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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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世子爷吩咐好好打赏蒋姑娘呢。”
赵哲和赵雪茹都愣住了,大嫂没事儿了?孩子生出来了?
赵雪茹倒没觉得自己愧对蒋诗韵,倒是赵哲,只觉得一颗心很是不安。
正像耿三所说,人家蒋姑娘救了他们府上的人三次,每次都是太医们束手无策的时候,蒋姑娘临危受命,力挽狂澜。
可他们一家人倒好,不仅不感恩,还把人家姑娘如此搓磨。
这还是他们侯府待人接物该有的态度吗?
人家蒋姑娘往后还敢登门吗?
悻悻地冲门口的大丫头甩了一句,“蒋姑娘早就被气走了。”赵哲就大踏步出了院子。
门口的大丫头愣在了那儿,手里那沉甸甸的红包也不知道是否该拿回去。
屋里的情景她们都是见了的,蒋姑娘就算是个泥人,也该有几分火气的。
今儿,长公主做得的确太过分了些。
………………
不管身后侯府是否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蒋诗韵只管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浓黑的夜色里往外走。
耿三在前头领路,手里提着一个大红的西瓜灯,一声不吭。
大人在车上等了许久,见蒋姑娘迟迟不出来,就让他进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没想到竟然见到了侯府小郡主想掌掴蒋姑娘那一幕!
当时,他气得须发皆张,要不是有赵哲在,他真想上前打那仗势欺人的小郡主几个耳光。
可笑赵哲被他身子给挡住,没有看见前头那一幕,竟然还相信了自己妹子的话,以为蒋诗韵真的是因妒生恨,才把自己妹子给推倒的。
他一个大男人,身在锦衣卫,这些年跟着大人风里来雨里去,过惯了刀口嗜血、挥着大刀猛杀猛、腥风血雨的日子。
哪里会想到,这些后宅女子,一言一语里,不见刀光剑影,却闻到了血腥味儿。
若是换了他,直接扑上去揍扁那小郡主个丫的。
可蒋姑娘没有动怒,只是轻巧地一闪身子,就差点儿要了小郡主的命!
这对于他这个武夫来说,还真的新鲜得紧!
如今,他可算是真的服了蒋姑娘了,言行举止里,更是透露着十二分的尊重,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蒋诗韵当成了他们家姑娘了。
只要蒋姑娘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女子,才堪为他家大人的良配啊!
他真的很佩服自家大人,怎么一眼就看中了这么好这么厉害的姑娘呢?什么时候,他也要请大人教教自个儿,这种眼力价儿是怎么修炼成的?
出了大门,往左走了一段,就是贺林的车架了。
那辆豪华的大车上,边角此刻挂满了大红的西瓜灯,亮堂堂地如同白昼一样。
蒋诗韵看得眼发晕,这人,怎么走到哪儿都这么高调?不显摆自己会死啊?
他是不是嫌刺客没把他杀死,故意招引刺客来的?
撇了撇嘴,她挥手把车前的两盏灯笼给灭了,心里才觉得舒畅了些。
一百七十九章 发泄()
在这当儿,耿三大半个身子已经倾进马车里,小声地不知朝贺林嘀咕了几句什么。
等她踏着马凳上去的时候,耿三已经说完,跳上了车辕等着她了。
她白了他一眼,躬身钻进了车里。
那人,正懒洋洋地斜卧在软榻里。
中间的乌木小几上,嵌着一盏琉璃灯盏,明晃晃的烛光照在他那张人神共愤的妖孽脸上,平白地添了几丝柔光,让他看上去越发邪魅性感,像是天神下凡!
看着蒋诗韵上了车坐在对面的软榻上,贺林有些不满,哀怨的眼神像个闺中怨妇,“人家等了你大半夜了,你好歹也坐过来安慰我下啊?”
蒋诗韵眼皮子跳了跳,这人还是男人吗?现在竟然越来越会撒娇了。
她端坐在那儿无动于衷,累了半天了,又跟赵雪茹斗了一场,只觉得心神俱疲,哪里还愿意动弹?
贺林哀怨的桃花眼看了她半日,见她纹丝不动,哪里肯罢休?
自己翻身坐起来,就要下榻。
蒋诗韵一见他这样,气得腾地站起了身子。
好不容易将养了这些日子,伤口刚刚长合,他又这么折腾,万一伤口挣脱了线怎么办?
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蒋诗韵无奈地迈步走向他,嘴里厉声道,“躺着别动吧,再动下去我可不给你治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无赖,竟然拿这个来威胁她。可她偏偏还受他的威胁呢。
一见她坐下来,贺林那厮也不起来了,顺势就往她身上靠。
蒋诗韵忙离开他往旁边闪了闪,嘴里气道。“我浑身酸疼地要死,你别来折腾我了。”
贺林那双好看的眸子往她身上扫了扫,听话地躺了回去,却不忘了攥住蒋诗韵的小手慢慢地摩挲着。
蒋诗韵心里还窝着火呢,被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竟然渐渐地消了气。
车内烛光明亮,厚重的软呢挡住了外面的寒风。小几底下还燃着一个鎏金熏炉。里头是上好的沉香。
坐在软榻上,腿上搭着贺林递过来的绒毯,蒋诗韵只觉得浑身暖融融的。困意袭来,靠在车厢板壁上直打盹儿。
贺林见她困成这个样子,也没有心思再折腾她,柔声劝道。“躺下睡会儿吧,都累了大半天了。”
这个姑娘柔韧中带着坚强。和善中透着倔强。不然,也不会得罪了小郡主赵雪茹的。
赵雪茹今儿实在是太过分,竟敢对他的心上人动手?
真不知道是她觉得西平侯府势头太大,还是自己会容忍?
她这是再挑衅自己的忍耐性吗?
正困顿着的蒋诗韵。被贺林那带着磁线儿的柔声细语一引,越发觉得眼皮子重若千斤,快要睁不开眼了。
可她现在还有话要说。还有一肚子的怨气要发泄,怎么能睡呢?
勉强挣开那一双迷蒙的睡眼。蒋诗韵定定地瞅着贺林。
烛光下,少女像是喝醉了酒,双颊托红,醉眼迷离,透出别样的蛊惑。
贺林“啯”地吞了下口水,一颗心也跟着上下起伏。
见过她救助病人时,冷静矜持若青竹的模样儿,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娇憨的她。此时的蒋诗韵,恰似那三春的桃花,艳而不俗,勾魂摄魄!
饶是贺林如此自持,可在心上人面前,还是忍不住失态了。
“韵儿,你,好美……”那双修长如玉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蒋诗韵柔滑似水的面颊,男子清越的声音暗沉了下来,就像是陈年佳酿,甜醇迷人。
蒋诗韵虽然困得脑子晕晕乎乎的,可贺林这副痴迷的样子,她还是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大手抚上自己的面颊,有些哭笑不得。
这家伙,能不能正经点儿,容她说几句气话啊?
可贺林的手捧住她柔嫩如花的小脸儿就不放了,性感的薄唇慢慢地凑上来,欲一亲芳泽!
蒋诗韵不耐烦了,一巴掌挥开了他的手,人也清醒了许多。
要不是这男人嘴碎,赵雪茹怎么会针对她?
无端地斗了一场,虽然没有吃着亏,到底心里憋屈地厉害。
她就一乡下丫头进城,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左一个右一个都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贺林长得是不赖,可她没当回事儿呀?
先前她眼看着要嫁入安国侯府的宋徽,也没见得人家动心啊?
怎么这会子赵雪茹就嫉妒上她了?
贺林虽然说过要娶她的话,但是她可没当真。
已经被他伤过一次的心,简单地几句话怎能复原如初呢?
赵雪茹嫉妒个什么劲儿?
她最恨这种女人,明明自己没本事把男人给抢回来,就捡着软柿子捏,冲她来了。
只是她蒋诗韵出身不高,在京中也没有混得人人都知道的份儿上,就算是个软柿子,也不是人想捏就捏的。
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何况她素来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主儿呢。
不是有本事要打她吗?那好,轻巧地闪过去,就你大小姐撞在柱子上,最好可劲儿地撞,留下疤痕才好!
银子她赚的够养家糊口的了,赶明儿她就吩咐醉红颜的掌柜的,若是赵雪茹去买她的面膜祛疤痕,那就让他狮子大开口,要上一千两银子一盒,看她买还是不买?
古人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索性照搬,来个“女子报仇一日不晚!”
她愣愣地想了一阵子,直到贺林打断了她的念想,一只大手在她眼前挥了几下,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心里不痛快?”
“都是你个破乌鸦嘴,你说你吃饱了撑的闲得蛋疼是不是?好端端地在赵雪茹面前瞎咧咧什么啊?害得她见了我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
蒋诗韵只觉得自己心里委屈地要死,明明她不是主角,可那些目光短浅的妇人偏偏都冲着她来,当她是个死的啊?
贺林终于等来蒋诗韵铺天盖地的喝骂,心里暗自高兴。
方才上车时,听耿三禀报,今儿蒋诗韵受了委屈,差点儿让赵雪茹给打了。
他一听就气得不行,他当成心肝宝贝的人儿,别人也敢下手?
略一思量,他就知道是因为昨儿的话,让赵雪茹心生忌恨了。
蒋诗韵上了车,满身疲惫,一脸憔悴,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本想问问她,可见她那个样子,他又不忍心去打扰她。
如今见她发作了出来,虽然喝骂的人是他,可只要不让蒋诗韵憋在心里,他还是高兴万分!
一百八十章 精灵古怪()
蒋诗韵发作了一通,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两个人大眼对大眼地瞪了一阵子,贺林就先败下阵来,嘿嘿一笑,“咱不生气了好不好?好韵儿,是我的不是,没想到女人的嫉妒心发作起来,竟然这么可怕!”
“你没想到的事儿多着呢,跟你说,你伤好了赶紧搬出去,别给我招烂桃花!”
蒋诗韵受不了他那贱贱的小样儿,冷哼着下了通牒令!
贺林知道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得先答应下来,先安抚了她再说。
忙涎着笑脸死乞白赖地把她拽躺下,“好韵儿,先睡一觉,等过两日看我怎么给你出气!”
一提起出气,蒋诗韵不由得想起上次这厮整治宋徽的事情。
当时半夜三更把人家从锦绣楼里用麻袋装了拖出来,宋彻被扔在一边儿,活活冻了大半夜。
宋徽被一顿拳头揍得鼻青脸肿,浑身都是伤,听说好几日都没能下得了床。
安国侯府的孙老太君怒火冲天,已经着人到顺天府备案,发誓要揪出那可恶的贼人来碎尸万段。
听说蒋诗静嫁过去连回门都没回,夫君瘫在炕上,她又满面癞蛤蟆皮,连她的亲姑母蒋氏都懒怠见她,更遑论别人了。
这都是小坠子跟着老苍头出去采买道听途说来的,不知事情几分真假。
但宋徽挨打,蒋诗静毁容这事儿可是千真万确的,蒋诗韵百分百地保证,这两个人凑到一块儿绝没有好日子过,这也是钱氏母女处心积虑谋划而来的,怪不得她!
上次春桃她们也听说了。宋徽这人洞房花烛夜当晚,旧疾发作。后来侯府遮掩住了,愣说是蒋诗语大闹侯府惊着了宋徽。
可听春桃细细地把宋徽的症候描述了,蒋诗韵才知道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
宋徽那么大的人了,再怎么不成器,也不会让一个姑娘家给惊吓着的。这分明是侯府的老太君遮人耳目罢了。
据她推测,宋徽很可能患有癫痫之症。
这样的病。怕是日后连孩儿都不能要。病魔一生都驱之不掉。
先前一直困扰蒋诗韵的疑问,因着宋徽的病症发作,迎刃而解了。
蒋氏为何宁愿舍弃蒋诗静姐妹。冒着得罪钱氏的危险,也要把她嫁过去!
如今,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原来,蒋氏早就知道宋徽患有隐疾。很可能这辈子都不能痊愈,这才单单挑中了自己的娘家侄女儿嫁过去。
将来即使她发现了宋徽的病症。无奈那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悔之晚矣。
再说,她和王氏从乡下而来,嫁入侯府。算是高攀了,王氏早就喜得无法自抑。
即使事情暴露,王氏也没本事替她讨回公道不是?
而钱氏就不行了。依着她的性子,到时候不得上门大闹一场啊?
想必。这些后路蒋氏都已经算好了。
没想到,蒋氏这个嫡亲的姑母,居心竟然如此不良!
只可惜,这一切,都毁在钱氏母女手里。
谁让她们母女太贪心,闹出姐妹争嫁的丑事儿。
就算侯府和蒋府死死地压着这事儿,可那些下人还是不经意间当笑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