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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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晚照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这才将左辞留在牢中严加拷打。
他们一行三人进去的时候,左辞正被捆缚双手绑在一根粗大的木桩子上头,在他背后是寒冷漆黑的牢中暗水,在他面前则摆着一只燃烧的炭盆。
严刑逼供的人正用筷子插进他的鼻腔之内厉声吼道:“你招不招!招不招!”
左辞传来一声哭天抢地的嘶吼声,面前之人又将筷子往里面插入几分:“招不招!”
刘三思见了只觉得浑身上下一个劲的在起鸡皮疙瘩,再去看身边二人,朱晚照在朝中本来就是有名的酷吏,曾因一手活剥人皮名声在外,发明的刑罚简直数不胜数,所以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没想到太子这样长在深宫,从小锦衣玉食养大成人,呆在温暖的花房避免风吹雨打,没想到面对这种血腥的场面居然还面不改色。
他的从容大气让刘三思不禁佩服,这才是储君应有的气度,以前那个看上去窝囊又嚣张的太子将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朱晚照干咳一声道:“行了,行了,退下吧。”
行刑的人这才看到有人来了,嬉皮笑脸道:“大人,这个刑罚太简单粗陋了些,改日我们再合计合计,把筷子换成烧红的铁条不是更好吗!”
朱晚照噗嗤笑了一声,冲他挥挥手道:“没见到有贵客在吗,勿的在这里丢人显眼,赶紧退下吧。”
“啊?哦,好,是。”
那人退下之后,李彻悠哉悠哉道:“你好像后继有人了啊。”
朱晚照哭丧着个脸不满道:“微臣这还没成亲呢,哪来这么大的一个后人。”
“哈哈哈!”刘三思发出爽朗的笑声道:“殿下自然是指你这刑部的接班人。”
“他还有的学呢,再说,我还年轻,这刑部尚书的位置我还想多坐几十年呢。”
“呸!”啐出嘴里的一口血水,绑在木头桩子上的囚犯发出呵呵冷笑道道:“你,你就等着被皇上革职吧!”
朱晚照双手环胸看向他道:“嘴还挺硬,等我剪了你的舌头,再一颗一颗的拔掉你所有的牙,看你的嘴还愿不愿意张开。”
“哼”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的人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只是用这样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嘲讽和讥笑。
朱晚照不忘说道:“你看看你临死之前谁来看你了,有什么未了的遗愿吗?”
满脸血水的他抬头扫了一眼,早看到刘三思居然和太子站在一起,不禁仰天狂笑起来:“难怪!难怪太子居然会,一朝得势,咸鱼翻身原来这其中都有刘家呵呵,刘三思,你和刘升是眼瞎了吗?”
“让你失望了,家父和在下双目视物依然清清楚楚。”
太子一旁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冲朱刘三思竖起了个大拇指。
“呵呵,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每位皇子都如此优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偏偏选了他!你们会后悔的!毁了你们整个刘家的百年英明,和大宸的基业!你们会后悔的!”
太子扭头看了刘三思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不为所动,自己也没说什么。
只见朱晚照从一旁的炭盆中夹出一块烧红的煤炭,慢慢向左辞靠近。
后者睁大眼睛,用一双涣散的瞳孔盯着这块煤炭,他的身体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好像恨不得学会缩骨神术,从枷锁里面逃出去。
而朱晚照举着这块煤炭就是迟迟不落下,越是这样越能让人心中的恐惧,惶惶不可终日。
只听太子说道:“让你开口就这么难吗?开或者不开,都逃不了一死的命运,难道你不想死的痛快点,何必受这种折磨?”
“是啊。”朱晚照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不忘将手上的煤炭落在他的胸口上,但听他一声嘶吼,煤炭与皮肉结合在一起,发出撕拉撕拉的声音。
刘三思赶紧扭过头,抬手捂住了鼻子,不用看也知道现场是多么恐怖,尤其是这股熟肉味,让他觉得自己可能得一个多月不敢吃肉了。
作为一个文官,左辞受不了这种折磨只能以鬼哭狼嚎来发泄,他的唇瓣苍白如纸,不断颤抖着,似乎恨不得赶紧寻死一样。
“是不是皇后和五皇子?”
“我,我是死也不会说的”已经疼到毫无知觉的她眼睛一翻甚至快要昏死过去了。
朱晚照将由红变黑的煤炭从他胸口上移开,只见他的身上冒出肉的热气和因为烧焦的而散发的白烟,重新将碳扔进炭盆里,他有点无奈道:“难得,我进刑部这么多年,居然碰到对手了。”
李彻微微一笑,看向这个把朱晚照都难住的人,忍不住问他道:“你放心,活着永远比死了痛苦,刑部尚书正好可以挑战一下,他能把一个人玩几天。”
“说我的好像有很大恶趣味似的。”朱晚照苦笑。
太子道:“难道不是吗?对了,之前步生莲花的法子你用了觉得如何?”
“挺好,殿下不愧是殿下,这种以铁定刺脚板在地上走路的法子几乎是屡试不爽。”
“那本太子就教给你一个加强版,权且叫满山红吧。”
第100章 官场权谋()
刘三思眉头紧皱看向太子道:“是何说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椅子上排满钉子,然犯人坐上去?”朱晚照猜测回答。
刘三思却是想也不敢想那鲜血淋漓的画面,皱着眉头脸色苍白。
只听太子又道:“不仅椅子上排满钉子,椅背,扶手,都要有,不然怎么对得起满山红这个名头。”
“高啊!”朱晚照适时拍起了马屁。
刘三思却若有所思的看向太子,他有勇有谋,更有帝王的铁腕和狠厉,大宸帝国掌握在这个人的手里,应该不会太差。
他们在这里旁若无人的探讨各种刑具,绑在木桩子上的人却吓的抖如筛糠。
“李彻!你心狠手辣!是为无道!无德!”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吼道:“你狼子野心!预谋篡位!是为不忠!不孝!”
太子眉心一冷,慢慢踱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手猛的捏了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与自己对视,目光骇然,恍如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般。
“左辞,本太子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本太子是这朝上的储君,皇位继承人,你居然敢与我作对?居然还敢说出无道无德不忠不孝的话?”
“呸!”左辞使出浑身力气吐出一口口水,太子侧头躲过,一把将他甩开,很是厌恶。
只听左辞呵呵冷笑道:“五皇子殿下德才兼备,由他继承皇位,我大宸江山才能永固太平!”
“本太子是正宫嫡子,是储君!是太子!这江山天下都是我的!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续弦所生的庶子继承皇位!”李彻目眦欲裂忽的怒吼出声。
他的眸中好像能射出杀人的利刃,锁定面前的囚徒道:“你说我狼子野心,没错!可相对于当今陛下,我算什么?他要铲除所有觊觎储君之位的人,乐于见我们兄弟相残,党派相争!若大统不定!只会血流成河!这就是你的愚忠!你们的愚忠!”
被李彻的几声怒喝震慑住的不止左辞,就连朱晚照和刘三思都有些震惊了。
太子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转身向门口的方向走去,语气忽然平静如常道:“朱大人,继续用刑吧。”
“是。”朱晚照抱拳,与刘三思对视一眼,相继一笑,这个时候,两个平时没什么交集的人好像突然达成了共识。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朝中为官为宦,得觅良主,死而无憾。
刘三思从刑部离开之后就与太子分手回了刘家,一进门就有小厮快步迎上来掀开轿撵道:“老爷是从宫里回来的?”
后者下轿子,将袍袖往他面前以送道:“你闻闻,这是宫里头的味道吗?”
“哎呦,这什么味啊?”连丞相府里的小厮都闻出他身上一股怪味,皱着眉头道:“老爷这是去哪了?”
“这是血腥味,皮肉味,炭火味,霉臭味,屎尿味!”刘三思一边说着一边提步进府。
小厮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道:“相爷还在等您呢,您是直接过去还是去换身衣裳?”
“直接去吧。”刘三思知道他爹等他是为何事,左不过还是因为太子的事情,想听听他的看法。
在要进福寿堂之前,他先把外裳脱了交给小厮,这才推门进去。
只见福寿堂内因为窗户较少,所以死显得有点光线暗淡,点着熏香,当朝丞相刘升正坐在窗边,就着一根明烛看着手上的卷宗。
“父亲。”刘三思一进门就抱拳道:“我回来了。”
刘升看了儿子一眼,点了点头又对他道:“近处坐。”
刘三思也不拘礼,直接在他桌前坐留下下来,翻看着桌上的卷宗道:“您还在看今年的考生资料?”
“嗯,我怎么瞧着,四大门阀家族的子弟比往年少了许多,我们刘家可堪重用的也没有几个了。”
“刘家男丁要么已经参加过考试了,要么就是尚未到做官的年龄。至于京城的沈家除了沈文华还留在京中之外,整个家族的都迁往边塞,太子正值风口浪尖,他们再保举沈家之人进朝为官,那势必要让皇上觉得太子有结党营私之嫌。”
“嗯,”刘升点头:“还有两家也已经开始学会弃官从商了,看来如今的朝堂果真是让大多数人心寒了。”
“明主即将现世,必定力挽狂澜。”
刘升听到这话,默默抬头看了这个儿子一眼,他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今日看来却是面庞红润精神振奋,自己也随之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已经选定太子了。”
刘升点头,不过还是小心问道;“父亲以为呢?”
只听这位头发花白稀疏的老人缓声说道:“为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将来的朝堂是你们的朝堂,我还能上几天朝,服侍几代帝王?”
“父亲的阅历毕竟摆在哪里,就算是颐养天年,在朝中也仍然言比烁金。”
听到儿子这么奉承自己,刘升哈哈笑了起来,指指他无奈摇头道:“你啊,倒是比我这个做爹的会说话,心眼也多,不就是怕得罪你妹妹吗。”
被老爹看出心思,刘三思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点头说道:“是啊,妹妹毕竟是皇后,五皇子也是我刘家的一半血脉。她处心积虑就是想将李衡扶上太子之位将来继承大统,一个女儿家,也不容易。”
“谁也不容易,你能说太子这些年来的忍辱负重就容易?将来的史书上还不知要如何记述他做太子时的跋扈。”
“确实,我只是有点心疼妹妹,她却是连父母兄弟都没得指望,心里一定非常难受。”
刘升低声叹了口气道:“你妹妹入宫二十余载,与我们见面次数也是寥寥可数,毕竟父女一场,为父心中对她也甚是挂念,但在江山社稷面前,切记不可感情用事。”
刘三思点头,表示明白。
只听刘升又继续说道:“我刘家已经位及百官之首,享尽荣禄光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要求什么?外戚干政这种事,我们不做,结党营私这种事我们也不能做,挟天子以令诸侯更不能做。我们刘家忠的是这个天下,是这天下的百姓,怪只怪你妹妹她养的好儿子表里不一,不配做这储君吧。”
刘三思再次点头:“我懂了,父亲。”
“对了,你今日进宫,可有见到玉瑶了?”
提起刘玉瑶,刘三思不禁想起湖水岸边,那女子娇俏可人的坐在树荫下,露出白嫩的双足,一双黑眸恍如受惊的小鹿。
他的嘴角不觉微微勾了起来:“见到了,一切都好。”
刘升啧啧称奇道:“我还真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还能在宫里活到现在。”
“是啊,不过正因为她多面受敌,反而更加不容易被毙命吧。”
“当初太子明明不想要这颗棋子,却没杀她,你妹妹知她背叛也没杀她,当初听她受辱,我本以为她会自裁,却没想到这丫头不仅命硬,还跟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你说奇不奇怪?”
刘升却摇头道:“一点也不奇怪,她本就是山贼出生,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也很正常。”
“自太子被抓大理寺之后,听闻她那些举动,我却是越来越喜欢这丫头了,”刘升呵呵笑了起来:“现在刘家向太子示好,他为了拉拢我们,日后必定不会亏待这丫头,也不枉她为我刘家做了这许多。”
“这也是她的造化,也是她的福气,算的上是苦尽甘来吧。”
刘升点头,眉目慈蔼带笑。
如果他走在大路上,人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位祥和的老人,怎么也不会把他和那令朝堂风云再起的丞相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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