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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墓虎-第112部分

小说: 墓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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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的小院,陈大再次四周张望一圈,确定无人跟随,身子一闪,进了小院。

    “老头儿,今天怎的回来晚了一些?酒菜都凉了,我去帮你温热一下,快去洗脸洗手准备吃饭。”见陈大进门,陈婆一边埋怨,一边将墙壁的油灯拨亮了一些,端着酒菜去厨房替老头温热去了。

    老陈丢掉手里花锄,卸下工具袋,直奔院中央石台上老婆子给他预备的半铜盆凉水。

    伸手进去洗了一下,陈大目光惊骇,僵硬的停住了双手。

    血红的血!

    水里泛起了血!

    明明是一盆清水,哪里来的血?

    陈大此刻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沾满了血,鲜红的血,水盆里的血是从他手里洗进去的。

    手上有血?手上的血又从哪里来的?

    陈大赶紧甩了一下手,疾步过去捡起了那把花锄,锄头上居然沾满了血迹。

    陈大不由得脊背一阵发冷,全身战栗,手脚冰凉。

    他刚刚飞出的那一锄一定是击中了那个跟随的人,那个人被花锄击中居然一声不吭,是不是被一锄给砸碎了脑壳?

    来不及呼叫,便一命呜呼。

    可是自己刚刚回去捡起锄头时,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果那一锄击中的是一只野猫野狗,也就是算了,要是一个跟踪自己的毛贼夜盗,被一锄打中,跌翻路边阴暗角落或者阴沟里,死在巷子里。明早天亮被路人发现报了官,自己摊上人命官司可就麻烦了。

    人命关天,老陈越想越怕,跑到水盆前换了一盆清水,将一双手洗了又洗。。。。。。

    手上明明只有几滴血迹,可是他居然洗了满满一盆血水,换了两遍水,才将血迹彻底擦洗干净。

    他又拿了一块破布蘸了水,将那柄花锄不停的反复擦拭了几回,血迹已经渗入了锄柄,怎么擦都擦不掉,陈大只得找出花铲挖了一个坑,将花锄丢了进去埋了起来。

    “老头儿,酒菜好了,你忙什么?”老婆子探头出来一脸疑惑。

    “哦,没事,马上就好。”老陈急忙将花铲收起来,心神不定的进了屋。坐在桌前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方才将心中慌乱压力下去。

    简单吃喝几口,老陈便上了床,疲惫的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老婆子收拾了饭局躺在他身边,翻了一个身便呼呼的睡了。

    夜深人静,外面突然起了风,呼呼的夜风。

    破旧的院门被风吹动,吱吱呀呀的不停响着,身边的老婆子偶尔呓语,翻身,身下破旧的木板床也应和着外面的门吱呀几声。

    笃笃笃!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久久不能入睡的老陈立刻坐了起来,浑身汗毛倒竖起来。

    “老头儿,怎么了?”老婆子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的问道。

    “有人敲门!”老陈惊慌的回应道。

    “敲门?深更半夜谁会敲门?是风吹的!”老婆也竖起了耳朵,努力的捕捉着敲门声,听半天丝毫动静也没有,嘴里嘟囔着又躺倒睡了。

    陈大听了半天,也再没有听到敲门声,跟着老婆子躺了下去。

    笃笃笃!

    笃笃笃!

    刚刚迷糊了一会儿,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陈大毫不犹豫的跳下床,操起工具袋里的花铲直奔院门。

    他躲在门后,拉开门缝朝外张望,外面街道冷清,月色昏暗,根本没有人。

    老陈疑惑的转身,难道是自己心中有鬼,耳朵出现了幻听?

    笃笃笃!

    笃笃笃!

    这一次绝对没有错,是有人在敲门。

    老陈闪电回身,冲过去一把拉开了门,一件软软的东西跌在了他脚下,缠在了他的脚上。

    “谁?”陈大一声惊叫,一屁股跌坐在院子里,那只脚拼命一蹬,一团红乎乎的影子被他踢出了门外。

第211章 深夜叩门() 
“老头,咋了?”老婆子被陈大的呼叫惊醒,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鬼。。。鬼呀!门外有鬼呀!”陈大吓得面如土色,痴痴的念叨着。

    老婆子不信邪,壮着胆子凑到了门槛边,嘴里发出一声惊呼:“是个孩子!”

    “孩子?”陈大疑惑的爬起声,凑到了老婆身边。

    陈大惊愕的目光几乎要突出眼眶,痴痴的立在了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直挺的躺在他家院门外,他只穿了一个粉红的肚兜,那张稚嫩的小脸泛着苍白的光晕,显然已经昏迷。

    陈大犹豫一下,赶紧上前扶起了那个小孩,陈大见自己一时慌张,居然出脚误伤了流浪儿童,赶紧抱起孩子进了院门。

    “老头,这。。。这是怎么回事?”陈婆见陈大忙碌完毕,方才插嘴疑问。

    “最近到处战乱,他一定是逃避战乱失散家人的流浪儿,深夜流浪外面,饿急了敲门找吃的,哎,千万可别出人命,不然咱们可麻烦了。”陈大忧心忡忡的说着,紧张的观察着躺在床上的娃娃。

    “嗯——”孩子嘴里一声轻声的呻吟,舔了一下嘴巴,又沉沉睡了过去。

    “老头儿,他醒了,他醒了,一定是饿坏了。我去弄碗粥给他。”陈婆见孩子醒了,急急忙忙的弄了一碗粥过来。

    舀了一小勺凑到孩子嘴边,孩子嘴巴一动,勺里的粥便吞咽一空,陈婆趁热打铁,又喂了几口。

    “饿!饿!”小孩嘴里喃喃说着,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粥碗,陈大赶紧扶他起来,一碗热粥一口气便吞咽下去。

    “饿——,饿——”一碗粥下肚,小孩的喊叫饿的呼叫陡然强烈了很多。

    “孩子,别急,这还有!”陈婆急忙又盛了一碗,小孩接过去一口气吞咽下去,嘴里又开始嘟囔饿。。。。。。

    三碗,四碗。。。。。。一十三碗!

    当一十三碗粥下肚,孩子脖子一挺,打了一个饱嗝,居然又沉沉入睡。

    陈婆添了灯油,屋子陡然敞亮了很多,夫妇二人守候在熟睡的孩子旁边,眼见的孩子面色由苍白泛出红润,陈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可怜的娃,一定很久没吃东西,吃东西就像饿死鬼转世。”

    她的话触动了陈大,他的脸色渐渐泛起了一层阴霾。

    惊魂已定,脑袋渐渐清醒的他,对于这个深夜造访的男孩突然生出了一丝恐惧,一丝忧虑,昨晚一路尾随自己那么久的会不会就是他?

    还有一口气吃十三碗粥,就算一个饿急的大汉也至多撑的下七八碗,他一个小孩,一口气怎么能吃那么多?

    难道他真的是饿死鬼转世?

    不,应该是饿婴,传说中的饿婴,饿死在娘胎的婴儿,一口气吃下一头牛的饿婴。

    也不对,饿婴应该是无影无形的鬼,而这个孩子分明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想到这一层,陈大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热乎乎的,明显是有体温的。

    管他娘的是人是鬼,等天亮了自有分晓。

    太阳一出山,如果他真的上饿婴死鬼,立刻就会化为乌有。

    要是他能在日光下行走,不怕光,一定是人不是鬼!

    日出东方,光芒万丈,将陈家的小小院落照亮。

    一抹刺目的光洒在熟睡的小娃脸上,那小娃突然跳了起来,一头扑入了陈婆的怀里:“妈妈,妈妈!不要丢下我,我怕,我怕!”

    陈婆愣了一下,一把紧紧搂着他,慈爱的摩挲着他的小脑袋。

    “孩子,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深夜跑到我家门外?”陈大脑袋还是比较冷静,凑过去轻声的询问。

    “4岁,我叫南南,爹妈带着我一路跑啊跑啊,后来他们就不见了,就剩了我一个人。呜呜呜。。。。。。”小孩口齿伶俐,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嗯,果然是从北边逃难下来的,失散了爹娘,可怜的孩子!”陈大伸手摸了摸南南的小脑袋,也起了恻隐之心。

    “干爹,干妈,别赶走我,我会饿死的。”那个娃机灵的紧,立刻改了口,叫的很是亲热。

    努力创造了一辈子,依然没有得到一男半女的陈家夫妇,被这一叫顿时动了心,不禁一阵暗自惊喜,已经年近半百,眼见后继无望,突然间在门口捡了一个儿子,莫非是上天赐给他们的一个孩子?

    “这。。。”老陈沉吟着,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娃,心里还有一丝狐疑。

    “爹,妈,南南给你们磕头了。”那娃鬼精灵一般,看出老陈的犹豫,立刻爬起来跪倒磕头。

    “乖孩子,快躺着,你腿上伤还没有好!”陈婆赶紧扶住了那个娃,紧紧搂在了怀里。

    “嗯,那你就暂时留下吧,等打听到你爹妈的消息,我送你回家。对了,孩子,你姓什么?大名叫什么?家乡在哪里?”老陈点头,答应了孩子的请求,顺便问起了他的来历。

    “我叫南南,姓陈。其他不记得了。”孩子除了记得名字,姓氏,似乎再想不起其他,毕竟他只是一个4岁的孩子。

    “姓陈,嗯,真是巧合,我先去干活了,顺便找先生给你取个名字。”老陈说走就走,起身收拾工具出了门。

    老陈一出院门,便被一种奇异的气氛包围。小巷里居然围了一堆闲人,正在哪里围着什么东西议论纷纷。

    人群围观的地方不就是昨晚自己飞锄袭击跟踪者的地方么?难道自己昨晚真的一锄飞过去,砸伤了人?

    不对,应该是砸死了人,那家伙一声不吭,一定是栽倒在路边阴沟里,一晚上没有离开,一定是流血过多,死在了路边。

    陈大想到了血,眼前立刻出现了血,一滴一滴的血,从他家门口延伸出去,一直延伸到那一堆人群里。

    不好,昨晚自己一锄头砸死了人,锄头上的血居然一路滴答,滴答到了自己家门口,看来这一次自己真的摊上了人命官司。

    昨晚路上砸死了人,半夜却收留了一个儿子。

    究竟是福还是祸?

    既然祸已临门,躲也躲不过,还是先上去看看那个砸死的家伙,主动到衙门出首,有这么多邻居作证,最多也判个误伤,陪家属一点银子。

    要是那家伙真是毛贼夜盗,买具棺材将他收了也就算交代了。

    怀着惴惴不安的侥幸心理,陈大朝着那一堆人群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第212章 两桩命案() 
“孩子,我的孩子……”陈大接近人群,里面声嘶力竭的女人哭喊声,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彻底将他震晕了。

    孩子?

    死的是个孩子?

    昨晚被自己一锄头砸死的是个孩子?

    死的并不是他所推想的毛贼夜盗,而是一个孩子,一定是一个蹲在家门口玩耍的孩子。

    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一些下等人,靠小生意,小手工,苦力活生存的下等人,生的娃都是散养的野孩子,整天在街面上乱跑,经常有孩子被人拐骗走,父母哭几声,四处找一圈,找不到也就是算了,从来不报官。

    报了官也找不回来,还给自己找了许多麻烦,孩子多的不在乎少一个,孩子少的还可以再生一个继续散养。

    平时路上路下看到人家的野娃遍地乱跑,年近半百,家无子女的陈大心里总是不是滋味,经常有一种想捏死两个发泄一下的冲动。

    没想昨晚心神不定,惊恐慌乱的他,一时失去控制,飞出花锄朝着有响动的地方来了一下,居然真的弄死了一个野孩子。

    陈大定了定神,努力压抑心中的恐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挤进了人群,既然死的是个孩子,没人看管的野孩子。被人拐走了都不报官,死在街上应该也不会报官。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爱惜孩子,昨晚发现孩子少了,就该灯笼火把,大呼小叫的四处寻找,现在有人发现她孩子死在家门外,她才跑出来扯开嗓子嚎叫,三分是心痛,七分倒像哭给街面上的邻居听。

    陈大拨开人群,探头进去,顿时惊呆了。

    哭号的女人背对着陈大这一边,透过她的肩膀,地上摊着一团毛乎乎的东西,原来是一条死狗,已经僵硬了的死狗。

    陈大顿时喜出望外,原来她嘴里哭喊的娃是一条狗,她家养的一条狗。

    “孩子,我的孩子——”女人的哭声更加声嘶力竭。

    “哎,可怜的娃。死的太惨了。”周围的围观人群,居然也跟着叹息,几个女人居然抹起了眼泪。

    娘的,这是什么世道?

    死了一条狗却哭得死去活来,好像真的死了孩子一样;平时丢了娃的女人们,都没有哭的如此伤心,现在见人家哭死狗,也跟着抹眼泪。

    “官差办案,闲人让道!”一声严厉的呼喝,人群顿时散开了一条通道,三名腰间斜吊着官刀的捕快雄赳赳的走了进来。

    “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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