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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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弄影把握着分寸,告诉了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刘家与李家世代联有姻亲,直到助李氏夺得天下,更有不成文的规矩,刘家女子必须有一个得嫁给皇室储君。”
“哈?那刚才我‘爷爷’不是在给自己的女儿磕头吗?真逗!”刘玉瑶差点拍手笑出来。
弄影横她一眼道“在这宫中,说错一句话仔细你的脑袋。”
刘玉瑶赶忙捂住了嘴巴,弄影又道:“皇后娘娘是君,相爷是臣,君臣之礼应当恪守,至于你,日后在外人面前也少不得要受他们跪拜。”
“哦”刘玉瑶点头表示了然了“可是这刘玉瑶嫁给太子的命和皇上无关,明明就是天注定的。”
弄影又道“与其说是天,不如说是皇后娘娘,否则以太子臭名昭著的秉性,皇上断然不会将我家小姐那样女子许配给他,刘家庶出无为的小姐多的是。”
“这么说,皇后娘娘还挺护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的。”
“你又错了,太子并非皇后娘娘的骨肉,太子生母前皇后为武将之女,十年前病逝。”
刘玉瑶干咳一声笑道“那‘姑姑’这个后娘做的还挺到位。”
弄影未再答她,尚不知这个冒牌棋子能用多久,有些事情,让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如果让她知道,皇后只是想利用刘玉瑶监视太子,顺便搞垮太子,好扶自己的儿子上位,恐怕又会一惊一乍起来吧。
而太子也非蠢钝之人,许是他也知晓皇后的阴谋,所以才在成亲当日就对这个太子妃百般羞辱,毁了刘玉瑶的名声,也毁了自己的声誉。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皇后还是挺喜欢看到的,给自己冠上一个慈母形象,又给太子的无德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何乐不为。
所以当她看到狼狈不堪的刘玉瑶进了花厅暖阁后,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层。
受了弄影提点,刘玉瑶赶紧跪拜道:“玉瑶给姑母请安了,姑母千岁!”
皇后端坐凤椅连连招手道“可苦了我家瑶儿了,快快起身,到姑母身边来坐。”
刘玉瑶站了起来,走到皇后身边,终于在那柔软的椅子上坐了,也终于得以舒服的喘了口气。
花厅暖阁中香气馥郁,坐的近了才发觉这香味竟然是从皇后身上传来的。
方才在清泰殿中没有细看,现在近了才敢大胆的去看她。
皇后也不过是一保养得当的中年妇人,一身凤鸣九天宫绣的朝服,一水儿金青色的朝珠,宝塔髻,朝阳五凤挂珠钗,曲眉丰颊,端的是严妆华服。
只见她笑意加深,戴着护甲的手握起刘玉瑶的,不无心疼道:“昨日的事情本宫都听说啦,瑶儿可怪姑母?”
刘玉瑶险些就要一挑眉梢蹦起来了,她能不怪吗,要不是这个皇后,真的刘玉瑶也就不会死了,她常乐还在京郊的山道上打家劫舍,小日子不要过的太红火!
但现在的她身上穿着锦衣华服,装扮的珠光宝气,坐在这大内宫廷之内,要是真敢说出大逆不道的话,等着她的就只有断头台了!
“不怪!”飞快吐出两个字,刘玉瑶又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什么可怪的!”
第17章 皇子们()
皇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贴身的老嬷嬷道:“瑶儿话虽说的粗了些,但也在理,你既与太子成婚,日后便要与他同气连枝,举案齐眉。”
“我知道,弄影说过,”刘玉瑶赶紧接了皇后的话:“太子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乖乖听他的话就是了。”
皇后深深看了弄影一眼,拍着刘玉瑶的手道:“正是,否则,他便会随便寻个由头将你休了,我刘家将来可如何指望你?”
刘玉瑶心想,她保不齐哪天就要诈死离开了,这刘家还真没法指望她。
“放心吧姑母,我会在东宫老老实实的。”
皇后又欣慰点头道:“东宫离本宫的凤藻宫也不远,你日后晨昏定省来本宫这里坐坐,便将东宫里头事无巨细,都与本宫说说。”
刘玉瑶一愣,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做了细作一样,把人家家里头的事儿往外捅?这样不太好吧?
皇后也看出她的疑惑,便又靠近她道“瑶儿你自幼聪慧,也该明白姑母为何要为你做这桩婚事,可不要辜负了姑母的一片苦心啊。”
不敢直视皇后的眼睛,刘玉瑶支支吾吾的应了一个嗯字,心里却是有点不大乐意。
皇后看出她的不痛快,便对身边的老嬷嬷道“林嬷嬷,你给太子妃梳妆吧,少顷还要一起用膳。”
林嬷嬷应了一声,赶忙招呼了宫女为刘玉瑶重新整理了发髻,皇后还笑呵呵的将头上的一枚珠钗拔下来,亲手簪在她的头上。
“纵观整个朝野,本宫的玉瑶都艳绝天下啊。”
刘玉瑶低着头不敢看她,她最害怕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笑里藏刀的嘴脸,相比起来,弄影反而是可爱多了。
皇上那边传话来说与太子续完话了,摆了早膳,请皇后和太子妃过去,她们一行人才带着数位宫女,迤逦而去。
就在清泰殿的偏殿里用的早膳,刘玉瑶和皇后进去的时候,皇上和太子,并几位衣着华贵的男子已经坐在桌前了。
除了皇帝之外,众人都起身道:“给母后请安,见过太子妃娘娘。”
刘玉瑶特别注意到,别人都叫了母后,唯独太子叫的是皇后,这个太子桀骜不驯,在皇上面前也如是。
“好啦,既是一家人,何必这样拘泥礼数,快坐吧。”皇后露出慈母一般的笑容。
“就是,坐吧,坐吧,”一青年才俊神采飞扬道:“你们这样反而让太子妃嫂嫂更加拘束了!”
刘玉瑶看向那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被他活泼的性子传染,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得以缓解,嘴角不自觉的染上笑意。
“此乃七皇子李律。”弄影一旁小声提点她道。
皇后宠溺的看七皇子一眼,笑呵呵的走到皇上身边的位子上坐了“臣妾慢了一步,让皇上久等了,皇上恕罪。”
当今天子脸色比刚才好看了些,想必已经消气,对皇后说道:“呵呵,好在朕早就猜到,你这个又做姑母,又做婆婆的人,和太子妃必然有说不完的话。”
“还真让皇上猜对了,”皇后看刘玉瑶一眼,笑容可掬:“常言说女儿是贴心的棉袄,只是臣妾福薄,生了两个不懂事的臭小子,日后有玉瑶在宫中陪伴,本宫可就把她当成女儿啦。”
“听听,”皇上笑容更甚“儿子倒不如女儿了,老五,老七,你们再不多陪陪母后,她可就不要你们了!”
五皇子李衡,七皇子李律又赶紧起身告罪。
刘玉瑶在太子与皇后的中间坐了,席间气氛轻松,就好像真的是一户普通人家,儿子儿媳聚在一起吃着家常便饭。
第18章 丑态百出()
早膳丰盛,全是些刘玉瑶叫不上名的吃食,从昨天到今天,她连口像样的饭都没吃,本来饿过了头也不觉得饿了,可以看到这些珍馐美味,肚子里头又不安分的叫唤起来。
待皇上皇后太子动了筷子,众皇子才开始吃了起来,刘玉瑶先将面前小小一只白瓷盏中盛的不知什么粥喝了个精光,又去夹那靠的近的红莓糕,灌汤包,竹叶卷儿,吃的分外满足。
又一碟水晶淆肉被推到她的面前,她感激的抬头向一旁看去,却是她那太子夫君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还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到不属于讥嘲的笑容,也是第一次发现,他笑起来也是这般好看,刘玉瑶不觉看的有些呆了。
又听七皇子哈哈一声大笑,将她吓了一跳。
李律道:“太子妃嫂嫂,您既然已经与我三哥成婚了,这日后有的是时间与他眉目传情,还不赶紧把桌上这些你都没吃过的东西吃一遍!”
刘玉瑶这才看到偌大一张漆花木桌上,只有自己面前堆满了空了的杯碗碟子,她的脸蹭的一下红了起来。
皇上呵斥道:“就老七话多!”
皇后也瞪那七皇子道:“想来瑶儿昨日累着了,今天也没吃什么就过来请安,饿坏了,瑶儿兀的理这不正经的七弟,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哈哈哈,我看是昨晚累着了吧?!”另有一位皇子哈哈笑了起来,看刘玉瑶的眼神意味不明。
皇上皇后只当他们是叔嫂之间的玩笑话,虽然不成体统,但也无伤大雅,毕竟关上门就都是一家人而已,便也只能斥道“老四!没大没小!”
四皇子哈哈笑着告罪,冲身边的太子好一顿挤眉眨眼,笑的意味不明。
刘玉瑶的心里却咯噔一下,看着这极为爱笑的四皇子,她脸色逐渐变的惨白起来,昨晚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上演,竟觉得这人的声音也像极了昨晚那醉酒的人。
再放眼望去,席间,除了大皇子二皇子为人兄长,不苟言笑,还有八皇子九皇子年纪太小不懂世事外,其他几位皇子好像昨日都有去参加太子婚宴。
那昨天太子征选别人与她洞房的事,他们不仅知道,而且,与她洞房的人,很有可能就在这些人的中间。
思及此处,刘玉瑶手上一抖,筷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所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竟然连双筷子都拿不住吗?!”太子冷瞥她一眼,言辞之中意味不明。
玉瑶自知失态,赶紧弯腰去捡筷子,弄影急的去阻止她,她又急急起身,却不想砰的撞上桌边,哎呦痛的惨叫一声。
“哈哈哈哈哈!”属四皇子李徇笑的声音最大,待对上皇上斥责的目光后,又赶紧捂上嘴巴,保持沉默,不过那眉眼间的嘲笑是藏也藏不住的。
太子也不伸手,好整以暇的看着众人扶着这笨手笨脚的太子妃在座位上重新坐好,神情中流露出一抹事在必成的得意。
他本以为自己那般羞辱刘玉瑶,今天早上就能听到新太子妃已经自缢的噩耗,却没想到这丫头还挺看的开,居然还有脸盛装打扮来清泰殿请安,看来他低估了她的承受力。
“四哥,你真的要吓着三嫂了,”五皇子李衡冲刘玉瑶微微笑道“我们兄弟之间平日里坐在一起说话口无遮拦,还望三嫂不要见怪。”
第19章 刁难()
刘玉瑶抬头向说话的人看去,只见这五皇子李衡眉眼间像极了当今天子,自成一派威严,只是又揉和了皇后的温和淡然。
他是个极为俊美的男子,若是身在民间,可能每次出行都会掷果盈车,对上他那双安抚人心的眼睛,刘玉瑶没来由的舒服了很多,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是啊,太子妃嫂嫂,四哥说话最没个正经,你还想吃什么!随便吃!对了,让她们多备几双筷子就是!”七皇子说完又笑了起来。
皇后重重咳了一声,瞪向自己的儿子“律儿!”
直到李律也捂着嘴巴偷笑的时候,刘玉瑶才意识到自己看五皇子竟然看呆了,只是不小心又被李律嘲笑了一通,暗地里气的已经攥紧了拳头,似乎随时准备对着他的鼻子来上一拳。
“瑶儿不要把这混小子的话放在心上,”皇后说完好言对刘玉瑶安抚道“可惜本宫并不似大哥那样,能教出瑶儿这样才德兼备的好孩儿,今日大喜,本宫也附庸风雅一回,请瑶儿即兴赋诗一首,让这众兄弟们开开眼界,只是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嗯既是京中第一才女,便该让他们看看自己文墨上的功夫,还不如一介女子!”皇上接过宫女递上来的帕子试过嘴角,便又问道“太子你说呢?”
李彻好整以暇,恭敬回道:“全凭父皇的意思。”
“儿臣去年曾有幸在五弟的金菊宴上拜读过太子妃娘娘的诗词,清辞丽澡,自有一派大家风范。”就连寡言的大皇子也附和起来。
此言一出,五皇子李衡更是连连称赞,甚至还念了一首刘玉瑶流传坊间的一首小诗,更是获得皇上皇后的一番盛誉。
就连她‘本人’也觉得这诗写的真好,因为对她而言,那些看不懂的书,听不懂的诗必然是有很高学问的人才能写的出来的,自然是极好的。
“还请父皇赐题。”大皇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如今阳春三月,谷雨时节,太子妃就以谷雨二字赋诗一首吧。”皇上开口命题,全桌的人都将目光望向了刘玉瑶。
连谷雨是什么都没分清楚的她呆愣于当场,扭头向弄影求助,却只看到她正低头不言。
再去看看那黑脸太子,全桌的人都在热切的盼望着自己作诗,只有他面色冷漠如旧。
她算是看出来了,凡是自己做了出丑的事,这太子脸上必然笑容可掬。
但赋诗这种对刘玉瑶来说是是出风头的事,既能维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