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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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这就有所不知了,别看今儿京城落雪了,那南方还开花了呢,就开那杜鹃,芍药,茶花,开的到处都是,一点也冷。”
“哦?是吗?只听说南方温暖如春,却是没去过。”
“那是个好地界,您要是去了,一定会喜欢的。”
刘玉环一边附和的笑笑,一边垂下眉眼。
云娘自知失言,拍了两下嘴巴说道:“看我这话说的,背井离乡,谁会喜欢的起来呢,不过啊,好在现如今路途通畅,官道畅通,不像我们当年,做个生意都得跋山涉水,现如今一个月的路,半个月就能走完了,到时候想回京就回家,也不远!”
“嗯……”刘玉环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继续刚才的疑问道:“既然云娘你见多识广,便帮我斟酌着衣料的薄厚,咱们定个样式颜色,给府上小厮侍卫,连带丫鬟都一人备上两身。另外还有管家门房,以及一等丫鬟内监再仔细选三身。”
“这个好说,好说。”
“对了,还有我这翠儿,跟我多年,此番要搬家,不仅我举目无亲,连带翠儿都要跟我饱受漂泊之苦,她的衣裳要格外的用心,就定四身吧。”
“娘娘。”翠儿鼻头发酸:“奴婢穿不了那些,有两件替换着就行了。”
“穿的上,穿的上,等去了南疆,未必就有翻云铺子这么好的手艺了。”
云娘也呵呵笑道:“今年没有,明年兴许就会有了,咱们翻云铺子在西域都开了店,去南疆也是指日可待!”
说着还顽皮的冲着翠儿眨眨眼,小姑娘家的,没有不喜欢新衣裳的,也是知道主子的一番心意,便也欣然接受。
“娘娘不要总是为我们着想,自己个儿的呢?”
第五百六十一章 私会()
《冒牌太子妃》来源:
“娘娘不要总是为我们着想,自己个儿的呢?”
“嗨,还能少了她的?”云娘掩嘴笑道:“五皇子妃可是我们这里的大主顾,就算没有订她自己的,我们也得额外送你一身上好的蜀绣的衣裳,保证将你这护主小丫头的嘴巴,堵的结结实实的!”
翠儿这才破涕为笑,高兴的挽着刘玉环的胳膊。
只听云娘又继续说道:“可别光顾着高兴了,方才说到哪了?这人人都有衣裳了,唯独缺了五殿下的,娘娘将殿下的尺寸带过来了吗?”
刘玉环脸上的笑容一僵:“并没有。”
“看我这记性,店里应该有将殿下的尺寸留档!一会我差人找找。”
“不用了。”她又将云娘的话打断:“他不缺衣裳,不用做。”
云娘忍俊不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好,好,尽听娘娘吩咐,来来来,您先在这屋里坐一坐,我差人去把选好的布料都拿来给您看看,瞧瞧哪个花色好。”
“有劳云娘了。”
云娘一招手,就将人都带了出去。
刘玉环进的是翻云铺子总店的后院,这里头平日虽然是起居场所,但也个是接待贵客的地方。
一片曲水荷塘,睡莲已谢,水面倒映着一片波光,水边种植着一排红枫,晨间虽然落雪,但这会儿也都融化殆尽,泥土湿润,满是芬芳。
刘玉环刚在水榭内坐下,翠儿就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奴婢有些内急……”
后者便道:“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好,奴婢去去就回。娘娘您要是想走走也等奴婢回来的,省的咱们走散了。”
“知道,去吧。”
“是。”翠儿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去了。
她长舒一口气枯坐在这里,打量着水榭之内所悬挂的刺绣和绘画,那一针一眼绣出来的花鸟虫鱼栩栩如生,针工让人敬佩。
走近一幅画前仔细去看,上头绣着两只锦鲤在荷叶间嬉戏,红绿相间,一片热闹的景象。
正看的出神,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头也没回的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是没找着地儿?”
“找什么地儿?”
暮然回首,与面前的男人四目相对,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有些惊讶,有些恍惚,有些不知所措。
“玉环,许久未见。”男人爽朗一笑,如那撕裂浓云的阳光,赏心悦目。
四皇子李徇大步走进水榭之内,未身着甲胄的他看上去依然高大挺拔,古铜色的皮肤见证着他在夏天奔波的辛劳。
虽然已经入冬了,长年习武之人也没穿多厚的衣裳,因为一路行来脚步匆匆,鼻尖上还微微冒汗。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李徇笑道:“发什么呆呢?”
言罢一只大掌还在她面前晃了晃,让失神的她反应过来。
刘玉环面上微微一红,轻轻垂首,贝齿微咬着唇瓣,看得见她的为难,却也并未发现她的怒气。
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李徇见状不觉也松了口气。
“你来裁衣裳?”
“殿下不是明知故问吗。”她最终无奈说道:“殿下到此必然是有备而来,若是走在大街上还有可能机缘巧遇,在这种地方……”
“没错。”李徇干咳一声,这个一向大大咧咧的武夫有点尴尬起来:“是我要来看你的,不怪云娘,也不怪任何人,我只是想见见你。”
后者听闻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孤男寡女站在一起难免落人口舌,殿下请离开吧。”
李徇眉头一锁,忍不住又上前一步道:“孤男寡女怎么了?当初在皇陵行宫的时候还有外人吗?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单独相处,也不是最后一次!”
“殿下如果不走,那我先行告退。”她说着便屈膝告辞,打算离开水榭。
却不曾想,李徇大掌一抓,猛的将走到身边的人抓了个结实,另一只手已经一掌拍上了房门。
后者仓惶站稳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那个男人囚禁于怀中,她瞬间恼羞成怒,推搡着他欲要挣扎开来。
纵然是面对普通的男人,女人的力量也极为有限,更何况是在面对这个身高体健长于骑射的将士,他的两只手就是钢筋铁骨,将她抓的结结实实,无论她如何挣扎,就是无从逃脱。
一来二往,反倒是挣扎的人惊怒愤恨,气喘吁吁起来,她一直克制隐忍,此时也全然不顾,厉声呵斥道:“李徇!你放肆!放开我!”
“不放!我说了,今年过来就是为了见见你,你不让我见个够,我就不放!”
以前怎么不曾发现这个男人还有如此不讲理的一面!
“原来你和李衡一样!都是这么狠辣!”她仍然没有放弃挣扎,反而却被这个男人愈加向墙角逼去。
后者在听到她说的这句话之后,忽然就松开了禁锢她的双手。
得以解脱,她揉着手腕靠在墙角上,眼底一片水雾朦胧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四皇子何曾被人这么看过,不过就算有人这么看他,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偏偏这个女人眼底一片揉碎的光华让人心疼的不能自已。
好像透过这双眼睛他就能看到在过去的时光当中,她是如何的孤独寂寥长大成人,又是如何带着美梦憧憬嫁怍人妇,然而还没好好享受自己的青春,就又跌入地狱之中。
她这半生,老天待她不公。
然而这一切她都能熬得过来,可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也会对她下此狠心。
李徇看着这双责怪的眼眸,一时间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十恶不赦。
他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却手忙脚乱的攥着她的胳膊道:“怎么样?弄疼你了?”
后者要将手抽回来,他也不敢不松开,只得让她动作。
“殿下,难道军中极为闲暇?”
“今天我来都来了,你说什么我也是不会走的。”
刘玉环微微咬了唇瓣,却是没有抬头看他。
后者见她情绪稳定,似乎已经有所妥协,便攥拳在嘴边干咳一声,有些讨好的说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有些想你了,自从回京之后,你我几乎就没见过几次。”
“在宫中不也碰到过吗。”
“那不一样,在宫里的时候,你身边毕竟有旁人,在这里,你身边只有我。”
她这才有勇气抬头来看眼前这个男人,才有勇气与他眸中炙热的目光相对。
“玉环,你的伤,好了吗?”
她下意识的去摸摸脖子:“好了,早就好了。”
“老五还欺负你的?”
“没有。”想了想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和他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但却井水不犯河水,他也知趣,并未再找过我任何麻烦。”
李徇不觉松了口气:“我听探子也这么说过,不过听你亲口证实,心中才觉得安宁了一些。”
刘玉环苦笑出声:“难不成还专门为我安插了探子?四殿下也是良苦用心。”
“这倒不是……”有些秘密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点破。
“我还记得去年下雪的时候,四殿下送给我一朵花……”她的目光看向水榭窗外,遥望曲水之畔,阳光无法照射到的地方还有薄薄白雪一层。
“殿下当初跟我说过这花顶破重重阻碍,冒着严寒枝头绽放,经过这一年的种种我才明白,这‘出头’的过程是何其心酸何其辛劳,拼尽全力见到的也许并不是大晴天,刮风下雨还要继续饱受折磨。”
李徇看她轻蹙峨眉,心底也是止不住的心疼,想要将这个人拢入怀中,又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无形屏障,将他们彻底阻隔。
“不日之后,我们将启程前往封地,此去千山万水,不知何日归来,今日便在此与殿下作别,望殿下千万保重。”
然而她话音刚落,整个身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入怀中,脑袋撞在他结实坚硬的肩头,一时间有些头晕眼花脑袋里一片空白。
“放心,我不会让你走的,哪里都不会让你去!”
刘玉环的眼底闪过一道敏锐的光华:“哦?能不能走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就算如此,你也走不成!”
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她更加好奇起来:“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还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不是我不让你走,而是有人不想走。”
刘玉环要挣扎开来,却被他的一双臂膀抱的死紧。
“让我抱抱你,玉环,我早就想这么抱着你了,你不要推开我,就让我抱一抱,抱一抱……”
这个可以纵马杀敌的热血男儿,此时脆弱的好像个无助的孩子,他低声下气的祈求,只为了一个拥抱。
女人到底心软,虽然没有挑明,但两人之间种种情感早就已经心知肚明,推开带来的只会是两败俱伤。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很干净的味道,却不是长日处于内室王孙公子的熏香气味,而是那种来自于天地之间的味道。
青草的,泥土的,阳光的,种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便是他李徇这个人。
“是李衡不想走吧?”伏在他的肩头,她轻声说道:“我在府里听他说,我们不会走。”
“他也并非只是说说。”
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女子何其聪慧,质问着面前之人道:“为什么走不成?你们到底有什么秘密?什么计划?”
“这就要问老五了,只要他老老实实的,皆大欢喜,如果他不老实,你以为太子会放过他?”
第五百六十二章 是你走,还是我走()
“这就要问老五了,只要他老老实实的,皆大欢喜,如果他不老实,你以为太子会放过他?”
这一刻,心中不由一紧,刘玉环想到今日在府上李衡失态的模样,这才觉得他当时不是在吓唬自己,而是他已经被周围的一切逼的走投无路,他成了一只困兽,要么等死,要么反抗!
“你不会在在担心他吧?”李徇一把将她的胳膊攥紧,注意到她吃痛的模样,又只得松开。
后者揉着被他抓握的地方,轻声说道:“我都自顾不暇,如何去顾及别人,我心疼的只有自己而已。”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不必,你我之间非亲非故,这个人情,我承受不了。”
李徇霎时间哑口无言,空张着嘴巴不知说什么好了。
若是李律站在这儿,保不齐要撒泼耍赖,将两个人的关系纠缠到一起不可。
若是李彻站在这儿,那就更简单了,但凡他认准的,怎么也得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谁也没有说不字的机会。
可站在这里的偏偏是李徇,这个不善言辞只善武艺的大老粗,甜言蜜语不会说一句,明明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又说不出宽慰的话来。
到最后,他终于憋出一句:“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就算他要去封地,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