人便会随二房举家迁至京都。
老夫人是个不好相与的。
想到此,原本劝陶景然留下的话,也咽到了肚子里。
陶景然又稍坐一会儿,陪丞相夫人说说话,就离开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
廊檐下的灯笼发着微弱的光,照在脚下的路。
夜的黑,压抑得人难受。
陶景然突然离开这方天地。
第109章 商大文化节()
可是离开又能去哪呢?
……
酒馆内。
大厅里坐满了人,天南海北的都有。
嘈嘈杂杂吆喝声,拼酒声,交谈声,此起彼伏。
形单影只的陶景然,与热闹非凡的大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二也有些好奇。
看这穿着打扮明显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那些大酒楼不去,非要跟一群壮汉,挤在这小酒馆。
陶景然不理会众人眼光,自顾自的喝着。
她进来,本就是心血来潮,临时起意。
从丞相府出来,一直在街上走,也不知去哪。
看到有个小酒馆,突然有了想喝酒的念头。
于是,她现在坐在了这里。
心情不好,但不是因为丞相夫人。
而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前有君如御的事,东西该如何去寻,很伤脑筋。
前两日,她去寻过一然大师,而一然大师对她问的问题讳莫如深,气的陶景然叫他老秃驴。
还有她的身份也是个定时炸弹,她还计划着离开。
还有一件事困扰一着她,她自己也是万分不解。
她近来总是做梦。
梦到的东西奇奇怪怪,看不清梦里的场景,只依稀能听见些话语。
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而那梦就是给她的提示。
梦,是人潜意识的映射。
或许弄明白这些,她就可以回家了。
酒一杯接着一杯,倒是喝了不少。
可困扰她的依旧困扰着她,喝醉了问题还在。
陶景然喝得微醺,脚步微晃。
夜色浓黑,天上无一点亮光。
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