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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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没答应。
“你说过要跟我回去过年的,要跟我回沈家!”沈文华急了。
李律再次咬紧牙关:“跟他回沈家?”
“没有!”春生脑袋乱糟糟的,看着两人同是用愤慨的眼神逼她,质问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李律抓了个结实。
“没有就好!”只听李律重复着她的话,转而看向沈文华道:“你听到了吗?没有!”
接着他就抓住女子的手腕,拉着人大步走向门口,又是一脚将房门踹开,拉着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完全无视周围看热闹的茶客。
沈文华追了出来,欲要去要人,却被自家小厮拦了个结实:“公子,公子,那可是七殿下啊……”
“七殿下怎么了!七殿下就可以!就可以……”他气喘吁吁,愤怒不已,但到底还是停下脚步。
他现在能说什么?能有什么办法?
玉瑶已经不是玉瑶了,而是春生,春生只是七皇子府上的一个奴婢,一个丫鬟,生杀大权都尚在李律的手上,更何况是其他?
只是他恨,他不甘,为何她当初要去七皇子的府上,而不是直接去找他?为什么!为什么?!
然而李律将春生从茶楼拉出来之后猛的止住了脚步,身后的人一个踉跄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皱紧了眉头。
李律回过头去,扯了她手上的纱巾,三下五除二胡乱给她蒙在脸上,继而又面色不悦的抓紧她的手上大步向前走去。
小厮赶着马车迎上前来,他又一个打横将人抱起放在车上,自己再纵身一跃上了马车:“回府!回府!”
“是……”小厮吆喝着马车,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马车之内却一片静谧,半晌之后,只听李律开口说道:“真是你约沈文华出来的?”
“是。”春生长长呼了口气,来平复下内心的不安。
“那小爷问你,你约他出来做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春生扭头看向面前之人,好男儿剑眉星目,眉心却紧成了一个疙瘩,看人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善。
“殿下好像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来问我?”
“我想听你说。”他开口道:“听你给我一个解释。”
“没什么好说的……”春生垂下脑袋,面纱后面她紧紧咬着下唇,想到刚才自己做出的选择,脑海依然嗡嗡作响。
看她如此,李律索性也不逼她,也闭嘴不言。
然而马车走了没多长时间,那个本来有几分恼怒的男子抬起一拳就在马车的车壁上重重击打了一下,继而扭头,目眦欲裂的看向面前的女子说道:“他沈文华到底哪里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毫无担当!以前还……以前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能出卖!到底哪里好?”
春生坐在那里被他吓了一跳,有些嗔目结舌的看着面前之人,对于他莫名其妙的暴怒,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李律急促喘息了几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的人,最后干脆一拍马车怒道:“停车!”
“吁——!”小厮勒紧缰绳。
男人直接掀开马车的帘子跃了下去,小厮不明所以道:“殿下……您……”
“你们回去!不用管我!春生要是不见了,我唯你是问!”
“是,是!小的一定安全把春生姑娘送回府上。”
马车再次向前行驶,穿街过巷,车轴的声音并未掩盖住车外的嘈杂。
车内坐着的人忍不住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那被马车远远甩在后面的男人孑然而立,他正是青春年少,英姿勃发,双手环胸踢着步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不难看出是在赌气。
只是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如今的背影看上去竟然有如此落寞的意味……
第三百三十三章 河灯夜色()
【第三百三十三章】
民间传说明年是没有春天的,不适合婚配嫁娶,所以许多人都赶在年前娶媳妇嫁闺女,礼部尚书江元也选在年底给儿子完婚,了结了一桩心事。
洛清王李衡被江家邀请,特意做了证婚人,他本是推辞的,奈何江元还因此事惊动了皇上,加之皇上的要求,他也只好答应。
在江家宴饮之后已经是月上当空,江家门口等候各家主人的车马已经备下,小厮的双手揣进袖中,在寒风之中跺着脚,呼着白色的雾气。
喝的醉醺醺的众人从江家出来,一边由下人搀扶着上车,一边和同僚们拱手作揖互相告辞。
李衡从江家出来的时候,身上好似蒙着一层白色的霜雾,莹润带光。
他宽衣广袖,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慵懒的优雅。
一边迈步出来,小厮快步上前叫道:“王爷?您喝多了?”
李衡微微一笑,摆手摇头:“不曾。”
“王爷快上马车吧,外面忒冷了。”
李衡的双颊却带着一抹浅淡的绯红痕迹,也是他酒酣耳热的证明,他却不急着上马车,只是负手向前走去:“走走吧,疏散疏散酒气。”
“是!”小厮只好答应,牵着马车跟在后头。
接二连三的官员从江家出来,和李衡道别,纷纷离开,这天寒地冻的,没人愿意逗留,也没人愿意和他并肩而行。
李衡走的并不快,他看着那天心一轮弯月,清澈寒凉,银辉遍洒犹如轻纱覆盖了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又似霜降。
走了一会,前面人头攒动,显得有些热闹。
再往近处看了,才发现有人正在河边放河灯,放的河灯是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有的是荷花,有的是锦鲤,多是些年轻后生。
他站在当场,忽就想到当然,也是这河边渡口,一人与他并肩而立,嬉笑说着也想放河灯,大白天的两人竟然傻乎乎的在这河边放弃灯来。
嘴角不自觉的漾起一抹微笑,他向河边走去。
小厮吓了一跳,赶紧追上去,一边叫道:“爷!”
李衡却全然无知一般,走到卖河灯的阿婆面前道:“这河灯,怎么卖?”
阿婆穿着厚厚的棉衣,脸上裹着包头巾,笑容可掬道:“两文钱一个!随便挑!”
她的足下依次还摆着许多河灯,另外还有一个布袋里头装着半截的小蜡烛。
周围的男男女女买了河灯欢乐嬉闹,在水中放了起来,让这流动的河水将河灯以及他们的美好愿望送向远方。
“这还没过十五呢,爷就想要买河灯了?”小厮虽是这么问的,但还是掏出了袖中的荷包道:“买几个?”
李衡看了一眼地上的河灯,稍作沉吟:“全买了。”
阿婆马上眉开眼笑,这大冷天的在这里卖河灯也着实不好过,现在碰到一位贵人更是求之不得:“哎呀,好啊,好啊,您是见不得我老太婆在这里卖东西挨饿受冻吧?”
李衡没有说话,脸上带着浅笑,转身离开。
小厮也顾不得数银子,直接将一锭元宝塞进那老婆婆的手上道:“送到洛清王府上!务必!一个不能少啊!听到没有!”
“哎呀,我说大晚上遇到活菩萨了呢,原来是洛清王啊!”
洛清王李衡在民间口碑由来已久,未必见他做过什么让人拍手称快的事情,但因他长相儒雅俊秀,不似太子一般顽劣,所以也在民间落下了一个贤明的称号。
这老太婆听说他是洛清王府的主子之后,不免有点感激涕零,觉得这洛清王与传说中的并无二致。
而这河灯才在洛清王府中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由人用硕大的樟木箱子装着,抬着送进了东宫。
一连两个巨大的箱子摆到了刘玉瑶的门外,因太子妃尚未起身,所以就一直摆在那。
在宫中,消息传递最快的就是人的一张嘴。
所以李彻闻讯而来的时候,一看到门口摆着的那两口大箱子,顿时就皱紧了眉头。
“那什么东西!”
焦嬷嬷赶紧迎上前来,屈膝行礼,满脸堆笑:“殿下,这是洛清王府送来的。”
“洛清王府?”男人剑眉一紧已带薄怒:“他李衡不知道私相授受是什么罪名吗!”
“这……”焦嬷嬷说不出话来了,外官给东宫送东西一般都是纳在进贡这一条里头的,那要说私相授受,以后东宫哪还敢随便收东西啊。
只好又笑着说道:“许是王妃送给太子妃的回礼呢,前日王妃来探望的时候,太子妃娘娘送了好些东西吶。”
李彻又薄唇紧抿,脸色讪讪,不说话了。
他竟没有想到这东西有可能是刘玉环给太子妃的,而不是李衡。
在箱子上一点,对小安子使了一个眼色:“去,打开!”
“是!”小安子应声过去将箱子从外面打开,这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一跳,虽然箱子沉重巨大,但里面装着的东西却是轻若无物。
只见在里头整齐码放着一排排纸做的河灯,有荷花的,美人的,月亮的,锦鲤的,做的栩栩如生,美不胜收。
小安子面上一喜:“嘿,殿下,是河灯!”
“河灯?”李彻将其中一个拿在手上,有点郁闷的皱紧眉头“这洛清王妃也真够小气的,姐姐给她的东西价值连城,她却好,送这么些个河灯!”
然而,就在他看着手上的河灯时,不觉眸光一紧。
只见他手上的那个河灯竟然还写着两个字,这两个字虽然写的极小,但也并不隐蔽,一看就是河灯做好之后才写上去的。
这是一笔绝好的小楷,李彻并不陌生,因为他年幼习字的时候,还一度将这小楷当成了临摹的字帖。
这笔字来自他的父皇,他们兄弟几个都曾学过父皇的字,只是随着父皇年纪大了,很少耐着性子写小楷了,反倒是李衡那一笔小楷就好像和父皇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什么王妃给的回礼,摆明了就是李衡给的东西。
不仅他手上的河灯写着平安两个字,几乎每个河灯上都工工整整的写着几个字,有的是正硕,有的是如意,有的是芳华同期,有的却就一个乐字,其中意味几乎一眼可辨!
焦嬷嬷见太子扒拉着箱子里的河灯变了脸色,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道:“殿下?您找什么呢?”
李彻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忽然直起身来,一把将手上的河灯撕了个稀巴烂。
焦嬷嬷脸色大变:“殿下,这是洛清王……”
“闭嘴!以后李衡送来的东西都不许往这里搬!”
焦嬷嬷忙不迭的点头,一边对李衡说道:“殿下……您,您先不要生气……容老身说一句,不就是几个河灯吗……若,太子妃娘娘知道了,只怕又得和您置气……”
说着小心翼翼去看太子的表情,却见他冷哼一声,似带讥嘲:“那她的脾性也真够大的!”
“是啊……太子妃娘娘的脾气……”
然而,焦嬷嬷话音未落,李彻已经再一次的命令道:“全部烧掉!把这些东西都烧掉!”
小安子得令,一招手就派人将两个箱子抬走了。
焦嬷嬷惊骇的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直到寻芳从房内出来,看小安子将东西抬走,疑惑问道:“殿下怎么在这?娘娘刚起身,殿下要进来吗?”
本来负手打算离开的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又有点犹豫起来。
焦嬷嬷和寻芳无不期待的看着他,最后他只好硬着头皮,略带薄怒的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正好看到刘玉瑶打着呵欠从内室走了出来,尚还睡眼惺忪如她,一边咕哝道:“外面在吵什么啊寻芳……”
“娘娘……殿下来了。”寻芳笑着回答。
刘玉瑶半个呵欠到了嘴边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咕嘟咽了口唾沫,有些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李彻的脸板的极为难看,他没有说话,只是往一边的软榻上一坐,俨然不打算离开了。
刘玉瑶皱了皱鼻头,看了寻芳一眼,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索性一手揉揉沉重的腰身,一边走到桌边,乖乖吃着早膳。
寻芳问道:“太子殿下已经用过膳了吗?”
后者依旧没有答话,刘玉瑶却狡黠说道:“寻芳你别管他,他被人围拱着簇拥着都成家常便饭了,冷落冷落他就好了!”
寻芳还没回答,男人却已经幽幽开口了:“这就是你这几天对我避而不见的原因?”
“彼此!彼此!”吃了一口桂花糕,刘玉瑶显得心满意足。
只听李彻又道:“说到彼此彼此,我出宫,所以你也要出宫,这对你而言才叫公平?”
“是啊。”她继续挑战男人的耐性。
李彻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直到刘玉瑶将早膳吃完,他才说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