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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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嗫嚅道:“那……那公子要带我去哪里?”
“小爷不是那登徒子,好歹也是礼学之家,不会对你怎样,你只管跟我回去,明日一早你再离京。”
面前女子看着他,那清澈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这眼神并不是不信任他,只是略微有些局促:“会不会打扰了……”
“别想这么多,我家中大的很,多少还会有你一间房子的。”李律说着吹了声口哨,不远处的马儿嘚嘚嘚的跑了过来。
他便翻身上马,又冲她伸出手道:“来,上来吧,赶紧的,这夜里冷的厉害。”
春生也便不再推辞,将手递给了他,只觉得到底是男儿身强体健,不禁手心温暖,而且轻轻一拉就将她拉到了马上。
这边李律才策转缰绳低喝一声驾,快马加鞭的回府去了。
七皇子府上的管家尚未安寝,听到马蹄声近,快步迎了出来,一边急声说道:“殿下怎么自己个儿回来了?也没坐轿撵,也无人护送?”
“啰嗦了吧!小爷又不是小孩!”
行的近了,管家才看到自家殿下怀中竟然还拢着一个姑娘,当下面上一喜,以为自家殿下终于是开窍了,他险些都要怀疑他有龙阳之癖了。
忍不住说道:“殿下,奴才要不要给您备香汤沐浴暖身?”
“好,也给她备点,你叫什么来着?”
李律说着便翻身下马,去接马上的女子。
那女子稳稳跳进他怀里,眉眼含笑道:“春生,春天生的。”
“哦,对,春生。”李律又对管家道:“给春生收拾一间厢房,热汤热水预备着。”
“是,是,是。”虽然对两个人没住在一起这件事还有点耿耿于怀,但老管家却仍然是满心欢喜。
只要这姑娘进门了,害怕没有不开脸的那天吗?
殷勤的招呼了春生姑娘往厢房中行去,她的目光却落在了李律的背影上,看他走的头也不会,脚步飞快,又有点忍俊不禁。
这七皇子殿下果然还是小孩心性,纵然每年都在长高,眉眼愈发峻峭,但脾性却无多大变化。
李律回去洗漱一番倒头就睡,这一天下来也确实是折腾的精疲力竭了,否则定要好好想想今晚这来历不明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他尚在睡梦中就被人叫醒,说是时辰不早了,得赶去上朝了。
这才又哈欠连天的起身,换上朝服,也懒的骑马,迎着未省的朝霞,往宫里清泰殿去了。
今日朝会也并没什么大事发生,左不过在侯朝的时候都是些官员拍五皇子的马屁,说着些恭喜的话。
李律站在人群外围,打着呵欠,袖着手,不打算跟这些人凑什么热闹。
一个呵欠还没打出口,便见远处御道上行来几人,是几位朝中大员遇见了太子,正说说笑笑而来。
他这位三哥今日也是神清气爽,就是不知是不是侧妃的功劳。
待李彻走的近了,李律便笑着迎上去道:“三哥!”
众人作揖向七皇子打招呼,李彻今日穿着明黄锦袍,腰束玉带,戴双龙抢珠冠,碎玉丝绦荡涤在耳边,不长不短,没有任何多余的赘物。
这便是太子,便是李彻,素来注重衣着打扮胜过自身修养。
“你穿这些不冷吗?”李彻指着李律道:“莫不是府上还没给你做夹衣出来?”
李律这才注意到别人都穿上夹衣了,他还是一件单裳,虽说不冷,但在人群之中还是显得有点怪怪的。
他摸着头哈哈笑道:“我却不知宫里都换上秋衣了,反正我身体棒,也不觉得冷,管他呢。”
“你得小心,切勿感染了风寒。”李彻出声叮嘱。
围绕着五皇子的人群终于慢慢注意到这边的太子殿下了,不少人都回过身来,向太子恭贺侧妃进门,太子随意点头应了,态度散漫,一点也不似五皇子的谦卑,不免又招人口舌。
李衡也拱手冲他说道:“给殿下道喜了。”
李彻也冷笑一声道“同喜同喜,日后我们兄弟俩可谓是更加亲近了几分啊,刘家一对姐妹花都被我们给娶了,我们还是得好好相处才是。”
官员当中已经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太子故作不解的扭头看他道:“苏大人笑什么?”
“没什么……对了,太子殿下听说了吗,皇上封五皇子殿下为洛清王了,封刘娘娘为昭顺王妃了啊。”
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人家如今已经封王,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你这太子才想起要和他好好相处?难道不觉得晚吗?
李彻严肃的摇了摇头:“这还真没听说过,不过父皇一日没有昭告天下,苏大人这话就一日做不得数啊。”
“殿下说的对,”李衡笑着点头道:“臣弟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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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分权()
“臣弟也这么认为。”
李衡说这话的时候笑的是温文尔雅,君子如玉,便是如此。
李彻也是依然一派纨绔子弟的模样,似乎是不撞南墙不打算回头一样,非得等那明黄的圣旨颁下,玉玺盖上,才愿意称仍这个弟弟已经摇身一变变成洛清王了。
“时辰已到——百官上朝——!”万福安站在清泰殿高高的台阶上引颈唱和。
文武百官赶紧整理了衣冠跟在太子的身后逐一入殿,虽说是进了清泰殿,四壁有墙,但因空旷宽阔,这里的温度和外头倒也差不多,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脚下的黑曜石,好像是在丝丝缕缕的往上冒冷气。
有些已经撑不住的老臣子已经开始不住哆嗦了,一边跺脚一边小心去瞄前头的几位年轻皇子。
却见那几人都穿的单薄,尤其是七皇子李律,不禁感慨自己也确实老了,火力到底不如年轻人的大。
而且不止如此,这江山代有才人出,这朝堂,这位置也该让给后来者居上的年轻人了。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行礼参拜,待听到免礼的声音之后,这才起身。
只见那坐在蟠龙金椅上的帝王穿的也极为厚实,冬天到了,他畏寒怕冷,所以早早的上了夹袄。
就算是穿了这么多,也不难看出,这位帝王近日愈发消瘦,一件棉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这次早朝本就无事,入秋之后宫中已经开始预备中秋夜宴,今次国事说完就说家事,借着早朝的空当,这位帝王指明了几个人作陪,并且说就权当是给太子送行吧。
众人便都将目光看向了太子,只见他神态从容,面带微笑,似乎并无不愿。
最后也是万福安宣的旨,将封五皇子为洛清王的消息昭告天下,众人高呼皇上英明,也再无惊讶之处。
这个时候再去看太子,只见他仍然是笑的从容不羁,毫无怨憎和懊恼之色。
万福安宣旨的时候,当今天子也在注意着太子的表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自己期待的神情之后,他不禁又要再怀疑一通。
这个儿子不仅愚昧纨绔,难不成还是个傻子?若都不是,那他这东宫城府可真够深的了。
五皇子李衡领旨谢恩,只听当今天子又道:“昭顺王妃今日进宫来了吗?”
“是,已经先往凤藻宫去给母后请安了。”虽说已经封王,不过他回话的时候仍然双手作揖,神态谦卑。
皇帝点头,又对他道:“衡儿可是见过你母亲了?”
这一声衡儿尽显父子间的亲厚无间,也让朝臣们清楚的知道,接下来,就是他们父子闲话家常的时间了。
然而闲话家常也并为让他们退朝,可见这出戏码也不知是演给谁看的。
只听李衡恭谨答道:“儿臣尚未来得及去拜见母亲。”
“那便跟朕一块过去吧,老七,你也一道,朕听说你也很久没去拜见皇后了。”
“是……”李律有点不情愿,不过还是应了下来。
这朝堂之上总算是被这父慈子孝的画面给温暖了,但惟独一个人却觉得天下皆暖,只他周身冰冷。
李彻脸上的笑容从进清泰殿就没变过,一直到散朝离开,他脸上的笑容始终如一,淡淡的,带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从容不迫。
他在前头走,后头四皇子李徇追了上来,尚未听他说话,已经听到他爽朗笑声。
“哈哈!太子今日在因何事烦恼啊?”
李彻脚步一顿,等着自己的四弟追上自己来,眉眼含笑,扭头问他道:“你怎么的不去看五皇子妃?哦,不对,现在应该是洛清王妃了。”
“昨日见过了,长的确实漂亮不俗,与太子妃无出其右。”
李彻继续微笑:“弟弟赶在了你的前头,你也该抓紧时间迎娶正妃才是。”
“太子身为男人,怎么和我母妃那样的女人一样。”李徇无奈摇头道:“我现在反正是不打算迎娶正妃了,你们也别瞎操心了。”
“好吧,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也就罢了,若不是,到头来,说不定你还得怪我们。”
“正是!”
兄弟俩一路上说说笑笑的穿过退朝的百官往东宫去了,直到进了东宫的大门,李徇的脸色才冷了下来,沉声问道:“父皇为何在你要南下的时候突然封了个洛清王?”
“这还不简单?给我分权吧。”李彻脸上的笑容也终于卸了下来,在那么多等着看他笑话的百官跟前,唯有笑容才是保护他不受伤害的铠甲。
“确实是分权,”李徇又道:“昨天我尚未离开他的府上,就看到中书省和门下省已经在向他示好,可见他们应该早就听到了父皇的什么风声。”
“不,”李彻摇头:“这应该是他临时起意,毕竟连万福安也是在宣旨的时候才知道的。”
“哦……”李徇点头,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此番我南下之后,这朝中事务,你多带着照应,万不可将大权旁落,若是连你手上的兵权都没了……”
李彻没有说下去,只是看向这位弟弟时的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
“你放心。”李徇嗤笑出声道:“父皇又不是真想把皇位交出来,怎么会允许洛清王一家独大,就好像他不允许你这位储君没有竞争对手一样。”
李彻本想感慨一句,这个父亲非要玩死所有儿子才甘心,但又觉得这样的话不适合说出来,便也就作罢。
两人正要往书房走去,却见到一群人,衣香鬓影的向这边行来,隔着那曲水长廊,李彻负手微笑,高声叫道:“玉瑶!”
为首之人正是刘玉瑶,只见她今日似乎经过了好一番装扮,也不似平日那般闲适随意。
她本穿了一套儿的太子妃公服,戴着金簪步摇,在听到太子的声音之后,整个人都变的灵动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来,因为走的太快,险些直接撞进他的怀中。
只见她娥眉淡扫眼含春,玉颊樱唇甚是灵动,对李彻喜笑颜开道:“你回来啦!”
这样一个美人儿别说李徇有点见之忘俗,就连李彻这样和她朝夕相处的,也自觉有点把持不住,只得出手扶住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道:“这一身的行头也不能让你走路慢点。”
“就算穿这么重的衣服我也能跑能跳!还能上天入地!”刘玉瑶炫耀起来。
李彻无奈道:“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后者吐舌,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李徇道:“四皇子殿下来来啦!”
“太子妃娘娘?”四皇子作揖,算是和她见礼了,从才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和传说中的刘玉瑶大相径庭,所以现在对她的言行举止也见怪不怪,只是一看到她就总是能让人心情愉快的笑出来。
就好像是凝霜逢日,扫除了所有阴霾一样。
“你穿这样周正,是要去哪?”
一提起这个关口,刘玉瑶的一张小脸又委屈的耷拉下来:“还不是皇后,让林嬷嬷传话来,非让我去见见玉环,说一家人在一起拉拉家常,我反正跟他没什么家常好说的,倒是想见玉环。”
“你要是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太子说的倒是干脆:“改日请你妹妹进东宫陪你说话就是。”
“不行!”她又蹙眉拒绝道:“我若是不去,对你不好!”
李彻不解,只听这丫头又一本正经的解释道:“那人家得怎么说你啊,说你和我目中无人,连皇后都请不动,而且还说我们没有人情味,妹妹进宫都不见,我反正脸皮厚,也不在乎这一二说法,倒是你……”
她那言外之意就是说,他脸皮薄了。
太子不禁失笑:“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给个准话!”
“去!”她赴死一般重重点了个头:“争取早点回来,你在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