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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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所以他这位贤内助王妃不仅仅备下了贵重物什,还有洛清王封地上特产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在别处是没有的,顶好的肯定给他送来,就是宫中收到的也不如他府上的好。
而刘三思夫妻二人的东西则又多了一些养身补品,因是知道刘夫人自从出宫之后就身体不适,一直病怏怏的不见好转,所以她在礼单之中也多了一分心眼,添了些许补品。
这一次的礼单,李衡看了很长时间,直到刘玉环心生紧张,与管家对视一眼,方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将礼单慢慢卷好,重新递给了下人。
“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刘玉环点头应下,转身跟管家去开府库搬礼物去了。
李衡一直看着她的身影离开,消失,蹙紧的眉心才慢慢得以舒展。
如果只是贤内助,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一位非常适合当妻子的人,甚至做一国之母,都比他的母后强的多……
这几日宫里宫外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忙忙碌碌,年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不管是在外地做生意还是务工的男男女女,在新年之前,都接二连三的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在这种喜庆团圆的气氛之下,不能回家的也只有一种人了,那就是戍守边疆的将领和士兵。
他们常年不得离岗,尤其是在逢年过节,蛮夷胡虏蠢蠢欲动之际。
所以今年的新年,沈家依旧冷清,偌大的将军府内,仍然是小公子沈文华一个人过的。
只是今年和往年不同的是,他在琢摸着要不要去请个人来,和他一起过年,一来图个热闹补偿自己对那人的亏欠。
再有就是他也想借此机会,跟她把事情定下来,总不能就这么劳燕分飞,各自相隔吧?
他出门之前还特意换上了一身新衣裳,武将世家生出他这么一个偏偏温雅的佳公子来,一肚子的诗书墨水,言谈举止又带着浓郁的书卷气息,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虽然是大冬天的,但他习惯手上握着一把折扇,登上轿撵,就与抬轿子的人说道:“去芳林斋。”
“好的公子。”
天青色的小轿,里头坐着沈家公子沈文华,径直往芳林斋去了。
芳林斋是附近的一所二层小茶楼,他曾写过一本在京中流传甚广的书《芳林记》,讲述的是一对青年男女彼此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故事发生的背,景就是这座小小的芳林斋。
当初这本书在京中男男女女手上流传翻阅的时候,芳林斋内一度的座无虚席,人人都渴望在这里邂逅一段美好,就算无法邂逅,能见证也是极好的。
然而越是如此,芳林斋这恬淡清雅的小茶楼就和书中的描述相差甚远,人一多就得加桌椅,桌椅多了人更多,人声鼎沸,不逊色于菜市场。
后来众人渐渐觉得这芳林斋也没什么意思,来的少了,这里才又重新回归宁静,不过芳林斋中的说书先生还是会时不时的将他这一段芳林记拿出来讲讲。讲的人是津津乐道,听的人也是津津有味。
今日他来可不是听书的,因为有一人早就在二楼的雅间之中等他了。
春生平时伺候在七皇子府上,很少能得闲出来。
在收到沈文华的书信之后,还特意找了一个采购年节用品的由头,得以出府,出了皇子府又找了个借口打发走身边的丫头,自己才能单独来芳林斋见人。
这茶楼之内茶香氤氲,雾气袅袅,让人一进来就觉得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茶楼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一看是沈文华,笑的见牙不见眼:“呦,沈公子,您里边请!今日怎么得闲来我们芳林斋啊?上好的雀舌,给您来一壶?”
李衡去笑着摇头说道:“不必了,我今日前来,有约在身,可有一位姑娘在等人?”
小二也是见惯了场面的,尤其是见证过《芳林记》流传甚广的时候,男男女女期盼真情邂逅的年代。
“有有有有有!”小二满脸堆笑,意味深长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他往楼上走去:“这位姑娘许是一个害羞腼腆的,脸上还带着面纱,想必也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姑娘吧?故意瞒着父母和沈公子您私会来着?”
沈文华面皮也薄,干咳一声说道:“小二哥说笑了,不过是个普通的朋友。”
普通的朋友能蒙着面纱?难道还怕被人看见?这沈文华是京中男女书社和诗社的社长,平日和那些姑娘们也没少来往,如果真是普通朋友也不用这般鬼鬼祟祟的了。
一路引着沈文华上楼,在门前敲了敲,直到听到里面的女子开口问是谁的时候,小二方答道:“姑娘,是沈文华,沈公子!”
“让他进来吧。”
“好嘞。”
将房门打开,沈文华走了进去,他这才又乐颠颠的关上了门,一边兀自感慨:“唉,这沈公子和刘家的小姐,多好的一对神仙眷侣偏偏被拆开了,一个进了宫,一个郁郁寡欢了半年,好在现在终于又想通喽,嘿嘿,真好!”
小二哥殊不知,这门内的正是他嘴中所说的沈文华和刘小姐。
沈文华一进去,待房门关上就上前一步,一把将那站在床下的女子拥入怀中。
“玉瑶……”
“文华……”春生挣扎着要从他怀中挣脱,一边苦笑说道:“您又叫错了,叫我春生吧。”
“好……”沈文华慢慢将她松开,略有些不舍,看她的眼神也是含情脉脉。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对我而言,已经过了整整三年。”沈文华叹了口气,书生气的一张脸愁眉苦脸起来确实有点让人心生不忍。
春生微微一笑,转身在茶床前点茶,给他奉上一杯茶水说道:“你我都不能再做那随心所欲之人,不能见面也在所难免。”
“可是……我日思夜想的,便是能与你朝夕相对……”沈文华接过茶盏捧在手上暖手却不肯去喝,一双眼睛迫切的将她锁定,似乎生怕她消失逃走:“春生……我来是想问问你,可愿跟我回府过年?”
后者一个怔愣,看着他,似乎有些意外。
“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不过你放心,不过你放心,我都想好了!我初心不改,若你愿意,我们便去塞外!去边疆!离京城远远的,为了你,就算浪迹天涯我也愿意!”
“我……”春生被他那迫切的目光锁定,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只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小小茶楼的静谧。
没等沈文华转过身去,这间雅间的房门就被从外面一脚踹开,接着就传来小二哭丧的声音:“哎呦我的殿下啊!您这样还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啊!”
只见在那扇打开的门扉背后,青年男子英姿勃发,收回了那只踹门的腿,一身红衣墨发端的是洒脱飞扬,他剑眉一横,双指一并,指着屋内二人道:“好啊!沈文华!连小爷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第三百三十二章 春生的选择()
“好啊!沈文华!连小爷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沈文华先是一个激灵,接着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松开手,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门口的人。
只见来人不是七皇子李律是谁,偏偏这七皇子虽生的俊朗,但性情乖张,如今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大有一种要毁天灭地的架势。
吓的茶楼小二都浑身哆嗦不已,好生对李律说道:“殿下!我的好殿下!您不要生气,不要动怒!小店还想好好做生意呢!”
“要想做生气就给我滚出去!”李律一声令下,呵斥着身后尾随自己的小厮都脚步一顿,小二马上吓的退出门外。
接着茶室雅间的门就被李律反起一脚给踢上,室内的景象和外面彻底阻隔。
然而门外嗡嗡嗡的声音议论的肯定是他李律,说不定明天之后,全京上下都该盛传他李律和沈将军府的小侯爷争夺同一个女人了。
而这个被争夺的女人也是一脸震惊之色,倒是比沈文华显的从容不迫的多了。
她站在茶床之侧,面露难色的看着李律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李律板着一张脸,看看她,又看看沈文华,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能来?我便不能来了?”
这话听上去倒好像小孩子的气话,让春生忍俊不禁。
她皓齿如贝,明眸善睐,上前一步屈膝道:“能来,只是有点意外。”
李律冷哼一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人拽到自己的身后,二话不说便指着沈文华道:“好你个沈文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对小爷的人图谋不轨?”
沈文华一时错愕,结巴了半天,看看春生,又看看李律,竟被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春生只好出声转圜道:“殿下误会了,我约沈公子到此,只是为了商议一些事情。”
“商议什么事情?你们二人好像并不认识吧?”李律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看了一圈,继而撩了衣袍往茶桌边一坐,一只脚踩在矮凳之上,一边抬手,端起那紫砂茶壶,在茶杯中点了点,倒出一杯浓浓香茶。
“之前殿下约沈公子见面的时候,我和沈公子也有了一面之缘。”
春生依旧从容,快步上前,将那壶冷茶倒了出来,重新甄选茶叶,注入泉水茶汤,在小小火炉之上烹煮。
李律斜睨沈文华一眼道:“既然如此,为何沈公子一见小爷来了,就吓的毫无人色,小爷还能吃了你不成?”
沈文华咕嘟咽了口唾沫,脸色难看,却并不答话。
只听春生又笑着解释道:“方才殿下突然一脚踹开门扉,可不就好像要吃人一般,我都被吓了一跳。”
“春生啊。”李律晃动着杯中的那盏残茶,悠哉悠哉的说道:“人家沈公子一句话都还没说呢,你倒是为他辩解好几句了,好在这个男人不是对你有所图谋的,不然将你托付给这种毫无担当的男人,别人还不得说小爷不会审时度人?对你未免不公。”
沈文华一听这话反倒是急了,上前一步,面带愠色指着李律说道:“七皇子殿下今日前来便是要咄咄逼人的吗!好!既然你来了,在下也不怕跟殿下说明!”
“公子!”春生急急出声,似乎要将他阻止。
然而却见他将春生推开,与李律怒目而视:“说出来还真不怕殿下笑话,就是我这般毫无担当的男人看上了殿下府上的丫鬟!还望殿下成人之美!”
春生一旁已经皱紧了眉头,她薄唇紧抿,看着沈文华低低叹了口气。
李律不过一句激将的话,就让他失态至此……
纵然李律在皇室当中被当做是最没有心机的皇子,一向都只知他洒脱不羁,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皇子,在那尔虞我诈的环境中长大,沈文华岂是他的对手。
在逼沈文华说出这话之后,李律便一甩手将手中的紫砂杯给扔了出去,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一地狼藉,水渍遍地。
而此时,火炉之上的茶汤也已经滚沸,茶香氤氲,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无人还有心思去应对那壶好茶,也无人再有心思品茶。
李律的双眸好像隐含利刃一般,直视沈文华,后者虽然低着头,但却依旧站的笔挺,似乎拿出了全身的勇气,不吭不卑。
“小爷府上的人,是你想看上就能看上的吗?”李律似乎在阐述一个非常好笑的小花,他冷笑出声:“倒真是大言不惭!”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与春生也算是郎情妾意,难道殿下打算因此等小事而断送你我多年相知的情谊?就此和沈家断绝往来?”
他也并非是吃素的,关键时刻还得搬出沈家作为后盾,毕竟这这个国家,这片土地上,唯一能震慑的了皇室之人的,就只有沈家了。
李律盯着他看了一会,似乎也斟酌清楚自己所要面对的是个什么问题,干脆一把抓住春生的手腕说道:“你来说!小爷就要听你说!你要嫁给他不成?”
“殿下!”春生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我从没这么想过……”
沈文华骤然抬头,神色间不乏伤感:“春生……就算现在尚未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但现在当着七殿下的面,你跟他说,说你刚才答应我的!”
李律眸光再次眯紧,抓她手腕的力道重了几分,问她道:“刚才答应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答应……”春生一时间脑袋嗡嗡乱想,还真就想不起自己刚才到底答应了什么,但好像也确实是什么也没答应。
“你说过要跟我回去过年的,要跟我回沈家!”沈文华急了。
李律再次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