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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玉门关外有郎君-第20部分

小说: 玉门关外有郎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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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儿在王府也算有些消息来源,想要询问些琐事也不难:“看上去年纪轻轻娇生惯养的,也不知是从哪里学了些哄男人的媚术。”

    一听这话詹丝塔的脸色更难看,她进府两年,墨云深从来没踏足过她的院子。原本以为这个大翼国公主也是他听从父命不得不娶回来的,顶多是能给她正妃的身份,至于待遇也跟自己差不多。

    却不料墨云深竟真的跟她圆房还如此温存。

    “不过娘娘也不必担心,她毕竟是大翼国的公主,为着两国邦交,王爷自然不能怠慢她。”

    丹儿好心劝慰着詹丝塔:“昨日是新婚之夜,自然会留在她那儿,往后可就说不定了。”

    詹丝塔却并没有听进去丹儿的话,她恶狠狠地揉着手中的帕子:“往后?若是她还有往后,我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丹儿急忙摆了摆手:“娘娘,话不能这么说,咱们现在在暗,凡事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方能抢占先机。”

    詹丝塔回头看了一眼主院,眼中的阴狠更甚:“什么先机,我比她早进王府这么久,现在我可有一丝先机?得了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先看看最近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越白安却并不知詹丝塔主仆二人在琢磨着什么,不仅给她们自己加了戏,还自顾自地把越白安狐媚子的形象根植在脑海中,早就把她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此时刚刚遣散了一众仆役,又送走了权叔和康妈妈,正坐在软榻上盯着核桃卷发呆。

    这几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着实觉得有些疲惫,竟连平素最能让她恢复精力的小吃都起不到作用了。

    而且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她成日说着萨斯语,也很费劲儿。

    墨云深便是在这时回到王府,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那一日也在他们的婚礼上,就站在老汗王身后,越白安猜想应该也是墨氏王族中的某一位王爷。

    “王爷,您回来了。”

    越白安毕恭毕敬地行着礼,探寻的目光看向他身后长着鹰钩鼻,双眼深陷,颧骨突起的男人。

    “侄媳,皇叔唐突,竟来打扰你们小两口新婚。”

    墨子具主动称呼了越白安,阴沉的脸上绽放出和他所有的五官都格格不入的笑意。

    依然是来自诸淮的八卦,说是老汗王作为长子身后有五个弟弟,到目前为止死了两个,剩下的三个里,唯有重阔王墨子具与他最为亲厚。

    听闻老汗王当年酒醉之时甚至有要传位给墨子具的言行流出,但明白人都知道那只是酒后胡言,做不得数,不过这位墨子具大爷好像是当了真,哪怕之后墨云深出世,他都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

    越白安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不禁腹诽,某人与她初遇的时候大言不惭地告诉她,她会是王妃,以后还会是汗妃。

    她还以为他作为独子的继承人地位已定,没想到他和他这叔叔一样,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能自拔。

    虽然越白安也知道老汗王肯定想把汗位留给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弟弟,但看着墨子具这副模样,想来墨云深的继位之路,大抵也不会太顺利。

第39章 羌令诀,我们公平竞争() 
墨子具的来访委实唐突,越白安只得赶忙通知厨房多做些膳食,以免怠慢了他。

    但没想到墨子具却并未留下用晚膳,只停留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了王府。

    “皇叔慢走。”

    看着墨子具的马车消失在巷尾,墨云深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逐渐变得冷漠起来。

    但当他回过身来看向越白安的时候,却又将那冷漠一扫而空:“如何?”

    越白安不知他究竟问的是府务还是詹丝塔,亦或是对皇叔的看法,眨了眨眼:“什么如何?”

    墨云深一只手搭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王府事务。”

    越白安“嗯”了一声:“有权叔和康妈妈帮我,大家也都配合,所以很顺利。”

    她说着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示意他把手放下来:“你呢,出府就是见皇叔去了?”

    墨云深看着她,只见她专程穿了一件可以遮住全部脖子的裙衫,莫名有些想笑:“许久未归,皇叔昨天喜宴上再三相邀,自是不能不去。”

    越白安想起诸淮说起的那些宫闱秘事,不禁好奇:“你和你皇叔关系很好?”

    墨云深却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伸手揽过她的腰向着她的小院走去:“走吧,你不是叫厨房准备了一大桌菜,饿了么?”

    一提起吃的越白安便十分兴奋:“嗯,以为皇叔会留下来用晚膳,专程让他们做了酱香猪蹄和椒麻鸡,还有大骨汤,是他们从早上就开始熬的。”

    她和墨云深在桌边坐下,两人不约而同地装作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看在旁人眼里,还以为他们真的是其乐融融。

    越白安是不敢提,墨云深却是硬憋着非要等她主动开口。

    其实他在见墨子具之前,先去过羌府。

    羌令诀似乎料到他一定会来,早就等在书房之中,还为他专程准备了两人平素聊天时最喜欢饮的茶。

    “我并非来询问你们的过往。”

    墨云深的脸笼罩在茶水升起的雾气之中,羌令诀倒茶的手微微一顿,面上却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没有过往。”

    这句话倒是和越白安所说无甚差别。

    墨云深想起某人在凉州时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自觉地抬手抚了抚唇角。

    “如此更好。”

    墨云深端起了茶,这茶叶来自大翼国江南都护司,他并不知道具体产地,哪怕羌令诀说过许多次,他却始终没记住。

    但这其中的清苦滋味却一直为他所喜,因为这味道入口即散,之后则会在口腔之中引出阵阵香甜。

    “云深。”

    羌令诀也抿了一口茶,接着才看向他:“直到现在,我依然喜欢她。”

    “我知道。”

    茶水的雾气缓缓散去,墨云深和羌令诀终于四目相对,两人眼神之中都有着不退缩的坚定,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羌令诀率先轻笑出声:“怎么会是她?”

    “私相授受。”

    墨云深是羌令诀见过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把私相授受说得这样大言不惭的人:“她选秀归家那一日,恰好在街上遇见她,当时便决定要娶她。”

    “那她呢。”

    羌令诀问完这句话便觉得自己可笑,若是越白安自己不愿意,就是要了她的命她也决不会嫁给墨云深。

    他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放下,却总是隐隐约约存着希望。

    当真令人可怜。

    “只是想离开深宫。”

    墨云深不确定她决绝的选择离开大翼国到底和羌令诀有没有关系,她没有告诉过他,他也不愿意去问:“并非是为了我。”

    他的直白令羌令诀觉得诧异,只听得墨云深又道:“你和她有过去,但我和她是夫妻。”

    “羌令诀,我们公平竞争。”

    虽然墨云深坦诚地交代了越白安同他前来踏孙的情况,并且很有风度地提出了要和羌令诀公平竞争,但是很显然,他只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洒脱而已。

    用过晚膳之后,他便把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只留下越白安和他。

    他盯着她看了半天,终于蹦出了一个字:“说。”

    越白安被他看得背后直冒冷汗:“说什么?”

    她知道他要让她说什么,但是当着丈夫的面提起以前的旧情,她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墨云深在羌令诀面前一副“不在乎你们过去”的样子,到了越白安这儿就全然转变了态度:“全部。”

    越白安更加紧张,连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没什么好说的。”

    她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两步,却被墨云深直接伸出手抓住了手腕,把她往他腿上带着坐过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墨云深就已经解开了她衣襟前的几颗扣子。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有意遮盖起来的那些痕迹,感受到她逐渐僵硬的身体,故意又在她脖颈处刻下了一个新的印记。

    越白安大惊失色,她一向不喜欢高领制式的裙衫,所以若是换下了今天这件,她便再找不到可以替换的衣服来遮住这些痕迹:“我,我说,你别弄了。”

    墨云深却没再继续追问。

    本来只是想吓吓她,逼着她跟他全盘托出,谁知一把她抱到身上,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索性把她这身碍事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软塌边的窗户并没有关紧,一阵轻风拂过,越白安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揽着他的脖子抱紧了他。

    墨云深伸手拿下了窗勾,只听见“哐当”一声,窗户彻底紧闭。

    他直接托着她站起身,直往不远处的床边走去。

    床帐落下的那一刻,越白安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她死死地咬着唇,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但墨云深不知余光看见了什么,忽然停下了动作。

    他伸手把枕头下露出一个角的书抽了出来,越白安却比他反应更快,在他拿起书的的那一刻把书抢了过来。

    墨云深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书的封面:“安儿,封面也有。”

    越白安只顾着抢书,并没有看见朝着她的是什么也没有的封底。

    她当然知道封面上有什么,一时之间窘到了极点,呜咽了一声整个人滚进了旁边的被子里,死死地盖住头。

    当即下定决心,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再从这个被子里钻出去。

    简直丢死人了!

第40章 我应该轻一点() 
墨云深也不急,顺势翻了个身躺在她身边,仔细翻阅起那本绘制着各式各样春宫图的书:“你从哪儿来的?”

    “嫂嫂偷偷给我的。”

    越白安沉默了许久,才瓮声瓮气地从被子里发出一丝声音。

    “学会了?”

    墨云深的声音听不出感情,越白安在被子里摇了摇头:“没。”

    “一点都没?”

    越白安从小学什么都快,对于墨云深的质疑非常不满。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她这会儿早就忘了害羞,从被子里露出两只大眼睛,否认道:“也不算一点都没有。”

    墨云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越白安甚少见过笑得这样开心的墨云深,一时又摸不准他到底在笑什么,又羞又急,却被他猛地拉过被子,把她整个人团在了怀里。

    “学会了就得用。”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掰过她的脸让她面对着他,又一次吻了过去。

    意乱情迷之间,随着他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越白安听见一丝呻吟从自己的口中发出,她有些羞涩地咬紧了下唇,墨云深却越发不愿意放过她,非要她再次喊出来不可。

    原本一直在隔间睡得沉稳的笑歌一个激灵忽然醒了过来,她看着同样瞪着眼睛一脸惊讶的细语,戳了一下她的胳膊:“昨天怎么没听见这么大声儿?”

    细语没好气地掐了她一下:“睡你的觉,别好奇主子们的事!”

    笑歌没心眼,细语却知道昨天那两祖宗正闹着别扭,估计根本不曾洞房。

    不过王爷一向宠着王妃,从不与她置气,这新婚又能因为什么有矛盾。

    好在今儿个终于和好了,细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得在她和笑歌守夜的房间里加一层毡毛毯之类的东西挂在窗沿,免得总是听墙根,睡不好觉。

    第二日的清早,越白安又起晚了。

    她睁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墨云深也刚醒,正背对着她在穿衣。

    她坐起了身,下意识地去翻找被褥之上暗红色的痕迹,心想要怎么瞒过细语她们拿出去洗。

    毕竟新婚那天的白喜帕已经有过一次了。

    正思索着,墨云深已经穿戴整齐,回过身看向她:“前几次都会有,这些她们比你了解。”

    越白安猛地伸手捂住了脸:“为什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她透过指缝看向墨云深,见他正缓步走近自己,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背都已经抵在了墙上。墨云深在床边坐下,把她捞到了自己腿上坐稳,开始给她穿衣服。

    越白安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的时候,有些尴尬地别开了眼:“这些让笑歌她们来就好。”

    墨云深却仿若没听见一般,依旧继续的手上的动作,但是女子的衣服实在繁琐,他试了半天都没穿好,索性又一次全部脱了下来。

    越白安不禁黑脸。

    她早该想到某人存的是这个心思。

    “大白天的,墨云深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隐没在他的吻中,眼看已经快到中午打算鼓起勇气来敲个门的笑歌在听见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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