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鹤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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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四个是网络作家”夏冬说。
“小夏先生,谢谢你的这些信息。他们有他们的办法,写自己的秋妃传。但我我不这么认为,秋妃是无法写成传的,有据可靠的资料,太过久远,只会漏洞百出”
唐老斋说。
“那,唐老的意思是,你不是写秋妃传,而是要写学术论文?”夏冬问道。
“这是我的强项,我的毕生都在做这个事呵,秋妃传,我倒是有过一个办法,哈佛有一个博士,是个女博士,是北京大学毕业的,间接地打听到我,想过来帮我做助手,但,后来,发生了一点误会”
“哈佛毕业的博士?”唐念约刚进门,听到了最后一句,“爸,是不是那个大块头胖丫头,跟我吵的那个,对,还有一个大婶,俗不可耐,她们人呢?”
“被我赶走了。吵也吵死了,天天就想翻我的宝贝我哪有什么宝贝。我的一生都是被宝贝害的,差点死过几次人啊。”
唐老斋摇摇头,不想说了。
原来唐老斋人老却并不呆。
“那,唐老,你说的北大的毕业生后来又读哈佛博士的人,她在哪里呢?”
“这个啊,她去南部大学教书了不过,听小老乡涓若说,她一直想写一本秋妃传,因为她对中国的那个朝代历史有专门研究我个人觉得她来写秋妃传会是不错的主意。视野不同,格局也高些”
“唐教授说她合适写,一定就合适”夏冬的手术才过去几天,目前固定在架子上,动弹不得。唐老斋为他请了专门护理。
唐念约住进了她父亲在波士顿郊外买的独幢别墅。
这是他在年后,听他的一个老朋友推荐,在涓若还没有调工作前,拿出部分理财基金,买的。
唐老斋也在反省自己的人生,他终于与唐念约和好,是受了什么影响或者与刺激,不得而已。
也许人老了,知道亲情是无价的。
有谁不怕孤独呢。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反正,这一处别墅,是他与女儿唐念约住的家。
不看不知道,唐老斋在养老公寓时,一屋子都是他的学术笔记。他把这些学术笔记当做宝贝,分了数次一箱子一箱子从北京带来。
片刻也不离身。
如今,唐老斋把这些笔记拿出来,交给唐念约。
唐念约一下子眼睛亮了。
四百多本黑色漆皮封面的笔记本,密密麻麻都是手写的字,是她的父亲的学术研究笔记。
唐念约知道,这是一个老知识分子,一个泰斗级研究者的一生心血,这才是价值连城的。
也难怪夏冬带来了8个字的秋妃记残碑,他也愿意出天价收下使用。
钱,对于父亲来说,远远不如秋妃的史料来得重要。
“念约,意义我就不说了,如果你愿意呆在美国,我来说,你整理,现在国内的出版商、学术期刊,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约稿的电话天天追,我没回拒,你来了,如果有信心,我就答应他们,出版,开专栏,专版,单行本,套书,合集,什么都可以。我只是计算机弄不起来。”
唐念约一个劲地点头。
对于她来说,最合适的莫过去做学术整理,抄书,编排,与出版商打交道。
“倒计时了,工作量会很大,你要是做不完,可以请个助手”
“爸,哪里的话,一年不行,两年,三年,十年八年,我们慢慢做就行,再说,我还想听你一一讲解呢”
“这,真要是你愿意,有信心,那真完美了。”
唐老斋走上了手术台。
唐念约在医院里照顾父亲,一边整理唐教授的秋妃研究笔记。
一个人,一生只做一件事,仅仅研究秋妃传到这种程度,也已经了不起了。
唐念约感动了。
他,不管他与自己有没有血缘,她只认他是自己的唯一的亲人。
至于在美国另一个洲,知内情的人都说,那个人才是她的生身之父,但那个人,是唐老斋的亲弟弟。
父亲不认他,她便不认他。
唐念约的情商不低呢。
她即使与唐老斋吵到心脏剧烈疼痛,也不会去生身之父那里讨温暖。
这就是原则。
就是拎得清是非。
一场爱恨情仇,就这样落幕了。
挺好。
后来,某一天,唐念约帮父亲整理卧室,晒被褥。
父亲的手术,在医院住了十天,要接回家。
唐念约在被褥的内层,看到了一本已与被里粘在一起的线装书。
泛黄的,竖排版的,某古籍出版社印刷的旧书。
哦。
天呐。
一本古老的书。
唐念约一辈子在高校的图书馆做事,她对书籍有着天然的感情,但更是敏感。
她知道自己是遇见孤本、珍本或者说是淘到宝贝了。
这一定是爸爸最珍贵的书。
可是,爸爸老了,他把最宝贝的东西藏得自己都找不到了吧。
枕鹤记——一个宫中女人的日记。
枕鹤记,这三个字,说不出的韵味,伴着些孤寂与自持。
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然后,天高云淡,坐看云起的态度。
唐念约一下子喜欢上枕鹤记,喜欢这三个字,喜欢这本书。
翻开枕鹤记,是在一天的清晨。
东方欲晓。
天上的彩霞,像碎银一样,铺满东边的天际,唯美安静。
第一页,枕鹤记的扉页,是父亲的笔迹:唯有伊不可辜负风,因秋而起。
呵,父亲,你温柔的情感世界,又有谁真正走进过呢。
夏冬在美国养伤治病,在两个月后,执意要回国,他的探亲签证批了半年。但,他已看出他的8个字,被神算子一样的大学问家,猜中了大半,并不值那么多钱。
但,哈佛的女生,他真的想联系。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比较小人。
唉,成也秋妃,败也秋妃,江洲迷恋秋妃的不知道多少人,好像也不缺他一个。
唐老斋请女儿唐念约送走了夏冬。
那天,正好是中秋节。
时间上差了一天,中国的中秋节。
“爸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过了两个月。
唐老斋已可以下步行走。
唐念约精心服侍父亲。
父亲一下子仿佛腰都站直了。
“我明明知道,他的8个字,对于我不值钱,但是,女儿,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一个文化人,他在第一时间,没有想到政府,没有想到哪个大商人,而是找到我,一个监督局被人忘到九霄云外的学问家,说明什么?”
“父亲是打到一个知音了”
“知音还算不得,但是,这个夏先生,值得我对他也尊重。他尊重我,出于本心。他只住了两个月,就匆匆回去,他是有羞耻心的,传统文化人的羞耻心,这点,我懂。女儿啊,钱,算不得什么,当然,没钱也是不行的,爸要是没钱,做不成这手术,也帮不了夏先生”
“爸,你从一开始,就下决心要帮助夏先生的吧?你故意说这8个字多么值钱?”
“女儿啊,你看出机关了,夏先生难道就没有看懂”
“爸,女儿学到了。夏先生与你,都是善良的人文化人”
唐念约由衷地说道。
“爸爸,还要问你一件事,你的床褥子里,有一本书我拿来你看看”
“啊,这个,这个没有丢,我还以为被她们母女拿走了,哎呀,我错怪人家了。”
唐老斋喊道。
“在被褥里的,爸爸,你蠊你以为它丢了?”
“是啊,年前还有的,后来,来了一对母女,看来我也是错怪人家啦,以为是她们拿走的。”
枕鹤记,藏在江洲穹窿山半腰间的藏书阁,这家叫做撷骊阁的藏书阁,在秋妃时代曾遭遇火灾。
后来,历史上几次重建。
这本枕鹤记当然不是秋妃的愿意著,她那时还没有纸本。
但据唐老斋的考证,此书,应该成于汉代。
它是目前为止,发现的最接近于秋妃生活原貌的著作。
尽管它可能成书于汉代,但是汉代的古代白话。
唐老斋自信,在这个地球上,汉代版本的枕鹤记,只有一本。
这一本,他目前还不想公布于众。
因为,他对于秋妃的研究还没有成为系列。
也许唐念约会帮助他完成这一夙愿。
然后,他会把枕鹤记全本的点逗、校注,送给女儿。
这是一笔巨大的知识遗产。
唐念约听到此,心潮起伏。
30,佛国 忘我()
朱绣躺在费瓦湖边看着天。
这是一年中尼泊尔最美的时候。
迷人的景色,吸引着全球的观光客。
雨季过后的尼泊尔美如一幅画,像悬挂在喜马拉雅山南侧腰上的油画。
风拂过湖面,吹的人醉。
朱绣在休假。
每年的这个时候,大把的钱放在面前,她也不会去挣的。
毕竟美女的青春很短。
地产老板隋廉离开江洲,去了成都。
他们的家族企业在成都要新上一个项目。
这天,隋廉在晚宴上遇到一个熟人,聚得投机。
“哟嗬,从尼泊尔回来的?老是听说尼泊尔,看来我是闭目塞听,哪天也去那里看看”
“那,你可去错地方了,你这种见钱眼开的大富豪,尼泊尔可是原生态的低于贫困线的地方,不需要你去盖高楼大夏不过,要是你去捐钱,造几条像样的大马路,是非常合适的”
“我不赞成你这话,越是贫穷越是需要生意人城市建设、国家基础建设哪里离得开我们搞基建工程的”
“话是不错,要看是做什么生意你知道在尼泊尔做什么生意最发财?嗯。不知道吧?你知道哪些人在尼泊尔最发财?你也不知道吧?”
“这个,还难不到我。我就认识一个京妞,她在尼泊尔什么湖边还有一幢别墅富可敌国,敌别人的国,哈哈”
“别墅,隋大老板,这是说笑呢,一幢别墅,在喜马拉雅山壁的,富人的别墅,那不贵,别说你这样的,一个年薪二十万人民币的工薪阶层,就能在尼泊尔过像模像样的富人生活。”
“哦,那我的朋友朱绣老板在这里,就是慈禧太后了呀”
“朱绣,隋大老板认识朱绣大美女,那可是了不得的妞,人家别说住尼泊尔有大别墅,就是到迪拜,她也是富姐呀”
隋廉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朱绣竟是大款,级别还相当高。
这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眼光。
隋廉在江洲一次饭局上,遇见了朱绣。
那次饭局是冷惠安排的。
冷惠是当地某二号首长的情。
但有那么一两次,隋廉实实在在明明白白收到了冷惠的秋波。
这一点让他有些尴尬。
隋廉大老板爱钱,爱生意,远甚于爱女人。
这让他改变了策略。
他本来是想靠近冷惠。
生意人吗,总想与官近些的。
但冷惠这种暗示,让隋廉有些动摇。
女人吗,漂亮,多情,成功男人都喜欢的。
但,江洲才多大的地方,何况来历不明的生意场上的女人,还是远离的好。
哪知道没多久,冷惠失踪了。
隋廉是懂得一点风水的,也懂得一点点面相术。
呵呵。
这是旧话了。
朱绣就是在那个场合出现的。
大方,爽气。
但一般男人呵不住。
“嗯,这个,我隋某人到是有一个计划,何不去尼泊尔,咱们这些人穷的也就剩下钱了,洒一点,哪里不是洒,是不是,洒别的地方,不如洒在佛国。”
“一言为定。”
“多弄几个人,10个以上。咱们要么不做,要么轰动!”
“那必须的呀!轰动,轰动!”
隋大老板,私心昭昭,他哪里是对尼泊尔感兴趣,人家是想朱绣啦。
朱绣那样的女主,找对象可不像傻白甜的虚荣女生好找。
一般的女人,找一个能够给她买项链买宝石的男人就笑死了,朱绣这样的女人,要什么有什么,男人,要么有强大的资本帝国,要么帅气潇洒养眼足够面子,除了这两款,为朱绣量身定制的男人真不好找。
隋廉从未想过追求朱绣。
但那一天在成都,第一次失眠了。
从成都飞尼泊尔,半天就到了。
朱绣要是没有离开尼泊尔,那么两个人在那里见面,如果隋廉再壮壮胆,同去的老板们,个个人模人样的,帮一嘴,说不定事情就成了。
朱绣上午在费瓦湖边晒太阳,中午固定在一家情调西餐店用午餐。
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