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3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宫没事,有时候就得让自己知道疼,才能明白,不能这么白白便宜了别人,做人砧板上的鱼肉!”
林嬷嬷却更加心疼起来,拉了皇后的手就要给她包扎,却又被她将手收了回去:“不用了,回去吧。”
“是。”
他们是从落霞阁最后离开的,夜风吹在身上,让人忍不住的想打哆嗦,却又兀自挺直了腰杆,这是她身为皇后的必须要有的尊严。
“奴婢实在拦不住五皇子妃,她一定要走,说也放心不下管家和大胡子。”寻芳见刘玉瑶一进门就到处找刘玉环,不得不如是解释。
略有些失望的在椅子上坐下,灯烛之下的她,低低叹了口气:“玉环一定是怪我的。”
“这倒不曾。”寻芳是何其聪明的一个姑娘,马上笑着说道:“五皇子妃临行之前特意嘱咐了,说让奴婢转告娘娘,谢娘娘在宴上为她说话。”
“真的?”刘玉瑶想到之前在宴席上,自己为图一时痛快,让她下不来台,还是有些不相信。
“娘娘,奴婢多一句嘴,五皇子妃当着众人的面说那些话不过是逢场作戏,她心底反倒巴不得您说出来,一来她性格软弱,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二来,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她夫妻二人留什么颜面,她说这番话,做这些姿态也是给五皇子殿下看的,省的自己回去之后单独面对他,再受她欺侮,让他以为,娘娘今天说的话都是被她所指使。”
刘玉瑶眨了眨眼,想来想去,觉得寻芳说的很有道理,不禁莞尔一笑:“寻芳,你做丫鬟真是可惜了,你应该入朝为官。”
后者微微一笑:“等您成了皇后,奴婢们也都鸡犬成天,这女官之位,您可要给奴婢留着。”
“好说,好说,你尽管放心,少不了你的!”
这边焦嬷嬷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担忧之色:“太子妃娘娘,长孙殿下睡下了。”
“嗯,我知道了。”
焦嬷嬷欲言又止道:“娘娘,老奴多一句嘴,您不要生气。”
“你说。”
“今日您得罪了皇后娘娘,日后万事一定要千万小心,也要为长孙殿下多留一个心眼。”
其实这话不用焦嬷嬷提醒她自己也是知道的,皇后此人,睚眦必报,当初也曾过招,她出手倒是狠辣绝不含糊。
今天晚上在夜宴之上,让她和自己的儿子都下不来台,日后还不知道她会对自己下什么毒手呢,画扇的死也还历历在目。
应了一声道:“玉瑶在这里谢过嬷嬷提点!以后一定倍加小心!”
“奴婢担不起这个谢字,担不起,担不起。”
焦嬷嬷无来由的,对她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只是仍旧放心不下她的直肠子,说话做事未免会得罪了什么人。
这边又有宫人准备好了香汤,请太子妃沐浴,她却左顾右盼道:“李彻呢?”
“太子殿下说马上回来,让娘娘先歇了。”
刘玉瑶听闻便点点头道:“好,那我先去沐浴了,等他一会回来了也让他好好洗洗,一身的酒味。”
“是,奴婢谨遵太子妃娘娘的旨意。”焦嬷嬷笑的见牙不见眼。
李彻回来的时候简直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他先是被暖红的光芒照的往后退了一步,继而短促一笑道:“本太子走错地方了?”
焦嬷嬷带着一屋子的人给他行礼道:“恭喜太子殿下得以与太子妃娘娘佳人团聚,比翼齐飞!”
李彻漫眼看去,只见当中两根大红蜡烛摆在正中间,龙凤祥云确实比翼登对。
百子千孙帐也被挂了出来,红色的帐幔之上精致的绣线勾勒出嬉笑玩闹的孩童,一个个白胖的大小子就好像他们家小宝一样。
红烛红帐迷人双目,暖阁椒房昏昏欲醉。
“有心了。”他轻声说道:“都下去吧。”
“是。”焦嬷嬷高高兴兴的招手,带着人都退下了,在这对小夫妻重逢的第一晚,要给他们多留一些独自相处的时间。
待房门关上,他坐在床边,以手轻抚床上织锦,百感交集。
往事历历好像就在眼前,也是在这房内,她曾红烛相伴,独自一人坐在床头,穿着大红嫁衣,在她最好的年华却嫁给了一个禽兽……
思及此处忍不住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冒牌太子妃》来源:
第五百二十章 再续红烛()
若是时间能够倒流,他不会等到与她成亲的那一天,他肯定先一步的去找到她,然后花光自己所剩一生所有的时间,穷极世间一切的对她好,呵护她,守护她,保护她。
不忍她风吹日晒,不忍她受人冷落,不忍她彷徨无助,与她携手,生同寝死同穴……
只可惜他醒悟的太早,过往的一切终将不可弥补,她所受苦难也终不会消减。
而他能做的,就是在今后的人生当中将她严丝合缝的护在身后。
“这,这,这,这怎么了?”刘玉瑶沐浴回来,惊叫一声,险些被门槛绊倒在地。
“小心!”李彻眼疾手快,疾步上前,一把将人搀了,言辞之中略有些责备:“都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粗心大意,也不小心着点!”
后者白他一眼,忍不住抱怨:“你怎么跟大胡子似的!”
他倒也真想跟大胡子似的,跟大胡子一样看着她曾经成长起来的时光。
“慢点,过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省的她再被绊一跤。
刘玉瑶左顾右盼一番,看着房内布置,咧嘴一笑:“你今晚又要娶新媳妇啊?是侧妃还是良娣啊?”
“是太子妃。”李彻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将她按在梳妆台前,拿了一块干的巾帕在她头发上擦拭:“老老实实的坐着,别动。”
“让寻芳来就行了。”
“她偷懒去了。”
“焦嬷嬷呢?”
“偷懒去了。”
“……”她嘿嘿笑了笑,在铜镜前坐直了身体。
“我给你擦,你倒不乐意了?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你也可以偷懒。”
“自己的娘子自己疼,我不偷懒。”
刹那间,她心软如水,笑颜如花,透过铜镜,用一双漆黑闪亮的大眼睛向他看去:“你知道自己现在很傻吗?”
“比你还傻?”
“傻。”
“行了。”李彻没好气道:“让我这个傻子伺候太子妃娘娘,真是委屈您了。”
“你别叫我太子妃娘娘。”
“那叫你什么?”
她转着眼珠子一想,欢快说道:“叫娘子啊。”
“娘子。”
“夫君!”
“娘子。”
“夫君!”她一边说着一边径自哈哈笑了起来,那般清澈无暇的笑容足以让天地失色,在她身边的别说是李彻了,就算是一块冰也足以被感染,然后跟着一起笑出声来。
抚过她颊边那抹艳阳般的绯色,男人蹲下身去,与她对视:“你我今世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来世还相伴,生死不离别。”
“好。”略有些失态的,她避开男人的目光。
“那,娘子,就寝吧。”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去蛊惑她。
后者勾住他的脖子道:“你不去沐浴了?身上好大的酒味。”
“都是衣服上的。”
“是吗?我闻闻。”
“到床上闻去!”言罢直接一个打横,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径自往床上走去。
红烛帐暖,帷幄隐光。
勾着男人的脖子,她与他同床共枕彼此对视。
“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你好看。”说起情话来,这个男人倒是毫不含糊。
后者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埋在他的劲窝:“我不想睡觉。”
男人沉默不语,只是将抱她的臂膀收紧,似乎担心她会随时消失一样。
“我以前害怕醒来看不到你会难过,一天也不知要怎么熬过去,现在,我害怕我会醒不过来。”
“不会。”
不会,他这话说的也很没底气,见识到她昏睡的功夫,醒不来,成了两个人心底的噩梦,随时提醒着他们,此时此刻的相伴说不定就是最后的相见。
“睡吧……”男人的大掌在她身上轻轻拍着说道:“明天咱们还得商量一下,给小宝起个什么名字。”
埋在他怀中的脑袋发出咯咯的笑声:“叫栓子吧。”
大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儿子叫这个名还能娶到媳妇吗?”
“怎么娶不到,很多人都叫这个名儿,还有叫狗剩的呢!”
“这都什么名啊?”
“你知道为什么叫这些名吗?”
“不知道。”
“你是太子,当然不知道民间疾苦,民间有句话叫贱名好养活,你听说过吗?”
“没听过。”
“说的就是,这小孩子出生之后啊,一定要起个贱名,听上去傻乎乎的,或者难听一点的土名!比如狗剩。”
“嗯……”
“还有栓子啊,也是把人拴住了的意思,要是有什么妖魔鬼怪,阎王小鬼什么的……”
她躺在男人的怀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他胸膛厚实而又温暖,今夜终于能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了,却又总是不舍得睡,唯恐此刻的相拥就是最后的温暖。
月移窗陿,彩云迢迢,那些所追所求,若得,是之我幸,不得,又是我命……
李彻习惯每天下朝之后回去把她唤醒,在大胡子的精心调养之下,她的身子好了许多,体内余毒也算清的差不多了,只是人还是昏睡之后就难叫醒。
对于和一点后遗症,用大胡子的话来说,无甚大碍,但是对于太子来说,就有些惶惶不可终日,催着大胡子多往太医院跑跑,那里典藏丰富,总能找到什么对症下药的法子。
而大胡子也乐于往太医院跑,一群太医在一起交流医方倒是乐此不疲。
今日下朝之后与刘玉瑶进了早膳,六部几位尚书就到了东宫。
今次他们前来是想和太子商议,是否要上书陛下,催促李衡尽快离京一事。
李彻的意思是先不必着急,这事他们催了,那就是他们容不下李衡。若是李衡自主请命离开,一来能在皇上面前留下最后一点好感,二来还不容易被小人拿住把柄,他一定会主动请缨。
众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是现如今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唯恐再生什么变故。
李彻却又笃定道,在李衡离开之前不会生变,众人这才放心离去。
在他们中间,最年轻的那位尚书是刑部朱晚照,他年纪轻轻就做了尚书之位,在开国以来还是绝无仅有的。
朱晚照再如何宏才大略,但毕竟年轻,所经事事还太少,遇事没什么充分的应对经验。
他忠于自己完全是出于一股江湖义气,年少轻狂而已。
若是将来有人从中挑唆,不必许什么万贯家财,单单为一个人,他就可以背叛自己。
这是李彻所忌惮的,而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徐勃。认识朱晚照的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一个人这般动心,就好像前几年他都红鸾未动,一旦开窍,恐怕连他自己都害怕吧。
想到这一关,李彻未免失笑,看着桌案长,那封御史台几人联名奏请将徐勃调回京城的折子,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这些折子背后说的都是朱晚照的心思,御史台那些人不过是卖他一个人情。
既然如此,那他也卖他朱晚照一个人情好了,抓住他有些困难,要抓住徐勃就简单的很了。
他就是典型的忠臣勇将,所谓皇恩浩荡足以收买他一生的忠心耿耿。
将批了的折子往桌边一扔,青花瓷的卷轴大纲中,多出来的一捆画让他略略有些疑惑。
“这是当初从落霞阁启回来的画。”站在门口的弄影适时回答。
看了弄影一眼,他站起身来,亲自将那些卷轴一一打开,在他眼前浮现出来的,却是一张张形态各异的仕女图。
当初在落霞阁看着这些画的时候,他就觉得很不舒服,因为这些女人的脸上是没有笑的,一点笑容也没有。
而且她们衣饰华丽,纤毫毕现,唯独一张脸看的不是那么真切。
可就算如此,看到落款上的年岁和日期,他也还是想起了过往一些琐事。
这些宫娥本是梨园里头的舞姬,水袖善舞,姿色娟秀。
她们比宫女幸运的多,因为有着一张张姣好的姿容,不用做粗重的活计,不用伺候主子,还能在后宫随意自由出入。
作为舞姬,对身段和年轻要求过高,一旦过了年龄就就会放出宫外,所以总要比寻常宫女出宫要早的多。
可这些舞姬,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