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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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他得先把身上压着的一条腿掰开,再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
看着尚在梦中的刘玉瑶,李彻一声冷哼,快步出了房间。
天色还没完全亮透,只见侍卫高举的火把已经将天空映了个透亮。
李彻顺着侍卫追逐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几个起落间消失在一片低矮的树木中。
他对这座行宫还算了解,很快就明白过来,在那片低矮树木之后的道路是通往何方的,他转过身去,快速沿着墙根去,与侍卫背道而驰。
一个翻身跃过一道围墙,他利落矫健的身影直接向那片低矮的树木横插过去。
走这条捷径的速度果然要比侍卫快上几分,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那个黑色的身影,不敢懈怠,他快步追了上去。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他看准一颗柏树,三步两步蹬了上去,一个纵身飞跃,直接扑到了黑衣人的背后,二话不说就伸手抓向了黑衣人的肩膀。
黑衣人吃痛,转身来就向太子打出一掌。
太子急急避过,而那黑衣人却也急急收掌。
在太子腿风随即扫来,黑衣人纵身跃过,在太子下一招还未出手的时候就已急急出声道“殿下!是我!”
李彻撤掌,眸中满是疑色“夏忠?怎么是你?!”
夏忠急忙拉下口中的口罩,双手抱拳向太子行了重重一礼道:“属下前来调查五皇子私藏龙袍一事,不想还是惊动了禁卫军。”
一时间信息太多,太子还真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夏忠叹口气道:“属下得到密报,五皇子李衡私藏龙袍!”
那一瞬间,太子李彻心思百转,却千般不是滋味。
虽然知道皇后和五弟早就对储君之位有意,但这份饕餮之心摆到了台面上,作为兄弟,他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太愿意见到。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五弟平日里看上去温文尔雅,君子如竹,背后竟然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消息可靠?”
“神风营在他身边安插的丫鬟所言,句句属实,那丫鬟在消息传回来没多久便被他杖毙,想必他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为何你一直没有汇报?”
这一点让太子李彻很是不解,夏忠是他的心腹,自然就该有什么就跟他说什么,居然还把这么大一件事瞒了下来,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生气的。
夏忠远远望了一眼追拿刺客前来的众多侍卫,急切道:“此事关于太子妃娘娘,属下本想亲自调查清楚再向殿下汇报,如今殿下知道了,属下一定和殿下明明白白的讲清楚,只是不是现在!”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点道理李彻还是懂的。
他抓起夏忠手上的剑,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下道:“快走!”
“是!”夏忠也不含糊,几个腾挪间就消失了。
而在此时,禁卫军也恰到好处的赶到,刚要追过去,就听李彻忽的单膝跪地道:“啊!这个刺客武功不低!”
“殿下受伤了?”
禁卫军纷纷围了上来,上前去搀扶太子。
李彻道:“不要管我,抓刺客要紧!”
禁卫军统领大喝一声“你们!继续去追!”
“是!”众人应了一声,纷纷向刺客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机会就在转瞬之间,有时候一个顿足就能错失良机,这刺客,自然没有抓到。
凌晨的这一出骚动惊动了行宫中的所有人,不一会的功夫,皇帝皇后并几位皇子就聚在了一起,谈起此事,还心有余悸。
所谓位高权重者,对自己的生命就分外爱惜,贩夫走卒者温饱难济,又何谈生命?
只听外面太监高声通传道:“太子殿下来了!”
正侧头与皇帝说话的皇后道“快请进来。”
不一会的功夫,太子李彻就进了内室,撩了袍子单膝行礼道:“儿臣来晚了,还望父皇责罚。”
当今天子冷哼一声道:“你身先士卒,何来罪责?起吧。”
“是。”
太子起身刚在位子上坐了,就听李律干咳一声道“三哥,听说,听说你为了抓刺客还受伤了?严不严重啊?”
这李律是听到了皇帝言辞之间的不满,想用此法博取别人的同情,也算是为太子争取几分宽容。
李彻微微笑道“无甚大碍,太医已经把伤口包扎过来。”
“这剑伤可马虎不得,尤其是这样的季节。”向来痴迷刀剑的四皇子李徇啧啧摇头道:“太医院的伤药我是看不上的,待会儿给太子你送点上好的。”
“有劳四弟费心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费心不费心的。”四皇子李徇表示也是站在他这边的。
皇后也开口关怀他道:“伤的重不重?不知那刺客武功如何?”
李彻道:“好在那刺客也不过是轻功占了上风,武功也不高。”
话音刚落,就听当今天子不满道:“你平日里就不擅舞刀弄枪的,却还单枪匹马的去追刺客,若是伤了你这储君,朕又该如何向你远在塞外的外祖父和舅舅交代?”
一句话,将这里轻松的氛围又凝重了几分。
李彻脸上笑容未减,长睫微微垂下几分,他看着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只觉得一股沁凉之气从脚底板升华起来,一直刺入了他的每根骨髓,让他有点忍不住的想要瑟瑟发抖。
多么让人寒心的一句话,得是多么不负责任的父母才会说出无法向他外祖父交代的话。
人们通常只听说过无法向谁的父母交代,因为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父母更血浓于水的了,到他这里,他竟然不姓李,改姓沈了?
人多的地方沉默,往往是最尴尬的事情。
好在常常活跃气氛的李律没有让这尴尬继续下去,他一惊一乍道:“三哥,你的伤口给我瞧瞧!疼不疼?”
太子一撩袖子,露出虽然还包扎着,但已经渗出斑斑血迹的伤口道“怎就不疼了,你也知晓我是最怕疼的。”
李律冲他嘘了一声道:“你看四哥,铁打的汉子一样,上次与他洗澡,就见到他身上新伤压旧伤!”
四皇子李徇哈哈笑道:“怎么哥哥身上有伤到你小子嘴里反而是好事了?兀的让母后听了,说我教坏你!”
连当今天子听闻也微微笑道:“男儿学一身本事倒也没有错,学你四哥吧,有一身伤总好过被敌人所伤,咳咳!太子这伤了胳膊,春狩只怕不能尽力了,上次春狩还是三年前吧?朕还想看你们兄弟有没有长进。”
一直没说话的五皇子突然幽幽开口道:“其实儿臣一直有一事不明,太子殿下既然是追刺客,怎么比发现刺客的禁卫军更早一步接近刺客?”
第44章 母慈儿孝()
殿中众人再一次沉默下来,只听见太子端起茶盏,吹动浮叶的声音,还有他喉结滚动,将茶水咽了下去,却没听到他的应答。
五皇子谦华如旧,微微笑起来温润若玉“太子都说刺客轻功了得,难道殿下一直深藏不露?那这次春狩可要让兄弟们开开眼了。”
“恐怕要让五弟失望了,”李彻回看向他,微微笑道:“我不过是走了条捷径,占了这个先机,还想在父皇跟前立个头功,却不想竟然出丑了,如何还敢再肆意卖弄?”
“太子说的没错,”四皇子李徇表示赞同道:“方才我去探查过来,太子确实是从寝室方向抄了捷径赶过去的,五弟不常来行宫,自然是不知道的。”
皇后温和笑道:“不管怎么说,太子就是该打,竟然置性命于不顾,本宫和皇上倒宁愿你没去追那刺客。”
“呵呵,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在外人眼中,端的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画卷,然而在坐众人早已心知肚明,更是对他们演的这出好戏不置可否。
刘玉瑶刚一起身,就听弄影说了刺客之事,并说太子追刺客还受伤了。
她应了一个哦字,没有往心里去,而且还在为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上疑惑,她不是抱着被褥到地上睡了吗?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衣服除了凌乱一点之外,也还算完整。
好在外头很快就传来皇上要带皇子百官前往狩猎场,命女眷跟随的旨意,她马上欢欣鼓舞起来,顿时将醒来的疑惑抛之脑后。
扶苍山的狩猎场是在半山腰上,一片开阔的坡地,遍插五彩旌旗,搭建着临时的营房,当中最大的当然就是皇帝的地方,周围的棚子里头坐满了皇亲国戚,达官贵人。
刘玉瑶便与孟雪一间棚子,才坐下,就见太子身着银色软甲,身背弓箭出现在校练场一样的坡地上,在他身后则跟随着几位成年皇子,以及部分武将,还有那些平日里养在深宅大院里的纨绔子弟。
春光折射在太子的眉梢眼角,让他年轻峻拔的容颜好像蒙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东西,不仅无法逼视,看上一眼都会觉得窒息几分。
女子的症状是脸红心跳,男人的症状则都是怒气冲冲不能自已。
刘玉瑶往棚子外面看着觉得分外新鲜“太子穿这么一身还挺好看,也不像平时看上去的,那般无用啊。”
孟雪抱着怀中的小狗,轻柔的挠了挠,斜睨刘玉瑶一眼,并未表态。
不一会儿,皇上下旨狩猎开始,侍卫将大鼓敲的震天响,太子身先士卒,从箭筒之内抽出一支利箭,射向了不远处的箭靶,箭心偏了几分,但也没什么影响,因为他只是借此宣告,狩猎正式开始了。
动物被放出了牢笼,奔向山林之间,达官显贵身着各色软甲欢呼雀跃的奔入了山林之内,去追寻自己的猎物了。
刘玉瑶看的热血沸腾,几次想要从棚子里跑出去,却被弄影拦了下来道“今日是男人们的盛况,你不要添乱,待明日,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玩了。”
刘玉瑶并不信弄影的话,她每次告诉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玩的时候,总是有她一旁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但奈何自己打不过她,只得忍了下来。
晌午的狩猎进行没多长时间,就听前方的侍卫传话回来,说哪位皇子猎取了什么什么动物,哪位少爷获取了什么什么东西,皇帝与皇后听闻也是面带笑意,与周围官员闲话家常。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太子折身返回,马上挂着几只野鸡,马蹄踢踏声停下,他翻身下马,向皇上皇后解释身上有伤,只是射了几只野鸡就不大使力了。
皇帝似乎略有些失望的挥挥手,让他往一旁休息去了。
刘玉瑶远远看着,却不满道:“野鸡怎么了,别看野鸡小,这可是最考验功夫的了,野鸡会飞,而且耳朵好,比较容易惊动,通常你一拉弓它就跑的远远的了,这几只野鸡要狩回来也要费一番功夫。”
弄影表示赞同,作为习武者,她很清楚狩猎大型动物要比狩猎体型娇小的野鸡简单。
孟雪见太子在皇子的凉棚中坐下休息,而其他皇子也未归来,就抱着手上的小狗出了棚子,向太子所在的地方走去。
李彻正在擦拭自己的弓箭,抬头看了一眼孟雪道“你怎么来了?”
孟雪屈膝行了一礼,将手上的小狗转交给宫人道:“殿下狩猎回来,妾身理应恭贺。”
太子冷嗤一声,“不过射了几只野鸡,没什么好恭贺的,一会看他们回来了,有什么大的猎物吧。”
孟雪娇盈盈的小脸微微一垮,我见尤怜道:“殿下是觉得妾身话中有讥讽的意味?”
“我可没这么说,你也不用多想,你们女人常伴深闺,出来一趟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孟雪走上前去,芊芊身段在太子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一手按在他擦拭弓箭的手背上,目光柔和,言辞恳切道:“别人不懂殿下,妾身岂会不懂,殿下文韬武略,人品贵重,我都知道。”
“哦?”李彻反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打趣道:“你还知道什么?”
“妾身还知道,殿下射的这几只野鸡就比他们射的鹿啊,猪啊强,野鸡这种小东西向来警觉,一有风吹草动就逃之不及,更何况还是给您搭弓射箭的机会呢,而且,野鸡还长着翅膀,这可是能走能飞的,若是箭法不行的,射猎野鸡,简直难比登天。”
李彻深看她几眼,不禁笑道:“你这话是跟谁学的?倒是一套一套的。”
孟雪羞答答道:“不过是妾身的推测判断罢了,惹殿下笑话了。”
李彻反而心情不错的笑道:“笑话什么,想不到雪儿你常待深闺也能明白这些道理。”
孟雪的身子微微他倾了倾,脸上却是藏着难以掩去的笑意,这雪儿二字却是让她极为受用的,不禁放软了声音道:“雪儿虽然常待深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