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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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甚远,除了容貌极为相似之外,没有一点是一样的。
要说原本的刘玉瑶是那九天瑶池的仙子,那现在的太子妃刘玉瑶也并非凡世泥尘,她也有自己的独特之处,于芸芸众生之中鹤立鸡群,否则以自己那太子哥哥挑剔的目光,如何也是看不上她的。
一想到用不了多久就能兄弟相见了,他心中就有了小小的期待,连带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太子从昌平郡启程北上才三四天的功夫已经准备其水陆而改旱路了,因为越往北,天气越寒冷,江面冰封,船只举步维艰。
现在之所以还能行走,多亏了前方有人破冰开路,才能勉强通过。
只是入夜之后,天地间一片寂静冷肃,船行冰面,时不时可以听得见咔嚓咔嚓的声响。
在李彻步出船舱的时候,冷肃的寒风就灌进了他的领口和袖中,裹挟着夜空中看不见的冰碴。
那漆黑的夜空如一块巨大的幕布从头上压了下来,让人窒息的难以喘息。
“殿下?”小安子从他身后快步跟了上来,一边满脸堆笑的说道:“殿下您怎么出来了?外头多冷啊。”
“吹吹风,清醒清醒。”他倒是不以为意,也没觉得多冷。
凭栏而望,便可看见前路破冰的船只在黑暗中掂着昏黄的灯光,如引魂灯一般,不知指向别人驶往何方。
小安子将一件鹤氅披在他的身上,一边搓着手跺脚说道:“这越来越冷了,奴才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北方这么冷呢?”
“京城人多,宫里又四处都是高墙,能冷到哪里去?”
“也是,而且哪个屋里头都燃着碳,就算冷,一进屋就好受了。”小安子吸了一下鼻子,将双手塞进袖子里。
李彻正在船上看向不远处,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道:“殿下?”
他忍不住回头,却撞上了乐容的双瞳。
乐容穿着一件大红的长裙站在风灯之下,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看上去笑容可掬惹人怜爱。
“殿下,您站在这里做什么?多冷啊。”
他转身,冲女子招招手,后者刚走到他跟前去,便被他一把勾住了腰身,拉她撞进自己的怀中。
女子娇嗔一句说道:“有人看着呢!”
小安子讪讪低头,在想自己该不该待人离开,连带周围的侍卫也带走?
李彻却不以为意道:“怕什么,你最好赶紧习惯,将来进宫之后,看的人会更多。”
他说着就逐渐向乐容靠了过去,鼻息贴在她的脖颈之侧,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让缩紧了脖子,痒痒的想笑:“奴家身上的味道可好闻?殿下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李彻勾唇发出短促的笑声,唇瓣在她的下巴上微微擦了一下:“何止是迫不及待,简直是片刻也不想等了,你说,你是不是这山中的妖精?”
一句话说的乐容好像浑身酥软,几乎要瘫在他的怀中,在他准备进一步向自己靠近的时候,娇笑一声挡住了他:“若无名无分的,奴家可是不会从了殿下的。”
“但凡从了本太子的,哪个没名没分?你还担心这些?”
“我不管!我就是要先要名分,我和那些人可不一样,她们跟了殿下都是处子,我却不是,殿下到时候再嫌弃我,那可好玩了,我哪儿说理去?”
男人抬手在她的鼻头上点了一下,另一只手却在她腰上收紧,腰部抵靠在船舷之上,笑着说道:“距离京师还有几天的路程,你便是打算让本太子日日看着你,却吃不了你?”
“那好吧……”乐容娇羞万分道:“看在殿下您这么可怜的份上,容儿就成全您好了。”
李彻听闻,正欲猴急的将她抱在怀中,却见乐容急急挡住了他:“容儿人都是你的了,您还有什么好着急的呢。”
言罢便对小安子说道:“还烦请安公公去端杯酒水来。”
小安子巴不得赶紧离开,一路小跑着回了船舱,不一会的功夫就端着一只托盘,里头放着一壶酒,两樽酒盏,就这么送了过来。
李彻正要倒酒,却被乐容拦下,她亲自斟酒,一杯交给了太子,一杯自己端在了手上。
“今夜虽无明月,但请晚风冰霜为证。”乐容的声音清清楚楚,脆生生的悦耳动听,“殿下日后可不许负我,若有今生,便要许我名分,若修来世,能做那结发夫妻就再好不过。”
男人却晃动着酒盏中那杯烛光映照的略显琥珀色的酒液说道:“怎么办呢,本太子的来生已经许给旁人了。”
乐容嗤笑一声,显然不信:“难不成殿下还是个痴情种子?这倒新鲜,不想许给容儿就算了!”
说着就要放下酒杯,却被李彻抓住了胳膊,笑着说道:“这样吧,不能同生,若能同死,来世,我们就做一对快活鸳鸯怎么样?”
乐容眸中闪过一丝凄美的神色,低低一笑,没有说话。
小安子一旁已经吓坏了:“殿下!您这说的什么话,呸呸呸!过往神明保佑!”
知道死这个字在宫中是忌讳,所以小安子才会这么紧张,但李彻却并不在意,谁人没有一死,这不过是生命终归要走到的归宿。
“可以喝酒了吗?晚风冰霜可都等着呢。”他说着继续看向面前之人。
乐容笑着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殿下请。”
然而这个男人却仍然只是笑着晃动手上的酒盏说道:“在别人没喝之前,你别喝的这么快,不然你怎么能保证,我会和你一同赴死呢?”
乐容听闻脸色一变,眼角跳了一跳,继而说道:“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容儿不太明白。”
太子将酒盏放在小安子举着的托盘上,那只本来勾着乐容腰身的手也随即松开:“也真是难为了方大兴的一片良苦用心,既想不得罪方王爷,又想不给自己招惹麻烦,不惜拱手送上自己的侍妾,让你在回京途中阻止我,让我再也没法回京。”
乐容的双眸骤然大睁,却是有些嗔怨:“殿下说的这些话让容儿好生心寒,容儿一番良苦用心想成全殿下,却原来不值一文,呵,当真讽刺啊!”
“本太子对你才可谓是良苦用心。”男人说着就抬手勾起她尖削的下巴,看进她的眸中,一边笑着说道:“权当是这漫漫长路解解乏吧!”
乐容脸色苍白,长睫微微一眨道:“既然如此,殿下不如满饮此杯,想要容儿做什么,悉听尊便。”
“你能做什么?”李彻耐着性子问她:“现在还能做什么?”
“我能!”乐容说着就抖着双手去解开自己衣领的披风,让身后披着的衣裳落在在地面上,整个人又向太子的身体贴了上去,一边颤抖着身子,一边喷着冰凉的气息说道:“我能,把我的身子给殿下。”
一只手解着衣衫纽扣,一只手去端起那杯酒,双手都抖的厉害,酒水洒出大半:“殿下,殿下不喜欢容儿了吗?”
她话音刚落,手上一个震颤,酒水洒落在地,而随即,她的口中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一口鲜血如鲜花一般绽开在太子李彻的白衣之上。
看着这朵鲜花,李彻眸光大变,正欲伸手将她推开,却冷眼一瞥,见寒光冷冽之中,一柄霍霍银刃从她袖中冒出,直直扎进自己的体内。
第三百零四章 这次是好消息()
长街延展,积雪覆盖,天边晨曦微露,一丝光华由云层深处露出,唤醒了沉睡中的上京。
一匹快马由城门之外奔驰入京,马蹄溅起青石板路上冰碴,飞快向前奔去。
突然之间,一柄霍霍银剑由高空之中直直向那一人一马射了过去。
骑在马背上的人急急勒紧缰绳,马嘶蹄腾,险些连人带马的歪倒在地。
那柄剑却直直插在了路中央,透过积雪,入石三分,可见来人内力深厚。
与此同时,一人身着黑衣从街道之侧的屋顶上,如大鹏展翅一般的落下,冲着来人直直逼了过去。
马上的人纵身一跃,躲开了那人的袭击。
那人又转而落地,一把将剑从地上拔起,腾身一跃,向方才骑马的人追了过去。
骑马之人似乎无心与他缠斗,一边拔足狂奔,向长街的另一头奔去。
黑衣人随即握剑紧追不舍,二人就在这上京的屋顶之上,蹦转腾挪,跑的飞快。
“站住!”黑衣人高声厉喝,正欲拔足扑上去,却见那人猛然回头,对着自己扔出一支暗器,发出嘭的一声,激起地上积雪天女散花一般迷蒙了他的双眼。
黑衣人抬手挡住双眼的时候,再往前看去,那人的身影已经远离,再要追上去可就有点难了。
也不耽搁,继续紧随其后。
前方一座宅院府邸,那人随即跃入府中,身影消失。
黑衣人气喘吁吁的追了过去,一双脚踩在墙头上,他又犹豫了。
进去未必能找到那个人,不进去的话,肯定就找不到了……
想了想,纵身一跃,踩在松软的积雪上面,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连带身边的树枝都震了一震,扑簌簌的落下雪花。
那人落地的时候也留下了一串脚印,只不过这府上的奴仆太勤劳了,一大早就将石板路上的积雪清扫干净,以至于除了这里之外,这串脚印就消失了。
他不禁懊恼的皱紧了眉头,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身处的方位,沿着小路脚步轻快的向前庭追去。
就在他刚出了一方圆门,忽的闪身一避,将身影藏匿在了墙壁之后,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八成是眼花了这么早居然……
他又小心翼翼的露出个脑袋,果然看到了正站在复廊之内的女子。
那女子身着一件朴素的夹袄,看似才起,尚未梳妆,头上也未戴簪环,正由一丫鬟搀扶着,站在那里看着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丫鬟也见到了他,也是呆怔在当场,正要失声尖叫,却被那女子捂住了嘴巴。
男人讪讪然从墙后走了出来,知道自己躲无可躲了。
不禁有些后悔,应该蒙个面的,如今一张老脸都丢光了……
“咳咳,李徇见过王妃。”
王妃刘玉环仍旧惊讶不已,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身束腕束腰的紧身黑衣,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洛清王府上,想让人不胡思乱想都有点难。
“四皇子殿下……”她喃喃叫出这个称呼:“殿下不必多礼……”
“谢王妃……”李徇也是觉得羞愤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一个皇子,身负禁宫安危,于兵部就理要职,大清早,穿着一身黑衣跑到洛清王府来做什么,答案几乎是不言而喻的,任谁都会想到是要对王爷不利,毕竟皇族兄弟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见怪不怪了。
李徇看着面前之人,见她不说话,一双秀眉微微蹙起,竟有点忍不住想上前为她抚平。
“在下叨扰了,先行告辞离开。”李徇说着就要转身,却听到刘玉环开口叫住了他。
“殿下,”
后者回头看去,有点心虚,这刘玉环总不至于要将他绳之以法吧?
“殿下以后不要再来了。”刘玉环面色不悦。
李徇心中一震,更加心虚起来,难道她知道上次劫持她的蒙面人就是自己了?
然而又听刘玉环随即说道:“我已是洛清王妃,再也不是当初的刘玉环了,殿下日后该叫我一声弟媳,你我之间再也没有什么情谊可言,日后不要再来偷偷摸摸的看我了。”
说着甚至还对李徇挤了挤眼睛,似乎暗中示意他什么。
后者先是一愣,继而马上反应过来,拱手说道:“在下让王妃困扰了……以后再也不会打扰。”
说罢他快步离去,沿着原路返回,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丫鬟仰头看了看四皇子不见了,才拍拍心口说道:“王妃娘娘……方才可把奴婢吓坏了……这,这四皇子殿下怎么会在府上?”
刘玉环叹了口气,随即看向自己的身后。
若只是自己的贴身丫鬟翠儿也就罢了,在她身后还跟着一群人,四皇子虽然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能通过复廊的窗口看见园子里的他。
他出现在洛清王府,肯定会被人曲解为对主人不利,可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她都不希望让这兄弟之间反目成仇,所以才牺牲了自己,说了那番话。
就算有人说出去,也是他四皇子和刘玉环的恩怨,与李徇无关,再者说来,清者自清,她在王府如何行事如何做人,人人都看了眼里。
而不管她如何贤良淑德,也都不会博得那个人的欢心,就算她与旁人生情,那人也会毫不在意,所以刚才说出那样的话,她也是做出了一番考量。
尤其是骤然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