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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玉门关外有郎君-第1部分

小说: 玉门关外有郎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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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越白安,无论我是孤竹王,还是踏孙汗王,亦或是这整个天下的君主,我从始至终,都只要一个你。”这是一个没有穿越重生金手指的纯古言,也是一个看起来像是种田宅斗,实际却是江山争霸的双强甜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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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如跟我成亲() 
天穆三年,春。

    正是长安城里繁花似锦最美的时光,越白安却苦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愿出声。

    越白时站在她房门之前,一脸不解:“别人家的女孩儿选进了宫都是欢天喜地,怎么换了我家祖宗就成了这副模样?”

    尚晚微微一笑:“你自己的妹妹你不了解,她何时想过进宫,况且她在玉门关无拘无束惯了,哪能受得了深宫生活。”

    越白时更加无奈:“我自是知道,也不是没找人为她打点过,但如今早不是爹还在的时候,哪有那么容易。”

    越白时身为武将的思维很简单,既来之则安之。哪怕越白安再不喜欢,既已选进了宫,就该调整心情,顺其自然。

    可惜越白安并不这么想。

    她此时正趴在案几之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面前的一支珠钗,构思着一个她自认为是完美无缺的——逃跑计划。

    说来也巧,那日选秀结束,她刚刚坐进自家的马车,就听见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不仅有马蹄声,很快她就听见了宫门处侍卫的阻拦和送各位秀女离宫的马公公的声音。

    她不禁觉得奇怪,宫门各有规范,今日裕华门专程留给秀女们来往,怎么会有人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得要硬闯。

    此刻没有家里的嬷嬷跟着她,她不用守规矩,自顾自地掀开了马车窗帘,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时她才清楚地听见骑在马上的那人说话,声音低沉,抑扬顿挫。

    只可惜,他的长安官话,说得实在是不怎么的。

    为首的男人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之上,看他的衣着打扮,应该是某位踏孙贵族。

    他身后还跟着数位踏孙国人,似乎是刚刚逛完了长安城准备回宫。

    “马公公。”

    马聚山听见越白安的呼唤,顺势向她走过来:“小主子,您有事唤咱家?”

    马聚山知道她是已故的越丞相之女,也是如今逐莽大将军最宝贝的小妹,自然对她无比客气。

    更何况她已经入选宫中,说不准那天就成了娘娘,那更是怠慢不得。

    越白安用眼神指了指高头大马上的那人:“您听他说话磕磕巴巴的,这几天踏孙国来访,一定是他们那边的人。”

    “我在沙州鸿胪译学过踏孙的语言,我来跟他们说。”

    马聚山面露为难之色:“小主子,今时不同往日了,您是皇上的宫中人,怎能随意抛头露面。”

    越白安似是压根没把马聚山的话听进耳里,她的双手搭在窗檐上,目光却已经越过了马聚山,笑眯眯地对着同样因为好奇看向她的男人:“公子,这边的宫门今日只对秀女开放,麻烦您带着您的侍从们绕路吧。”

    她说的是踏孙国萨斯族的族语,马聚山听不懂,马上的男人却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意:“你会说萨斯语?”

    越白安跟着兄嫂一直驻扎在玉门关,见过不少萨斯族人,却不曾见过如面前这个男人般好看的萨斯族人。

    那边的人多数生得深目高鼻,棱角分明,面前的男人自然也是如此。

    但他却没有那样明显的异族特色,并没有络腮胡与异色双眸,也没有很多萨斯族看上去那般阴鸷可怖。

    除了眼鼻之外与中原男子无异,甚至还因为眉眼独特显得比他们更加清朗俊逸。

    “小女来自边地,学过一些。”

    越白安依然保持着灿烂的笑容:“若是因为语言不通,您擅闯宫门倒是不至于获罪。可现在既然您已听懂,就带着您的侍从们先离开如何?”

    男人这时已经从马上一跃而下,他正欲走近越白安,越家马车的窗帘却被马聚山一下子拉了下来。

    “我的小祖宗诶,您已入选宫中,可不能和旁的男人这般接近。”

    马聚山低声叮嘱了她一句,越白安本也不想和外族人有什么过多交际,索性顺其自然:“行,都听您的。我已跟他说清楚了,让他带着人绕道便可。”

    没过多久,果然听见那一阵阵马蹄声远去的声音。

    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裕华门也终于开始疏散,越白安的马车缓缓移动着,往朱雀大街而去。

    越家的旧宅距离皇宫相聚不远,原以为很快就能到达旧宅,马车却忽然猛地停了下来。

    只听得马夫焦急道:“三小姐,方才那位公子,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越白安正倚在窗帘处想着一会儿回了家要让小厨房给自己做些百合酥,以慰劳今日从清晨饿到现在的自己,没想到被人扰了她思念美食的兴致,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掀开了门帘看向马车外。

    男人特别霸道地把那匹黑色骏马横在路中央,但朱雀大街明明可以横下四匹他的马还绰绰有余:“他既挡住了这里,你只往旁边去即可。”

    越白安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边陲小国的小贵族,在这长安城里充什么大爷。

    马夫有些迟疑:“属下刚才移了,可是属下往哪去,他就跟着往哪走。”

    越白安这时才终于正眼看向马上的男人:“公子,您既是专程来访,宫中该给您配了专门的译官才是。”

    “您也见到了,小女正赶着回家,实在是不方便。”

    马上的男人一只手拽着缰绳,一只手却是不自觉地抚了抚太阳穴,他垂眼看向越白安:“姑娘似乎是误会了。”

    嗯?

    这字正腔圆的长安官话,和刚才那个憋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怂包是一个人吗?

    越白安难以置信地看向那男人,更加没了耐心:“您既通晓两国语言,就更用不着小女了。”

    “还请公子放小女回家。”

    那男人却是无动于衷:“听说大翼国除了鸿胪译官员之外,只有宫廷贵族才有资格学习各国语言。”

    “既然是贵族,那你应当知晓,踏孙此次是来求亲的。”

    越白安一脸尴尬。

    她还真算不上是什么贵族,她爹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直到离世的丞相,没有侯位爵位,和皇家也没有任何沾亲带故的关系。

    至于所谓的语言通,也只是因为爹娘早逝,只留一个远在沙州玉门关驻军,还是同父异母的兄长供她投靠,这才得以在沙州鸿胪译跟着那些译官学了几年各国语言。

    “我看你不错,不如跟我回踏孙成亲。”

第2章 祸国殃民的越白安() 
什么?!

    越白安原本正自顾自地尴尬着,这会儿却被男人的这句话吓得跌坐在了马车之中。

    “公子,您,您似乎误会了。”

    越白安面色惨白:“我可是今天刚刚选入宫的秀女,是大翼国当今圣上的人,怎么可能与您回踏孙成亲。”

    虽然她也很厌恶成为秀女这件事,但比起被陌生异族男子求婚,还是入宫看起来靠谱一些。

    “你跟我回踏孙,等待着你的是王妃之位,以后还会成为汗妃。”

    男人似乎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但若你留在大翼王宫中,那老皇帝岂能给你这样荣华?”

    越白安竟是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这样难缠的男人。

    看上去高冷傲然的模样,怎么说出来的话满满透露着一种没见过世面的土财主家傻儿子的气息。

    “咳,您似乎还没明白。”

    越白安为自己的好脾气感到欣慰,竟然还愿意和他解释这么多:“在我们大翼国,进了宫就是皇帝的女人了,如果擅自离宫,会被通缉追杀。”

    “王昭君也是宫中人,却还是被元帝嫁往宫外。”

    男人也觉得这样与她在大街上纠缠甚是无趣,于是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但就是这句话,竟让越白安也生出了一丝侥幸心理。

    每一位正式入选的秀女都会有三天时间在宫外与家人告别,自那天结束选秀后,已有两天时间过去,今日是越白安在越家旧宅的最后一天。

    她知道越白时一直站在她的房间之外,可她实在是没有和他告别的心情。

    越白安出生在越丞相半百之年,算是一个惊喜,却也是个遗憾。

    先是一出生就没了娘,接着越丞相也重病缠身,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年仅五岁的越白安只得在一位奶娘和三位侍卫的保护下远走河西,去投奔她同父异母的大哥,驻边沙州玉门关的越白时。

    兄嫂都是极好的人,只是与她年纪相差甚远。

    除了生活起居能照料她以外,也实在和她无话可谈。

    相比之下,越白安倒是和自己的几位侄子侄女年龄更为接近,也更有共同语言。

    但越白安很清楚,越白时和尚晚是她的再世恩人,如果没有他们收留当时才五岁的她,她或许早就流落街头,不是凄惨离世,就是没入青楼。

    整整十年的时间,她都和他们一起生活。

    真的到了要告别的时候,她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们。

    若让他们知道她想要逃离宫中的计划,恐怕是会百般阻挠。

    既然如此,不如瞒着他们。

    正想着,越白时终于忍不住敲了敲她的房门。

    “安儿,大哥能进去吗?”

    越白安应了一声,对着镜子理了理散乱无章的头发,正襟危坐地等待兄长推门而入。

    见她一副犯了错等他训话的样子,越白时苦笑:“你明日就进宫了,就没什么想和我与你嫂嫂说的?”

    怎么会没有呢。

    只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化作无声。

    越白安的性子像她母亲沈姨娘,当年也是凭着一股机灵劲儿一眼就被越丞相看中,纳入相府为妾。

    长相却融合了越丞相与沈姨娘的优点,眉目精致,大气美艳。

    虽说用美艳二字形容自己的妹妹似乎不太妥当,但若不是他妹妹,越白时甚至更想用“祸国殃民”这样的词来描绘越白安的容貌。

    实在是,太招人。

    除却容貌,越白安自小还是个极其聪明的姑娘,旁人要反复念上三遍的诗词大赋,她基本都是过目不忘。

    她小时候比现在爱说话些,如今沉稳了许多,收敛了不少锋芒,但眼底的骄傲依然毫不退缩,似乎在告诉所有人:她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

    这样的姑娘,若是真的入了宫,其实她的路并不好走。

    越白时如何会不清楚这一点,这才努力寻人为他打点,却还是没能让她落选。

    “既然已经进了宫,就要努力习惯。”

    越白时决定还是要叮嘱她一些事情:“宫中不比边关天高皇帝远,没得让你像以前那般胡闹。”

    “大哥,我知道。”

    越白安一向如此,越白时与她说的话她都记在心里,也做得极好。

    但越是这样便越证明她心底憋着一股劲儿,非要挑战这些既定的规则和权威。

    他看着她长大,如何会不知她的性子:“我知道你知道,但你不认可,不愿意。”

    “安儿,羌令诀他已经离世了。”

    越白时犹豫了很多天,终于在最后一刻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就算你真能落选,你和他,也早已是天人两隔。”

    兄妹两其实已经许久没有谈起过羌令诀此人,但越白时始终认定,越白安之所以会这样抵触选秀,除却本身的性格,更多的则是因为羌令诀。

    羌令诀是大翼国这二十年来最年轻的新科状元,他入朝为官时不过十三岁,派驻沙州时也不过十六岁。

    一般京官派驻边地多为五年到十年,但羌令诀在离京前就有人放出风声,他只用待够三年即可。

    人人都传言经过沙州的三年历练,再回到朝中时,羌令诀会成为大翼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三公之一。

    可惜天妒英才,他死在了驻地。

    “我知道。”

    越白安遇见羌令诀的那一年,玉门关的冬天难得不似从前那般寒意森森。

    她裹着大红色的披风与兄嫂一起站在城门之下,迎接新一任沙州都护的到来。

    “越将军,夫人。”

    听见他同越白时问好的声音,越白安不自觉地抬眼看向他。

    原来长安少年,生得是这副模样。

    长身玉立,眉眼温和,举手投足尽是风雅。

    她在边地许久,除却自家兄长和侄子之外,见过的男子多是西域商人或是风尘仆仆的旅人,一同驻边的官员家中,竟也没有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子。

    羌令诀是第一个让她知道,原来男孩子可以长得这样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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