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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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没了证据不算,连带还牵连了洛清王李衡,事情又向另一个方向发展而去。
明晰帝没说话,谁也不敢插嘴,就连李衡也不敢多言。
半晌之后,那位一国之君终于缓缓开口,打破了御书房内那份死寂。
“江生,你认得他吗?”
江老先生看了李衡一眼,并未摇头,也并未点头。
而李衡却已经急急分辨出来:“父皇!儿臣不认得他,甚至都不曾见过他!”
明晰帝又道:“人的劣根性是从撒谎开始的,就算他在说谎,那这鸟呢?这鸟你以前若是没见过,他又岂会这么多人不找偏找你?还与你对话呢?”
李衡的身形开始颤抖起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过来就是跌进了他们早已设计好的一个深坑之内。
这偌大一个坑洞早就挖好了,兴许从自己当初陷害太子开始就已经挖好了。
这坑洞之内不仅有刀枪剑戟,还有蛇虫鼠蚁,等着他一旦落了进来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太子能为了这个坑洞等了这许多时间,忍辱负重到今日,他就算输,也该甘心才对。
可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陷害太子虽然是他所为,但他自诩做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如今竟然让人反将一军,还是用这无中生有的一招,找了一个假的证人,假的鸟来,他如何甘心?
只听朱晚照道:“王爷不必急着否认,下官这里还有些东西要给王爷看。”
说着呈上来三样东西,一样是厚厚一沓口供,一样是两块洛清王府的腰牌,还有一封信。
口供是朱晚照早就说过的,兵部侍郎周从礼等人的口供,上面直言不讳的交代了李衡曾经让他们在什么时候查获飞书,什么时候搜查李衡的行囊包裹,在哪里找到太子的书信。
另外除了兵部侍郎的口供之外讲明一切,其他人则表示一无所知。
兵部侍郎此时正趴伏在地上,浑身上下抖如筛糠。
明晰帝看了口供,指着他就怒斥一声道:“狗东西!竟然诬蔑皇子!你有几条狗命!”
一句诬蔑皇子,也不知他是责怪这人诬蔑太子还是在诬蔑五皇子。
然而周从礼却趴在地上哭天抢地的说道:“微臣知罪,微臣知罪,皇上,微臣知罪,还请陛下恕罪!”
“你既然知罪,就是认了你受洛清王指使,诬蔑太子殿下了?”朱晚照不忘将人物都说齐了,省的让人趁机钻空子包庇了某人。
“我认!我认!我什么都认!朱大人!我什么都认!什么都认!”
李衡已经面如死灰:“我何曾这般指使过你!”
然而周从礼却又连忙说道:“怎么没有!有书信为证!书信为证!”
话音落下,朱晚照又拿出一封信,正是李衡的笔迹,写给周从礼的,上头将此事布置规划的当真是滴水不漏。
李衡瞬间如遭雷击,没想到他用书信来陷害太子,到最后竟然是自己自食恶果。
“书信是伪造的!”李衡咬牙切齿的说道:“父皇!这书信绝对是伪造的!儿臣对临仿业小有知晓,他们在临仿大家古迹的时候都要留一点纰漏在上面,一来是为了和真迹做出区分,二来,则是为了方便业内人士上当!”
李衡刚一说完,朱晚照就笑眯眯的看向他道:“不知王爷说的纰漏在何处啊?”
“若本王没有猜错的话,这信上倒数第十二个字,倒数第二笔的笔画就是预留的纰漏处!”
朱晚照抚手而笑:“若非王爷提醒,下官还真难在那些信上找到这一处来。”
李衡脸色再次惨白一片,显而易见的是自己又一次被朱晚照下了套。
“只是王爷这信就算作假,也是滴水不漏,起码下官未曾发现王爷所说的纰漏之处,难道下官眼拙?”
言罢就将这封信递给了刘升,几位大人传阅一下,也都纷纷摇头。
李衡心知大势已去,既然朱晚照要使无中生有的计策,又岂会让他们找到纰漏?
朱晚照又拿出两块王府腰牌道:“这是昨晚从行刺太子殿下的两位侍卫身上搜到的东西,那二人如今还在牢中,只是牙口紧实,陛下如果想拿到他二人的口供恐怕还要再等些日子。”
明晰帝抬手阻止朱晚照继续说下去:“什么也不用查了,还查什么查!”
言罢就用力在桌案上拍了一巴掌,胸膛剧烈起伏,似乎要说什么,但一张口就激烈的咳了起来。
“父皇!”李衡大惊:“父皇千万要保重龙体!”
“你这逆子!”明晰帝一声震怒,抬手就将案上的奏章笔墨通通扫在了地上,真恨不得全摔在李衡的脸上:“二十多年来,朕是怎么教你的!你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残害手足了是不是!”
李衡身形巨颤不敢抬头,只是盯着膝下的黑曜石地面,一双眼睛爆睁,双手死死抠住地板,似乎要陷进去一般。
“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冤枉的!”
“好啊!你竟有胆子诬蔑兄长,就没胆子承认吗!”明晰帝又怒声说道:“你就是这般没有人性!德行!”
“父皇!”李衡再也不复翩然温顺的模样,嘶吼出声:“朱晚照!是他在冤枉儿臣!他和太子交好您又不是不知。”
第四百七十二章 你不是刘玉瑶()
“朱晚照!是他在冤枉儿臣!他和太子交好您又不是不知。”
“王爷。”朱晚照袖了双手,气定神闲的看着他道:“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王爷,陛下乃天之骄子,双目如炬,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当初太子殿下贵为储副,一直深受陛下疼爱,可一看到太子殿下谋逆罪证确凿,不仍然是忍痛割爱,恨铁不成钢的将殿下打入天牢了吗。咱们陛下治国讲究都是法治,若无真凭实据,陛下也不会冤枉好人,王爷您若是觉得下官冤枉了您,也请拿出真凭实据来吧。”
这朱晚照当真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听的刘升背地里想笑又不敢笑,听的那一国之君脸色难看却又无从发话。
“父皇!你要偏信这佞臣的巧舌如簧!”李衡急急为自己争辩。
然而朱晚照又道:“不管是下官,还是王爷,亦或者是在座的几位大人,我们永远都只有上谏的义务,并没有替陛下做决定的权利。正如之前太子殿下一事,陛下不还是不顾众人反对,将太子殿下打入天牢了吗。”
他这话潜台词就是在说,你可别忘了当初怎么对太子的,李衡也是你儿子,李彻也是你儿子,你起码得一视同仁吧。
果不其然,明晰帝出声将他打断:“够了!此事朕还得再好好查查,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
朱晚照赶紧拱手说道:“陛下圣明!”
“把这糊涂东西先给朕关起来!”明晰帝厉声说完就又剧烈咳嗽起来:“朕,朕要是死了!也是被他给活活气死的!”
李彻眼底眸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移开。
而这边朱晚照的任务结束了,刘升又马上接了话茬道:“既然已经水落石出,那太子殿下……”
明晰帝看了太子一眼,从他进了御书房开始,就好像隐身了一样,不说,不笑,不引人注意。
他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看着朱晚照的表演,没插嘴,也没插手,直到李衡被带了下去,他仍然是不动如山。
“这些时日委屈太子了。”明晰帝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情愿:“回东宫去好生休养,暂时先不要出宫的好。”
李彻起身,抱拳应了一个是字。
只听明晰帝又道:“对于此案,太子有何见解?”
“儿臣没什么见解。”
后者蹙眉:“你是在恨朕?还是在怪朕?把你关了这些日子,倒是关出仇怨来了?”
“不曾,父皇教训儿子也是理所应当,只是儿臣这段时间在牢里想通了很多事情,对这荣华富贵,生生死死,看的淡了而已。”
“哦?”一国之君问道:“对这皇位,也看淡了?”
后者微微一笑,点头应答:“淡了。”
明晰帝这才不说什么,挥挥手道:“你回东宫去吧,此案交由刑部全权负责,代替朕赏罚分明,届时将案件前后都呈给朕瞧瞧。”
“是。”朱晚照抱拳应了一个是字。
“你们也都退下吧,此事对外,不许提说。”
之所就只叫了这几位官员前来,也是因为明晰帝心知肚明,家丑不可外扬。
明晰帝的身体似乎不太舒服,他是被万福安扶着离开的。
恭送陛下离开之后,众人又都围在了太子和朱晚照的周围,户部尚书已经有些激动的口无伦次:“今日真是见识到了刑部的断案能力和断案速度啊!朱大人,您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朱晚照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王大人过奖了。”
“殿下,呵呵,恭喜太子殿下洗脱罪名!”
李彻应了一声,也不去看那些跟他说话的人,而是径直负手离去,和这些人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这……”被冷落的众人又开始思念洛清王的好来,他对任何人都是笑眯眯的,都是关怀备至。
而太子这姿态未免拿的有点高了,还是朱晚照出面给他圆场道“太子殿下才因为结党营私意图谋反而锒铛入狱,此番好不容易洗脱罪名,只怕他再也不敢‘结党营私’了,哈哈哈哈!”
几人也都尴尬的笑了笑道:“那日后见面岂不是连招呼都不敢打了。”
“那倒不至于,殿下估计现在正在糟心着呢……”
几个人说着就看向了李彻离开的方向,早就有人奉命送太子回去,他却不肯坐肩舆,就那么穿着囚服,大步向东宫走去。
眼瞅着快到东宫门口了,就加快了脚步。
已经有人一叠声的通报来了这个喜讯:“太子殿下回来了!太子殿下回来了!”
焦嬷嬷连带宫中女眷飞奔出来相迎,一看到太子冷峭峻拔的身影,顿时都热泪盈眶,大老远的就哭着跪倒在地上迎接。
李彻却是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径直走过去道:“太子妃呢?”
焦嬷嬷这才又抹着眼泪爬起来,一边快步跟上一边气喘吁吁道:“娘娘,娘娘在院里呢殿下,殿下您可算回来了,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啊,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啊,我这就去给老天爷上香去!去给各路神仙菩萨烧香!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
“行了!”李彻回头低斥她一句,本想说点难听的话,但最后却又忍住,看着焦嬷嬷连带东宫的几位良娣哭的花容失色,也算是明白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们是如何饱受煎熬和折磨的了。
“都别哭了,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事了!”
“嗯嗯,不哭了,不哭了。”
焦嬷嬷挪动着肥硕的身躯跟上去道:“还是先给点殿下更衣吧,娘娘院里头也有现成的的,您穿着这一身腌臜衣裳也不像话啊。”
“本太子都穿这么长时间了,还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他在乎的是和最心爱的女子见面,时间耽误不得。
前脚刚踏入临湖小院,太子回来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去。
没想到率先跑出来的是弄影,虽然穿着一身丫鬟的打扮,但是周身冷寂凌厉之气依旧无法阻挡。
看到太子的同时,他先是以楞,然后就定定的站在了当场。
一时间,众人觉得这一年都不曾在在她脸上看到的情绪这一会的功夫都看遍了。
惊喜,惊骇,慌张,无措,失落,内疚,紧张,踌躇,坚决。
最后,她还是没能动弹一步。
李彻行至她的面前,盯着弄影看了一眼,似乎也是没想到她的表情竟然也可以这么丰富。
只是丰富的表情似乎说明了一点——她有事瞒着自己。
“让开!”
弄影依旧呆滞的立在当场。
焦嬷嬷上前一把将弄影给推到一边去:“殿下让你让开呢!赶紧的,太子妃呢?”
进了房间,才看到内室的帘子动了动,太子妃在寻芳的搀扶下从内室走了出来。
当初在牢里的时候他就在想,自己所爱之人出生草莽,皇宫内院就是一个囚笼,他是万万舍不得将人囚禁其中的。但若是她能放弃自由回到这个牢笼,愿意与自己同生共死,那么,等到有朝一日,他再回高位,定然不负她心。
就算那时她还是坚持己见要远走高飞,他李彻也绝对不会放手,纵然一死,也要将二人紧紧缠缚在一起,永不分离。
得知她回宫后,那种心情是无法言说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丢失的宝石还能平安找回,而且不仅找回了一个,还是找回了两个。
可当他看到面前之人,盈盈折腰下拜,道一声参见太子殿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