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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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还要多谢沈公子亲自前来相告。”李律又抱拳对他说道:“日后的事情,我自会留心。”
“好。”沈文华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来人,送沈公子出去。”
春生屈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沈文华出了书房,自己也是一路相送。
直到出了王府的门口,沈府的一顶小轿抬了过来,沈文华刚要上轿,便听身后蒙着面纱的女子泠泠说道:“轿顶天青,青天顶轿。”
沈文华一个怔忪,回头向她看去,只见那女子一双漆黑水眸带着浅浅笑意,眼底似乎还有水珠打转。
她一句天青,青天,将颜色和天空接连在一起,八个字就让她才华毕现,不禁让沈文华赞赏的点了点头:“这天青色的小轿素来低调,也是我惯常喜欢的颜色。”
“便如沈公子之为人,磊落清雅。”
“姑娘过奖了。”沈文华笑着点了点头,却不等她说第二句,就急急上了轿子,命人离开。
春生站在门口目送那一顶小轿离开,这才转身往王府离去了。
在太子因为两江贪污一案频繁往宫中传递奏章的时候,也将一封封书信送去了东宫,和奏折不同的是,那信纸用薛涛笺所写,装在洒金面的信奉当中,用火漆封了,大大的写上:太子妃亲启,几个大字。
然而刘玉瑶每次将那信打开的时候,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起来。
太子写的一手梅花金错刀,笔锋苍劲又行云流水,然而看在刘玉瑶的眼中却是如那不认识的鬼画符一般,让她一个脑袋两个大,认了几次,在想着要不要找人帮她念念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救星。
所以刘玉环再往东宫去的时候就又多了个任务,那就是给太子妃念信。
“今儿太子殿下写的倒少,”刘玉环坐在廊下,一边拆开那封信,看了一遍,又笑着对刘玉瑶道:“殿下送来的信越来越短了。”
刘玉瑶托着腮看她,眼中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想是没话说了吧。”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想是没话说了吧。”
“虽是没话说,但这其中浓浓的情意却只增不减。”
“哦?”刘玉瑶又迫不及待道:“他这里头说了什么?”
“殿下说,‘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
刘玉环话音未落,刘玉瑶就才她的手上,将那信笺拿了过去,盯着那鬼画符一样的书法看了半天,突然指着那信装模作样的念道:“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出自《诗经——采葛》!”
刘玉环眉眼弯弯的笑答:“正是,说的是情郎对姑娘的思念。”
刘玉瑶喜滋滋的抱着那信看了起来,虽然自己不认识这上面潦草的字迹,但只要刘玉环一说开头她就知道后续了,要知道,她近日无聊,几乎快把整本诗经给背下来了。
一边又抿嘴笑道:“一会我去给你看看我的《诗经》,找两句好听的,你给我写了,再让信使带给他。”
“好。”刘玉环笑道:“太子殿下和姐姐的情意真让人艳羡,在民间也被津津乐道,已然传为一段佳话。”
刘玉瑶歪头疑惑道:“这有什么好好羡慕的,我们两个还羡慕旁人呢。”
说着她又侧了身子往这个妹妹身边靠了靠道:“你也许不知道,早先才成亲的时候,他是怎么捉弄我的,害的我恨不得和他打一架!但是宫里规矩多,不能打,要不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也算是一对欢喜冤家,不管开头经历多少磨难,能得善果总是好的。”
“你和五皇子殿下就不一样了,李衡这个人我看挺好的!比李彻强!”她倒是丝毫不吝啬赞美的言辞。
然而这话听在刘玉环的耳中却是犹如讽刺,一个人是好是坏,且要看这个人是对谁而言的。
李衡之于刘玉瑶也许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友善公子,之于她刘玉环,两人之间相隔何止是荆棘?
“娘娘。”画扇从内室出来道:“方才听娘娘提到《诗经》,奴婢给您带来了。”
说着就笑吟吟的将手上拿着的书递过去,后者脸上一喜赶紧拿过去,一边拍着封面对刘玉环说道:“我总算知道太子所说的把书都读破了是什么意思了!你看看我,这本书,都快被我翻烂了!”
刘玉环忍俊不禁,从她手上接过已经有些破旧的《诗经》道:“好一个读书破万卷……”
刘玉瑶吐舌笑道:“你觉得我给他回句什么好呢?”
刚要回答,又见那曲廊之下行来两人,手上的托盘里头分别端着两盅补汤。
刘玉瑶赶紧将身后的画扇拉过来挡在自己的面前,叫苦不迭:“怎么又要喝补药?太医不是给我药丸了吗!说吃药丸就不用喝药了啊!”
画扇哭笑不得:“娘娘且不要忙着拒绝,可能是刘夫人给娘娘炖的汤盅,她素来知晓您的口味。”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跟前,当前一人手上捧着的是白瓷小盅内,红彤彤晶莹莹,看上去有些许粘稠的,正是刘玉环前些日子送来的金丝血燕窝。
“我不是说不喝燕窝了吗!”刘玉瑶忍不住蹙眉说道:“早先没看到燕窝是什么样子也就算了,煮熟了还挺好看,也挺好喝,但看到本来的样子之后就没胃口了!不喝!”
那送汤而来的宫女屈膝说道:“夫人就怕娘娘不喝,所以这血燕是炖给王妃娘娘的,夫人另外给娘娘炖了芙蓉枸杞羹。”
说着,身后的宫人又将自己面前的小盏给刘玉瑶呈了上去,一掀开碗盖,只闻到一阵甜香扑鼻而来,却是银耳雪莲枸杞等滋补圣品炖成的甜汤。
“这个好!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我喜欢!”刘玉瑶忍不住抚掌笑道:“至于这个什么血燕,就给王妃喝吧!”
刘玉环被她逗的也是哭笑不得:“好吧,既然你不爱喝,我便勉为其难。”
二人将那盅汤摆在二人中间的小几上,姐妹两个说说笑笑,一边将盅汤喝了。
冬日里的阳光由天心洒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的,廊下二人一动一静,一个侧坐了身子认真在一张簪花小帖上写着什么,另一个半趴在躺椅上面,认认真真的看她书写。
“还是你写字好看。”刘玉瑶忠心赞赏道:“怎么写都好看。”
画扇站在一旁也吟吟笑道:“奴婢是个不识字的,看不懂,娘娘您给殿下回了什么?”
刘玉瑶马上摇头晃脑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嗨,说了你也不懂!这说的是……”
她歪头想了想,忽然又皱紧了眉心说道:“说的是……”
刘玉环皓腕轻移,在砚台中饱蘸浓墨,慢慢说道:“说的是……”
刘玉瑶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忍不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怕你也忘记说的是什么了吧?”
然而,她脸上的笑容好很快又消失不见,因为她看到面前之人手上的毛笔吧嗒一下掉在了桌上,又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直接摔在地上。
而刘玉环本人也痛苦的皱紧了眉头,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抵着眉心,痛苦的伏下了身子。
刘玉瑶双眸骤然大睁,急急叫道:“玉环!玉环!你怎么了?”
“好……痛……”她痛苦的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整个人躬着腰身,几乎快要呼吸不能。
“好痛?好痛?”刘玉瑶大骇:“难不成是要生了?”
一旁画扇也吓的不得了:“这肚子还没大呢!怎么就要生了!”
“那……那,那是怎么回事?”
“王妃娘娘!”
两人马上焦灼起来,周围的人也一起围了上来,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句请太医,刘玉瑶才如梦初醒,跳脚叫道:“快叫太医!叫太医!还愣着做什么!”
她话音一落,一院子的人就呼啦啦的冲了出去,急匆匆的去请太医去了。
“玉环!”
但听‘当啷’一声,刘玉环失手将桌上的燕窝碗拂落打碎,整个人双眼一翻,露出两片白眼,脑袋一歪,倒了下去。
刘玉瑶眼疾手快,马上,将她接在怀中,索性直接将人抱起,大步向内室走去,一边对着画扇叫道:“快去叫刘夫人!叫焦嬷嬷!快去!”
这个时候,她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这两位长者了。
画扇一时间也是急的热锅蚂蚁一样,又想上前去帮她抱着刘玉环,又想赶紧去搬救兵,几次不知该怎么做的时候,刘玉瑶已经将人抱着大步进了内室,布履生风,除了着急的气喘吁吁之外,手上轻快的好似抱了团棉花一样,着实让看着的人嗔目结舌。
画扇再也不停的冲了出去,一边在廊下小跑,一边大声叫道:“刘夫人!夫人!王妃娘娘不好了!”
这边刘玉瑶直接将怀中的人抱进内室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再去看那人的时候,只见她双眸紧闭,似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一般,脸上汗珠密布,嘴唇乌青,脸色煞白。
她不禁原地转了两圈,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引颈向外看去,从未觉得每日前来请脉的太医居然会走的这么慢!
然而她在焦灼中又急中生智,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赶紧跑到床边,用自己的拇指死死掐了她唇上人中的位置,一边大声叫道:“玉环!玉环!你怎么样!你醒醒!”
很快,刘夫人就被画扇叫了过来,她一进门就一叠声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就好端端的晕倒了?难不成是近日受了劳累?”
刘玉瑶见自己掐了半天人中也没有效果,只好松手,焦急的跺脚说道:“这哪是劳累的!我看她分明是肚子疼!疼的受不住倒下了!”
“肚子疼?”刘夫人大骇,冲到床边去,二话不说就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褥,双眸骤然大睁。
刘玉瑶也被吓的一个哆嗦,只见在刘玉环的身下,竟然有鲜血汹涌而出,正在以看得见的速度浸染,蔓延,让她的衣裙和被褥都变成了一片血色。
“见!见红了!”画扇到底年轻,惊叫起来,克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刘夫人回头看了一眼,眉心紧皱,飞快说道:“把太子妃带出去!快点!”
画扇赶紧去拖拽刘玉瑶,急声说道:“娘娘!我们先出去吧!”
后者本是呆愣在当场,现在被画扇拖着才有几分惊醒道:“怎么回事?玉环!玉环!我不要走!我可以帮忙!要不要我用内力给她护住心脉!我不要走!”
“出去!”刘夫人从未像此刻般严厉:“难道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要了吗?”
“孩,孩子?”刘玉瑶又是一个呆怔。
画扇趁机拉着她向外间行去,一边赶紧说道:“娘娘,您身怀六甲,见这些是不吉利的!咱们先避一避!避一避!”
二人刚出了内室就见焦嬷嬷又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叫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何事?”
只听画扇哭丧着脸道:“嬷嬷!王妃娘娘见红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怎么会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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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王妃娘娘见红了!”
“什么!”焦嬷嬷倒抽一口冷气,又忙问道:“怎么回事啊!太子妃可好?”
听她询问,刘玉瑶机械般摇摇头。
焦嬷嬷赶紧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拉过手腕号脉,虽然她不懂医术,但也多少看出她身体上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心跳快了一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言罢自己也匆匆进了内室。
“画扇。”刘玉瑶刚被画扇按着坐在软榻之上,就忍不住问她道:“什么是见红?为什么不吉利?刘夫人为什么说我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了?”
画扇支支吾吾,也不知如何回答,但见她双眼死死盯着自己,也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只好说道:“是这样的娘娘……王妃娘娘身怀六甲,身下见红,是不吉利的事情,只怕孩子保不住了……”
“你胡说!”刘玉瑶突然指着她道“平日焦嬷嬷怎么教导你的!说这宫里规矩多!不能乱说话!你还是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也不怕遭天谴!”
“奴婢该死!”画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以头触地道:“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胡乱妄言!还请娘娘恕罪!”
刘玉瑶也不叫她起来,只是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这么一生气,顿时觉得自己的肚子也如刀绞一般,发出一阵一阵的痛感。
她一手捂着肚子,一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拿,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