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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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儿对着李律的身上就攥拳捶了一把,大声说道:“不许笑!不许笑!你没被虫子咬过吗!太子哥哥不过是被虫子咬过了而已!”
李律笑的肚子疼,一时间也腾不出说话的力气,只好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不笑,不笑。”
李彻一时间有些纳闷,就算太医开的药不是灵丹妙药,但效果也是不错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自己都觉得消肿了不少,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了,没想到还是被这小子给笑话了。
“你要不要出去笑完了再进来吃饭?”
听到主人家有点愠怒了,李律赶紧举手投降道:“不用,不用,我笑完了,笑完了。”
与此同时,已经有人将两幅碗筷摆了上来。
太子夹了个小小的灌汤包送进小九儿的碗中,对李律说道:“也许没你府上的滋味好,凑合吃吧。”
李律知他还在生自己的气,连忙哄着他道:“三哥这说的哪里话,只要在三哥这东宫,哪怕吃的是杂草,那小弟我也是甘之如饴啊。”
“那让焦嬷嬷去给你拔几根草来。”
焦嬷嬷一旁已经开始偷乐了:“那七殿下,老身去给您拔去?”
七皇子赶紧端起粥碗大喝一口道:“这粥不喝也浪费了啊,至于草嘛,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再吃吧!”
李彻这才忍俊不禁,复又说道:“下次来别这么嘴贫就行。”
“不过说真的,三哥你这脸到底是在呢么弄的?”
李彻在脸上摸了摸,要不是这上面的印记记录着一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玄风寨的地牢中呆了那么长的时间。
“被虫子咬的。”
“这皇陵行宫里头的到底是什么虫子?这么可怕?”李律不觉哆嗦了一下:“不还说是什么龙脉宝地吗,都成虫子聚地了,以后我可不敢去皇陵行宫去住了。”
“我也不去!”小九儿也随即附和。
太子轻笑一声,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复又说道:“近日宫中可有大事?”
“要说最大的事也就是端妃娘娘了……”小九儿连忙说道:“端妃娘娘掉进湖里淹死了。”
李彻知道这事,他虽然人不在宫中,但宫中所发生的事情,不管大小,他都能知道。端妃之死也是皇后的一招借刀杀人,看似是贤妃下的手,事实上则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那朝中可有大事发生?”
这一点小九儿就不知道了,期待的看向李律,想听听他的见解。
李律正胡吃海塞,看他二人都看向了自己,咕嘟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道:“都看着我干嘛啊?我上朝的时候可都不说话的啊,这国家大事你们不该问我,应该问五哥。”
“哼。”李彻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那我倒宁愿不知。”
知道他和五哥之间的过节,李律索性也不继续说下去了,省的再闹的不愉快,自己的这顿饭吃的也不安生。
小九儿本在玉芙宫中已经用过早膳了,这会儿也吃不下什么,倒是一直东张西望的。
李彻问他道:“你瞧什么的?”
“太子妃扫嫂嫂怎么不在?”
“她没回来。”
李律不解的皱眉问道:“没回来?去哪了?”
李彻看着他,与他双眸对视道:“还能去哪?”
李律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太子夫妻二人一同前往皇陵祭拜,宿于行宫之内,太子一人回来,太子妃没回来,还能去哪?
任何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在行宫之中,但偏偏他却多此一举的问了一下人在哪。
李彻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七弟以为你三嫂会在哪?”
李律干笑一声道:“不是在行宫吗?还能在哪?”
李彻没有再说话,倒是小九儿不满的嘟嚷起来:“为何太子妃嫂嫂不跟太子哥哥一起回来?我娘亲说太子妃嫂嫂要生小娃娃了,这样岂不是见不到了?”
“还早。”李彻也只能这么回答,他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见到,他甚至不能保证自己以后还能见到他们母子。
走的时候他也是分外决绝的,只是心中难免苦涩,却无人堪与诉说。
三人用罢早膳,又有朝中几位大员前来求见太子,李律这才将李征送回玉芙宫景贵人身边,自己则出宫去了。
宫外他府上的马车之内,照例有人等候,那人斜斜靠在马车的车壁之上,手上捧着一本薄薄的书册,正看到出神。
李律站在马车门口叫了一句道:“看什么这么入迷?小爷来了你都不抬头看一下。”
女子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言辞之中带着几分笑意:“恭迎殿下。”
李律撇嘴道:“现在说晚了,小爷肚子里已经有气了。”
放下手上的书本抬起头来,女子脸颊之侧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微微一笑的时候,那疤痕皱褶,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只因她气质从容品相端庄,给人一种沉静的好感。
她对李律说道:“殿下是打算一直在这里站着吗?”
李律左右看了一下,只好登上马车,车夫赶马车前行,车马辘辘出了皇宫。
一坐进马车之内,男人就有些头疼的揉揉额角道:“三哥这次回来居然把三嫂给留在行宫里了。”
第四百零七章 辞行()
“三哥这次回来居然把三嫂给留在行宫里了。”
女子眸光一敛,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常听你说,太子夫妻二人鹣鲽情深,此番太子殿下把太子妃一人留在行宫之中,这是为何?”
“想来三哥有自己的打算,或许他有什么计划,不想波及三嫂,也不想让她担心才将人留在行宫的吧。”
听李律这么说,那女子只觉得心头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太子到底为何要将太子妃留在行宫?难道真的是如七皇子所说,是在保护太子妃?
还是说……他是察觉到了什么,才做了这个决定。
若是后者,那……她不敢去联想,若是太子发现了太子妃的真实身份会怎样应对,他又是那般深藏不露之人,想来也是可怕。
“春生,你在想什么?”李律皱眉问她:“一直见你都是心不在焉的。”
女子微微一笑,轻声答道:“太子妃如今不是有孕在身吗……在皇陵行宫生产,只怕……不吉利。”
李律叹口气道:“是啊,也不知三哥到底是怎么想的,今天去东宫本以为能见到太子妃嫂嫂的,结果竟然是扑了个空,也是有些遗憾。”
女子在随即皱紧眉心说道:“你便那么想见她……”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我和太子妃嫂嫂的感情也甚是要好,这多日未见,都隔了好几年似的。”
“那你干脆去行宫之中陪着她吧。”
李律又嘿嘿一笑,颇有些顽皮说道:“我倒是想去陪啊,只是三哥未必同意的。四哥一大早带着禁军前往行宫加强戍卫了,那也是父皇的旨意,毕竟三嫂有孕在身,宫里上下无不对她牵肠挂肚的。”
“确实如此。”春生点了点头,又捧起一旁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李律却挪了挪屁股,往她身上一靠,竟大大咧咧的躺了下去,脑袋针在她的腿上:“给我掏掏耳朵,耳朵里痒。”
春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这无赖道:“这路上颠簸不平,小心把你的耳朵掏聋了。”
“不怕,反正小爷有两只耳朵。”
春生无奈,本想从荷包里找只挖耳勺,但想了一下她不怕耳朵聋了,自己却怕背上了掏聋皇子的罪名。伸手到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捻成两三股细细的线,便在他的耳朵里转着圈圈。
李律一被这头发伸进耳朵里,浑身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继而闭上眼睛,好像只泥鳅一样扭了扭道:“被你掏的我反而更痒了。”
女子偷笑一声,停下手上的动作道“那我就不继续掏下去了。”
“别别别,继续,继续,继续……”李律拉着她的手,让她不要走。
春生这才继续在他的耳朵里转圈圈,一只手给他挠着耳朵里的痒痒,一只手捧着手上的书本继续看。
李律却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浑身奇痒难耐,却又偏偏放不下这种感觉,扭了扭身子,有些意犹未尽的继续感受着一根头发丝带来的力量。
眼见着快到王府了,马车还没停下就听见赶车的车夫前头说话道:“殿下,府上好像有客人。”
李律并不以为意,有客人就有呗,可当他下车之后看到来的客人是沈文华的时候,整个脸就随即一黑。
沈文华被他下了禁足令,禁止他踏入府上一步,当初私下和春生幽会被他逮了个正着,所以也不再往府上走动了,今天却不知怎么了,竟带着随从等在他家的大门口。
抠抠耳朵,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男人觉得浑身舒泰,冷瞥了沈文华一眼,转身回去,掀开车帘。
春生已经戴上了面纱,正要踏着脚踏下车,却冷不丁被七皇子猿臂一展抱在怀中,就这么从车上给抱了下来。
她惊呼一声,不禁意外的看向李律,可当她看到沈文华也站在门口的时候,又有些拿七皇子的孩子气没辙了。
沈文华看到这样的情形,暗地里攥紧了手心,一边微微低下头去,掩盖住自己难看的脸色。
七皇子将春生放在地上,嗤笑一声看向面前之人道:“沈公子怎么这么清闲,居然有空在这里等着小爷?”
沈文华心想,若非你不让我进府,我又岂会愿意在这里等着。
他这人生就了一张好皮囊,温文尔雅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他而存在的一般,也是不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
然而这样的温雅在李律的眼中就是温吞了,然而素日这般温吞的一个人,今天不知怎么了,在面对李律的时候竟然多了几分骨气。
他拱手说道:“七殿下,在下也就开门见山了,还请殿下给行个方便,让在下和……和春生姑娘说句话。”
春生面纱后面的表情也略有些惊讶,她也没想到一直胆小怕事的沈文华居然能对七皇子提出这种要求来,一时又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拒绝,但又担心开口之后未免太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然而李律诚如他们所想的一般,直接开口说道:“不行,这孤男寡女的还要单独说话,谁知道你打什么坏主意?”
沈文华重重叹了口气道:“我今日既然来了,一是为了向殿下辞行,此番前往塞北,天高路远,不知何日才能归来,这才想着要和春生做一番惜别,还请殿下念在在下即将远行的份上……”
李律蹙眉道:“你要去塞北?”
“正是。”
他却又笑了起来:“莫说你的这些话小爷不信,你自己信吗?塞北那是什么地方,你这细皮嫩肉的别说不能带兵打仗了,就是风沙扑面你也受不了啊。”
沈文华听他如此嘲讽,脸色已经一变,义正言辞的说道:“能不能承受,那也是在下的事,在下还请殿下成全,让我和春生姑娘说句话。”
“不行。”仍然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没想到春生却伸出手去,在他的胳膊上拍了拍道:“沈公子既然要走,来日再见还不知何年何月,我也正有些话要和他说。”
对的要求李衡反而是不好拒绝了,没好气的白了沈文华一眼,摆摆手道:“好吧,好吧,既然你要跟他说话,我再拦着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你们说去吧,不过就在这街上,不能走远,我得看着!省的这小子对你再动手动动脚,小爷也好立马砍了他!”
言罢还对着沈文华狠狠的瞪了一眼,后者避开他的目光,只觉得心里也憋了一口恶气。
两人借一步说话,李律就一撩衣袍,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那两人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春生比较好奇的是,在这京中好好的,他为什么突然间说要去塞北了。
“你留在京中一来是你家中长辈对你爱惜,不忍你受风沙之苦,二来也是皇上把你看在眼皮底下,以用来牵制沈家。怎么你突然要去塞北了呢?这是你决定的,还是皇上的旨意?”
“玉瑶……”沈文华低喃出声,叫出了这个久远而陌生的名字。
春生旋即蹙眉,微微敛眸:“不要叫这个名字了吧,只会惹来麻烦。”
“好……春生。”他换了个叫法,只是看着面前之人的目光依旧炽烈火热。
春生干咳一声道:“你还没说到底是为何。”
“是我爷爷写了书信过来,说想我了,想让我过去让他看看。”
沈老将军的书信?春生一时觉得有点不对劲,稍作沉吟,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