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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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桃花都是你招来的。与我无关!”蒋诗韵白了他一眼。朝外走去,“要是闹得我这儿不安宁,你还是赶紧搬出去吧。”
贺林这家伙可是京中数得着的美男子。又身居高位,万一被那些世家千金们知道他流落在此,还不得把她撕了?
她可不想招一些无妄的灾祸。
贺林却不认同她这话,“人家小郡主定是多日未见你。来看看你的,你这都想到哪儿去了?”
蒋诗韵只是笑了笑。却没说什么。是不是看她的,自见真章,她虽然给小郡主医好了病症,可还没自大到认为小郡主真的把她当亲姐妹的份儿上。
当初小郡主上吊自杀。本就有蹊跷,后来她越想越觉得小郡主自杀不是无缘无故的,这么大的女孩子。肯定有心上人了,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才会绝望。因为绝望才会自杀。
事后,她也曾在世子夫人跟前旁敲侧击过,知道这赵雪茹从小到大所见的男子,除了自己的两个哥哥,也就是贺林了。
答案还不昭然若揭吗?
赵雪茹已经施施然地进了院子,见蒋诗韵一身青布衣裙迎了出来,忙几步上前握着她的手,“诗韵姐姐,可算是见着你了。”
那热情劲儿,简直让蒋诗韵有些消受不了。
当初给她医治时,她只觉得赵雪茹就是个活死人,没想到时隔几个月,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细看去,上嘴唇那儿虽然还有一道疤痕,可淡淡地几乎快要瞧不出来了。假以时日,一定会大好的。
蒋诗韵见了自己的成果如此丰硕,也十分高兴,拉着她的手进了王氏的上房。
王氏从未见过这么尊贵的人儿,急急地从炕上挪下身子就要给赵雪茹行礼。
赵雪茹忙拦住,指着蒋诗韵道,“诗韵姐姐的大恩大德我还没报呢,怎敢当夫人的大礼?夫人就把我当成自家女儿好了。”
蒋诗韵见王氏拘束,勉强和她说了两句话,就带着赵雪茹来到了春兰姐妹的厢房里。
赵雪茹倒不是那般不知轻重一味使性子的人,混不在意地和春兰姐妹就笑成了一团。说笑了半天,她才四处转头寻找,“听说林哥哥伤重,恰好被你给救了,这会子可好些了?”
的确,她是得了信儿的。
蒋诗韵不动声色地答道,“好些了,刚来的那晚,我还以为活不了了呢,这几日,都能说话了。”
“姐姐真乃神医,林哥哥也算是福大命大,要不是遇到你,可不就……”后头的话说不下去了,赵雪茹掏出雪白的锦帕来拭着眼角。
“姐姐快带我去看看,想林哥哥打小儿就和我哥哥一起长大,跟我自己亲哥哥也没什么两样,我这做妹妹的这会子才知道,实在是不应该!”
一边说着,她一边站起来就朝外走去。
蒋诗韵也跟了上去,笑问,“郡主大可不必伤感,贺大人已经无碍了,只要好好养着过些日子就能下地了。”
“太好了,谢天谢地!”赵雪茹喜得双手合十拜了一番,忽然又想起这还是蒋诗韵的功劳,忙转身对着蒋诗韵就是一拜,“姐姐受妹妹一礼!”
蒋诗韵忙侧过身子避开了,口里说着,“不敢当,郡主还是快打住!”
等赵雪茹直起身子,她方问她,“郡主是听谁说贺大人住在我这儿的?这些日子怕凶手再来,我们可以封锁了消息……”
“京里都传遍了,说顺天府逮着一个刺客头目,逼问之下招供了,这才知道林哥哥的下落。我就说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他到我们侯府去玩呢?”
赵雪茹说着说着,双颊忽然泛上了红晕,神情也带些忸怩,双手绞着衣角,一副闺中女儿怀春的样子。
蒋诗韵眸光闪了闪,暗骂贺林这厮招桃花的命,却脚不停歇地带着她去了自己的闺房。
挑开里屋的半旧红绸软帘,就见靠墙的罗汉床上帐幔垂下,里头一声气息儿不闻。
“林哥哥……睡下了?”赵雪茹唯恐惊动了病中的贺林,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睡没睡,”蒋诗韵装模作样地挂起了帐幔,一眼看到躺着的贺林正闭目养神,长长浓黑的睫毛垂在下眼睑处,像是两弯新月。
忽然,就见那厮睫毛轻颤,飞快地冲她眨了下眼睛。
蒋诗韵哭笑不得,她自是明白这家伙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配合着演一出戏,好叫赵雪茹知道他身子弱,整日里昏睡着。
只是赵雪茹来就是看他的,他就算是再虚弱,也终有醒来的时候。赵雪茹既然大老远地跑来看他,不和他说两句话,表表心意,怎么会罢休,打道回府?
一百六十四章 纠缠()
“林哥哥……”赵雪茹一见贺林“昏睡”着,脸色苍白晶莹如玉,唇角紧抿乌青,顿时觉得天地一片黑暗,整个人都不好了,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和身就扑了上去,拼命地哭着。
贺林只能一动不动地被她给压在身子底下,虽然小姑娘家也没多少重量,可他一个伤重的人还是有些吃不消。
特别是伤口那处被赵雪茹不知轻重地给碰到了,疼得贺林龇牙咧嘴起来。
蒋诗韵站一边儿看得清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这个样子看能坚持多久?
可看到他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神情,蒋诗韵还是忍不住心疼起来,不顾赵雪茹的身份,提醒她,“郡主,您碰到贺大人的伤口了……”
赵雪茹正哭得伤心,听了这话吓得一个激灵就愣住了,起身四处乱看,“啊,啊,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而贺林,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借着伤口被压疼醒过来。
方才赵雪茹那么一扑一哭,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想到还真是被韵儿给说中了,这小丫头春心荡漾到自己身上来了。
只是他心中已经满满当当全是蒋诗韵的影子,哪里还能装得下别人?
不管是公主还是郡主,在他眼里,都没有他的韵儿活泼聪慧,深得他心。
此生,他只想安安稳稳有个家,不再像前世那般凄凉孤独一直到死。
既然上天让他重活一次,既然韵儿救了他一命,他绝不能再放弃,这一次。他不会放手,一定要守护好他的韵儿。
“林哥哥,你醒了?”见贺林疼得哼哼了一声,赵雪茹一脸的难为情。没想到初见情郎,就控制不住自己,又是哭又是晃,还把他的伤口给撞疼了。
这个样子。他能喜欢自己吗?
贺林佯装刚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装作才认出赵雪茹的样子,客气又疏离。“原来是郡主来了,恕在下有伤在身不能见礼了!”
见他和自己这般见外,赵雪茹又急又羞,“林哥哥快别这样。妹妹只拿您当亲哥哥,您怎么还这么外道?”
说完这话。赵雪茹又要去看贺林身上的伤口,“快让我看看您伤在哪儿了?”
她自幼就被娇养,虽然身份尊贵,可到底没怎么接触过多的人。看上去一派天真烂漫。
面对贺林这样从小儿就见过的异性,她的喜欢毫不加掩饰。
贺林自然不肯让她动自己的伤口,忙拿手背去挡。“已经没有大碍了,郡主不看也罢!”
赵雪茹讪讪地缩了手。面颊上慢慢地爬上了一层红晕。
蒋诗韵只觉得这么善良纯真的女孩子被贺林直接地给拒绝了,有些残忍,忙给她打圆场,“郡主不知,这伤口要是冒了风感染了可就麻烦了。贺大人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捡了条性命,万不敢再冒险了。”
可谁料到话音刚落,她就被贺林那厮给狠狠地瞪了一眼,瞪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他怪自己多嘴多舌了吗?
这人,毛病还真是多,矫情地很!
她哪里知道贺林听了她那声“贺大人”极其地不舒服。
这几日,他病卧在她的闺房,日夜和她相伴,两人之间虽然未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是她对他都是直呼其名的。
乍一听这么正儿八经的称呼,他心里只觉得别扭地要命!
当着赵雪茹的面儿,贺林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蒋诗韵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被他气得要命,索性转身走了出去。
不管你了,随你怎么办去!
贺林却急眼了,该走的不走,不该走的却赖着不走,这让他如何是好?
再不喜欢赵雪茹,也得看在他哥哥赵哲的份儿上,不能那么直白地伤了她的脸面啊。
他甚是为难地睨了赵雪茹一眼,轻声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郡主的名声不好。郡主来也来了,贺某领情,郡主还是回去吧,省得长公主和二公子担心!”
一番话滴水不漏,却客气冷硬地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儿。
本想着赵雪茹听了这话,怎么着也会矜持一把,寒暄两句就会走的。
可谁知道,赵雪茹不仅没有觉着难堪,反而还笑得欢快,“林哥哥,听你声音,倒是中气十足了。您身边也没个可靠的人照顾您,不如我留下照顾您吧?”
她天真烂漫地说着,殊不知这句话差点儿把贺林给气死!
怎么自己说得那般明白,她还赖着不走呢?
他的脸色都冷成那样了,她难道看不出来?
他哪里知道正是他的脸色出了问题。
平日里,见了谁他都是一脸面无表情,赵雪茹早就习惯了,是以,不觉得他冷着脸是不乐意。
蒋诗韵在门外倚着墙早就听见了这二人的对话,心里都快要笑抽了。
贺林那厮这些日子被她惯得蹬鼻子上脸的了,如今赵雪茹来了,且让他头疼去吧。
一边想着,一边乐颠颠地去了春兰屋里。这些日子光顾着照顾他,连醉红颜的生意都不理会了,有些日子没有制作面膜了。
春兰一见了她,就笑嘻嘻地指了指隔壁。
春桃是个按不住的性子,笑道,“你怎么留下贺大人和郡主两个人在屋子里了?你就这么放心?”
蒋诗韵听了直拍额头,这两个八卦的女人,这就关心上了?
“人家郡主恨不得把我撵出去好和她的林哥哥说话呢。”蒋诗韵阴阳怪气地抱怨着,一想起那张小嘴左一个“林哥哥”右一个“林哥哥”甜甜地叫着,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却依然嘴硬。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们两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看,还说没有关系?”春兰笑着推了她一把,“飞醋都吃上了,心怕是早就跟着人家跑了吧?”
春兰是个心思细腻的,贺林和蒋诗韵之间是种什么情形,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这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那秀姑还撂下贺大人自己跑出来?让我看看去!”春桃有些忍不住,呲溜就蹿了出去。
在她眼里,管她什么公主郡主呢,秀姑才是和贺大人最相配的那个。
贺大人那般帮着秀姑,待她那么好,如今秀姑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这么些日子,他再和别的女人唧唧歪歪的,岂不是辜负了秀姑的一片心?
一百六十五章 脱衣()
乡下姑娘性子素来直爽,还没等蒋诗韵拦着,她就跑出去了,气得蒋诗韵只能拉着春兰数落。
“瞎说什么呢,瞧瞧你妹妹干的好事儿,尽给我丢人现眼!”
“秀姑,你自己的心你还不了解吗?”春兰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不恼也不气,细细地开解着蒋诗韵。
“贺大人对你是个什么光景儿?你可见过他对其他女人这般有说有笑过?你要是还不好好把握,连我都替你不值!”
被说中了心事的蒋诗韵哪里肯承认?
恨得就去挠春兰的胳肢窝儿,“嘿,你个小蹄子,竟敢编排起我来了?你怎么就知道的这么多?是不是自己想嫁了,啊?”
两个人厮闹了一番,好歹静下来。蒋诗韵脸上现出一抹忧愁,对着春兰吐了实话,
“你不知道,我求的不是他的位高权重、万贯家财,我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
春兰听了,半晌无话,好久才叹口气道,“这个世道,一个男人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女人,何其难!”
“再难,我也不妥协!”蒋诗韵咬牙看了她一眼,坚决地说道。
门帘子“刷”地被人挑开了,春桃从外头跳了进来,一脸的不屑,“……林哥哥……林哥哥”。
没等蒋诗韵和春兰开口,她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蒋诗韵愣了半天,忽然醒悟过来,她这是在学赵雪茹呢。
“郡主还没打算走?”恢复了平静的蒋诗韵笑嘻嘻地问着她。
春桃走到桌边,倒了碗茶咕咚咕咚灌下去,拿手背抹了抹嘴。叹道,“真是恶心死我了,就没见过那