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虎-第1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边叫喊着,一边绕着宿舍楼不停的奔跑着,仿佛后面一直有东西在追着她,单身宿舍的同事们纷纷跑出宿舍,愣愣的看着小张一圈一圈的围着宿舍楼奔跑哭喊,一个个全身发毛,傻傻的看着她。。。。。。
还是看门的大爷有见识,招呼几个小伙子上去按住了小张,再一次将她扭送到了附近的合协医院,值班大夫当场将她推辞到精神病院。
于是同事们连夜将她送入了精神病院,精神病院的医生替她注射了镇静剂,一番折腾后,她终于恢复了平静,沉沉的睡去了。
这时医生跟护送她的同事才发现,她的两条裤腿已被鲜血染红。
惊慌失措的医生赶紧给解开下衣检查,才发现她已流产,产下了一个四个月大,尚未成型的胎儿。
从那以后,她就住进了精神病院,每天抱着一个布娃娃,痴痴的坐着,静静的哄着布娃娃,解开上衣替他喂奶,彻底的迷失在另一个精神世界。
第253章 祸胎()
孩子,她居然怀了自己的孩子!
无名被张亚芳的离奇梦境彻底的震惊,怔怔的愣在当场,他知道那个追逐小张的孩子,就是赶着投胎的一个灵魂,一个游荡了七百年的婴灵。
他不是一直游荡在人鬼之间,自由自在,无所顾忌,怎么突然会急着投胎?
“无名哥,在梦里,我变身成的那个美丽的女孩是谁?你是不是很爱她,当你发现我不是她,你就抛弃了我,独自一个人溜掉了。”张亚芳依然徘徊在梦境与现实之间,这一刻她痴痴望着无名,她又进入了与无名夫妻一场的境界。
“我不是溜掉,而是逃离,那一场婚姻,不过是一个局,一个试图把我困在那一个和谐幸福的虚幻空间的局。而你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替代别人的工具。
对不起,让无辜的你卷入了这个生死局,这个阴缘纠缠的轮回生死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无名这一刻除了说对不起,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女孩,这个被自己害惨的无辜可怜女孩。
“陆先生,你没有对不起我。能够遇见你,让我平淡中等待的人生,有了一个梦,一个美丽幸福的梦,我真的很开心跟你在梦里的那一段时光,唯一的遗憾就是那一场美丽的梦太短暂,一切结束的太快,太匆匆。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那个美丽的女孩,我长的不好看,现在神智也出现了问题,根本配不上你,我也不会奢求什么。心中只有一个愿望,无名哥有空的时候,能够来这里看看我,陪我坐一会儿说说话。”张亚芳的神智总是在现实和梦境跳跃着,在她眼里,无名一会儿是一面之缘的陆先生,一会儿又幻化成了她曾经共渡蜜月的无名哥。
“无名,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陈哲南关键时刻出现,将无名从尴尬痛苦矛盾中解脱了出来。
“小张,你先休息,我们还有事要办,先走。等我们完成了所有的事,你就可以回家了,就可以彻底摆脱噩梦的纠缠。”无名扶着小张躺下去,轻声的安慰。
“无名哥,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活在有你的噩梦中,永远都不要醒来。在梦里,我不但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可爱的孩子!”张亚芳嘴里念叨着,将那个布娃娃紧紧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顺着眼角默默的流淌着。。。。。。
陈哲南轻轻拽了一下无名的胳膊,无名毅然转身跟着陈哲南直奔病房门口,两个人走得急,差点与一张推床撞在门口。
两人急忙一左一右闪在病房门两侧,一名面容憔悴的男子推着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士进入了病房,望着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无名一下子愣住了。
她不就是今天刚刚送入医院的女神经病人么?入院时神智完全丧失,目光混沌,满嘴秽语,对待护送她的人又抓又咬。
现在看样子已完全清醒,平静的躺在床上,只是一双目光痴痴的望着顶棚,眼里一直在默默的淌着泪,看样子她正在承受着深深的愧疚和痛苦。
“对不起,老公,都是我不好,总是疑神疑鬼,害死了咱们的孩子。”女人躺在床上,一脸歉疚,轻声的自责道。
本来只是夫妻之间的悄悄话,却被一旁用心聆听的无名捕捉入耳。
“陈医生,你在这里住了多久?”无名一边跟着陈哲南并肩出门,一边随口问道。
“哦,这个我也忘记了,应该很久了,无名,你问这干什么?”陈哲南诧异的看了一眼无名。
“那你对这边的女子病房一定也有所了解。”无名没头没脑,话题一下扯的很远。
“最近一段时间,孕期抑郁症特别多,现在的女人越来越脆弱,连繁衍后代这种正常的人生过程也充满了恐惧害怕,越来越多的孕期妇女由于心理压力太大,导致各种精神幻觉,心智失常。好像这里的女病人大多数都是这种病。”陈博士就是陈博士,对于妇科心理科都有一定的了解。
“恐怕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她们也许并不是抑郁症,而是真的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比如说孩子。”无名喃喃的说着,目光里笼罩了一层忧郁。
“孩子?你是说她们看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陈哲南怔怔的看着无名。
无名见他如此惊讶,便将刚才张亚芳跟自己讲的关于孩子追她的噩梦,给陈哲南复述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他在拼命的找人投胎,可是每次被他选中的妈妈,都被送到了这里,最后被迫扼杀了胎儿。扼杀了胎儿,也就是扼杀了他的投胎机会。”说起从小纠缠自己的噩梦,陈医生的语气有点颤抖起来。
“他本来怨气就重,又在地下埋藏了七百年,普通的女人根本无法承受他的怨气,当然也没有资格做他的妈妈。是他自己在不断的扼杀自己的投胎机会。
曾经有一个投胎的机会,他却不知道把握,选择了积怨报复,一旦违背了天意,错过了投胎的机缘,想要选择转世投胎进入人界,恐怕上天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了。”说起血婴,无名竟然多了一丝感慨。
“可是,他怎么突然这么急着投胎?”陈医生虽然是医生,却是一个出身特殊家庭的医生,对于阴阳学说,有着深刻的认知。
“因为他居住的环境彻底的变了,被人在上面镇压了一个工厂,轰轰的机器声,日夜不停的在他的头顶轰鸣,他已无法在地下安息。”无名淡淡的说出了其中的根源。
当然他没有提倾城,同样被镇压工厂之下的倾城。
整个苏园街工业园区的规划设计,绝对是请教了某位顶级的大师,将一直作怪的血婴彻底的镇压住,彻底的陷入了一种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
而受其牵连的倾城,也要承受这种24小时不间断的折磨。
一个人死了,就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安息,阴灵顶上24小时不间断的轰鸣,她又怎么能够安息?
陈医生没有再接无名的话,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了一楼大厅,陈医生独自进入了医生办公区,替自己去办出院手续。
等陈医生办完手续,在看门人的监督下,他们两个被一路护送着出了精神病院。
日已西沉,两个人走在破旧的街巷,一双影子拉的越来越长,一直延伸到小巷深处。
第254章 精神病的家园()
踩着夕阳,踩着延伸的街巷,渐渐远离精神病院。
陆无名边走边游目观察,面色渐渐凝重起来,通晓风水的他,刚才站在陈医生的病房窗户前已对周围的形势一览无余,对于这里的风水已有些惊异。现在踩着街巷实地观察,这种惊异越来越强烈。
精神病院坐落的位置,居然是这一片老城区的中心,周围的建筑,街道看似杂乱无章,毫无次序,在专业人士陆无名的眼里,这里一点都不杂乱,一切都是沿着某种神秘的次序伸展环绕,错落有致的排列不但可以遮蔽来自城区外的穿堂风,也将来自外界的阴邪之气彻底遮蔽。
选择这里做为精神病中心,按风水学说,绝对是一个最佳的风水宝地。
精神病是一种意识错乱的疾病,是一个人的意识世界受到某种侵害,而产生的一种幻觉,那么是什么侵害了病人的意识?
大多数人是因为受了刺激,意识薄弱恍惚一刻,看到听到或者感觉到了某种东西,某种在他的正常生活中无法看到的东西。
那是一种虚幻飘忽,若有若无的世界。
准确的说,不是有东西侵害他们,而是他们看到了另一个世界,跟他们生活并行的另一个世界——阴界。
阴阳两界共存同一个空间,是两个互不干扰的独立世界。
他们看到的并不是幻影,更不是幻觉,而是另一种真实的存在,化为另一种生存状态的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
人鬼并存,却互不干扰,一个人心中有了鬼,疑神疑鬼,就会真的透过阴阳两界的隔断,看到心中的那个鬼。
然后就会被心中的鬼影纠缠,进入一种恍惚漂浮的精神世界。
当然也有一种特殊的情形,就是被突破阴阳界的怨气凝结的鬼缠上身,鬼魂附体,借助人的躯壳干着一些鬼不能干的鬼事,借客体化解鬼魂身上的怨气。
无论哪种情形,被送入这家精神病院后,都会将来自阴界的侵入隔断在城区之外。
在四周的布局,有一股奇异的力量,硬生生的将这一处彻底从阴界隔离出来,将这里变为了一个纯阳的空间,鬼神莫入的空间。
所以住进来的病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一旦病愈出院,走出这里之后,大多数病人又会复发,重新陷入某种恍惚迷离的境界。
两个人终于走出了那一片街区,无名回头望着生活在这个杂乱破旧的街区的那些忙忙碌碌的身影,心底不禁生出一丝羡慕。
生活在这样一个没有阴影的空间,就算他们的物质生活也许很贫乏,但他们的精神世界是健康的,永远都保持一种乐观豁达的心态,不受外界干扰的心态。进到了干净整齐,华灯初上的通衢大道,无名的精神陡然紧张起来,他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阴阳并存的世界,身赋异能的他可以看到两个不同的世界。
现在在他面前流动的人群,是一个人鬼交错的人群,他看到的并不一定都是人,也许还有趁夜色出没的鬼。
两个人一路无话,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同一个目的地——合协医院。
无名选择那里,是因为那里已是他的临时旅馆,陈医生选择回到那里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想回到医院重操旧业?、
进到合协医院,两个人直奔七楼,陈医生却没有回到自己空置的办公室,却跟着无名一起来到了拐角处的直梯。
乘坐直梯,直入地下,进入了那个熟悉的地下走廊。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无名的客房,无名选择了一张停尸床坐了上去,指着另外一个空位客气的招呼陈医生:“请坐!”
“你回来后,就住这里?”陈医生坐了下来,眼睛扫了一圈。
无名点头。
“不错,安静,空阔,安全,是个免费住宿的好地方。”陈医生从无名一身的装扮,已看出他的窘迫,住这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今晚你也在这里凑合一下?”无名主动邀请陈医生同住,因为一个人住实在太冷清了。
“嘿嘿,无名,你专门把我从精神病院弄出来,不会是因为自己一个人住这里太冷清,想找一个伴吧。”陈医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自从见到无名,他的情绪似乎格外的好。
“哲南,跟我说说苏园街的事,你在这里呆了很多年,应该比我更了解那里。”无名却无心玩笑,立刻将话题带入了正题。
“听爹说,那里原来都是苏家的产业,后来苏家家道衰落,逐渐将外围的房屋都变卖,只剩了一处主宅大院,那一片房屋都是古旧建筑,破烂不堪,地处南郊,成了本市一处集中的贫民聚集区。
早几年就规划拆迁,周围的居民都签了搬迁协议,只有苏家死也不肯搬迁,成了本地最大的钉子户,后来苏十二女人死了,苏十二也瘸了一条腿,支撑了不到一年,也死了。
苏家院落成了无主财产,区政府将这一处无主财产收回国有,纳入了开发土地,可是拆迁队几次施工,因为发生重大工伤事故而被迫暂时停工。
据传说那两年苏家经常有鬼出没,周围的邻居经常听到苏家院落有人说话,还有深夜有人吹箫,坊间传说那些负责拆迁的民工都是被深夜吹箫声给吹走了魂。
后来听说区里从北方请来一位大师,做了一场法,弄了几处镇压石柱,才将索命的箫声给镇压住,以后施工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