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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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刘玉瑶身边的焦嬷嬷警惕起来,看着一年轻宫女捧着一方不大的长方形锦盒送了进来。
只听李衡说道;“尤其是这个,世间仅有一株。”
那宫女将锦盒打开,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根干瘪的东西。
刘玉瑶走上前去拿在手上端详了一下说道:“这是什么?”
李衡道:“太子妃以为是什么?”
刘玉瑶又纳闷起来:“看起来好像是一根干瘪的萝卜,难道是萝卜?”
李衡笑容更深,却是摇头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太子妃若是承认自己不知道,本王就告诉你。”
“吱吱吱?不吱吱?”刘玉瑶又仔细看了看那东西道:“难道是老鼠?怎么还吱吱叫?”
“哈哈哈!”李衡负手而笑,眼中却满是宠溺的神色,并非讥嘲,这一点让刘玉瑶觉得挺温暖的,毕竟以前自己在李彻面前一出丑,得到的都是他的冷嘲热讽。
“这是人参。”
刘玉瑶不屑说道:“你当我没见过人参?人参可不是长成这样的。”
“这是千年人参,极为难得,而且还生长在极北的严寒之地,能遁地,会行走,一夜间可行百里,比较不好捉。”
“成精了?”刘玉瑶惊骇。
“确实成精怪了,”李衡又目光炽热的看向她道:“这样珍贵的东西,世间很难觅得,兴许就只有这一株了,给你补补身子。”
第二百五十四章 冤家路很窄()
“这样珍贵的东西,世间很难觅得,兴许就只有这一株了,给你补补身子。”
刘玉瑶听李衡如此说了,便仔细端详起那根人参来,一边看一遍觉得有趣,甚至还对着那人参说道:“你真的成精了吗?”
可想而知,这人参是不会答话的,她甚至还懊恼的看了李衡一眼,后者满眼宠溺的神色落在她的身上,也是无奈摇头。
“这人参自被挖出来后便成了死物,只能为人所用。”
刘玉瑶点头却是不太想收下:“我现在在宫里,要吃什么没有,而且也经常有人参可以吃,既然这个人参这么珍贵,你还是带回去给玉环吃吧,让她好好的补补身子。”
李衡又微微一笑道:“这自然不用太子妃操心,玉环是本王的妻子,也不会少了她的。”
“这样啊……”
她也不再推辞,将人参收了下去。
宫人上了茶水给李衡,他却抬手阻止道:“此处不便久留,免得遭人口舌,本王先行告退。”
“好。”刘玉瑶起身送他,不忘嘱咐道:“我改天再去看玉环,你嘱咐她好好休养。”
“还要出宫?”李衡蹙眉摇头道:“母后已经知道你之前出宫的事情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不要出去为好。”
“已经知道了?”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李衡既然告诉她这个消息,就不可能是她告诉皇后的,那会是谁?
这太子妃略有些不快的撅起嘴巴,一双秀气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纵然是在生气,也给人一种可爱好笑的感觉。
李衡宽慰她道:“洁身自保,莫惹是非总是好的。”
后者听闻看他一眼,便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直到李衡离开,他那颀长俊雅的背影隐没在圆门之后,刘玉瑶才恨恨咬紧牙关道:“一定是方茉!上次我回来的时候撞到了她!她还真是一个卑鄙小人!”
画扇叹口气道:“娘娘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奴婢觉得王爷说的不错,您最近还是消停消停吧,千万不要惹事上身,被人抓了把柄。”
虽然画扇这么说了,但她仍然有点不甘心,尤其是自己居然被方茉牵着鼻子走了,心里有多不痛快可想而知。
“皇后真的是李衡的亲娘吗?同是母子!怎么两个人行事作风大不相同?”她哼唧一声迈步进了暖阁,画扇忙不迭的为她打起了帘子。
暖阁之内,刘夫人已经抄写完了一份佛经,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道:“王爷来找你是有什么要紧事?”
刘玉瑶展颜笑答:“也没什么事情,给我送了根人参,说是让我补身子的。”
“人参?”刘夫人点了点头,却话中有话道:“王爷也真是有心啊,不顾王妃身在小月子里,还惦记着给你补身子……”
“他说玉环也有,我这才收了。”刘玉瑶似乎听出点什么苗头来,干脆缠住刘夫人的胳膊道:“娘,你放心,我让他好好照顾玉环了,要是玉环有什么差池,我以后和他没完!”
刘夫人笑了笑,抬手在女儿的手背上拍了拍。
目光又落在桌上的佛经上面,刘玉瑶欢喜的将那佛经拿了,只见刘夫人虽是女流之辈,但一手小楷也是写的苍劲有力。
“娘,你写字真好看!”
“全是你外公当年教的,他会一手双笔梅花字,远近驰名,不也教给你了吗……”
话音一落,室内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
刘夫人自知失言,赶紧说道:“还愣着做什么?派人送去长安殿吧。”
刘玉瑶赶紧说道:“我去送!我去送!”
刘夫人有些担心的说道:“长安殿那么远,外头冷飕飕的,你跑什么?让底下人去就是了。”
“我不觉得冷,正好这几日闷在东宫难受。”她说着就将桌上的佛经拿过来折好。
刘夫人本想陪她一起去的,但奈何宫外之人不得在宫中随意走动,便也只好祝福她千万小心。
东宫虽是皇宫的一部分,但因太子不在,之前又被皇上封禁了一段时间,这里便好似被人遗忘了一般,东宫的宫人也是不知日月混沌度日。
今天一听说太子妃要出门,就一个个的慌张起来,手脚麻利的去抬了肩舆,备了手炉,熏灯,起了仪仗要送她往长安殿去。
寻芳自上次的事情之后就被刘玉瑶调到了自己的身边,念在她曾经是一位大家闺秀,也不忍心她去做那些粗重的活计,就在她的身边,为她保管一些衣裳首饰等贴身用的东西。
从箱子底下翻出一件白色的镶白狐银边的斗篷,中间夹棉,应该也算可以御寒。
刘夫人满意说道:“这是她以前在家中惯喜欢的一件衣裳,眼下针工局的冬衣还没送来,也可以穿一穿。”
画扇却道:“会不会太素淡了,往日做小姐的时候可以穿穿,如今都做娘娘了,总觉得不够抢眼。”
寻芳又看向刘夫人道:“素淡了吗?奴婢再去找一件?”
“你觉得如何?”刘夫人笑吟吟的看向了寻芳,总觉得这丫头八面玲珑,拿了这个颜色出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奴婢觉得这颜色虽然素淡了点,但总好过那些陪嫁所用红红绿绿的颜色,太过鲜亮,走出去难免扎眼,况且太子殿下不在宫中,穿的花枝招展,容易落人话柄。”
“我竟没想到这么多。”画扇哎呀叫了一声,觉得寻芳说的很是在理。
这边刘夫人也笑呵呵的点头说道:“寻芳确实心细如发,做事稳妥,不过画扇你也机灵聪慧,有你二人陪在太子妃身边,日后一定会让她万事顺心。”
画扇听到自己也被夸了,不禁脸红的吐吐舌头道:“夫人就算不说,奴婢也会尽心照顾太子妃娘娘的。”
刘玉瑶从门外露了个头进来,已经跺脚说道:“还走不走了?拿件衣裳哪来的这么多话?你们不去我去了!不等了!”
“来了,来了。”画扇说着赶紧拉寻芳跑了出去。
刘玉瑶看她二人一眼,没好气的张开手臂道:“你们要是真不想去也不用勉强,这里有这么多人陪着呢。”
她说的确实没错,抬着肩舆拎着熏炉抱着暖手抄子的宫人们早就已经整装待发。
“那必须得去啊!”画扇说着,笑呵呵的给她将斗篷穿上了,又搀着她坐在轿撵上道:“这不是想着给您拿哪件衣裳,穿的好看吗。”
“要穿的好看做什么?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是饭充饥!是衣遮皮!能遮皮就行!来来来!起驾起驾!”
“起驾——!”
画扇捂着嘴巴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对寻芳说道;“咱们太子妃娘娘为人很是和善,也不拿架子,很好相处,所以你以后也不用拘束。”
寻芳点头道:“画扇姐姐说的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东宫,刘玉瑶一手遮着眼睛看向天空,今天的乌云确实厚重了一些,挡住了所有的太阳。
在东宫不觉得什么,出了门就觉得今日的风确实有些紧俏,吹在人的脸上好似被粗粝的大掌抚摸过一样。
刘玉瑶穿着斗篷,裹的严严实实的,自然不觉得冷,只是跟她一起出来的人已经缩了脖子,将手藏在了袖管之中。
寻芳将暖手抄子递给刘玉瑶道:“娘娘暖暖手吧。”
后者摇头道:“我不冷,你拿着吧。”
“这……”寻芳犹豫。
画扇却道:“娘娘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拘束!”
“是。”似是想通了一般,寻芳便笑着的将手伸了进去,里面有一层细绒,暖呼呼的,让她早就已经生冻疮的手感受到一丝温暖。
“不知道常阿公在不在那里。”刘玉瑶趴在肩舆的边缘问画扇道:“太监是可以随便离开的吗?”
“常喜公公要么在内务府,要么就是在长安殿当值,旁的地方也不能随意走动。”
“哦……”刘玉瑶点头,忽的又一拍大腿道:“我忘记给他带点好吃的了!看我这脑子!”
画扇忍俊不禁道:“明天奴婢来送佛经的时候给捎过来。”
便也只好如此了,她点点头,继而又说道:“要不然我明天再来一趟吧!反正我在东宫也没什么事做!”
画扇忙到:“看今天这样子,明日只怕要降雪了,娘娘您还是不要过来了,只怕路不好走。”
“下雪?”她抬头看天,虽然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而且今天铅云低垂,确实有点要下雪的迹象,但凭借她多年的经验,应该可以推算的出,下雪没这么快。
便又对画扇说道:“那便说定了,若是下雪,我就不来了,若是不下,我就来!”
画扇真是哭笑不得:“您是主子,您说了算!”
主仆间说笑着向前走去,这空旷的永巷的对面又传来一行人的脚步声。
刘玉瑶抬眼向前看去,只见一行人抬着一抬轿撵,快步向这个方向行来,似乎去的是养心殿的方向。
走了近了才发现轿撵上抬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后宫最得宠的贤妃。
她是从玉萝宫来的,一头珠翠熠熠生辉,满身锦绣富贵逼人,八人抬的肩舆,稳稳当当的带着她向这个方向行来。
只是她怀中还包着一只卷毛的白咪,那猫咪一双蓝色的琉璃眼分外精神,和它的主人一样神采奕奕。
画扇急忙小声道:“娘娘,是贤妃,要见礼吗?”
后者打了个呵欠,摇头说道:“不管她,假装没看见好了。”
《冒牌太子妃》来源: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和畜生见识()
“不管她,假装没看见好了。”
画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是能不管就不管的吗?这么多人,还怎么假装没看到。
贤妃显然也看到了她,抚着怀中的蓝眼小猫,勾起一边的嘴角,冲着刘玉瑶笑了起来,却率先打起招呼了:“呦,太子妃终于可以出东宫了啊,这是要去哪啊?”
她仗着自己在后宫得宠,说话素来无所顾忌。
刘玉瑶便也答道:“父皇让我抄佛经送到长安殿,我这不正要往长安殿去吗。”
贤妃又冷嘲一声,一手在肩舆上拍了一下,示意宫人止步。
她既然都停下了,刘玉瑶这边也只能停下。
两个女人就这么高高的坐在上面,彼此互相看着。
贤妃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嗤笑出声道:“太子殿下又不是不回来了,太子妃穿的这么素淡也不怕晦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守孝呢!”
画扇脸色一变,心中已经涌起愤恨,她这话说的难道就没有诅咒的意味?
然而刘玉瑶却施施然不以为意,似乎并未将她的话听在耳中,只是说道:“守孝?宫里不是有规矩,说不能随便哭丧守孝吗?母妃你既然穿的红红绿绿的显然没在守孝,我又怎么会是守孝呢?”
贤妃柳眉一横,已经将眼刀射向了她。
确实,在这宫中除非死的是皇帝皇后,否则任何人都不得因个人感情戴孝哭丧,这可是对皇帝的大不敬。
刘玉瑶这话说的巧妙,你一个妃子都没为皇帝守孝了,别人干嘛要守?
“哼!”贤妃又道:“好一番伶牙俐齿,太子临走之前真是多虑了,便如你这般,还用的着旁人照应?”
“母妃要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