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抱错人了-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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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玉颜一路上心情都很好,只要一想到摄政王在边疆,她就觉得很开心。
她是边疆最尊贵的女子,没有人可以和她争王爷。
而且王爷虽然冷酷无情对她却是很宠爱的,早晚有一天,她会是摄政王妃。
牢房离军营稍微有点远,走了足有一个时辰才到。
岁岁被关进来之后,柳眉一直是蹙着的,这儿的环境实在是太脏、太差、太乱。
展玉颜忙着要给王爷煲汤,所以交待他们好生看管之后,便转身跑了。
岁岁站在牢房中央,看着身边这一切狼藉,朝牢头挥了挥手。
“你们的寒毒我可以解。”
一句话,便令所有的狱卒齐齐窝了过来,眼神从刚才的惊艳猥琐变成了恭敬。
她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中了寒毒。
长年呆在这阴冷潮湿的环境,再加上一些毒气,他们的身体都中了寒毒,每到变天的季节,全身的关节都痛得要死。
这些年他们已经被折磨怕了,可是怎么求医问药都没有办法效果明显,第二年还是照样疼。
可是,
这个美。艳销魂的女人却只是一个眼神就看出来他们生病了。
大夫说过,这种寒毒很难从身体里彻底拔出来,除非时刻注意,不要让自己着凉受凉。
可是他们这样的环境,怎能改变。
“把牢房收拾干净,我的地方布置好,我不喜欢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而且这种地方呆久了,你们中毒只会越来越深。”
说完,
牢头就急忙将锁打开,说了一个请字,便把岁岁引到他的位置上坐着,余下的狱卒便开始东奔西走的忙碌了起来。
收拾了整整二个时辰,他们才把牢房收拾干净,岁岁又指着顶上头,让他们打到地上去,让外面的光线能够投射进来,这样一来,又亮又有新鲜空气,还能晒到阳光。
说完岁岁又窝在椅子里睡了去,只是心底深处那种孤寂冷的感觉又翻涌了上来,令她很不舒服。
她不喜欢这种冷,会冷到她的骨子里。
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了她的肩膀,令沉睡的岁岁很不舒服,睁开双眸,便看到一个狱卒狠笑着朝她扑了过来,岁岁抿唇淡笑,顷刻间,一双黑色的眸瞳变成了耀眼的红色。
啊啊啊——
那名狱卒急刹猛的收回自己的动作,整个人往后扑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鬼啊她是鬼啊老大,她是鬼救命啊”
狱卒们齐齐奔了过来,看到岁岁肩膀上被扯烂的衣服,抬脚就踢向了那名狱卒。
“鬼你。妈,狗。娘养的贱种,她能治好我们的病,祛除我们身上的毒,你还动她,这些年,我们逢雨变天就痛不欲生,你他。妈是忘记了吧,再逼逼老子一刀剁了你。”
“去,把老子的新被褥、火盆、好吃好喝的端进去,给姑娘用。”
不消一刻钟,岁岁的牢房就与来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牢房里的脏乱差也完全不见,只是还是一样的阴冷潮湿。
岁岁转身对牢头道。
“打一个通风口出来,在牢里生火,对你们的身体也很有好处。”
摊开手心,六粒丹药出现。
“吃下去,初时会很疼,一身大汗之后,沐浴更衣保暖二十四个时辰,不要吹风,保你们长寿安康。”
丹药泛着奇异的清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但那种香味真的很奇特。
牢头如今只剩下皮包骨,身体日日这痛那痛,眼皮青黑,他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在他看到岁岁美丽容颜的第一眼开始,他就信这个女人了。
她一身华贵,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能让小姐亲自送来的,一定也是贵不可言的。
“姑娘,你是什么身份?”
牢头对她施了一礼,吃下丹药,几人顿时觉得丹田处一阵热意袭满全身,通体舒畅起来。
岁岁笑了笑。
“不过是一介平民,没有什么可打听的,去准备吧,你们很快会疼痛,身上起红疹,一个时辰之后,恢复身体。”
几人对岁岁道了谢,齐齐生了一堆火,随后围着火而坐。
岁岁转身回到牢房,窝进被子里,躺下。
虽有一些霉气,但还算干净,比起初来的时候,已经是很不错了。
一会之后,
便听到他们开始喊痛,初时他们还惊恐岁岁是不是要害他们,可是渐渐的看到从关节处溢出来的一粒一粒冰冷的水珠时,他们又震惊起来。
汗越来越多,他们的身体则越来越轻松。
直到他们精疲力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待到他们全部昏迷过去,岁岁才将一只蛊放了出去,那是临行前,青殿给她的东西。
可以帮着出去通风报信。
阿咚没有多久就窜了进来,一剑砍开锁链,见岁岁盖着被褥像是睡着了,这才隐去了眼里的杀意,将岁岁抱起,消失在牢里。
睁开眼睛的时候,岁岁回到了长公公买下的那座宅子里。
长公公已经去军营里了,摄政王什么人都有可能记得,唯独不记得岁岁。
长公公想要看一看,事情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他带了一本札记,递到了摄政王的手里。
那是摄政王写的。
在他失去关于岁岁记忆的前一。夜,他都在写这个东西,不过又在忘记了之后,将那本札记扔了出去。
被流月捡起来了。
长公公跪在摄政王的面前,奉上那本札记,告诉摄政王,这些都是他失去记忆前写下来的东西。
因为他知道,自己会忘记岁岁,所以才记下了他们的点点滴滴。
包括他第一次与岁岁合房。
摄政王看在长公公的面子上才翻看了两页,里面记着的全都是深情蜜意,一再的强调自己最爱的女人,就是苏岁岁,任何时候,不得伤害于她,还有孩子,哪怕自己失去性命,也要护着她们。
可现在,他却始终提不起一丝怜悯之心。
命长公公去明玥的帐营里呆着,有事再过来侍候。
整整三天,都没有人听到岁岁逃走的消息,因为牢里的狱卒正沉浸在脱胎换骨的健康喜悦里,谁也不想把事情马上捅破。
这种过了河就拆桥的事情,他们现在还不想做,毕竟做人是要讲良心的。
不能白白受了别人的恩惠,转背就把别人出卖了。
他们整整治了十年,花了很多的银子,他们自己心里清楚,结果却让一个小姑娘,随便一粒药给治好了。
所以,
那个苏岁岁,一定是个仙女,否则她怎会那么的美丽。
因着要准备展府的家宴,展小姐要准备,故而也疏忽了牢里的岁岁。
第四日,
展府宴请摄政王,摄政王竟然答应参加,襄阳侯爷大喜过望,将宴会准备得丰富多彩。
摄政王落座,流风则提出来要去牢房里看看,侯爷自是应允,于是流风前往地牢。
王爷这几天略有些心神不宁,偶尔也会拿起那本札记看,虽然依然是面无表情,但是流风看得出来,王爷很疑惑。
所以当他提出要去牢房看看苏岁岁的时候,王爷并没有做声,那就是默许。
然而,
令流风惊讶的是牢房里并没有苏岁岁,牢头硬着脖子说,一刻钟前有一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将岁岁救走了,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
——小姐抓来的,除了争风吃醋,还能是什么嘛。
肯定不是什么重犯,否则老爷怎么不管。
既然没有人流风也就不想过多停留,回到宴会向摄政王禀报,苏岁岁不见了。
摄政王撤下酒杯,随即起身大步流星离开了侯爷府。
半个时辰之后,边城里的侍卫便全部在街上巡查起来,动作又快又大,不知道在找什么。
躲在卧房里的岁岁微掀窗户,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巡兵,抿唇笑了笑。
都过了好几天了,才发现人不见了,是不是有点太慢了。
不过,
应该是牢头他们一直在闭口不说,才导致的吧,展小姐应该气坏了哟。
那些人吃了她的药,如今应该一扫病气,也算是有点良心。
正看着,
大门就被敲响,阿咚男扮女装,上前开门。
其中一名暗卫早已经化身为男主人,身着华贵锦袍,见到妻子阿咚开门,急忙与丫鬟们一起出来。
士兵们齐齐奔了进来,拿出岁岁的画像,说要搜屋。
暗卫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士兵们便一间一间屋子的查了起来,看到躺在床上,女扮男装还留了一点小胡子的岁岁,倒也没有说什么,看完就走人。
待他们离开,阿咚奔进来,岁岁才把胡子取下来,笑了笑。
“幸好早有准备。”
出门溜,没几手,怎么可能呢。
暗卫走进来。
“这是主子在找你,小姐。”
岁岁眸光一抬,是摄政王?不是展玉颜啊,那就有点麻烦了。
“王爷在军营里下了密令,一定要把您寻出来带回去。”
暗卫看了一眼阿咚,阿咚握着剑坐到岁岁的身旁,冷哼了一声,要不是苏岁岁这个傻女人不愿意走,他早就带着她远走高飞了。
不过,
他是过来人,知道爱情的滋味,那是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的东西,碰了就没有那么容易出来。
当年如果不是苏岁岁,他也早就为爱而死了。
伸手,轻抚了抚岁岁的脸蛋。
“如果有一天,你想走,告诉我,我带你离开大圣,去过逍遥的日子。”
“至少,你还能保全你,保全你的孩子——”
岁岁垂眉浅笑,眉眼里皆是伤意,活了十几年,拼命的让自己比别人活得轻松,活得自在,到头来,结果比谁都要苦。
舍弃了穆北隐,就保全了自己母子两个,可相较于这样,岁岁更希望能够保全穆北隐。
只要他还活着,总有一天,他还能遇到自己所爱,能够重新生子,重新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因为穆北隐很有可能一直忘记下去,直到他死都不会想起来,他曾经有过一个妻子,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可岁岁觉得自己不能忘,一时一刻都不会忘。
躲在这座宅子里,心像被焚烧了一样的思念穆北隐,哪怕被他折磨着,也愿意。
阿咚看着她那幅死样子,就知道话都白说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怒道。
“借你靠一下。”
岁岁倾身靠在他的肩膀上,过了一会儿,阿咚又有些不耐烦,转过来,将岁岁搂在怀里。
仰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他。妈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刚说完就低头朝岁岁看去,结果看到自己的衣襟都湿了一片,阿咚顿时慌乱了起来,举起双手投降。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乃至我的生命,真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求你别哭。”
她就是嚎着哭出来还好,起码发泄了情绪,可是她就这样埋在你怀里,默默的流泪,像小河一样,根本止不住。
哭得阿咚手里的剑都要跳。
要是能一剑杀了摄政王该多好。
“我带你去看风景。”
咕噜将岁岁抱了起来,闪身跃出窗户,暗卫追出去,看着他们平安的出去了才放心。
他叫暗流,是王爷留下来保护岁岁的暗卫统领,如今的宅子男主人。
蹙眉,
转身上马朝军营奔去,他要去跟一组的暗卫统领会一会面,问问王爷的具体情况。
王妃肚子里可还有着王爷的孩子,王爷不能这样对待王妃。
这一天,
家里的主子都回来得很晚,恰好就错过了摄政王的又一番搜寻。
营帐里,
摄政王紫眸里的火焰不断的燃烧起来,鞭子抽摊了好几个侍卫头领,帐营里的东西都飞了出去。
他不允许苏岁岁离开他的视线,可是这个女人却跑了。
扣她在身边觉得烦得很,可是她若是不见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里更加的烦燥。
甚至还有杀意。
他只知道,他现在就要见到苏岁岁,现在就要。
“王爷,敌军离我们只有八十里了。”
“迎战。”
展开双臂,侍卫们立即上前,将战甲呈了上来,一一替王爷着上。
半个时辰之后,摄政王英武的身形便出现在城门之上。
“王爷,我们已经夺了他们四座城池,估计他们也已经做好了拼死一博的准备。”
流风风。尘仆仆,左胳膊缠着一层纱带,鲜血时不时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