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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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三嫂更加彰显出了自己亲和的一面,但停在刘玉瑶的耳中却觉得有些后怕,总觉得她有什么目的一般。
“我娘挺好的,有劳母后记挂了……”
太子握她的手稍微紧了一下,她看了太子一眼,对上他的目光之后又突然觉得多了分底气和勇气一般,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
皇后又问了几句关于刘家的话,无非是过去的种种有没有变化,然后又表达了一下自己思家的情怀,说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回去过了之类。
聊的差不多了,但听万福安高声通传道:“皇上驾到——!”
众人起身向内室的方向看去,当今天子一身明黄的绣团龙便服,简单的金簪挽发,正从里面出来。
平时和这位帝王很少见面,但刘玉瑶也还是觉得这个男人在以看得见的速度苍老。
他的头发比上次见的时候白的更多了,本来高大挺拔的身形略微有些佝偻,原本合身的衣裳穿在身上都显得有些宽大。
他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的是七皇子李律,只见他正搀扶着这位一国之君,不忘冲看过来的二人眨眨眼睛。
在他们身后跟来的则是五皇子李衡,刘玉瑶不禁多看了一眼,只见他眉眼温和,公子如玉,越看越欢喜,不禁替自家小妹感到高兴。
“参见皇上。”
众人行礼,这位一国之君从鼻腔内嗯了一声,随即走到龙椅上坐下,皇后也陪伴在侧。
鸣凤殿的氛围因为皇帝的到来变的有些严肃起来,内监万福安快步进殿,手上却端着一只金质的托盘,上面摆着一只五彩茶壶和两只描彩的茶盏。
恭恭敬敬的将那托盘送到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前,小心抬头看了太子一眼。
后者倒也不看他,拎着茶壶就为一只杯子斟满茶水,一旁刘玉瑶也有样学样的斟满了这茶水,随即又将茶壶放下。
万福安赶紧将两杯茶水送到皇上和皇后的跟前,这二位端起茶,稍稍品尝了一口,如此一来,回门茶算是喝了。
只听明晰帝搁下茶盏方开口说道:“你们都坐吧。”
“是。”
这夫妻二人落座,皇帝又对身边的两个儿子道:“你们也坐。”
李衡李律兄弟俩也在下手坐下,只听皇后笑呵呵道:“臣妾方才还在和太子妃说起回家的事情,真好像自己也回去了一趟一样。”
皇上也笑了起来,嘴角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你若是想回去,改日便回去转转也不是不可。”
皇后满心欢喜道:“臣妾谢过皇上,只是,于理不合……也便只能让衡儿律儿有空代臣妾多去走动走动,但又怕朝中有人多言,说他们结党营私,这为人臣子的,难免要寡亲缘啊……”
她这话说的就有点一箭双雕之意了,进宫这么长时间,刘玉瑶起码听懂了一雕,那就是她在变相的说太子和刘家走动有结党营私之嫌。
但第二雕她虽然不清楚,不过皇上马上就解答了她的疑问。
“说起结党营私,太子,你这三日陪太子妃回去省亲,也许还不知道吧。”
太子是何许人也,纵然不在宫中,但朝中所发生的事情,不论大小,事无巨细,他又岂会不知,此时听到一国之君问询,他说知道显得自己无孔不入一般,说不知,就有点撒谎过头了。
只听他施施然答道:“父皇所说的难道是大理寺卿周文胜参户部尚书王平安一事?之前好像听丞相大人提起过。”
龙椅上的那位帝王以手指敲击着扶手,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太子是何见解?”
“儿臣没什么见解,当时丞相不过是随口一提,儿臣不在朝中,亦无法了解,甚至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五,跟你三哥说说。”明晰帝看了五皇子一眼。
后者抱拳,起身答道:“是,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大理寺的周大人参户部尚书为两桩罪状,其一为今年开春,王尚书冤枉下属周侍郎吞没钱粮款项,其二为王尚书无视法纪,与人结党,私下暗自相授,如今是大理寺卿参奏,为了避嫌,所以此事交由刑部代为审理。”
“太子,朕没记错的话,这王平安曾是你一手保举的人,当上这户部尚书,他应该没少给你送什么好处吧?”这位帝王说的倒是毫不拐弯抹角,但从语气之中也并未听出什么责备的话。
李彻听闻,先是啊了一声,又抬头看向那主位之上的帝王道:“若说暗自相授儿臣确实不知,只是王大人为人耿直,一直被儿臣视为师长,他绝对不会随便冤枉他人,今年开春户部侍郎一案要真的是一桩冤案,那就……”
他话没说完,而是遗憾的摇摇头。
只见皇帝的眼睛微微一眯,似乎在忖度什么,想从这个儿子的神色之中窥探出什么,奈何这个儿子和他一样,演技倒是不错的。
“今日这里也没有旁人,你们都说说,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还能如何处置?”太子抢答一声,略有些吊儿郎当道:“便交由刑部审问,审出个结果出来,在以罪论处也不迟啊!”
五皇子看了太子一眼,又对当今天子道:“儿臣以为,刑部尚书朱晚照固然铁面,但还不如加派监审,以示公正,避免冤假错案!”
太子冷看李衡一眼,没再说什么。
只听明晰帝又道:“那这监审由谁来做比较合适?”
“为了避免有失公允,此事还得父皇做主决定。”
龙椅上的那位帝王咳了两声,略有些疲惫道:“老五,你去做这监审吧!”
太子心底骤然一惊,斜睨五皇子一眼,只见他抱拳施施然应下,顿觉不好。
而皇帝此时却又对他们说道:“如若没有旁的事情了,太子就带太子妃回东宫,早些休息吧。”
李彻却又多嘴一言:“儿臣有一事还要请问父皇。”
“何事?”一国之君目光冷峻看着这个儿子,警惕的神经一旦崩紧,就在担心他会随时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儿臣自知,此话出口,父皇必定雷霆震怒,怒伤身,亦是儿臣之不孝,还请父皇将那杀威棍备上一副,儿臣才敢开口。”
殿中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望向了这位一国储君,只见他身形亦站的笔直,此时低着头,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刘玉瑶虽然全程没听明白这些人在讲些什么国家大事,但此时听到杀威棍三个字,也顿时醒悟过来,只怕太子要说的话会为他招来皮肉之苦。
“你说!”皇帝此时的语气之中已经不免动怒,不过看他言辞诚恳,这火气也没处发泄,只好说道:“朕恕你无罪就是!”
第一百五十三章 怎么都是错()
“朕恕你无罪就是!”
“儿臣敢问父皇,上次儿臣因私藏龙袍一事被罚,父皇打算怎么处置刑部尚书所查处的幕后黑手?”
李彻话音一落,不仅皇帝心口一抽,就连皇后和李衡李律一也变了脸色。
而这太子殿下却仍然抱拳拱手而立,施施然,如一棵皎皎玉树。
当今天子好像听错了一般,指着他再一次质询道:“太子方才说了什么?!”
“一个户部尚书因今年开春时的一件冤案就交友刑部重审,儿臣贵为一国储君,却被人冤枉私藏龙袍,关入大理寺一月有余。想来是儿臣平日行为不端,尚需父皇匡扶教导,但这冤枉储君一罪已成定论,岂不是胜过儿臣所犯之罪,更胜过户部尚书所犯之罪?”
皇后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帝王,只见他虽然愤慨,但却并未直接表现在脸上,而是露出惊讶的神情之后,一度被太子堵了个哑口无言。
太子私藏龙袍一案确实是一桩冤案,刑部尚书朱晚照也已经通过严刑拷打,逼问出了幕后黑手,将自己所查上达天听之后便没有后话了。
这也是那位帝王似乎默认,私藏龙袍一案,就此了结。
但太子今日又重新提起,显然是故意的,而他这个故意,所针对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刚才会所让五皇子李衡做监审一事。
明晰帝因为克制了怒气,胸腔之内一阵发胀,猛的咳了起来。
“父皇!”唯一置身事外的七皇子李律急急说道:“父皇注意身体才是,万不可因国事国度操劳!”
这位一国之君点了点头,任皇后抚着他的胸膛给他顺气,他又缓声问太子道:“太子以为,正该如何处置?”
只听这位当朝太子施施然答道:“儿臣不敢妄揣圣意。”
那位帝王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半晌之后,挥挥手道:“朕累了,你们也都下去吧,至于这监审一事,老五你还是不要插手了罢!省的有人说朕不公!”
“是。”五皇子倒是施施然,而又神态自若,拱手应了下来。
太子便跪下行礼道:“既然父皇已经累了,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儿臣也先行告退了!”刘玉瑶赶紧跟在太子的身后行礼。
在太子于太子妃前脚刚出去,那首位之上的一国之君就腾的站起身来。
皇后赶紧也随之起身,为他抚着胸口道:“皇上是否不适,要不要传太……啊!”
她话音未落,就被那位一国之君重重的推开,脑袋装在一旁的花架子上,磕出了血,花架子也随之散落一地。
“母后!”七皇子大惊,欲要上前,却被五皇子一把抓住了手腕,虽然他也着急,但此时此刻,他们已经不是父子,而是君臣了,臣子岂有僭越之理!
“成事不足!”明晰帝指着倒在地上的那位当朝皇后,破口大骂:“败事有余!”
他说完这话就负手大步离去,就连两个儿子也是看也未看一眼。
“母后!”在这位一国之君前脚刚离开,李律后脚就挣脱了哥哥的钳制,飞快上前,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扶了起来,急声叫道:“传太医!传太医来!”
“呵呵呵。”皇后却痴痴笑了起来,她额角带血,目光呆滞的望向远方,似乎看到了某个虚空。
“他现在知道厉害了啊……”皇后喃喃自语道:“他现在知道太子厉害了啊?太子厉害了就是我们无能了……”
“母后……”李律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内室行去:“何必争强好胜!到头来也落不得个什么好下场!”
皇后眼波一转,冷哼一声。
将皇后放在床榻之上,七皇子与五皇子一起守在一旁,只听皇后继续冷笑道:“确实落不得个什么好下场,若是赢了也倒罢了,若是输了,不管是输给了皇上,还是输给了太子,都落不得个好下场。”
“那还争什么争呢。”李律这翩翩俊秀大好儿郎,平日里未言先笑,人人都道他是最无忧无虑的一位皇子了,但此时却是眉心紧蹙,常日来压抑的焦虑全部都体现在眉梢眼角。
皇后又反问他道:“你还没听明白吗?不争,就是输,输,就是落不得个好下场,你说母后该不该为了你们兄弟俩争一争?”
五皇子神色严峻不言不语,但两只手却已经攥紧,为了不让皇后看出他的愤怒,他只能将手攥成拳头藏在背后。
只听皇后又继续说道:“他现在知道太子厉害了,开始怪我无能了,若是今日说这混话的人不是太子,是你……”
她将目光落在五皇子李衡的身上,后者接话道:“那恐怕他又得怪母后和儿子太有能耐了。”
“是啊,怎么都落不得一个好,落不得一个好啊,哈哈哈哈!”皇后大笑起来,这笑声听在人耳朵里只觉得毛骨悚然。
不一会太医来了,看到皇后如此也不敢多言,只是上前尽心为她包扎。
而此时李衡李律兄弟俩却坐在外间,显得忧心忡忡。
李律眉梢眼角之上藏着些许忧思,他的脸上很少没有笑容,但每每失去笑容,却总是在这凤藻宫内。
李衡将弟弟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出声宽慰他道:“我知你无心储君之争,也不想在宫中过尔虞我诈的生活,为兄答应你,不管将来和太子如何了,也不会将你牵扯进来。”
“呵,”李律自嘲一声:“不牵扯进来就够了吗?”
李衡蹙眉道:“你还想怎样?”
“我还想你们也不要牵扯进来,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父皇和母后好好的,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你和三哥好好的,兄友弟恭,一家人和和美
美的多好,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七弟,你要知道,我们这一家人,不是普通的一家人啊。”
“是啊,不是普通的一家人……”李律往内室看了一眼道:“母后一向器重你,她如今受伤也是为了你,你好好陪陪母后吧,我先走了。”
他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