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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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晰帝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皇后前脚刚走,贤妃就焦急的跪在明晰帝的面前:“皇上!臣妾,臣妾真的是从轿撵上摔下来了,四殿下不过是巡逻至此看到了,问了一两句而已。”
明晰帝皱紧眉头道:“你跪下做什么?起来。”
后者战战兢兢,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刚才那句话跟老四在路上聊上了简直也是意有所指。
刚站起来,就听那帝王说道:“遇到老四有什么稀奇的,他统率禁军,正是换班巡逻的时候,出入内宫算的什么。”
贤妃微微松了一口气,现在平静下来了,想到刚才皇后似乎还是故意话中有话的吓唬她,不禁咬紧了后槽牙。
“臣妾也觉得没什么,可不就是怕有心人乱嚼舌头吗。”
“就你多心。”明晰帝摇摇头,继续看手上的折子。
贤妃整个人往他怀中一倒,环抱着他的肩膀说道:“皇上,都这个时辰了,也该好好歇息歇息了,您这一天到晚都忙啊忙的,就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啊。”
后者点头,眯缝着一双眼睛看着折子上的字道:“朕知道你是为朕好,可这国家大事,一日也耽搁不得。”
“耽搁一日又如何?不,不是一日,就几个时辰,就算是皇上,也得睡觉吧。”
“朕的父皇跟朕说过,耽搁了一个时辰,兴许有些地方的灾民正在饱受饥荒水患,兴许就有人死于非命,耽搁一天,兴许国就易主,根基动摇。”
贤妃摇摇头,整个人往他身上蹭了蹭:“臣妾不懂,臣妾只知道,只要皇上您好好的,那臣妾的国家就没易主,臣妾的心也稳稳的。”
没有男人不喜欢听奉承话,而且还是从心爱女子嘴里说出来的奉承话。
明晰帝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一下说道:“就你嘴甜。”
贤妃说着又去剥那帝王的衣衫:“臣妾伺候陛下更衣就寝吧。”
“不忙,你先给朕倒杯茶。”
她又盈盈起身去倒茶,不过这哪用得着她自己端茶倒水啊,已经有宫女从耳房端了茶水送进来,亲自送到她的面前。
贤妃接了过去放在桌上,扭头看那帝王一眼,背着他将自己的小指放在水中轻轻搅动了两下,指甲缝隙里的粉末马上荡然无存。
方才柔情似水的表情一时间变的阴骘而又狰狞,不动声色的勾起樱唇,唇膏的嫣红带着嗜血的味道。
她端起茶盏盈盈转身,脸上已经再次笑容弥漫,脚步轻移走上前去,双手将茶盏奉到那人面前。
“陛下请用茶。”
后者头也未抬,伸手要去接,她却一个闪避,躲开了。
明晰帝不解,抬眼看她,只见贤妃掩面娇嗔笑道:“陛下怎么答应臣妾的?喝完这盏茶,就早早就寝吧。”
“当朕老糊涂了?朕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明晰帝啧啧叹气,一边摇头说道:“越来越会糊弄老人家了。”
“臣妾不管,臣妾只当陛下喝了这盏茶就是答应了。”
“朕没答应就是没答应,万福安,你何时听到朕答应了。”
这边万福安也不由得局促起来,脸上笑容僵硬,看看贤妃,又看看皇上,搓着手道:“皇上……这让奴才怎么说啊,贤妃娘娘也是一片好意。”
明晰帝无法,只得说道:“好好好,早些休息就早些休息,总归明天早上得早起的。”
贤妃满心欢喜的将茶盏送上去,后者刚接过来喝了一口,眼角一瞥,就落在了贤妃的袖口上。
“这什么东西。”他手指一勾,将她袖中一块白色的绢帕扯了出来。
贤妃着急让他喝茶,将绢帕抢过来道:“不过就是臣妾的一块手绢,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陛下快喝,快喝。”
后者短促一笑:“手艺没有万福安的好,不过也勉强。”
“您都喝了臣妾好几年的茶了,才知道臣妾的手艺不如万公公啊,每回都要说说一次,这说的臣妾心里也是不好受啊。”
作势抹泪,攥着手上的绢帕擦眼角,冷不丁看到上面有黑色的墨汁,展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不过也得亏她反应迅速,急急将那绢帕揉成一团,塞进了袖子里。
明晰帝看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就将茶盏重重放在了软榻上的矮桌上面:“既然是听惯了的话,怎么还这么大的脾气?”
说着就对她伸出手道:“拿出来,给朕瞧瞧,藏的什么东西?”
贤妃马上变脸,挤上一堆的假笑道:“就一块脏手帕陛下也要看吗!还真没您不想看的呢。”
明晰帝却不觉又加重了几分的语气:“朕没有跟你嘻嘻哈哈的。”
贤妃知道他是真的发火了,慢慢将袖中的手帕掏出来,眼看就要递到那位帝王的手上了,她却猛一下站起来,将那帕子就往桌上的鹤衔玉台的蜡烛上扔。
万福安眼疾手快,在差点被火苗吞噬之前已经先一步的夺了那帕子,手上甚至还被火苗燎到,不过因为动作迅速也没什么大碍。
“皇上……”万福安看一眼贤妃,毕恭毕敬的将那帕子交到明晰帝的手上。
贤妃已经吓的脸如猪肝色,从软榻上起来,跪在明晰帝的面前,飞快说道:“皇上!这不是臣妾的手帕!不是臣妾的手帕!”
后者也不看她,先打开手帕,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一张脸也是气的怒眉而竖。
半晌之后没听到那帝王说话,贤妃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一对上他那含刃的眸子,整个人险些瘫倒在地上。
“不知!羞耻!”
明晰帝从齿缝里挤出这四个字,赫然将手上的帕子扔在地上她的脚边。
这轻飘飘的一块手帕却好似千斤之重压在贤妃的心口上,她急的哭喊道:“皇上,真的不是,这真的不是臣妾的帕子,臣妾发誓!臣妾,臣妾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帕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怎么就在臣妾的袖子里了,皇上明鉴,明鉴啊皇上!”
贤妃说着已经抱紧了那位帝王的大腿,大有死活不撒手的架势。
从来没有对贤妃打骂过的人,几乎是一脚将她人给踹开,她倒在地上顿时泪如泉涌,抽噎起来不能自已。
万福安低眉看着地上的那块帕子,上面是两行小诗: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第四百三十一章 父子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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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福安低眉看着地上的那块帕子,上面是两行小诗: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本是君子好逑淑女的诗句,这用四皇子不羁的笔锋写出来,当真也是潇洒随性。
四皇子的字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特色,不会如太子的一般,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万福安当然不会认出来。
只是在那小诗的落款处赫然写着一个徇字,试问在这深宫内院之中,谁人还有这个名讳。
更何况贤妃方才才与四皇子见过面,到底是偶遇,还是刻意创造出偶遇的假象,那就不得而知了。
贤妃还在哭啼不休,明晰帝已经怒到极致,一把将桌案上的茶盏拂下桌面,滚烫的茶水泼溅在贤妃的身上,她马上惊叫出声。
万福安赶紧上前宽慰:“陛下不要动怒,兴许只是误会呢。”
“误会?!误会!”明晰帝说着还对着万福安用力踹了一脚,险些将他踹倒,继而猛烈地咳嗽起来。
“陛下!传太医!传太医!”万福安这个时候还不忘传太医过来。
“难怪老四推三阻四不肯成亲!原来就是因为你这个狐媚子!”自己的女人被儿子觊觎,别说他是一国之君,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那也绝对忍不了。”
贤妃不住摇头说道:“没有,陛下!臣妾没有!臣妾绝对没有啊陛下!臣妾心里只有陛下您一个人,绝对没有别人,臣妾是冤枉的啊陛下!这帕子不是臣妾的,不是啊!”
“朕当然知道不是你的!可朕也没冤枉了你!若是冤枉!你方才躲藏什么!还要毁尸灭迹不成!”
他是真的生气了,可见平日对贤妃的宠爱也并非装出来的,越是多在乎就有多愤怒。
万福安虽然被踹,但还在在多方安抚明晰帝的心口,让他不要动怒保重龙体,好说歹说的,他也终于气的只在那里大喘气,不说其他了。
贤妃似乎还有要辩解的话说,万福安却道:“娘娘少说两句吧,待陛下过了气头,自然会还娘娘清白!”
再说什么倒会显得她不识趣了,然而贤妃当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一个劲的用自己的啼哭来博取同情。
外面有人通报说太医来了,这边躺在榻上的明晰帝才咬牙切齿的说道:“将贤妃禁足玉萝宫!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是。”万福安赶紧腾出点地方给太医,一招手,命人拉着贤妃往外去。
贤妃一路还在鬼哭狼嚎着陛下陛下,冤枉冤枉。
一直到出来养心殿,万福安才幽幽说道:“贤妃娘娘,不要再演了吧,这都要回去了,哭坏了嗓子也没人心疼啊。”
“你这个阉人!”贤妃双目赤红就要向万福安扑过去。
奈何她的双臂还被小太监架着无法挣脱,夜色正好,月色如水,这仲夏之夜的晚风吹的人舒心惬意。
不过有人舒心就有人糟心,贤妃此时真是恨透了面前的这个阉人。
“太子殿下才进去几天!你这个阉人就联合了旁人来算计我!”贤妃挣扎着要去抓万福安,嘴里虎牙赫赫,大有吃人的架势。
万福安弹了弹衣袖上看不见的灰尘,好整以暇道:“奴婢一个阉人听不懂贤妃娘娘的话。”
“你是什么时候和皇后狼狈为奸!什么时候要害我至此的!你害了我一个人也倒罢了!你可也害了四皇子!害了太子!”
万福安继续装傻充愣:“奴才还是不懂娘娘的意思啊,来人啊,送贤妃娘娘回玉萝宫,禁足!”
“是!”
小太监们拖着贤妃要走,后者却踢着双脚撒泼打混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终于挣脱,她气喘吁吁的站直了身子,轻扶发鬓,大步向前走去,这夜色浓厚,一群人走的倒是脚步匆匆。
待太医从内室出来,少不得又得嘱咐万福安一遍,千万不要让陛下动怒,置气。
后者赶紧应答,但也表示皇上要生气,他一个奴才也无能为力啊,只能在药石方面多多提醒,多加餐饭恢复身体而已。
太医走后,万福安赶紧进了房内,对那一国之君说道:“陛下,太医说了,要让您千万千万不要生气啊,龙体重要啊陛下,这些话奴才都听的块起茧子了,您怎么能不往心里去呢?”
一国之君躺在床上,他的年纪其实也不算大,和他同龄的人要么还在含饴弄孙,要么还能继续下地干活。
他这算什么?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薄被,甚至看不出身体的大致轮廓,他已经瘦到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多少人巴不得朕就这么一命呜呼!龙体?”似是自嘲,那位一国之君吃吃笑了起来。
万福安看着心里发毛,犹豫再三终于说道:“陛下,贤妃娘娘已经回宫去了,此事不管是不是有误会……您都先不要想了,先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老四呢?”
“四殿下这会儿什么事也不知道呢,八成还在巡防。”
“让他到长安殿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来一步!”
万福安心里咯噔一下,也猜不透这位帝王的心思,只好应了下来。
李徇被送到长安殿的时候哈爱迷迷糊糊的,看这意思是要让他闭门思过了,可他又是思的哪门子过?所犯何错?
他几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因为太子的事牵扯到了自己,但是太子一事他也随时支会了朱晚照盯着,如果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他不可能不知道,还被稀里糊涂的送到长安殿来。
万福安临走之前他还拽着万福安的袖子,有些着急的说道:“敢问公公,到底因为何事让父皇震怒怪罪于我?总该给我一两句辩解的机会吧。”
万福安左右看了看,见都是自己人,方压低声音对李徇说道:“殿下,此事没的辩解,也不能辩解,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李徇更是莫名其妙了,怎么就不能辩解了。
万福安悄悄将袖中那一块帕子掏出来递到了李徇的手上,后者一头雾水接过来一看,登时惊骇不亚于方才的贤妃。
“这什么东西!”
万福安赶紧抄起他要扔的帕子塞在袖子里,对李徇叹口气说道:“从贤妃娘娘身上掉出来的,殿下这还看不出来吗?”
他也是欲言又止,道一声珍重,带人离开,将长安殿厚重的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