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夜夜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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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搂紧她,“对不起!”很轻很轻的声音,但她还是听到了!
*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白宸松双手叉腰,脸色阴沉,白静涵坐在沙发上哭。
“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会这种无知妇孺才会做的蠢事!”烦躁的来回走动。
白静涵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想逼那个女人走,没想到事情会弄这么大!”
“你选谁不好,非要姓唐的?你知不知调动军队影响有多大,这件事如果处理得不好,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市高官,连你爸爸我也要跟着遭怏!”
白静涵有些怕了,起身拉着父亲,“爸,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白宸松看着她,“他真的值得你这样?”
“嗯!”白静涵坚定的点头。
白宸松沉重的叹口气,“这次的事,爸爸想办法压下来!如果爸爸不压下来,这件事迟早会查到你头上,以后不能再这样胡闹了!爸全是看你的面子,如果他敢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谢谢爸爸!”
“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去见他,等事情平息了再说!”
白静涵微蹙眉,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她也知事情的利害,无奈的点头。
*
“喂,喂”电话里一片盲音,云东柏将电话狠狠砸在地上。
袁玉荷正好进屋,微惊,“怎么了?”
云东柏烦躁的捏紧拳头,无力的坐进椅子,“唐孞夜没事,稳坐市高官的位子,前途一片光明!”撑着额头,“本来想借这次机会扳倒他,只要他的事一出,天宇的事自然就盖过去了。现在,不知是谁放‘兄妹乱伦’的信息出来,所有的茅头直指天宇!”无力的叹息。
袁玉荷慌忙上前,“你快想想办法,天宇不能就这么毁了!王市长,王承凯,你们不是有交情吗,让他出面”
“不要再提这个小人,看到瞄头不对,马上转舵,我们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他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
袁玉荷身子瘫软跌坐在沙发上,“那我们怎么办,看着天宇‘死’吗!一定还有办法的,你再去找找以前的老战友!”
云东柏摆手,“没用的,这个节骨眼,这种事,别人躲都来不及,谁还会来淌这个混水!”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二人同时一怔。
云东柏接起,“喂!”
“听到我的声音是不是很失望?”
云东柏一震,咬牙,“你不会每次都这么走运!”
“你现在关心的不该是这个吧!令公子真的很上镜!”
“你”云东柏气得要砸手机。
“稍安勿躁,总得听我把话说完吧!”
“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成王败寇,自古都是这样!”
“知道你爱子心切,给你个机会!”声音顿了一下,“明天下午六点,亲自将云天晴送到我面前,我可以考虑放过云天宇!记住,错过了时间,你们就没机会了!”唐孞夜挂断电话,单手扣上最后一颗衬衫上的扣子。
何旭正好进来,大惊,“书记,医生说您需要静养!”
唐孞夜起身,套上西服,动作利落,没有一点像受伤的样子,混然天成的高傲,张扬却内敛的霸气,他还是那个运筹帏握的唐孞夜!
第90章()
皇庭豪华套房里,夏文杰身子陷在沙发里,俊朗的五官,冷峻的神情有一分震慑人的威凛气势,眉微促。
云东柏和袁玉荷在他对面坐下,云家虽然失势,人脉还是有的,要在s城找个人还难不到。
“两们是?!”夏文杰开口。
两人看上去很着急,极力压着情绪,“我们是天晴的父母,要带她回去!”
“对不起,如果她不愿意,任何人都不能带她走!”他是看到报刊才知道天晴出事,连夜从美国飞回来。天晴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面前的这两位是真的关心她,怎么可能放任她去寻短见!
云东柏起身,对他失去了耐心,“你不交人,我们可以告你拐带,希望夏先生想清楚!”
夏文杰挑眉,“拐带?悉听尊便!”抬手。
“云天晴!”袁玉荷冲到卧室门前,被夏文杰拦下,目光冷厉,“云夫人,你这样,我也可以告你私闯私人地方!”
袁玉荷站在原地,“云天晴,我知道你在里面,天宇为你成了众矢之的,现在只有你可以帮他,他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份情你要怎么还!”
夏文杰脸阴沉,拿出手机,“喂,保安”
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三人同时一怔,天晴从房里出来,脸惨白得骇人,眼光淡漠看向她曾经慈祥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她想笑,多么讽刺,“你们要我怎么做?”冷漠的开口。
云东柏愁眉紧锁,袁玉荷上前,夏文杰拦在天晴面前,将她隔开。
“唐孞夜要见你,只要你去他就会放过天宇!”
天晴冷笑,“只是这样?”
夏文杰抓住她胳膊,“不要去!”
天晴漠然地看着袁玉荷,“我知道了!”
“那你”云东柏拉住袁玉荷示意她不必多语,看着天晴,“我相信你不会看着你哥‘死’!”两人出去。
房间恢复了寂静。
“天晴”夏文杰开口。
天晴微笑,那笑如同出水的清莲,缓缓而坚定地绽放,轻藐这尘世的污浊。
“我想下去吃点东西,你可以陪我吗?”
“嗯!”低沉的应着,感觉终归还是要失去她,他也从未拥有过她。
阳光薄薄洒在脸上很轻柔很温暖,她好贪恋这种感觉,过了今天,她的世界就不会有阳光了!
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食物,两人却都没有食欲。
天晴执起小勺吃了口蛋糕,应该是甜的,可她已经吃不出味道。
“谢谢你!”
突然的一声,夏文杰微怔,抬眸看着她。
她微笑,“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的爱,可是我不值得这样,你的爱值得更好的女子!”
“你都知道了!”淡淡的声音,深深的失落。
天晴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天晴抬眸看着他,满戚伤痛,“我很想相信你是,可每次你抱我时的陌生感,我没办法忽略!”
夏文杰笑,好无力的感觉,“我羡慕你心里的那个人,他一定是这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因为他可以拥有你的心!”
天晴起身,夏文杰跟着起来,“我送你”去,这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想到她又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心如刀绞。
天晴依旧笑,“陪我走走!”
两人并肩走着,两个影子相互依偎,这个场景多像校庆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以为可以为打造五光十色的美梦,可他忘了,梦只是梦,总有醒来的一天!
“你会忘了我吗?”天晴幽幽的说着。
夏文杰眉心紧促,拳收紧,“会!”
天晴笑起来,“谢谢!”会忘,他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她就不会再连累他!
夏文杰心狠狠抽痛,爱上你只用一分钟,却要花一辈子的时候来忘记!
天晴顿住,“就到这儿吧!”
夏文杰抬头,到车站了,“我看着你上车!”
天晴摇头,“我不值得!”
车在她身边停下,“我不说再见,因为我们可能不会再见,你说的一定要做到,忘了我!”打开门绝然上去,车开走。
夏文杰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从他的世界消失,他终于知道有一种爱叫痛,痛得意志麻木萧瑟,他要怎么治愈
车里,天晴笑了,笑得哭了,默念,“再见!”
还有一个人,她现在非常非常想见的人!
车在唐宅停下,她下来,“麻烦在这儿等我一下!”
按下门铃,大门开启,她进去。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鄙夷,藐视,厌恶她笑,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唐敏从里面来,凌厉的瞪着她,她上前,“我想见”
“啪!”她半边脸红肿。
“没想到你和两年前一样下贱,还有脸回唐家,滚,看着你都怕脏了眼睛!”
天晴挺直腰,无畏直视她,“这巴掌我受了,我只想见见君扬,见完了,我马上走!”
“妄想!我绝对不会让你这种脏女人再接近他!”唐敏怒吼。
天晴笑起来,“我这个脏女人名义上还是唐家少夫人,唐君扬的妻子,妻子见丈夫天经地义,是要闹到对薄公堂?”
“你”唐敏被气得说不话来。
郑妈拉住唐敏,“大小姐,你让她见,见完快走!”
唐敏冷哼一声转身进屋。
郑妈斜了她一眼,挥手,“跟着她!见完了赶出去!”
佣人点头。
后院张扬的蔷薇高傲的美着,推开院门,兰花下的男子静静的,世界仿佛也因为他静了下来。
走近,ipodvideo在他旁边放着情话,是他曾经对她的情话。握住他的手,“为什么我爱的人不是你,为什么我恨不起他,为什么我‘爱’他!”
拿起ipodvideo调到录音: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
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
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
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
声音渐斩轻颤,泪滴落在ipodvideo上滑进他手心。
“再见了,如果有下一世,不要再遇到我,不要再爱上我!”松开他的手,转身。
她没看见男人眼角有两颗清泪滑落
今天的夕阳不同往日那般瑰丽,那红竟像极了血。
天晴窝在车座,沐浴在夕阳的暖光里,睡得异常安稳。还没来得及做个好梦,她的目的地已经到了,下车,在阳光中微笑,多看一眼,就一眼
踏进晕暗的房间那一瞬,一抹冰凉毫无预兆的爬上背脊。窗台边沙发上,他斜靠着,淡淡吸了口指尖的烟,烟雾将他的脸模糊,清冷的眸光透过了烟雾,直直凝在她脸上,比烟头的火光更亮。
她一步一步靠近,“你的恨,让我成为众人眼中人尽可夫的女人,够了吗?你满意了吗?”
“比你给我的,远远不够!”低沉的声音,犹如鬼魅。
她无畏的直视他清冷的眸,“我们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往,让你恨我入骨?”
“很想知道,是吗?”
“求你告诉我!”
唇边掠过一丝残忍冷笑,起身,晃动如血一样嫣红的液体,“好!喝了这个,我告诉你!”她颤抖着接过,酒灌入口中,骤然,难奈晴浴袭遍全身。
他一掌扣住她的下巴,拇指和中指分别嵌进两腮,“乖女孩,我有的时间慢慢告诉你!”扳过她的脸对着卧室的门,“知道房间里有什么吗?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人尽可夫,现在这种程度怎么够!”
下一秒,她被丢进那个陌生男人的房间。
意识开始迷离,一张臃肿丑陋的脸在靠近,在眼前放大再放大,头顶反着光。胃里开始翻腾,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男人一把揪住她长发,“小妖精,因为你,老子什么都没有了!”啪,肥厚的手重重的打在她脸上,嘴角渗出血。大手抓住她惨白的脸,掐出道道血痕,“今晚老子不弄死你,出不了这口恶气!”
“夜夜救我!”她意识迷离的呼喊,虚弱的呼救声,飘出房间清晰钻进他耳中,往外走的步子停下,搭在门把守的手僵住,身体的僵硬牵动了伤口,痛!
天晴挣扎,体内似有无数火苗在舞动,舞得她焦渴不已,一波一波的情潮几乎要将她覆灭。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男人的肥手狠狠咬下,男人痛得嘶嚎,挥手一巴掌将她甩到墙上,鲜血在她额上开成妖冶的罂栗花,眼前似有无数流年苍桑飞逝而过,所有的片段连成一线,记忆,都好似浓雾之中突然点亮了一盏灯,将一切迷茫徐徐散去,露出本来的颜色。
透过门缝,她看到唐孞夜决然离去的背影,重重的关门声
嘴角浮现绝望的笑。
原来,他不仅是要折磨我,更是要我生不如死
原来,他真的恨我入骨
原来,失忆是一种解脱,清醒记着的人,才是涅磐的苦痛
她,终于,全都想起来了
第91章()
(倒叙,故事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