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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玉门关外有郎君-第69部分

小说: 玉门关外有郎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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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派人将她先送去昌河国。”

    墨云深想起方才的密信内容,也不跟诸淮兜圈子:“车碧绡病情好转,让她去会见友人,也好有个照应。”

    “然后你就趁她不在府里的时候另娶新人?王爷,您这脑子是被马给踢了?”

    诸淮那个“踢了”二字还没发出声响,就被墨云深的眼神活生生逼了回去,他只得闭上了嘴,却依旧用眼神为越白安抱着不平。

    “总比让她在府里看着好。”

    墨云深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要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但诸淮还是一字不落地收入了耳中。

    “我可提醒你,你这一娶进门,可就不是没娶之前想的那么容易了。”

    诸淮还是心疼墨云深,说来说去也是为着他好:“詹丝塔,是在王妃进门之前,老汗王赏的,你推脱不了。”

    “但这个狗屁公主,是王妃进门之后。”

    诸淮加重了“之后”这两个字,又强调了一句:“你在可以拒绝的情况下,还是娶了的人。”

    “这么说吧,凭我对王妃的了解,你解释清楚战俘之事,她能理解。”

    诸淮分析得头头是道,也不管墨云深想得到还是想不到,只自顾自地帮他分析情况:“但,这个理解,留不住她。”

    诸淮见话已说到了此处,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拿出了老汗王做例子:“当年因为图雅公主,汗妃那样的弱女子都可以决绝地离开木疏城。”

    他长吸了一口气,终是把所有的问题都摊在了墨云深面前:“你以为凭着咱们王妃那虽然被舅老爷看不上实际却也还算有两把刷子的骑射武功,还有羌大人和南宫陛下的虎视眈眈或者暗中相助,她能走不了?”

第131章 客居昌河国() 
他如何会想不到。

    只要她想走,羌令诀一定会义不容辞相助。而南宫勿,甚至能做到将整个家国抛之脑后,都要护她一程。

    “我会留下她。”

    即使是囚禁,他也绝不会放开她。

    况且一个不会有夫妻之实的公主,于他而言和空气无异。

    只是现在一切来不及解释,他又害怕她待在木疏城继续被辜夕媛和匹娄娜萱欺辱,只得先将她送至南宫勿那里。

    “自求多福吧。”

    诸淮站起了身,却听得墨云深又道:“你今夜返程,替本王送她去昌河。”

    他明白笑歌是必定会和越白安一起去昌河国的,墨云深这般安排,也算是煞费苦心。

    因为是突如其来的归程,所以当诸淮一身戎装出现在王府门前时,权叔揉了半天眼睛才敢确定,诸侍卫是真的回来了。

    “诸侍卫,那,王爷呢?”

    诸淮翻身下马,解开身上的斗篷搭在手腕之上:“大军还在与大翼国对峙,王爷派我先行回来,亲自护送王妃前往昌河国。”

    权叔这才点了点头:“王妃她们昨日就收到了消息,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听见男子的声音传进院中,越白安仔细辨认了一番,才意识到是诸淮回来了。

    “属下见过王妃。”

    越白安与诸淮四目相对,却见诸淮立刻别开了眼,似是在闪躲着什么。

    “不必多礼。”

    但她也没有多问,只是把笑歌放了出去,好好地享受久别重逢。

    虽然诸淮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时无异,但越白安却一天比一天更清楚地能够感受到他心里藏着事儿,可直到他们收拾好了行装前往昌河国,诸淮还是没有任何要坦白的意思。

    越白安无奈,只当他是经历了战乱回乡,还不曾适应。

    他将越白安主仆三人送至昌河国都城堪格后,并未停留太久,便又孤身一人返回了踏孙。

    毕竟墨云深也快要回来了,他作为贴身侍卫,不得玩忽职守。

    “王妃!”

    车碧绡一见到越白安,不由喜笑颜开,不顾身边宫人的阻拦就主动向她走了过啦:“听说你都来了三天了,本宫都还不曾见过你呢。”

    越白安仔细打量了她许久,见她虽然眉眼之间还带着疲态,但是面色红润,看来病已是全好了,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这几日忙着安顿,昨日才刚刚送走了诸淮,本也不曾在宫中停留太久。”

    车碧绡点了点头,只拉着越白安左看右看,许久才道:“那正好,这些日子御医也说本宫可以出行了,之后亲自带着你四处走走。”

    “你的身子羸弱,无事勿要出宫。”

    那日越白安刚刚到达昌河国王宫,便是南宫勿亲自前来接待。但两人也只是匆匆一瞥,之后南宫勿便将全部事宜交给了他的大礼司,只叫他好生招待踏孙国贵客。

    至于南宫勿自己,却是不知去了何处。

    是以这也是越白安自那日之后第一次见到南宫勿。

    他似是刚刚下朝,只一身象征君威的墨色朝服,长发高束,面上难得一丝笑意也无,只神情严肃地看着车碧绡。

    车碧绡面上一滞,却是别开了眼:“孤竹王妃前来拜访,我身为王后,自是要尽地主之谊。”

    “王后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为重。”

    南宫勿虽然现在终于愿意和车碧绡说话了,可说出来的话冷漠无情,倒还不如从前那般礼貌无视,彼此相安。

    越白安听在耳中,也觉得有些尴尬,只道:“方才似是有宫人给我送去了甜点,不知王后是否愿意去我殿中一叙。”

    “好。”

    南宫勿并没有再开口,只看着车碧绡同越白安一道远去的背影,背在身后的双手却是不自觉地攒成了拳。

    车碧绡这些年来一直将一国的政事压在自己肩上,为了她的丈夫和她的父亲叔伯对立顽抗,早就已经耗空了身子。

    这一次病来如山倒,若不是南宫勿强行将每日的奏折搬离了她的寝宫,她似是根本不愿意安心休养。

    之前的一个月,御医甚至还提醒过南宫勿,要做好万全准备。

    好在如今总算是闯过了鬼门关,只要不再如之前那般忙碌疲惫,就能保住一条性命。

    她自己的身子她又如何能不清楚,可即使是这样,她依旧每日逞强,虽然不再亲自过问政事,却要求他每日必须准时上朝,朝后也要认真批阅奏折。

    方才甚至还要带着越白安出宫,南宫勿听在耳中,只觉得这女人当真是疯了。

    家国天下,竟是比她的人生性命都还要重要。

    他犹豫了许久,还是亲自前去了越白安现下安住的“鸾定殿”。

    这是昌河王宫中专为外国来使所设的居所,其中水榭楼阁,丝竹笙歌如缕不绝,当是让每一位来使感到宾至如归。

    越白安见他又来,下意识地站起身挡在了车碧绡身前,却是惊得南宫勿定住了脚步,自嘲一笑:“你这般行止,倒是像本君会欺负她似的。”

    越白安也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人家夫妻之间,她一个外人实在不应该随意评判插手。

    这样想着,她还是让开了路,只叫南宫勿径直走向车碧绡。

    “御医说你可以出行,是说可以离开寝宫,并非是出宫。”

    南宫勿斟酌了一番措辞,也一改方才严厉冷漠的态度:“你与王妃许久不见,本君理解你想尽地主之谊的心情,但也要考虑自己的身子。”

    车碧绡很轻地点了点头:“臣妾明白了。”

    “王后无论如何都是女子,不必事事逞强。”

    他似是知道这话说给她听也是无用,话毕已是抬手挥了挥:“罢了,你们继续,本君告辞。”

    其实但凡车碧绡在他面前稍稍软弱那么些,南宫勿觉得自己都不会如今日这般对她毫不在意。

    可念及她对昌河国所做的一切,他又狠不下心来彻底不管她。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彼此折磨,越走越远。

    越白安将手中的热茶递给车碧绡,微微一笑:“陛下还是在意殿下的,不然也不会追着您跟您说要注意身体。”

    车碧绡却将那茶杯放在了手边,垂眼苦笑:“是我自己做错了。”

    曾经他是喜欢她的。

    车碧绡想起两人新婚的那段时日,她和他时常偷溜出宫走遍堪格城的大街小巷,也曾一道去往踏孙国参加围猎,少年夫妻,只是看着彼此一言不发都觉得情意满溢。

    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太后姑母临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南宫勿,她拉着自己的手,只叮嘱她一定要为南宫勿守住王位,守住这个国家。

    “可是姑姑,陛下他并不喜欢做这个君主。若是叔叔或是父亲他们能者居之,又有何不妥?”

第132章 到了该告别的时候() 
“糊涂!我们车氏一族的女儿自南宫氏建国以来便是王后,是陛下和王权的守卫者,而非窃夺者。你务必时时刻刻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太后姑母临去前的话至今都还敲打在车碧绡的耳边,让她时刻都不敢遗忘。

    那时车碧绡不过十六岁,却接过了这个连太后都头疼的烂摊子。

    也是自那一日之后,她将所有的少女情怀都抛之脑后,与她心爱的男子背道而驰,愈行愈远。

    “你没有错。”

    这些过往之事,越白安早在许久之前就听墨云深提起过。

    “殿下,真心爱护你的人,是不会舍得你在人生歧路之上独自行走的。”

    她伸出手探了一下那茶盏,只觉得水已有些温了,便替她将那茶拿开,递给了一旁站立着的婢女。

    “既然愈行愈远,就说明陛下并非你的良配。”

    越白安的话让车碧绡猛地抬起头,只看着她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他眼看着你一人为他撑起本该属于他的责任却不为所动,依旧要一意孤行,去追求他想要的自由,你为何还要执着于他?”

    车碧绡却是咬唇反驳:“但我也为了对姑母的誓言,没有去陪陛下一起走。”

    “彼此都选择了自己想要的而没有为对方妥协,或许本就不适合再待在一处互相折磨,徒增痛苦。”

    越白安顺手接过了婢女重新添过水的茶,又递给了车碧绡一次。

    车碧绡这会儿总算是情绪缓和了些,她抿了一口那茶,只觉得一阵温热没上心口,让她觉得舒服了不少。

    “那如果是王妃面临如本宫一般的情境,你会如何选。”

    越白安刚塞了一块花生酥到嘴里,似是没想到车碧绡会突然发问,急忙将口中的点心吞了下去:“我会选殿下的路。”

    “在其位谋其事,人要学会肩负自己的责任。”

    越白安下意识地抚了一下嘴角,结果发现她果然留下了花生渣,不禁面色一红,急忙抽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

    “即使是失去爱人也在所不惜?”

    车碧绡惊讶于她的洒脱,不免又追问道。

    “还是我方才说的,彼此都选择了自己想要的而没有为对方妥协,或许本就不是良配。”

    越白安只觉得这花生酥比踏孙国的要好吃许多,又忍不住看了过去:“若我是殿下您,我会完成您姑母的遗愿,给陛下留下一个山河清明的国度,将大权收归之后交还与他。”

    她终是又伸出手将花生酥放进了口中,就着茶水吃了下去:“之后桥归桥,路归路,永远地离开这里,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

    “可是,真的舍得吗?”

    越白安摇了摇头:“怎么会舍得。可人活一世,不过短短数十年如白驹过隙,只为一个男子耗尽一生,不是太委屈了些。”

    车碧绡见她吃得尽兴,也跟着尝了一口花生酥。

    不知为何,明明是平日里吃惯了的食物,却觉得和平时完全不是同一种味道,而是美味了不少。

    她终是释怀一笑:“我明白了。”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在越白安面前自称本宫,越白安听在耳中,也只是抿唇一笑,并未在意。

    车碧绡并没有告诉越白安,有一次她陷入了深度昏迷,南宫勿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她,最后她终于醒过来时,南宫勿却是累得在她床边睡着了去。

    然后她便在他的梦话之中听见了“越白安”三个字。

    当时她只觉得震惊诧异到了极点,但却还是将这些情绪默默压在了心底。

    她想不通,后宫佳丽那样多,为什么南宫勿会对挚友的妻子念念不忘。

    今日却是终于绕过了那个死胡同,想通透了。

    越白安懂他。

    如果她选的是爱人,见他厌恶王权争夺,她就陪他一起逍遥世间,双宿双飞。而如果她选的是责任,她会接过太后的遗愿,许他大权相赠,之后分道扬镳,再觅良人。

    她永远不会像自己这般,摇摆不定。

    所以无论是选择哪一条路,她都能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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