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外有郎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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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误会他是为了和墨子具比,他不过随口胡诌了句“妻妾成群”,她的小脸就立刻垮了下来,好似他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似的。
之前不是最喜欢给他房里送人了么。
越白安被他这句话问得脸颊一烫,但还是嘴硬道:“你若是妻妾成群,我的性命便更堪忧,我当然不愿意,唔。”
墨云深不愿意听她欲盖弥彰,索性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他勾勒着她的唇瓣,感受着独属于她的清甜,虽然已经亲密接触过这么多次,他还是会沉沦于此,根本舍不得和她分开。
直到把她吻得微微喘息,他才缓缓放开了她:“安心休息。”
他站起了身准备离开,却忽然听见一声通传,诸淮敲了敲门,低声道:“王爷,羌大人来了。”
墨云深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越白安,见她一脸惊讶,但眼角眉梢却有欣喜弥漫而出,顿时沉下了脸:“让他去书房等。”
他从门边返回到越白安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此高兴?”
越白安这才知道自己在墨云深面前失了态,双手揪着衣角:“我只把他当做故人。”
她说的是实话。
她原本就没想过要和羌令诀如何,现下更是一日比一日确定自己对墨云深的心意。
至于羌令诀,她更多的是把他当做失而复得的故人。
她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来到了踏孙国,为何要在如日中天的时候假死。
还想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羌大人,王爷让您在书房等!”
诸淮的声音又一次传进来,羌令诀的脚步越来越近,墨云深收回了看向越白安的目光,径直打开了门。
羌令诀神色匆匆,一眼就看见墨云深身后惨兮兮的越白安。
“是我惊了你的马。”
他脱口而出这句话,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不妥之处。
墨云深的脸色此刻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感受到身后床边坐着的那人悉悉索索的动静,侧过头冷声道:“你若是走过来,本王便断他一条腿。”
越白安立刻呆立在了原地。
羌令诀此时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向着墨云深弯腰行礼:“微臣见过王爷,王妃。”
墨云深没有反应,只要他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说话。
“微臣方才得知,王妃跌落马下,心知那马是被微臣一箭惊吓,是以才使王妃受伤,特来请罪。”
越白安本想打断他,告诉他不是他的错,其实是马镫被人做了手脚。
但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墨云深便像是猜到她要如何做了一般看向她,那表情却是让她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与你无关。”
墨云深的话让越白安又一次抬眸看向他,但因为他背对着她,她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他又道:“本王如今已经成婚,还请羌大人无事少来王府。”
墨云深隐在衣后的那只手攒成了拳,但瞬间又放开,他的表情总算不似最初的铁青,甚至还带上了笑意,但那笑却是冷得不能再冷:“以免,打扰本王夫妻生活。”
羌令诀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他竟不等墨云深让他平身就站直了身子,定定地看向越白安,牙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在他们夫妻看来有多可笑。
但他却还是舍不下。
总是残存着希望,以为她不是自愿地嫁给墨云深。
就像墨云深那时所说,她只是为了逃离深宫才会和他成亲。
但他又有什么立场来思念她,他不是她的任何人,在她名正言顺的丈夫面前,他这一副为她受伤而失魂落魄的样子,只会让旁人不耻。
“若无他事,本王与王妃还有家事相商。”
墨云深退回了房间:“诸淮,送羌大人。”
第53章 你就囚禁着我()
墨云深关上门的那一刻,诸淮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胆怯地靠近羌令诀:“大人,走吧。”
羌令诀却一直站在原处没有动,诸淮不敢随意揣测,但心底却还是有些打鼓。他记得大婚那一日王妃险些摔了酒碗,似乎就因为看见了羌大人。
他之前从未在意那件事,如今看着这三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却让他不得不多想。
“你不是让我安心休息么,怎么又回来了。”
墨云深平素用过午膳后总会去书房处理政务或是阅读书籍,方才若不是羌令诀忽然到访,他已经去了书房。
看着越白安这副和刚才窝在他怀里时全然不同的表情态度,墨云深只觉得可笑,他伸手掰着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向自己:“和羌令诀相比,本王便这般碍眼。”
越白安被他捏得生疼,但她却不愿意此刻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的软弱,只忍着疼硬撑:“他也是心怀愧疚,以为是他那一箭惊着百奥。你与他说清楚便好,何苦每次遇见都一副箭弩拔张的样子。”
墨云深不怒反笑:“他是本王的挚友,你以为本王是为谁才会这般对他。”
越白安愈发觉得墨云深不可理喻,她说过无数次,她不会离开他,她与羌令诀只是故人,可这男人却从来都像听不懂一般。
她憋着一阵气闷,也开始口不择言:“你若是不愿意,从此以后我再不见他,也不与他接触交谈。你就囚禁着我,看管着我,总能满意了?”
墨云深听见她这话,手骤然一松,颓然放开了她:“囚禁?”
原来她觉得与他在一起的日子竟和坐牢无异。
越白安还没来及说话,余光便瞟见一袭黑衣转过了身,大步离开。
她听见门“吱呀”一声又被他再一次推开,接着又是一声闷响,她虽低着头,却也知道他已经把房门关上了。
接下来几日,她都没有再见过墨云深。
主屋忽然少了日日留宿的男主人,越白安也全然不知墨云深去了哪里,笑歌和细语自然注意到了端倪。
她们不敢在越白安面前提起这事儿,也不能亲自出面去问权叔。
若是叫旁的有心人知道,定会以为王妃和王爷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趁势上位。
于是她们只得旁敲侧击地让风芊和风绮去询问。
“听权叔说,好像王爷又回猎场了,毕竟是为他回国策划的围猎,他也不好总守着王妃。”
风绮笑眯眯地甩着手中的衣服往衣架上搭:“那日咱们不是看见王爷走出了院子吗,估计就是那会儿又走了。”
听见墨云深是回了围猎场之后,笑歌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她还以为是因为那一日羌大人到来的缘故,两人吵架导致王爷寻花问柳去了。
正想着,风芊忽然神秘兮兮地推了笑歌一下:“笑歌,说起来那一日羌大人来府上,你听见了吗?”
笑歌住在离主屋最近的地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但她还是露出了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向风芊:“我知道羌大人来过,但不是没待一会儿就走了么?”
风绮晾完了衣服也八卦地凑过来:“嗨,你怎么离那么近都不仔细听。我从那字里行间辨认,好像是羌大人以为自己的箭惊了百奥,才使王妃跌落马下。但他其实不知道,主要还是那马镫的原因。”
风芊这会儿又插话进来:“那羌大人那么在意咱们王妃,我瞅着王爷肯定是吃醋了。”
“咳。”
细语实在听不下去她们这般背后议论,只得咳嗽了一声提醒她们:“笑歌,王妃叫咱们进屋。”
待笑歌走近,她立刻轻推了她一下:“没得在背后议论王爷王妃,恨不得全府都知道羌大人的事,到时候传着传着,就不是羌大人喜欢王妃,而是两人有私情了。”
笑歌点了点头:“天地良心,我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细语又笑着推了她一下:“你比我活泛,下次也提点她们几句。”
“好嘞。”
两人这才喜笑颜开地一起进了主屋,却见越白安正坐在软塌上百无聊赖地倒茶玩。
她把两个茶杯放在一处,先把左手的倒进右手杯中,又把右手杯里的倒进左手,翻来覆去很多次,也不嫌无趣。
“王妃,若是在屋里待不住了,我们陪您去院子里走走吧。”
笑歌和细语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想来搀扶越白安。
“他又回猎场了?”
越白安这些日子没在府上见到墨云深,想也知道他应该是又回去了,但却不知如何开口去问权叔或者康妈妈,怕他们觉得她身为王妃连墨云深去了哪儿都不知道,实在不称职。
直到刚才听见几个丫头在外面说的话,她才确定他是回去了。
笑歌却以为越白安也误会墨云深因为和她的嫌隙而出去寻乐子了,急忙摆手:“王妃,奴婢刚才再三问过了,就是回了猎场,绝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越白安有点懵。
细语没好气地掐了笑歌的腰一下:“这傻姑以为王爷和旁的人一样,一吵架就出去找红颜知己借酒浇愁去了,她当王爷是普通人呢。”
她说着又戳了一下笑歌的脑门:“你也不想想,这世上除了咱们王妃,哪有旁的女人能近王爷的身。”
笑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愚钝,只笑着拉了拉自己的刘海:“是我的错。”
她接着又急忙怂恿越白安:“王妃您看现在您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围猎大队便会回城,要不我们陪您去城外接王爷吧?”
他能狠下心对她不闻不问这么多天,估计也不想看见她去接他吧。
越白安这样想着,已经摇了摇头:“你们若想去,便同康妈妈说是我准了的。”
笑歌一跺脚:“您不去我们去什么去啊!”
细语毫不犹豫地又给笑歌补了一刀:“我是不去的,但是诸淮大哥也跟着王爷一道回来,怕是有人想去的不得了。”
越白安终于笑了起来。
她这些日子时常面无表情,笑歌和细语知她是思念墨云深,总是使尽浑身解数逗她笑,但她却总是淡淡地弯弯嘴角,便再无任何其他反应。
她们急了这么多日,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冲了进来。
第54章 你在逼我恨他()
越白安没关门,所以风绮也没敲门就直接冲了进来:“王妃,不好了,王爷受伤了。”
只见越白安在听见风绮这话之后猛地站起了身,险些撞翻了手边的茶案。
她下意识地往屋外跑出去,却一下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她满眼泪花地抬起头,只看见羌令诀正站在她面前。
“他受伤了?”
羌令诀的眼底划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沉痛,但他很快恢复了平素的神色:“为了救我,后背被熊抓了一道,在围场已经着御医包扎过,但今天早晨忽然又一次大出血。”
“随后才知他是伤上加伤,围场的御医只顾着给他诊治熊掌那一处伤口,却不知他之前还有旧伤,所以开错了药。”
眼见越白安煞白着一张脸,羌令诀心有不忍,却还是决定先把情况全部告知于她:“那之前的伤口才刚刚愈合,但为了排出熊掌上可能有的污毒之物,又得先把新伤口处的污血逼出来,这才会造成伤口同时崩裂。”
羌令诀说了这一长串,越白安却只听见“大出血”三个字,她的身子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笑歌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越白安,出于保护有意把羌令诀挤开了一些。
正说着,墨云深已经被诸淮从前厅搀扶回了主院,正从外间往内间走来。
越白安正想走过去扶他,却见他扯了扯嘴角看向羌令诀:“方才在前厅寻了你半天不知所踪,倒是忘了,府上最吸引你的,在本王屋里。”
听见他这句话,越白安的脚步再也迈不出去,只硬生生顿在了原处。
她看着诸淮将墨云深扶到床榻之上躺好,他脸上泛着惨白,似乎疼到了极致。
笑歌和细语都忙活了起来,先前诊治过越白安的裴御医也拽着权叔跟进院子:“这次王爷受了重伤,新旧伤交替,必须得好生修养,老臣已经开好了方子,还请权管家好生按照方子熬药。”
权叔忙不迭地点头,连声答应着,但却又觉得不解:“可王爷之前,没有受过伤啊?”
裴御医却是抚了抚胡子:“那日王妃滚落马下却并未伤筋动骨,当是王爷保护得极好。”
权叔如何听不明白,只看向一直站在屋外不知所措的那抹身影,有些无可奈何。
恰好这时他走到了越白安身边,见她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以为她是吓着了,急忙行礼安慰:“王妃莫怕,王爷的伤情早在围场就已经稳定下来,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