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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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容掩嘴轻笑,对身边的丫鬟说道:“这太子妃娘娘的脾气啊,还真和太子殿下说的一样一样的。”
第三百二十六章 神秘侧妃()
“这太子妃娘娘的脾气啊,还真和太子殿下说的一样一样的。”
丫鬟也是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接话。
双双出了刘玉瑶的居所之后,这侧妃乐容脸上的笑容才逐渐消失殆尽,入目一片玉树琼花,亭台楼阁,这陌生的景致,陌生的住所,都宛如一张张天罗地网,将她缠绕其中,无法脱身。
走了没几步,她又问身边的丫鬟说道:“这和风苑里头以前住着的侧妃,是怎么死的?”
“奴婢不敢说……”那丫头低声怯懦。
“难不成是死于太子妃之手,你不敢说?”
“不,不是的。”丫鬟赶紧答话:“奴婢只是想着如今侧妃娘娘您居于和风苑,担心您夜来睡不安稳,所以才不敢提及。”
“你说就是,我素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怎么会睡不安稳?”
小丫鬟这才小声答道:“以前的侧妃娘娘为求多福,不惜行那巫蛊祸乱之事,还嫁祸给太子妃,后来被皇后娘娘察觉,将她囚禁待审,没想到……没想到当夜,就一根白绫……吊死了……”
“呵,一个那么拼命想活着的人,居然会因为东窗事发就吊死了……想不让人起疑都难。”
听到乐容如此说了,小宫女便有些不悦的蹙眉说道:“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奴婢不太懂。”
“你不需要去懂,有些事情,你们这些做奴婢的,懂的越少越好。”
她这话倒说到小宫女的心坎里去了,但她本是东宫的丫头,听到乐容言辞间将前侧妃的死指向旁人,不免有点心生怨怼,这东宫也没别人,难道她还想说侧妃的死是太子妃一手做的?
乐容一路往和风苑走去,还没进门就见有人早已等在了和风苑的门口,为首的却是体态肥胖的焦嬷嬷并一位与她年纪相仿的老嬷嬷。
二人正在和风苑的门口站着说话,焦嬷嬷神态间点有些恭顺谦卑,倒是和自己才来时所认识的那个她有点不一样。
这就是宫中时常能见到的,位高者为尊,位卑者难免要阿谀奉承一番。
“侧妃娘娘。”焦嬷嬷呵呵一笑,赶紧指着身边之人说道:“这位是凤藻宫的林嬷嬷。”
林嬷嬷面带笑容,一脸和蔼之气,与她屈膝行礼:“东宫侧妃入宫,也未有排场,皇后娘娘一直惦记着这事,唯恐让侧妃娘娘受了委屈,这才差遣奴婢来给娘娘送些东西,问问娘娘可有短缺。”
“我也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人,若是在民间都是要说我乐容是个二婚头了,难道还要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操办?闷声闷气的进了东宫,我也就不求什么了。”
她言辞娇蛮,粗俗无礼,一时间让焦嬷嬷和林嬷嬷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只听林嬷嬷又道:“那侧妃娘娘若是有何短缺,记得告诉奴婢……”
“告诉你做什么?太子殿下宠我,我直接说给太子殿下听不就得了。”
说着还哈哈笑着往和风苑里进去了,看到皇后娘娘赏赐的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在手上,都有些爱不释手,也不推辞,全部都收了下来。
焦嬷嬷脸色也不太好看,讪讪笑道:“林嬷嬷啊,真是有劳您往这里跑了这一趟了,您回去告诉皇后娘娘,就说老身也不会委屈了侧妃的,让她放心,放心!”
林嬷嬷点头,与她一起并肩向外面走去,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和风苑一眼,终究还是将宽大衣袖下的手伸出来,拉住了焦嬷嬷的。
“之前太子妃获罪,让你在凤藻宫挨了板子,如今可是大好了?”
“好了,好了。”焦嬷嬷呵呵笑了起来:“劳烦妹妹惦记着!”
林嬷嬷又点了点头:“你我都是在这宫中历经风雨之人,主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能不搀和就不搀和,你只管做你的东宫教习嬷嬷,太子妃那边也不必太过上心……”
她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你作为东宫的老嬷嬷天天巴巴的伺候在太子妃的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太子妃的陪嫁嬷嬷呢,太子妃又是那么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主儿,若是哪天犯了什么罪,你可就不止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
焦嬷嬷岂会不知她的良苦用心,一边点头应答一边说道:“话是这个理没错,但我又实在不忍太子妃……”
“我奉劝老姐姐一句,都这个时候了,千万自保为重,若是将来太子殿下荣登大宝,老身也需老姐姐照拂,若是将来太子落马,妹妹也不会置老姐姐生死于不顾。可如果在那天没有到来之前,你我性命都搭进去了,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焦嬷嬷连连点头,虽然表面上应承了她,可心底到底还是对太子和太子妃放心不下。
只听林嬷嬷又道:“这位侧妃到底是民间女子,脾气古怪的很,你日后也少与她往来。”
“好,老姐姐记下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这才在东宫门口分开。
焦嬷嬷目送着林嬷嬷带着一行人旖旎往凤藻宫的方向去了,不禁发出一声冷嗤,在地上啐了一口往回走。
此时太子也正与太子府丞,瞻士府瞻士议事完毕,一行人正从书房迎面走来,焦嬷嬷上前见礼。
却听太子打发走了身边的人,叫住焦嬷嬷道:“嬷嬷你这是要去哪?”
“回太子殿下,方才凤藻宫的林嬷嬷来探望过新侧妃娘娘,送了一些礼物,奴婢过去问问,可还有什么短缺。”
“哦,一起过去吧。”
说着就负手向前,沿着石子小路往和风苑走去。
焦嬷嬷赶紧挪动着肥硕的身子追上前去,一边皱紧眉心说道:“殿下,奴婢斗胆问一句,这位侧妃娘娘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真和小安子说的一样,是昌平郡郡守的……”
小安子在李彻身后跟着,听到她这么一说,马上哭丧着个脸道:“嬷嬷瞧您说的,感情我小安子就是个嚼舌头的?我能说假话吗?”
焦嬷嬷却还是不信,仍然在等着太的回答。
李彻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也没再多说其他。
焦嬷嬷倒是心生忿忿:“这种出身,如何配得上太子殿下?早先奴婢还以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现在看来,不过了了。”
李彻又是低低一笑,也不辩解。
到和风苑的时候,就见着里面摆放着不少箱笼和托盘,打开呈放的都是些金银珠宝,还有各色布匹,其中最扎眼的当属皇后娘娘特意差人送来的一尊送子观音,寓意早生贵子,福泽绵长。
李彻的手在那送子观音上摸了摸,还尚未抬头就已经听到乐容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手上抱着个暖手焐子,笑意盈盈屈膝行礼:“见过太子殿下,呦,焦嬷嬷也来了啊,省的我差人去请你了。”
焦嬷嬷哼了一声,对她言辞态度多少有些不待见。
“不敢劳烦侧妃娘娘,敢问娘娘有何吩咐?”
“嬷嬷把这和风苑里的东西都收了吧。”
焦嬷嬷双手交叉在前,暗地里翻个了白眼道:“这可都是皇后娘娘赏赐给侧妃娘娘您的,您房里可供使唤的人多的是,奴婢怎好插手?”
李彻轻笑一声说道:“她的意思是说让你收走,不要放在这里了。”
焦嬷嬷还真就糊涂了:“收走?收哪去?”
“这些东西我用不上,也不需要,太子殿下当初可说了。”乐容娇媚一笑,整个人便贴在了太子的身上,极尽妩媚的冲他抛眉弄眼:“殿下说,让我在东宫衣食不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呵呵。”李彻率先笑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对焦嬷嬷说道:“你把东西收进库房吧。”
“这……”焦嬷嬷在宫中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主儿,别人往往是想尽一切办法往自己的屋里划拉东西,她倒好,皇后赏赐的居然还不屑去要,光是这一点,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东西。
要说她真是那痴情女子,有太子,就什么也不要了,她焦嬷嬷还真就不信。
没办法,正主都发话了,不收白不收,于是便一一收录库房,登记在册。
搬东西的空当,太子已经和乐容进了里间,垂着一道帘子,一道屏风,挡了个结实,看不见里面的光景,但她还是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将耳朵贴在帘子上,去听里面的动静。
先是乐容发出一阵狐媚子一般的笑声,接着又听太子似笑非笑的一声别闹。
焦嬷嬷皱紧了眉头,以前太子专宠太子妃一人的时候,她觉得不太好,还是雨露均沾的好。
现在东宫又多了一位分宠的主儿,她还是觉得不太好,不仅仅是这位主儿来路不怎么光彩,还因为临湖小院的那位太子妃娘娘。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那位太子妃已经有了认同感,想到太子自回宫之后对太子妃的冷落,再去见太子妃的时候,她都觉得有点抬不起头了,好像婆婆因为儿子做了不光彩的事情而不好意思去面对儿媳妇一样。
“殿下,您把衣裳脱了吧。”
焦嬷嬷一个激灵,顿时涨红了脸,嘀咕一句‘大白天的……’到底还是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而此时在内室之中,乐容已经直接动手了,一边给太子脱衣一边说道:“殿下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 殿下走神了()
《冒牌太子妃》来源:
“殿下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李彻今日穿着一件便服,白底的锦缎团花,玉带齐整,鬓发顺滑,他本就是一个极修边幅之人,对自己的衣着打扮也通常比其他人上心几分。
乐容一边讲他外裳解开,一边去解他贴身的夹袄说道:“没想到京城这么冷,我在昌平郡的时候都不觉得今年冬天冷呢。”
“京中虽冷,但气候干燥,太阳一出来就会非常暖和。”为了方便她脱衣裳,这位太子殿下干脆站了起来,长身而立。
乐容三两下将他的衣裳脱下,看到小腹之上缠着几圈布帛,抬手在那上面轻轻摸了两下:“看样子好的差不多了,前几日着急赶路,伤口崩裂,好歹现在止住血了。”
“你这一刀插的也真是深,俗话说,最毒女人心,果不其然。”
乐容娇嗔在他身上打了一拳,半是撒娇半是耍赖道:“要不是殿下您对容儿绝情寡义,容儿也不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啊!到头来,您倒怪起容儿来了!”
男人眸底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我如你所愿,带你进宫,从今往后,位及侧妃,你也将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殿下觉得这是给妾身莫大的荣光?”乐容反问他。
后者亦挑眉看她,似乎也在问她:难道不是?
乐容却慢悠悠的将他腰间缠绕的布帛解下,一边说道:“这哪是殿下您给我的莫大的荣光,这是妾身应得的,如果不陪您演这一出戏,某些人又岂会让您顺顺利利的回宫?”
从二人在昌平郡郡守的府中相遇,就已经将这一出计划好了。
一个求的是一世安稳,荣华富贵,一个求的是掩人耳目暗度陈仓,不过是各有所求,各有所需,就这么一拍即合了而已。
李彻腰腹间有一道伤口,是为利器所伤,当时二人落水之后,这伤口里的血水确实蔓延许多。
但因为天寒地冻,水中冰冷,在将他二人冻的手脚麻木之后也让他的伤口及时止血,被救上岸后太子昏迷不醒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实际上他已经随便包了包伤口准备回京的计划了。
好在一切也是有惊无险,顺利归来。
但没想到,敌人的明枪暗箭没有伤到他,却被自己最爱的人伤了一个遍体鳞伤。
刘玉瑶,这个光是让他想想都能攥紧手心,让指甲掐进肉里的人。
忽觉腰腹间一阵刺痛,他倒抽一口冷气,横眉一瞪,看向这位新纳的侧妃说道:“你动作能轻一点吗?”
“殿下走神了,是在想睡?”乐容看着他的时候,神色狡黠。
李彻却冷哼一声没爱答话,他在想谁难道还得告诉她?
伤口重新上药包扎,虽然伤了很多天,但近日奔波回京,伤口没好利索又重新开裂,所以现在也不敢松懈,若是无法愈合,到时候化脓流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出了乐容的房间,就见小安子正和几个小太监袖着双手在廊下叽叽咕咕的。
李彻干咳一声,众人噤声行礼,小安子快步上前,哈着热气说道:“殿下!”
“走吧。”
“好嘞,咱去哪?”
男人没有说话,一直出了和风苑才往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