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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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这种东西,只有从最心爱之人的嘴里叫出来才觉得是最好听的,否则就只是一个摆设,可有可无。
只是这个名字现在已经不属于她了,再次听到心爱之人叫出这个名字,喉头哽咽,鼻尖微微发酸。
眼底隐含泪光,她轻声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刘玉瑶了,我是春生,你这般谨言慎行之人应该不会说错才对。”
沈文华呆呆的看着她,听到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噗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接连给自己打了两个耳光,哭着说道:“玉瑶,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女子微微抬起头,让即将流出来的眼泪倒流回眼眶之中。
不过她仍旧微笑说道:“我已经不怪你了,当初恨你恨的想要死去,现在已经不怪你了。”
“你打死我吧,我死不足惜!打死我!”他说着就膝行到女子面前,握着她的手向自己的脸上打了过来。
后者却不住摇头,将手收了回去,看着面前的男子,声音颤抖的说道:“我从没想要你死,我只想让我自己去死,只要死了,就可以摆脱这人世苦厄,但上天却偏偏没有成全我。”
“玉瑶……”男人泪流满面,抬头看她,紧紧的抓住她的手道:“不,是我不好,该死的是我!”
“好在我们现在都活着,否则也不会再有重逢的一天……”她说着又抬手在他的脸上擦了擦,将他脸上的泪痕拭去:“上天待我不薄,赐我重生。”
“春生……重生……”咀嚼着这两个字,沈文华吓了一跳,进一步的追问她道:“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春生将脸上的面纱拿了下去,昔日那张芙蓉娇颜之上刻下了一道痕迹,虽然已经不似以前那么狰狞,但却依旧让她的容貌大打折扣。
沈文华吓了一跳,喃喃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独自一人从家中逃出,父亲一路追我,要将我带回去,在我得知你说出了我们要私奔的计划之后,心如死灰,索性跳崖寻死。”
“是……”沈文华恍如被晴天霹雳击中,他忽的一个哆嗦,拿起她的手就又朝自己的脸上打了过去:“我该死!我不是人!我该死!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说着好像疯了一样,飞快的在自己的脸上拍打起来。
“够了!”春生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一直隐忍克制的泪水终于还是滑下眼睑;“够了,够了,我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我怎么忍心让你再受折磨!”
“该死的是我,为什么要让你受折磨?”沈文华大哭出声,他跪在她的面前,一边哭着一边将脸埋在她的膝盖上,浑身颤抖不已:“对不起,对不起……玉瑶……我还以为你已经嫁入东宫,没想到……”
春生哽咽道:“我本不想与你相认,毕竟这世上不该有两个刘玉瑶,但是,我,我没忍住……”
从当初去沈府见了他开始,想要重逢的渴望如藤蔓一般在心底疯长,缠缚上她的心脏。
上次他去七皇子府上,在离开的时候,她甚至就曾用天青小轿暗示过他,天青色是两人最喜欢的颜色。
然而他似乎并未多想,直到今日他在街上,看着自己的背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她就知道,有一种情感,越是克制,越会如毒瘤一般越长越大,直至深受其害!
“其实我也想过,东宫的人不是你……可我不敢去想,若不是你……那真正的你,在哪?”
东宫的太子妃和真实的她相差太大,最可怕的是,自己曾经在京中也闹的众人皆知,所以但凡是听过京中传言的,再和现在的太子妃接触一下就能明白,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人。
但这种可怕的猜测一旦成为了事实,就会给刘家扣上欺君之罪的帽子,到时候整个刘家就算不会被诛九族,也总会有些人不能幸免。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对,对,对。”沈文华不住点头说道:“好在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玉瑶!”
“你不要再叫我玉瑶,省的被旁人听到。”她的手在男人的头顶轻轻抚摸,好想在宽慰一个受伤的孩子:“既然我现在叫春生了,过去的事情就都过去吧,不想再去在意和追究。”
“好!过去的都过去了!”
春生点了点头,又赶紧说道:“你快站起来吧,别跪着了。”
沈文华从地上站起来,春生又掏出帕子给他擦脸上的泪痕,忍俊不禁,轻声笑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呢?”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我觉得我这一辈子的泪都是为你而流光了。”
“难道我不是吗?”她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摇摇头,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蹦出了李律这个人来。
她想起李律当初在狩猎场时初见自己容貌的时候,那傻愣愣的模样和沈文华也极为相似,不管是飞扬跋扈的少年儿郎,还是他温文儒雅的诗书秀才,性格天差地别,但心中却都住着一个小小孩童。
“你快跟我说说,当初是怎么活命的?又是怎么回京城来了?还,还去了七皇子府上?他没起疑?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和东宫的太子妃长的一模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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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让你笑个够()
“你快跟我说说,当初是怎么活命的?又是怎么回京城来了?还,还去了七皇子府上?他没起疑?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和东宫的太子妃长的一模一样啊!”
听他心急如焚,一口气问出这许多问题,女子笑着点点头,将自己是如何掉下山崖而被好心人所救,又是如何一心求死最后想开的事情说了。
只是隐瞒了自己当初闯入皇家狩猎场的事情,虽然那个时候也想去见见自己的梦中情郎,但却并非是一诉相思之情,而是要找他问个明白,为什么要放弃自己。
既然现在已经想开了,索性就跳过了那一段。
又继续说了自己进京,无处可去,本想去看看五皇子的新妻,毕竟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而且行事稳妥,看她能不能帮自己什么忙。
但是到了那里之后,一时想不到办法进去,这才在外卖呢碰见了散席后的七皇子李律。
“我没想到七皇子并未起疑,好像这天底下有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也不奇怪。”
沈文华点头说道:“也确实不奇怪,长的一样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和太子妃长的一样。”
“你放心,以前我并未和七皇子有什么交集,他应该不会多想,断然也不会猜到刘家会冒此欺君之罪找人冒名顶替的。”
“嗯……”沈文华又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他又轻声说道:“但是五皇子以前和你是认识的,只怕他会生疑……”
“深宫内院,天家威仪,他要和东宫接触也并不容易。”
“但愿吧……”
两人又说了会话,除了沈文华一诉衷肠外,两人又叫小二上了点饭菜,边吃边聊。
眼看着天色已晚,春生起身欲要告辞离开,沈文华却突兀的拉住她的手,一双小眼明目生辉的看着她。
“要不然你跟我回去吧……跟我回沈府,我将你金屋藏娇,再也不让任何人看到你。”
“不……”她有些不安,避开他的目光,将头扭到一旁说道:“我不能……”
沈文华大惊:“这是何故?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能跟我回去?为什么不能到我身边去?”
她微微抿唇,稍作思量又继续说道:“我本就已经犯下欺君大罪,若是如此,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恐怕还要牵连上你……”
“我不怕!这一次!我真的不怕了!”
“我怕。”她将其打断,定定与他目光相对:“到时候可就不单单是欺君之罪这么简单了,你想想看,我本是要嫁给太子的人,却和你在一起了,皇家颜面何存?”
“那你难道就要一直这样?一直,一直寄人篱下?”
“七皇子殿下为人侠肝义胆,也待我很好,至于以后,我没想太多,得过且过,说不定将来朝中格局大变,到时候就是你我重逢之日。”
她所说的朝中格局大变那可就是改天换地之意了,不管是谁当上皇帝,刘家都能从此渔翁得利,到时候不管是继续在朝中呼风唤雨还是告老还乡,都比现在这样如履薄冰强的多。
沈文华也不知听明白了没有,见她要抽出手去,纵然不舍,但到底还是放开,他点了点头说道:“在此之前,你要好好保重,我会常去看你。”
“放心。”说完这话,她又冲沈文华微微屈膝,转身离开了酒楼。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一个去了七皇子府上,一个回了沈将军府上,却是分道扬镳,看似再无交集。
真正的刘玉瑶一张面纱遮脸,裹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看似躲躲藏藏不见天日,但对她而言却是上天给她莫大的恩赐。
上天并未夺走她的性命,还将七皇子李律这个福星送到她的面前,现在的隐藏只是为了保命,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
所以当她还没走到七皇子府上,就见一行人快步出来,看到为首的人后,她微微笑了起来。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快步奔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大声说道:“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走丢了!还以为你不告而别了!还以为你遇到危险了!”
李律几乎是连气都不喘的,一叠声的问了出来,她有些忍俊不禁的说道:“殿下未免把我想的太没用了些。”
“难道你很有用?你一个弱女子的,不让马车送你回来,自己到处溜达,终是迷路了吧!哼!还害的小爷这么担心你一场!”
说着就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重重的压在她的肩头,拥着她的肩膀说道:“走吧!真是气死人了!”
女子扭头看向此人,只见他气哼哼的从嘴里喷出一些热气来,剑眉星目,英气逼人,而那分属于年轻人的火急火燎仍然没有改变,便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短促的笑声传入李律的耳中,他又挑眉问道:“你笑什么?小爷担心你也很好笑!?”
“嗯,好笑。”她点头,回答的一本正经。
这可让李律有些恼怒起来,抬手就去挠她的痒痒:“那我让你笑个够。”
“哈哈哈!殿下!殿下别,这么多人看着呢!”
李律反而变本加厉起来,见她哭笑不得的躲闪,终于心满意足的松手,又在她耳边对她轻声说道:“没人看的时候就可以挠你痒痒?!”
春生脸上的表情一滞:“殿下?”
李律又嘿嘿笑道:“以后可不许一个人出去了。”
“好,我记住了。”
二人并肩一起进了府中,七皇子府的大门在他们身后就这样关上。
入夜之后,东宫的太子妃才终于觉得自己的身子松快了一点。
白天在湖边吹风吹的太久,也没穿几件后衣服,回来之后就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用了一点饭菜,躺下睡了一觉,这一醒来,外头已经一片漆黑了。
暖阁之内的火炉子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在炉子的下面有着一堆烧完的碳,还冒着红光和暖气,好像画扇马上就能掀着帘子走进来,笑嘻嘻的拿起拨火棍,在里头拨出两个烤红薯出来。
然而画扇没有等到,等来的却是寻芳。
寻芳见躺在软榻上的刘玉瑶已经睁开了眼睛,便冲她屈膝一笑问道:“娘娘饿不饿?”
见她肩头还有落雪,随着她的拍打落在地上化成了水,她问寻芳道:“又下雪了?”
“下了,一点小雪。”
“哦……”她点了点头,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这边寻芳便道:“小厨房刚送来的榛蘑老鸭汤,去了油的,您要不要喝一点。”
被她这么一说,也才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便点头道:“除了汤……有肉吗?”
“有的。”寻芳笑着出去传话,接着又回来伺候她漱口净手洗脸。
不一会的功夫,玲儿就端着个大大的汤锅进来,放在了炭炉上面,掀开盖子,鸭汤和榛蘑的清香溢满了暖阁之内,让人闻了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
在桌边坐下,玲儿为她盛了一碗汤,并且还夹了一些鸭腿肉出来。
看她动作娴熟,额头上还有磕头留下的血印子,刘玉瑶不无担心道“你怎么没好好休息一下?这么快就当差了?”
“娘娘不必挂怀,奴婢贱命一条,没什么大碍的。”
听她如此回答,刘玉瑶也不禁皱紧了眉头道:“什么贱命一条?既然是命那都不贱,连自己都瞧不上自己了,那还能指望旁人瞧得上你吗?”
玲儿被她这样一训斥,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